徐柏齡發來一個[撓頭.jpg]的表情包,說:“他說想問問你有沒有意願簽約……”徐柏齡的老板是港城人,手頭的經紀公司很大,簽約了目前娛樂圈不少正紅火的藝人。她發來以後,有點忐忑,發來語音:“我老板現在拉著我在他辦公室裏,說讓我一定要他的意願傳送到,他說,可以把你打造成國際巨星”歎了口氣,“我實在沒轍。”“隻能給你發消息。”“你不必顧及我的情麵,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嚴永妄失笑,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步入五月,他在周末時窩在家裏,天氣漸暖,暖氣早已經停供很久。窗外的景色很好,春天初萌的枝丫青蔥嫩綠,他穿了寬鬆的男士襯衫,坐在沙發上。很悠閑。“齡齡。”他的聲音如雪般,微微涼,帶著笑意,一接通,那邊徐柏齡就小聲說,“誒,倦倦,你要親自和我老板說話嗎?”“你外放就行。”徐柏齡乖乖照做。嚴永妄在電話裏,禮貌地說了拒絕的話,徐柏齡的老板用帶點港城口音的普通話極力誘惑:“公司這裏可以將你打造成”“沒必要,”嚴永妄冷靜地聽完他給擺出來的種種優勢,說,“先生,你說的這些條件,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誘惑。”徐柏齡老板:“朝倦小姐,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現在有很多觀眾都很喜歡你……”“我是看在齡齡的麵子上,所以和你來一通電話。”嚴永妄撥弄了下襯衫邊緣的扣子,懶洋洋道:“總之,多說無益,我對當藝人實在不感興趣。”到最後,這樁談話止在了“朝倦”毫不被動搖的冷靜之下。徐柏齡將手機關掉外放,對嚴永妄苦笑道:“真不好意思啊,我老板有點過分。”她和老板關係還行,畢竟也是簽約了她十多年,有點交情,吐槽時也不顧及著他人在不在,直截了當地就說了。嚴永妄聽出徐柏齡真是挺無奈的。他笑了:“沒事,我都習慣了,最近不少人來找我。”等到正式掛掉這通電話,徐柏齡看向自己的老板:“我說過了,你不會成功的。”她這啤酒肚中年港城老板歎息:“我還以為她能改變點意見。”隻要有一絲絲動搖,他可以借力撬開朝倦的防備,用盡渾身解數簽下她。早年,公司裏的那些已經成名多年的老藝人們,都是這位老板親自商談簽下的。他看著徐柏齡瞥了眼他,抱怨道:“也就是您是我老板,我現在對您沒轍。”“我剛才發消息過去,真是連麵子都給出去了。”徐柏齡都不想說,自己當時有多麽為難。她願意尊重朋友的意願,知道朝倦說不願意,就真的很難讓她願意。發消息出去,以朋友的身份替老板做事,真的讓她覺得有點無地自容。結果正如她所想,老板沒能勸服成功。老板:“……她很懂得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麽。”評價的是朝倦。徐柏齡抱著手臂,道:“您還開始評判人來了。”老板:“沒能簽到人,還不讓我感慨兩句啊?”徐柏齡撇嘴。老板悠悠又道:“她真是很冷靜,而且有一顆很難被勸服的心。”瞧了眼徐柏齡,玩笑道:“我都覺得,你能和她做朋友,應該是用熱情融化,才能達成現在的關係吧?”徐柏齡抱臂,哼了一聲,沒說自己和朝倦的關係,那是她主動靠近,而朝倦無奈地包容。包容到今日,她們才成為很好的朋友。這些朋友之間的事,不舍得給外人知道,她傲嬌地說了拜拜:“我走了,886!”==自從上了那個綜藝後,嚴永妄就很少以“朝倦”的身份出門如果沒記錯的話,如果有必要非得出門,也都是戴口罩,戴帽子,很少會讓人看到全臉。再加上媒體沒查清楚過朝倦的真實住址,至今沒能找到她的住處倒是有人在朝倦名下的公司蹲守,可惜沒有蹲到過人。嚴永妄短暫地迎來了自己的安靜日子。他算了一算,根據這個電影的火爆程度,估計半年之內出門在外都要遭受人群包圍。嚴永妄:貓貓歎氣。他在嚴家別墅裏,默默地打電話給朝靈犀嘮嗑。“嗨!倦倦!”朝靈犀總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大屏手機裏,他的臉很白皙,眼睛也烏黑,看久了,沒那麽陰森森,怪像個有著亮黑眼的犬類。“嗨。”嚴永妄喝了口水,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來自父母的殷殷教導,他一直牢記於心,以“朝倦”身份示人時,一定要穿著得體。雖然朝靈犀是他親爹,但這個習慣記了太久,他也不由地遵守著身體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