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的大名迅速席卷整個大學,在他來報道後,很快成為了校園裏最名正言順的全能男神,並順利被選中,成為新生代表,負責在新生的迎新大會上演講。


    相比起樊淵,顧煬可就低調多了,成了個徹徹底底的宅男,沒事的時候能一整天都窩在小公寓裏麵。


    如今十個童話故事成為了顧煬可以隨便選用的金手指,但自從上一個金手指結束後,顧煬一直沒有再選擇下一個金手指開始。


    畢竟金手指還是有些副作用的,雖然在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濃厚的現在,副作用可以說微乎其微,可別的麻煩也不是沒有,比如長了動物耳朵、尾巴什麽的,還是需要遮擋一下。


    顧煬一直沒有用金手指,樊淵也沒問,直到一天深夜,勤勞的雙胞胎大床員工正在工作的時候,樊淵突然握住了顧煬的左手。


    感受到左手掌心被攤開,顧煬茫然的睜開迷蒙的眼睛,看向樊淵。


    樊淵正用指尖點著顧煬左手心的童話故事選擇框,一個又一個童話故事的名字被樊淵來回撥弄著。


    顧煬眼睛陡然瞪圓了,想要坐起來,剛撲騰著坐起來,腰身一軟,又倒回到了床上,被樊淵接住,抱在了懷裏。


    樊淵一手摟著顧煬的腰,一隻手還握著顧煬的左手腕,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


    “老實躺著。”


    顧煬左手握緊,將手心的金手指選擇框藏了起來。


    “樊淵,你、你能看見……那個呀?”


    樊淵把顧煬的身體往上托了托,握住顧煬的手腕晃了晃。


    “把手張開。”


    顧煬隻猶豫了一瞬,又緩緩攤開掌心,將掌心裏的童話故事選擇框暴露了出來。


    樊淵托起顧煬的左手,在選擇框上劃過,最終選擇了《小紅帽》。


    《小紅帽》的倒計時一開始,顧煬就覺得頭頂和身後的尾椎骨泛起陣陣麻意,動了動身體,改變姿勢側躺在了樊淵身上。


    他一動,頭頂兩隻毛茸茸、灰撲撲的狼耳朵就鑽了出來,抖來抖去。


    樊淵伸手,從顧煬壓著的身子底下揪出來一條同樣灰撲撲的狼尾巴。


    狼尾巴被樊淵握在手裏,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翹了翹尾巴尖。


    “樊淵,你什麽時候能看見的?就是我手心的這個東西……”


    顧煬翻了個身,幹脆趴在了樊淵的腿上,兩隻耳朵晃來晃去的,顯然他的內心也不平靜。


    樊淵鬆開顧煬的尾巴,又去捏他的狼耳朵。


    “高考之後。”


    顧煬尾巴無措的動了動,搭在一邊的床單上。


    高考之後?


    那不就是樊淵剛剛對他滿了100分的時候嗎?


    所以樊淵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說。


    原來這個金手指這麽盡職盡責,好感度滿分以後,樊淵也可以看見它、控製它。


    顧煬張開左手心,看著上麵的倒計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該有點別的什麽心情。


    但很快,顧煬就沒辦法想別的了。


    因為他開始覺得餓,非常餓。


    身邊的樊淵身上一直散發出讓他難以抵禦的香味,像是誘惑人的食物,又像是醇厚的烈酒。


    “樊淵……”


    顧煬慢慢揪緊樊淵寬鬆的家居褲腿,尖尖的狼耳朵抖了抖。


    樊淵低頭,張開嘴輕輕咬了咬顧煬尖尖的狼耳朵,讓顧煬一邊的狼耳朵尖尖上的絨毛都變成了濕漉漉的一小片。


    “餓了?”


    顧煬點點頭,尾巴甩了兩下,明明是隻狼,卻喜歡對著他的小紅帽甩尾巴。


    樊淵托著顧煬的小肚子,把他從身上扶著坐了起來:


    “想吃什麽?”


    顧煬眼睛直直的看向樊淵,裏麵的渴望毫不掩飾。


    “我想吃……”


    他慢慢跪了起來,腰背挺直,伸手搭在樊淵的肩膀上,低頭看向樊淵,不自覺的張嘴,露出尖尖的小犬牙。


    “我想吃……”


    顧煬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後麵的話卻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


    樊淵手慢慢伸向顧煬的身後,順著顧煬毛茸茸的狼尾巴往上摸,把顧煬尾巴上的絨毛摸得亂糟糟的。


    順著尾巴尖,一路順到尾巴跟兒,尾巴跟兒一被掐住,顧煬腰身也跟著往前彎。


    “樊淵!”他小聲驚呼。


    樊淵另一隻手輕輕搭在顧煬的腰後,用緩慢的語速問顧煬:


    “你想吃什麽?說出來。”


    顧煬嘴巴微微張大了一些,低頭看向樊淵,身體也靠了過去。


    “我想吃……你。”


    話落,小尖牙就抵在了樊淵領口處露出來的鎖骨上。


    樊淵將自己的衣領扯得更開,看向顧煬的眼神裏全是寵溺。


    “吃吧,不會餓到你。”


    樊淵主動把顧煬的《小紅帽》給選了出來,變成了大灰狼的顧煬對樊淵這個小紅帽的渴望,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顧煬以為這一次《小紅帽》的一個月時間,他靠著拿樊淵磨牙、親口喂食物就能填飽肚子順利度過,但顯然樊淵把《小紅帽》挑出來,並不是為了給顧煬當磨牙棒的。


    顧煬正甩著尾巴舒舒服服的磨著小尖牙呢,就被樊淵用力握了下尾巴跟兒,緊接著視線反轉,被按趴在了床上。


    尾巴被提了起來,顧煬拱起後背想要爬起來,又被按趴下去了。


    顧煬毛茸茸的狼耳朵快速的抖了抖,回頭有點慌張的問樊淵:


    “樊淵,你要幹嘛呀?”


    樊淵衝顧煬很溫柔的勾起唇角,大手伸過來揉了揉顧煬的腦袋,把顧煬的頭發和狼耳朵上的絨毛都揉得亂七八糟的。


    “喂你吃飽。”


    顧煬狼耳朵和狼尾巴上的絨毛都炸開了,直覺告訴他樊淵準備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小紅帽似乎很有力氣,把大灰狼牢牢的按在了床上,不讓大灰狼逃跑。


    顧煬在第二次用《小紅帽》這個金手指之後,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才叫真正的吃飽。


    原來他以前用樊淵磨牙,也就隻是吃了個假飽而已。


    吃飽之後的顧煬,動都不想動。


    樊淵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飼養員了,不僅致力於將他家養得大灰狼喂飽,還要喂撐。


    顧煬一變大灰狼,頓頓夥食都非常豐盛,豐盛得他小肚子總是圓溜溜的鼓著。


    很快,到了大一新生的迎新會當天。


    樊淵作為這一次的新生代表,在迎新會的前幾天開始就很忙,經常不能和顧煬一起回小別墅。


    顧煬倒是無所謂,甚至有點開心,因為他的小肚子需要時間消化。


    雖然顧煬自從大學開學後就變得很宅,但迎新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他可不想錯過樊淵的新生演講。


    迎新會後不久,就要開始軍訓。


    早上,顧煬托著絨毛亂糟糟的狼尾巴從床上暈乎乎的爬起來,隨手從地上撿起一件皺巴巴的襯衫套上,就去翻衣櫃。


    樊淵要去演講這一天的西裝,顧煬早就提前給準備好了,是他拉著樊淵去精心挑的,從領帶到袖口,甚至到腳上的皮鞋,都是顧煬選的。


    顧煬把衣服找出來,板正的攤開放在床上,又晃晃悠悠去了浴室洗漱。


    他醒來的時候樊淵已經起床了,應該是在樓下做早飯。


    顧煬對著鏡子眯著眼睛刷牙,牙膏清涼的薄荷口味都沒有讓顧煬徹底從困倦中清醒過來。


    小肚子在這時咕嚕嚕的響了起來,顧煬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迷糊的想著該吃早飯了。


    樊淵在這時推開浴室門走了進來,身上還套著睡袍,臉頰旁邊的碎發卻沾濕了,應該在一樓的浴室洗漱過了。


    顧煬一見到樊淵,就指了指外麵的大床,嘴裏叼著牙刷含糊的說:


    “西裝在床上……”


    樊淵沒回頭看,直接走到顧煬身後把顧煬摟進懷裏。


    馬上快到十九歲的樊淵,個頭卻突然又往上竄了竄,瀕臨一米九。


    隻有一米七八的顧煬被樊淵抱在懷裏,就顯得有點嬌小了。


    樊淵抬手握住了顧煬嘴裏的牙刷柄,慢慢動了起來,幫顧煬刷牙。


    顧煬也懶,安靜的放下手向後靠,任由樊淵幫他刷牙。


    刷完牙低頭吐出嘴裏的牙膏沫,樊淵準備好的漱口杯已經遞到了顧煬的嘴邊。


    顧煬漱完口,剛抬起頭,樊淵已經把溫熱的毛巾輕輕按在了他的臉上。


    直到這個時候,顧煬才有些清醒了,被軟軟的毛巾揉著臉,含糊的問樊淵:


    “樊淵,你來浴室幹嘛呀?”


    顧煬有些疑惑,總不會來浴室就是為了給他洗臉、刷牙的吧?


    樊淵給顧煬認真的擦完臉,指尖輕輕一劃,順著顧煬耳朵上的耳釘劃到了頸鏈邊緣。


    顧煬身上係歪了的扣子被樊淵從下麵解開了一顆,大早上癟癟的小肚子就被手按住了。


    樊淵低頭親了下顧煬薄薄的人類耳廓,聲音像是直接發生在顧煬的耳朵裏。


    “我來喂你……吃早餐。”


    之前怎麽說來著?


    樊淵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飼養員,他剛做完自己的早餐,甚至顧不上吃,就先把顧煬給喂得飽飽的。


    喂飽了顧煬,樊淵又給顧煬洗了個澡,這才把渾身軟綿綿的大灰狼放在床上,當著大灰狼的麵,把準備好的西裝穿上,慢慢的整理好。


    顧煬輕輕甩了下狼尾巴,趴在床上看樊淵整理袖口,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低頭把臉埋在被子裏,狼耳朵耷了下去,人類耳朵早就紅透了。


    樊淵穿戴整齊,彎腰摸了摸顧煬的腦袋:


    “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顧煬仍舊趴著,晃了晃腦袋。


    樊淵也沒強求,彎腰親了下顧煬的後腦勺,轉身去餐廳吃他應該已經涼透了的早餐。


    等樊淵離開,顧煬才慢吞吞的坐起來,剛坐下,身子又抬了抬,幹脆從床上站起來,去翻衣櫃。


    他們的臥室裏隻有一個超大號衣櫃,兩個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起。


    本來一開始樊淵收拾的很好,兩個人的衣服,一個放左邊,一個放右邊。


    可顧煬每次拿衣服都亂拿一通,放衣服也是隨便放,樊淵收拾了幾次,也提醒了顧煬幾次,顧煬依舊不改。


    在一次意外下,樊淵看到顧煬故意把兩個人的衣服混在一起,當場就把顧煬抱住了,問他為什麽。


    顧煬被抓了個正著,渾身都紅透了,腳趾小心翼翼的踩了下樊淵的腳趾,特別小聲的說:


    “我想……我想衣服上有你的味道……”


    自此,樊淵也就不管顧煬亂放衣服的事了,不過顧煬還是為他被當場抓包的事情付出了一點點代價,也不是很多,隻是被抓著做了下健康的運動而已。


    顧煬從混著兩個人衣服的大衣櫃裏,翻出了想穿的衣服,又翻出了一頂帽子。


    他找出剪刀,對著褲子後麵的位置,非常熟練的剪了一個洞。


    現在才是九月,天氣並不冷,他身後的狼尾巴不能用大衣藏起來,隻能找了件樊淵的衣服係在腰間,倒也不算突兀,看起來像是故意做出來的搭配。


    這辦法還是樊淵提出來的,樊淵既然敢讓顧煬使用《小紅帽》,就已經想到了遮擋尾巴的辦法。


    顧煬倒著戴上鴨舌帽,走下樓,看到樊淵正在吃早飯。


    幸虧今天顧煬醒得早了點,不然早上這麽一折騰,肯定遲到。


    樊淵見顧煬下來,把麵前的另一個裝著早餐的盤子往前推了推。


    顧煬有些茫然:“可我吃過早餐了啊。”


    樊淵咬著麵包片的動作頓了下,黑眸帶著詫異的看了眼顧煬,眸光裏的神色又逐漸加深。


    “你真把那種東西……當早餐?”


    顧煬臉頰一瞬間紅了個徹底,紅暈帶著熱氣席卷顧煬的身體各處,他踩在拖鞋裏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身後藏在衣服下麵的狼尾巴跟著變得僵硬。


    好在樊淵沒有一直盯著顧煬看,隻是拉開了身邊的椅子。


    “過來。”


    顧煬磨蹭著走了過去,被樊淵拉著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看著旁邊被拉開的椅子,顧煬一瞬間覺得樊淵剛才將這把椅子拉開的動作有點多此一舉,反正……這椅子他也沒有機會做。


    樊淵將手裏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裏,伸手捏上顧煬的後頸,壓著他低頭,將口中烤得酥脆的麵包喂給顧煬。


    麵包片上抹了芝麻醬,顧煬挺開心的嚼了嚼,咽進肚子裏。


    他發現他雖然已經飽了,但樊淵親口喂得話,他還能吃!


    樊淵又喂他吃培根,退開的時候還不忘拿出紙巾給顧煬擦嘴角。


    “多吃點,那種東西……沒營養。”


    顧煬咀嚼的動作一下子就慢了下來,低下頭,被樊淵摘掉了帽子,捏了捏毛茸茸的狼耳朵尖尖。


    樊淵沒再逗顧煬,隻是單純的喂他吃飯。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出門,走向學校。


    小公寓的位置距離學校非常近,走過去剛好能消消食。


    顧煬一路上離樊淵有點遠,主要是被樊淵早上的話嚇到了,現在臉頰上的紅還沒褪幹淨。


    樊淵給顧煬自我消化的時間,並不硬把他拉到身邊。


    直到走到了學校的大會堂,兩個人在門口分開,一個走向班級的座位,一個走向後台。


    正式開學、開始軍訓前,學校裏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班級會議,還算是輕鬆。


    顧煬也在這些班級會議裏,與他們班級的同學熟悉了很多。


    樊淵並不跟顧煬在同一個班級,他們雖然不能一起上課,但問題不大,總歸他們是要一起住的。


    顧煬在座位上坐好,又小心的動了動,給自己的狼尾巴找了個舒服又不會被發現的姿勢。


    坐在顧煬左右兩邊的同學都是班級裏比較活躍的那一類型,一見到顧煬,就使勁拍了下顧煬的肩膀:


    “顧煬!來這麽晚啊!”


    顧煬點點頭,看向了還空蕩蕩的舞台:


    “嗯,早飯吃得有點久。”


    那同學可想不到顧煬的早飯是怎麽吃的,隻是隨口打趣了兩句:


    “你倒是挺能吃的。”


    顧煬隨口答應著,臉上的潮熱好不容易褪下去,又慢慢湧了上來。


    好在這個時候大會堂的燈已經關上了,座位四周光線都很暗,看不真切顧煬臉上的紅。


    迎新會正式開始,先是學校領導輪流上來演講,緊接著才是新生代表樊淵上來演講。


    身形挺拔、長相完美、氣質決然的樊淵一上台,台下的新生們立刻熱鬧起來,鼓掌的、吹口哨的,還有歡呼的,不絕於耳。


    對於這個沒開學就已經名聲鵲起的新生代表,學生們的好奇可算是得到了解答,答案並沒有讓他們失望,不說別的,光樊淵的長相就夠讓人驚豔。


    樊淵又戴上了他的完美麵具,唇角的微笑恰到好處,禮貌帶著些疏離。


    在下麵歡呼、鼓掌的學生中,要數顧煬鼓掌鼓得最賣力,雙手使勁拍著,也不怕疼。


    樊淵站在台上,視線微微環視一圈,哪怕台下光線很暗,他的視線還是精準的落到了顧煬的方向。


    演講稿是樊淵自己準備的,幾乎寫完就已經可以背下來了,他對著台下勾了下唇角,開始了他的新生代表演講。


    演講的途中,甚至有個大二學生會的女生捧著一束鮮花上講台,將花束塞進了樊淵的懷裏。


    一般情況下,學生會是會準備一些花束的,用來在校領導們上台演講時送上去,做做樣子。


    可能是樊淵的魅力太大,導致學生會裏的人忍不住把給校領導準備的花束送給了樊淵一束。


    樊淵接過鮮花點了點頭,將鮮花放在了演講台上,沒再碰。


    不過幾分鍾的演講,顧煬幾乎一直在鼓掌,等樊淵演講完,要不是旁邊同學按著顧煬,顧煬都想站起來鼓掌。


    旁邊按著顧煬的同學笑他:


    “顧煬,你幹什麽呢!被新晉校園男神迷住了?同性相斥懂不懂?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顧煬才不管別人說什麽,就是使勁的鼓掌,等掌聲停下,他甩了甩手,真覺得有點疼了。


    樊淵演講完,正要下去,突然被學生會裏的人攔住。


    學生會的同學似乎看樊淵演講的效果很好,想要熱鬧一下氣氛,反正是比較歡脫的迎新會,時間超一點沒什麽事。


    “樊淵等一下,臨時加了個問答環節,你得給好奇的同學講講你當了狀元的感受和經曆。”


    說著,他們就轉身向台下的同學們講了這個問答環節,立刻就有人舉手,示意有問題要問樊淵。


    第一個要問樊淵的是一個大一的男生,他站起來接過學生會遞過來的話筒,似乎有點不服氣,大聲問樊淵:


    “我聽說你從小到大從沒有考過第二名,次次都是第一名,到底是真的還是傳聞?”


    樊淵站在演講台前不卑不吭:


    “真的。”


    男生被噎到,氣悶的坐下了,話筒到了另一個女生手裏。


    女生很大膽,站起來就問:


    “樊淵,你有沒有女朋友?”


    女生話落,全場嘩然,緊接著開始起哄。


    大學的校園跟高中可不一樣,這種事情沒人會阻止,甚至學生會的人都跟著起哄、叫好,樂見其成。


    樊淵視線一轉,又落到了顧煬所在的方向。


    顧煬抿緊嘴角,拍手的動作已經停了,雙手按在膝蓋上,心髒嘭嘭嘭的亂跳著,十分緊張。


    樊淵看著顧煬的方向,緩緩開口,聲音清冷:


    “沒有。”


    顧煬愣了下,抬頭看向樊淵,對上他的黑眸,又慌亂的低下頭,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褲腿,褲腿都被他揪得皺巴巴的。


    女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開心的坐下了,一坐下,立刻被她周圍的幾個女生給圍住了,歡呼聲一直不停。


    緊接著又一個女生拿過話筒,居然是大二學生會的一員,她直接了當的問樊淵:


    “樊淵同學,你打不打算在大學期間談戀愛?”


    樊淵仍舊看著顧煬的方向,平淡的回答:


    “打算。”


    大二女生比大一女生要大膽很多,接著問了下去: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在不在現場?”


    顧煬心跳如擂鼓,心裏又有了期待,卻不敢抬頭看。


    樊淵麵上疏離的微笑突然真實起來,他依舊看著顧煬的方向,看著顧煬低垂的腦袋,低沉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徹整個大會堂。


    “我喜歡的人就在這裏,他是我的男朋友。”


    “咣當——”


    刺耳的聲音突然從音響裏傳了出來,學生們一起捂住了耳朵。


    原來是大二女生手裏的話筒掉在了地上,一時間刺耳聲不斷。


    樊淵話落,不少對樊淵動了心思的男生、女生,心碎了一地。


    周圍的人都因為話筒掉在地上的刺耳噪音捂住耳朵,顧煬卻仿佛聽不見,他腦海裏回放著樊淵的話,猛地抬起頭看向舞台,想要找到樊淵的身影。


    舞台上空空如也,樊淵已經悄悄離開了舞台。


    顧煬抿了抿嘴角,拍了下身邊同學的肩膀,嘴裏說著:


    “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


    那同學剛放下捂著耳朵的手,就被顧煬從身邊擠了過去,還不忘提醒顧煬:


    “誒誒誒——顧煬,你幹什麽去!輔導員不讓咱們提前走!”


    顧煬已經聽不見了,他一路衝出大會堂,一衝出來,反而不知道他該去哪裏。


    樊淵此時應該還在後台,後天他進不去,衝出來又能做什麽呢?


    顧煬身後的狼尾巴不安的想要甩一甩,又怕被人看到,隻能僵硬的垂在身後。


    “顧煬。”


    樊淵從樓下的陰影裏走出來,叫了顧煬的名字。


    顧煬轉頭,抬腿就跑,飛快撲向樊淵。


    樊淵接住撲過來的顧煬,視線抬高,在周圍的監控器上轉了一圈,也沒說話,攬著顧煬就往後麵的小花園走。


    顧煬也不問去哪,就是緊緊粘著樊淵,一聲又一聲的叫著樊淵的名字,小粘糕的本性盡顯。


    “樊淵、樊淵、樊淵、樊淵……”


    作為全國最好的大學,曆史非常悠久,大會堂後麵的小花園裏,樹木茂盛高大,樊淵帶著顧煬藏進了樹後麵。


    今天是迎新大會,大多數學生都去大會堂湊熱鬧,小花園裏幾乎沒人。


    樊淵背靠著大樹粗壯的樹幹,直接把顧煬抱了起來。


    顧煬雙腿掛在樊淵的臂彎裏,熱乎乎的臉頰貼著樊淵的頸窩,還不忘小聲提醒:


    “你這樣,西裝都皺了。”


    樊淵輕笑,答非所問:


    “我說你不是我女朋友,不高興了?”


    顧煬搖了搖頭,小聲反駁:


    “才沒有。”


    樊淵不拆穿他,更緊的抱著顧煬,貼著他的耳朵,呼吸很熱,聲音很低:


    “當我男朋友還不夠,還想當我女朋友?”


    顧煬耳朵裏麵又熱又癢,不吱聲。


    樊淵親了下顧煬的耳朵,其實他更想咬一下顧煬的狼耳朵尖尖,但礙於在學校,還是謹慎點好。


    “想當我女朋友,也可以。”


    顧煬動了動,悄悄偷看樊淵,雖然隻是個虛名而已,但顧煬顯然還是想要的。


    他對樊淵的占有欲,可不比樊淵對他的少。


    樊淵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大,帶著點惡劣。


    顧煬一看樊淵這麽笑,下意識覺得不好。


    果然,樊淵下一刻就貼著顧煬的耳朵,認真的說:


    “叫我老公,我就讓你當我女朋友。”


    顧煬低頭就把尖尖的小犬牙抵在樊淵的脖子上以示威脅,藏在衣服下的狼尾巴上麵的毛都炸開了。


    樊淵伸手去摸顧煬的狼尾巴,給他順著毛,還不忘繼續誘惑他:


    “怎麽了?不想當嗎?”


    顧煬慢慢收回小犬牙,垂著眼眸似乎在進行心理鬥爭。


    最終對樊淵的占有欲戰勝了一切,顧煬指尖緊緊揪著樊淵的肩膀,將整齊的西裝抓得褶皺不堪。


    他張了口,聲音又小又顫抖:


    “老、老公……”


    樊淵側了下頭:


    “沒聽清。”


    顧煬咬咬牙,摟緊樊淵的脖頸,軟糯的唇貼上樊淵的耳朵:


    “老公,我的。”


    樊淵唇邊的笑容消失了,伸手抓著顧煬後腦勺的黑發,輕輕帶著顧煬抬頭。


    深沉的黑眸看進顧煬的眼底,樊淵的聲音冷淡,說出的話卻幾乎讓顧煬渾身著火。


    “乖,老公今晚……。”


    顧煬心髒重重一跳,樊淵咬上顧煬的喉嚨。


    “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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