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鳴低頭看任鶴隱。
他一臉憋不住的興奮，沒等雲鳴問，他從母羊身上擼了一把，擼一大團羊毛下來，抬起頭劈裏啪啦道：“你覺得這羊毛怎麽樣？有沒有特別柔軟厚實？”
冬天過去沒多久，天氣還維持十多度，沒有徹底轉暖，羊才剛開始換毛。
任鶴隱拿著那一大團羊毛手感極好，他眼睛亮晶晶，頗有種獻寶的架勢。
雲鳴看著他手裏那團羊毛，點頭，“然後？”
“然後我們可以剪點羊毛紡毛線啊！”任鶴隱一拍腿，“不剪白不剪，這麽多羊毛，剪一次夠我們紡許多毛線了。”
羊毛的透氣性可比獸皮好多了，要是嫌紮人，還可以用羊絨。
這批羊毛，要是能弄成毛線製成毛衣什麽的，肯定不錯。
就算嫌弄羊毛線費功夫，洗幹淨了曬幹做成枕頭也不錯啊。
任鶴隱越看越興奮，盯著這隻羊，恨不得現在就去拿個筐子來給羊把毛給剃了。
雲鳴不太明白，不過仍支持道：“你想剃就剃。”
“那我現在就剃，省得他們毛都掉光了！”任鶴隱摩拳擦掌，“你幫我按著點羊，我開始剃。”
任鶴隱指甲一彈就是一把把上好的彎刀，縱使不到吹毛斷發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他將擠好的羊奶提到一邊，嘴裏哼哼著小調，按著羊開始剃起毛來。
母羊可憐地咩咩叫。
任鶴隱充耳不聞，快樂工作著。
一團，兩團，任鶴隱將羊毛剃下來放到筐子裏，飛快把一隻母羊剃完後，他抬頭朝雲鳴彎著眼睛笑了笑，“下一隻。”
雲鳴沉默地去幫他把下一隻羊抓來。
一隻一隻又一隻。
任鶴隱將所有羊剃了一遍，最後那隻公羊剃得尤其幹淨。
反正它用不著產奶，也不必特地給它留毛保暖。
直到任鶴隱下黑手將一群羊剃成光溜溜，他才心滿意足地轉頭對雲鳴道：“我們回去吧。”
雲鳴點頭，將裝有羊奶的桶提起來，任鶴隱則將羊毛放在背筐裏壓實，哼著歌跟在雲鳴後麵。
他回到部落，大家見他背著一筐羊毛過來，都好奇，“這些是什麽？”
“羊毛。”任鶴隱有些得意地展示給他們看，“這些羊毛挑揀好洗出來可以紡成毛線，無論做成衣服還是就做繩子用都很好用。”
“這一團團的，怎麽能做繩子？”
“等我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任鶴隱將羊毛放在一邊，心情愉悅地去煮羊奶喝。
醇厚的羊奶煮開，晾涼後加點蜂蜜，任鶴隱自己就能喝一大碗，再給雲鳴送一大碗去，剩下的先給溪分一碗，這孩子腿斷過，多喝點羊奶好好補一補，有利於他傷勢恢複。
羊奶還有剩，任鶴隱則放盆裝起來，上麵蓋上木搭子防塵，就讓它靜止在一邊，估計很快就能得到酸奶了。
任鶴隱喝完羊奶不太想吃飯，隻略吃了兩塊烤肉就算吃完晚餐了。
他把羊毛倒出來翻檢，品質不行的羊毛挑出來，到時候拿來搓繩子，品質還行的羊毛放著，等清洗了之後先紡成毛線。
反正天氣快熱了，一時也不用做衣服，先收集起來再說。
這裏的植物那麽多，說不定到夏天天氣熱時他已經找到了麻或者麻的替代品，穿麻可比穿獸皮或者毛衣舒服。
任鶴隱對未來的生活很樂觀。
部落裏大家幫著一起撿羊毛，沒一會就撿完了。
“毛好像有點少。”旁邊有亞獸人估計了一下，“能用的不多。”
任鶴隱大手一揮，“沒事，不是還有那麽大一群羊嗎？等下次打到了羊的時候，再把毛剃下來就行。”
圖在旁邊隨口道：“等下次打到羊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還不如直接找時間幫去你把羊都剃一遍。”
任鶴隱懷疑，“這個難度會不會太大了？”
“還行。”圖道：“用不了多少時間。”
勇也在旁邊道：“我上次還看到了山穀裏到處都是羊脫下的毛，要不然下次看到的時候幫你撿回來吧。”
這個提議比抓住羊剃一遍毛靠譜多了。
任鶴隱點頭，“好啊，下次你們見到羊毛了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把羊毛給帶回來。”
任鶴隱將挑揀好的羊毛放到背筐裏。
他等會回去查查羊毛要怎麽處理，明天再來弄。
“大家今天早點睡，我們明天早點起來燒陶啊。”去睡覺前，任鶴隱提醒一句，“燒陶要燒很久，明天最好分成幾班人。”
青道：“你放心，都分好了。”
任鶴隱這才點頭回去了。
他回到山洞放下羊毛背筐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入賬戶，查看他上次提交的稻種購買申請。
申請結果還沒下來，上麵根本找不到可以點擊的按鈕。
任鶴隱有些愁，他返回淘寶首頁，幹脆又買了一包辣椒種子，一百粒，才七塊五。
點擊購買後，照樣又是提交申請。
任鶴隱長籲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石壁。
也不知道最後申請下來要多少錢，確切地說，不知道能不能申請下來。
要是確定能將水稻種子買過來，他這幾天就抽空去河邊開一塊荒地出來，先放上水，犁好田耙好地，等著水稻下來了再種。
正好山上羊糞鳥糞那麽多，現在堆在外麵曬著，等到時候就可以拿來肥田了。
任鶴隱盤算了一番，爬起來擦好身子，看了二十分鍾羊毛的資料，鑽進被窩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天還沒亮透他就起來了。
山腳下已經有不少人，大家昨天就把今天要燒的陶器給搬過去了陶窯那邊，隻等今天架好柴開燒。
任鶴隱自己才燒過一次，燒窯的經驗少得可憐。
他淡定著一張臉，誰也沒看出他心裏沒底。
任鶴隱指揮著大家將要燒的陶器搬進去。
他們做的陶器多，器型又比較大，其中幾十個都是夾了陶碎跟沙粒的炊罐，每個都有人膝蓋高。
這些陶器堆疊不了太高，怕摔下來全打爛，隻虛虛堆了兩層。
陶窯再大，好位置就這麽多，任鶴隱也沒放太多陶器進去，碗罐盆碟，總共放了五百六十一件進去，部落裏還餘下七百多件，起碼要再燒一次。
陶器放好之後，任鶴隱讓部落裏的人在陶器上麵蓋上剛折下來的新鮮樹枝，滿滿覆蓋一層，方便等一會燒出來的炭回滲，提升陶器質量。
“隱，可以了嗎？”
“可以了，開始燒吧。”任鶴隱看著他們將幾個火口的柴火同時點著，幾乎火一放進去，陶窯上方的觀測口就已經開始冒煙了。
任鶴隱看了一會，說道：“沒問題了，就這麽燒吧，從現在燒到明天太陽下山，中間火不要斷掉。”
“好。”寒轉頭道：“我們輪流看火，我第一批來，吃午飯後泉你來替我，晚上蘆你來，明天天亮時圖你再替代蘆。”
被點到名的幾人都點頭應了，名單他們昨天就商量好了，現在不過再重複一遍。
除了寒跟他手下幾個人外，其他人都回部落裏去。
大家今天該打獵的要打獵，該采集的也還是要采集。
任鶴隱背著背筐爬到了雲鳴背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任鶴隱的專屬搭檔從圖變成了雲鳴。
圖看起來有些失落，卻沒說什麽。
青看著他們的動作，心裏若有所思。
下午回來的時候，青特地背著圖跟雲鳴找任鶴隱，詢問他們三個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任鶴隱一頭霧水。
“就是你跟圖還有雲鳴。”青問：“是不是圖喜歡你，而你卻喜歡雲鳴，於是拒絕了他。”
“什麽跟什麽啊？”任鶴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把自己額頭擦得有些紅，哭笑不得，“怎麽圖就喜歡我了？”
“你以前都讓圖背，怎麽現在隻讓雲鳴背？”
青眼裏滿是擔憂。
圖跟雲鳴是部落裏年輕一代戰力最強的兩個獸人，哪怕朵這批少年成長起來，也很難達到他們兩人的水平。
任鶴隱則是部落裏備受敬重的祭司，本人能力也很強。
這三人中，無論誰出了岔子，都是部落難以承受的打擊。
任鶴隱總算聽明白了，解釋道：“我沒喜歡雲鳴。至於為什麽讓雲鳴背不讓圖背——”
“我覺得圖可能對我慢慢有點好感了，而我又不想找伴侶。”他聲音低了低，含糊道：“什麽事都沒有，你別多想。”
青問：“雲鳴不也對你有好感？”
部落裏年輕獸人亞獸人就那麽多，大部分人隻能找本部落的人配對，青不覺得雲鳴能直接略過任鶴隱看上別人。
“不可能。”任鶴隱斬釘截鐵，特別有信心，“他對我完全沒感覺，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任鶴隱很多時候看雲鳴，覺得對方看自己跟看一塊石頭沒什麽差別。
至於旖旎曖昧什麽的，兩人之間完全沒有，現在頂多隻能算關係還行的合作夥伴，以後成為哥們的幾率都比成為伴侶要高。
他一臉憋不住的興奮，沒等雲鳴問，他從母羊身上擼了一把，擼一大團羊毛下來，抬起頭劈裏啪啦道：“你覺得這羊毛怎麽樣？有沒有特別柔軟厚實？”
冬天過去沒多久，天氣還維持十多度，沒有徹底轉暖，羊才剛開始換毛。
任鶴隱拿著那一大團羊毛手感極好，他眼睛亮晶晶，頗有種獻寶的架勢。
雲鳴看著他手裏那團羊毛，點頭，“然後？”
“然後我們可以剪點羊毛紡毛線啊！”任鶴隱一拍腿，“不剪白不剪，這麽多羊毛，剪一次夠我們紡許多毛線了。”
羊毛的透氣性可比獸皮好多了，要是嫌紮人，還可以用羊絨。
這批羊毛，要是能弄成毛線製成毛衣什麽的，肯定不錯。
就算嫌弄羊毛線費功夫，洗幹淨了曬幹做成枕頭也不錯啊。
任鶴隱越看越興奮，盯著這隻羊，恨不得現在就去拿個筐子來給羊把毛給剃了。
雲鳴不太明白，不過仍支持道：“你想剃就剃。”
“那我現在就剃，省得他們毛都掉光了！”任鶴隱摩拳擦掌，“你幫我按著點羊，我開始剃。”
任鶴隱指甲一彈就是一把把上好的彎刀，縱使不到吹毛斷發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他將擠好的羊奶提到一邊，嘴裏哼哼著小調，按著羊開始剃起毛來。
母羊可憐地咩咩叫。
任鶴隱充耳不聞，快樂工作著。
一團，兩團，任鶴隱將羊毛剃下來放到筐子裏，飛快把一隻母羊剃完後，他抬頭朝雲鳴彎著眼睛笑了笑，“下一隻。”
雲鳴沉默地去幫他把下一隻羊抓來。
一隻一隻又一隻。
任鶴隱將所有羊剃了一遍，最後那隻公羊剃得尤其幹淨。
反正它用不著產奶，也不必特地給它留毛保暖。
直到任鶴隱下黑手將一群羊剃成光溜溜，他才心滿意足地轉頭對雲鳴道：“我們回去吧。”
雲鳴點頭，將裝有羊奶的桶提起來，任鶴隱則將羊毛放在背筐裏壓實，哼著歌跟在雲鳴後麵。
他回到部落，大家見他背著一筐羊毛過來，都好奇，“這些是什麽？”
“羊毛。”任鶴隱有些得意地展示給他們看，“這些羊毛挑揀好洗出來可以紡成毛線，無論做成衣服還是就做繩子用都很好用。”
“這一團團的，怎麽能做繩子？”
“等我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任鶴隱將羊毛放在一邊，心情愉悅地去煮羊奶喝。
醇厚的羊奶煮開，晾涼後加點蜂蜜，任鶴隱自己就能喝一大碗，再給雲鳴送一大碗去，剩下的先給溪分一碗，這孩子腿斷過，多喝點羊奶好好補一補，有利於他傷勢恢複。
羊奶還有剩，任鶴隱則放盆裝起來，上麵蓋上木搭子防塵，就讓它靜止在一邊，估計很快就能得到酸奶了。
任鶴隱喝完羊奶不太想吃飯，隻略吃了兩塊烤肉就算吃完晚餐了。
他把羊毛倒出來翻檢，品質不行的羊毛挑出來，到時候拿來搓繩子，品質還行的羊毛放著，等清洗了之後先紡成毛線。
反正天氣快熱了，一時也不用做衣服，先收集起來再說。
這裏的植物那麽多，說不定到夏天天氣熱時他已經找到了麻或者麻的替代品，穿麻可比穿獸皮或者毛衣舒服。
任鶴隱對未來的生活很樂觀。
部落裏大家幫著一起撿羊毛，沒一會就撿完了。
“毛好像有點少。”旁邊有亞獸人估計了一下，“能用的不多。”
任鶴隱大手一揮，“沒事，不是還有那麽大一群羊嗎？等下次打到了羊的時候，再把毛剃下來就行。”
圖在旁邊隨口道：“等下次打到羊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還不如直接找時間幫去你把羊都剃一遍。”
任鶴隱懷疑，“這個難度會不會太大了？”
“還行。”圖道：“用不了多少時間。”
勇也在旁邊道：“我上次還看到了山穀裏到處都是羊脫下的毛，要不然下次看到的時候幫你撿回來吧。”
這個提議比抓住羊剃一遍毛靠譜多了。
任鶴隱點頭，“好啊，下次你們見到羊毛了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把羊毛給帶回來。”
任鶴隱將挑揀好的羊毛放到背筐裏。
他等會回去查查羊毛要怎麽處理，明天再來弄。
“大家今天早點睡，我們明天早點起來燒陶啊。”去睡覺前，任鶴隱提醒一句，“燒陶要燒很久，明天最好分成幾班人。”
青道：“你放心，都分好了。”
任鶴隱這才點頭回去了。
他回到山洞放下羊毛背筐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入賬戶，查看他上次提交的稻種購買申請。
申請結果還沒下來，上麵根本找不到可以點擊的按鈕。
任鶴隱有些愁，他返回淘寶首頁，幹脆又買了一包辣椒種子，一百粒，才七塊五。
點擊購買後，照樣又是提交申請。
任鶴隱長籲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石壁。
也不知道最後申請下來要多少錢，確切地說，不知道能不能申請下來。
要是確定能將水稻種子買過來，他這幾天就抽空去河邊開一塊荒地出來，先放上水，犁好田耙好地，等著水稻下來了再種。
正好山上羊糞鳥糞那麽多，現在堆在外麵曬著，等到時候就可以拿來肥田了。
任鶴隱盤算了一番，爬起來擦好身子，看了二十分鍾羊毛的資料，鑽進被窩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天還沒亮透他就起來了。
山腳下已經有不少人，大家昨天就把今天要燒的陶器給搬過去了陶窯那邊，隻等今天架好柴開燒。
任鶴隱自己才燒過一次，燒窯的經驗少得可憐。
他淡定著一張臉，誰也沒看出他心裏沒底。
任鶴隱指揮著大家將要燒的陶器搬進去。
他們做的陶器多，器型又比較大，其中幾十個都是夾了陶碎跟沙粒的炊罐，每個都有人膝蓋高。
這些陶器堆疊不了太高，怕摔下來全打爛，隻虛虛堆了兩層。
陶窯再大，好位置就這麽多，任鶴隱也沒放太多陶器進去，碗罐盆碟，總共放了五百六十一件進去，部落裏還餘下七百多件，起碼要再燒一次。
陶器放好之後，任鶴隱讓部落裏的人在陶器上麵蓋上剛折下來的新鮮樹枝，滿滿覆蓋一層，方便等一會燒出來的炭回滲，提升陶器質量。
“隱，可以了嗎？”
“可以了，開始燒吧。”任鶴隱看著他們將幾個火口的柴火同時點著，幾乎火一放進去，陶窯上方的觀測口就已經開始冒煙了。
任鶴隱看了一會，說道：“沒問題了，就這麽燒吧，從現在燒到明天太陽下山，中間火不要斷掉。”
“好。”寒轉頭道：“我們輪流看火，我第一批來，吃午飯後泉你來替我，晚上蘆你來，明天天亮時圖你再替代蘆。”
被點到名的幾人都點頭應了，名單他們昨天就商量好了，現在不過再重複一遍。
除了寒跟他手下幾個人外，其他人都回部落裏去。
大家今天該打獵的要打獵，該采集的也還是要采集。
任鶴隱背著背筐爬到了雲鳴背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任鶴隱的專屬搭檔從圖變成了雲鳴。
圖看起來有些失落，卻沒說什麽。
青看著他們的動作，心裏若有所思。
下午回來的時候，青特地背著圖跟雲鳴找任鶴隱，詢問他們三個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任鶴隱一頭霧水。
“就是你跟圖還有雲鳴。”青問：“是不是圖喜歡你，而你卻喜歡雲鳴，於是拒絕了他。”
“什麽跟什麽啊？”任鶴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把自己額頭擦得有些紅，哭笑不得，“怎麽圖就喜歡我了？”
“你以前都讓圖背，怎麽現在隻讓雲鳴背？”
青眼裏滿是擔憂。
圖跟雲鳴是部落裏年輕一代戰力最強的兩個獸人，哪怕朵這批少年成長起來，也很難達到他們兩人的水平。
任鶴隱則是部落裏備受敬重的祭司，本人能力也很強。
這三人中，無論誰出了岔子，都是部落難以承受的打擊。
任鶴隱總算聽明白了，解釋道：“我沒喜歡雲鳴。至於為什麽讓雲鳴背不讓圖背——”
“我覺得圖可能對我慢慢有點好感了，而我又不想找伴侶。”他聲音低了低，含糊道：“什麽事都沒有，你別多想。”
青問：“雲鳴不也對你有好感？”
部落裏年輕獸人亞獸人就那麽多，大部分人隻能找本部落的人配對，青不覺得雲鳴能直接略過任鶴隱看上別人。
“不可能。”任鶴隱斬釘截鐵，特別有信心，“他對我完全沒感覺，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任鶴隱很多時候看雲鳴，覺得對方看自己跟看一塊石頭沒什麽差別。
至於旖旎曖昧什麽的，兩人之間完全沒有，現在頂多隻能算關係還行的合作夥伴，以後成為哥們的幾率都比成為伴侶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