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視頻


    安琪搖晃著小身子, 大眼睛咕嚕嚕轉,發現坐在一邊的茅九低著頭看書。沒注意到它這邊,於是偷偷把頭扭轉一百八十度,偷看一旁張小道畫符。


    對於它來說,畫符跟天書一樣困難。茅九教過一遍之後就讓它根據記憶畫,還要畫一百張!


    怎麽可能畫的出來?


    安琪想讓愛麗幫忙,但是愛麗跑去廚房裏看陸六做菜。她說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要一個廚房, 可以任由她施展。


    茅九翻書,掀開下一頁, 發出聲音。


    安琪嚇了一跳, 趕緊端正身子不敢再偷看。


    茅九抬了下眼眸, 掃了一眼安琪又回到書籍上。


    客廳一時很安靜, 直到陸六做好飯過來招呼他們洗手吃晚飯。恰巧,小山回來了, 老錢則是跟著過來跟他們說一下案情, 而餘宵暉本是過來接張小道的。


    但是恰好遇到陸六做好飯,於是就都留下來,非常自覺的自己端碗盛飯。


    陸六鐵青著臉, 捏著筷子趕緊的把最好的雞腿、菜、肉全都往茅九盤裏撥, 一邊撥菜一邊眼刀子冷嗖嗖的往在場人殺過去。


    在場的人臉皮都挺厚,在吃飯麵前完全免疫陸六的眼刀子。


    老錢一邊搶吃一邊說:“衛洪現在昏迷不醒, 但是基本可以對其定罪。至少綁架陸皓這事兒證據確鑿,現在已經拘押衛紅。如果能通過衛紅得知之前和她交易買賣幼童的是哪條渠道,參與進去的有什麽人, 應該能一網打盡國內拐賣幼童輸送國外的犯罪組織。小李他們正審訊衛紅,不過這女人嘴硬心狠,恐怕是問不出什麽。”


    茅九問:“能通過衛洪威脅衛紅嗎?”


    老錢搖頭:“不能。試過了。當我們說如果衛紅交代清楚犯罪渠道和信息,我們可以救治衛洪並對他從輕處理。不過……”頓了頓,想起衛紅的回答,他都要覺得這女人實在是不簡單,聰明還心狠。


    “衛紅清楚的意識到即使對衛洪從輕處理最輕也是個無期徒刑,還不如死了算了。就算判有期徒刑最少刑罰也是二十多年,照他那樣兒出來後也是遭人作踐。再說了,在監獄裏待著就憑現在衛洪斷了條腿的情況下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從監獄裏出來。所以說了他倆不見得能活,不說,等律師來,最多是判他們個臨時起意誘拐兒童的罪名,而且她可以將衛洪在將孩子送去交易的過程說成是幡然悔悟,將孩子送回去。說不定連牢都不用坐,衛洪還能申請個保外就醫。


    這些全都是衛紅親口對著審訊她的人說的,她想逼警員耐不住憤怒打她。到時她可以反過來告刑警虐待她。”


    張小道目瞪口呆:“臥槽!這女人心狠手辣,這種情況還能那麽冷靜的算計刑警?”


    老錢瞥一眼:“要不然怎麽說她能在帝都那麽多大人物眼皮子底下將他們的血脈偷走?說起來這次和二月份那起失蹤案件都挺懸,出了各種本來不應該也不會出現的小意外,致使他們暴露。要不然到現在都可能逍遙法外。”


    陸六說:“壞事做多了,天看不過眼。就來收拾了。”


    茅九深以為然。


    別以為做壞事不受懲罰,那是你沒到老天看不過眼的地步,自然會有人來懲罰。但是到了天都看不過眼的地步,那就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老錢嘿了一聲:“這話倒是沒說錯。我手底下那幫兔崽子沒用,差點耐不住火氣就動手。最後我看不行,就讓人把她拘留。結果帶出去的時候,剛好局裏有個女人丟了孩子來報案,是真瘋了,孩子早丟了,三天兩頭來報案。一聽衛紅是個人販子,當即給刺激的,上前就衝著衛紅耳朵咬。當場把耳朵咬掉,半邊臉頰也給啃的能見白骨。”


    聞言,茅九虛偽的搖頭:“真不幸。”


    老錢附和:“是啊。真不幸。這是個意外。”


    是不是意外誰知道呢?


    三天兩頭來報案的瘋女人恰好就聽到衛紅是個人販子。衝上去咬住她耳朵時,在場那麽多警員就沒一個攔得住,這樣不合理的事情都發生了,那就證明這真的是個意外。


    老錢又說:“那位咬傷人的母親下巴還被磕到了,手背都給抓傷了。把當時的人給急壞了,人民群眾在警局裏受傷多不好,就趕緊叫救護車送醫院。一來二去忘了給衛紅處理最後耳朵接不上去,這也算人之常情。她倒想用這點告我們。”


    陸六點點頭:“她應該體諒。不過這的確是個意外——你們需要律師嗎?”


    老錢眼睛一亮:“您要外借嗎?六少。”


    陸氏養著一幫律師團,人見人怕,某種情況下也人見人愛。譬如作為同一陣隊的時候。


    陸六同意外借。


    老錢嘿嘿一笑,覺得這會兒又省下一筆律師費了。


    “您不知道,衛紅請了個律師,拿著醫院開出的受傷證明非要告我們。當提出拘留他就提出報送就醫,還講人權。去他媽的人權,滾回他媽的m國!喝洋墨水把腦子腐蝕出個天坑來,傻了吧唧。別他媽在華國講人權,要講**律!”


    華國又不是跟某些國家人權至上,導致是非不分,法律猶如廢紙。華國**律,法律淩駕一切至上,隻要有你的犯罪證據,管你什麽毛病,全都繩之以法。


    某些國家講人權,給窮凶極惡的殺人罪犯講人權,天天叫嚷著上街遊行抗議改善監獄。拿著群眾的納稅錢去給犯人改善監獄,這他媽的就叫人權!


    一群聖母婊!


    “等衛紅耳朵上的傷處理好,還得抓她。現在就差搜羅證據,這不是難事。隻要抓住了一條線索,就能順藤摸瓜。哼!衛紅兩姐弟做那麽多缺德事,監獄裏有的他們受。”


    監獄裏的犯人多的是,犯罪各種各樣。偏偏有兩所監獄裏的犯人最無法容忍戀童癖,也最恨拐賣幼童的人販子。


    因為兩所監獄裏的頭子都是因為孩子走丟,在尋找孩子的過程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而最恨的就是人販子,曾有兩個人分別被關進這兩所監獄,直接被折磨瘋了。


    對於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獄警也有耳聞。其他情況下尚且會多注意幾分,隻是對於人販子卻全都視而不見。


    茅九收回目光,在陸六耳邊低語:“你能令衛紅說出真話嗎?”


    陸六:“可以。”


    茅九:“那去試一下,早點問出來早點解救出孩子。”


    陸六:“嗯。等會兒我會跟錢隊說一聲。對了,趙薈那邊怎麽說?”


    茅九:“已經確定趙薈直播地點和時間了,我覺得她會有某些動作,感覺不太好。”


    陸六:“那你小心些。”


    茅九:“我會的。”


    .


    陸六在醫院裏見到衛紅,彼時他身邊的律師正氣焰囂張說要告警員無故傷人,沒有證據拘留無辜群眾等等。


    在場的警員被氣得眼紅,偏偏那律師還在叫囂讓他們有種就打他。一打下去直接就是熱騰騰新出爐的證據。


    陸六見狀,上前抓住那個叫囂的律師,按住他的下巴直接卸掉。一腳踢中他的肚子,將人直接踢暈過去。


    腳尖不小心的碾過律師的手指,昏迷過去的律師又醒了過來。顫抖著手指歪著下巴指著陸六,罵罵咧咧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全程流口水。


    陸六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毫不介意露出他仗勢欺人、囂張霸道的一麵。


    “有話跟我律師講。”回頭又朝他律師說:“這人蓄意謀殺我,害我骨折。等會去跟開張醫院證明,好好跟這位律師談談。”


    “沒問題的,六少。”


    律師瞪著陸六完好無損的模樣,不敢置信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惡霸。跳起來就對著警員指指點點,大概意思類似於你們沒看到我被打被汙蔑了嗎?身為公仆居然不懲奸除惡?他要告他們!


    警員紛紛對此視而不見,倒是有誌一同的‘看到’了某律師企圖謀害三好公民陸六少。


    律師氣得差點吐血,趁著這機會想去驗傷。


    結果等到跑去找醫生驗傷的時候愣是半點傷都沒驗出來,他以為下巴被卸掉了,實則還好好的。但他就是說不了話,也控製不住流口水。


    醫生麵無表情,說他可能舌頭抽筋了。


    律師臉色扭曲,想罵又罵不出來。


    陸六遣退病房裏其他人,和衛紅單獨麵對麵。


    衛紅半邊臉和一隻耳朵毀了,包著紗布。此時鎮靜劑效用已經過去了,痛得整張臉神經都在抽搐。看上去猙獰又可怕。


    她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視陸六:“堂堂陸氏六少來見我,難道是想為那個小孩報仇?”


    陸六坐下,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手指間把玩:“我來是想知道,和你進行交易購買華國幼童的組織在哪裏。”


    衛紅:“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


    陸六抬眸:“我不是來問,我是來找答案。”


    衛紅一怔,隨即怪異的笑。她本想哈哈大笑,不過現實情況不允許。於是就變成了怪異可怖的笑。


    “你怎麽找?剖開我的腦袋?”


    陸六扔掉水果刀:“掰開你的嘴。”


    衛紅似乎被愉悅到了:“別跟我玩催眠那套,沒用。”


    催眠那套,老錢就曾對衛紅施展過。但她意誌很堅定,沒有受到催眠。


    陸六伸出手,衛紅眼神一凜,竟莫名產生恐懼。


    然後陸六卻沒有直接碰她,隻是手伸到半空,彈了幾下便叫衛紅有種無法自控的感覺。


    不是腦袋和心髒被控製住,而是嘴巴、舌頭完全不聽使喚。


    衛紅不恐懼惡人,不畏懼鬼神,唯獨此刻感覺到害怕。她這種人,有著極為強烈的控製欲,最怕的就是自己失去控製。


    陸六慢條斯理的拿出錄音機,漠然的問:“你從什麽時候拐賣幼童?”


    衛紅聽見自己不受控製脫口而出的話:“七年前。”


    “一共拐賣多少幼童?”


    “二十三個。”


    陸六皺眉,將之前檔案中看到的十七個被拐賣的孩子名字全都念出來。然後問:“全都是?”


    “是。”


    “另外六個呢?”


    “死了。”


    “為什麽會死?”


    “不聽話,哭鬧起來。掐死了。”


    陸六沉默,然後將衛紅的手指骨掰斷了六根。


    後者疼得腦門都是汗,卻半點聲音發不出來。


    陸六眼眸愈發冷,結上一層薄薄的冰:“你把幼童拐賣到什麽地方?”


    衛紅聲音有些虛,卻還是說了某個國家的名字。


    這國家跟之前那個高級俱樂部的國家不是同一個。


    “他們買下幼童幹什麽?”


    衛紅直勾勾盯著陸六,臉上滿滿都是惡意:“玩啊!泄欲啊!小孩子,皮膚最好,哭鬧起來臉色漲紅最好玩啦!!”


    陸六將她剩餘的手指全都掰折了。


    “他們是什麽人?”


    “不知道。”


    “你最早接觸他們通過什麽渠道?”


    衛紅抿緊唇,模樣慘敗又凶狠,狼狽至極。雖然極力克製還是無法控製的說出答案:“狐狸的尾巴。”


    “那是什麽?”


    “……平台。”


    “什麽平台?”


    衛紅似乎要被疼痛折磨暈過去,但還剩一點意識:“黑市……交易平台。”


    “哪裏的黑市?”


    “……暗網。”


    衛紅暈了過去,陸六離開,將錄音筆交給一個警員,讓他將錄音筆交給老錢。然後離開醫院,邊走邊和茅九通電話。


    將問出來的事情全都告知茅九。


    茅九問:“暗網?”


    陸六回答:“是全球最大的網絡黑市犯罪交易平台,盛產毒品、槍支、軍火、雇傭殺人的黑市。裏麵也有很多戀童癖最愛的視頻,總之所有一切犯罪的東西都能在暗網中找到。衛紅是在暗網中一個名為‘狐狸的尾巴’這個黑市交易平台裏麵完成每一次的幼童拐賣交易。我懷疑趙薈也接觸了暗網,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黑市交易平台,但是……我猜測應該還是‘狐狸的尾巴’。”


    “為什麽?”


    陸六深呼吸口氣:“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高級俱樂部嗎?‘伊甸園’、‘夏娃’,去裏麵的客戶不僅有來自那個國家政商兩界名人,還有來自其他國家的。這些人大部分是通過‘狐狸的尾巴’這個黑市交易平台得知‘伊甸園’並下單訂購‘夏娃’。而且暗網中的黑市交易平台中有很多……很多視頻,其中大部分戀童視頻來自於‘伊甸園’。裏麵還有許多虐殺視頻,最高級的就是虐殺人的視頻,需要用到很多錢才能看到。所有不符合人類法律、社會法則的要求都可以在暗網中完成,隻要有錢。”


    “這樣混亂毫無規則的地方怎麽沒有打擊?是有什麽難度?”


    “當然。難度就在於這些平台都存在於無法通過正常引擎搜索出來的數據庫裏,是不可見的網站,根本無法找到。而且它涉及全球,範圍極其廣。打擊起來很困難。”


    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國際關係,就會變得難以解決。更何況暗網裏存在著許多黑市交易平台,是罪惡的溫床。再加上有很多網站沒有被搜索引擎捕捉到,或者它們不願意被搜索引擎捕捉到,除非通過特殊渠道進去,就算進去了,裏麵的ip都是經過層層偽造,想要破解極為困難。


    尤其是黑市交易平台,每一個交易平台都有幕後創始人。交易平台就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中,供他們賺取金錢。除非警方接管這些黑市交易平台,否則無法破解犯罪客戶名單。


    在全球的網絡中,能夠被搜索引擎搜索到的網站隻有極少的百分之四。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六全都深深的沉沒在深海裏,無法捕捉,這就是暗網。


    因為暗網的不可控性和龐大性導致它湧現大量黑市交易平台,成為犯罪者天堂。


    全球許多掩藏在黑暗中不能擺放在明麵上的犯罪事件,幾乎可以在暗網中找到痕跡。哪怕是早已湮滅的曾經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都可以在裏麵找到證據。


    因此,趙薈、衛紅等人的犯罪,十之**來源於暗網。


    作者有話要說: 對某些國家的監獄設施搞得跟五星級酒店一樣感覺厭惡頭頂,這就是一群傻逼聖母婊!


    看過加拿大某個殺人犯,雙性戀,殺了男的中國留學生,吃掉他身體的某個部分,四肢被寄到不同國家。最後落網,沒有半點悔改之心。利用這次殺人事件居然特麽的收獲了很多粉絲!


    最後在監獄裏過的別提多滋潤了,跟個強奸幼童的戀童癖成為好友,在網上征婚,最後跟一個殺人犯結婚,感情還很好。


    他過的那麽滋潤主要是監獄設施好,講人權,以及一群腦子有天坑的人崇拜他、愛上他。


    嗬嗬,我服了這群傻逼聖母婊!


    還天天抗議要改善監獄,強調犯人也有人權。腦子全都是天坑!真那麽聖母麻煩進去監獄裏幫人家服刑得了!


    另外一點,暗網真實存在。曾經最大的黑市交易平台阿爾法灣管理員被拘捕,所以這個平台消失了。還有章寶穎失蹤,犯罪者曾訪問一個網站。該網站來源於暗網。


    有次好奇,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進去暗網看看。最後時間來不及沒能成功進去,後來就沒再試了。畢竟我電腦太垃圾!(再再後來,我想我肯定進不去。因為我是用學校電腦嚐試能不能進去,但可想而知,學校電腦壓根不可能接受到這些藏在暗網裏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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