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棲元和蘇辰那邊的人都想把控網絡上的輿論,可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他們越是拚命刪除評論,網友們就越發覺得憤怒。


    在采訪視頻發出之後,蘇燃在網絡上發了一條微博:“清者自清。”


    他這句話沒有@誰,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說的是馮棲元還有蘇辰。


    馮棲元的粉絲還有些想要辯駁幾句。


    可是網友們此時不但有證據,還有些人扒出來馮棲元以前的那些黑曆史。不得不說,馮棲元做人做事都不地道,以往有粉絲和公司護著,倒不至於出大事。現在這種情況,卻是自食其果了。


    各種黑曆史都被網友們翻找了出來。


    拍電視劇的時候鹹豬手,采訪的時候姍姍來遲,耽誤了其他演員半個小時的時間,以及他還曾經在劇組裏扇工作人員巴掌的事,全都被暴露在了所有人麵前。


    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真相麵前,就算是再死忠的粉絲,也說不出半句辯駁的話來。


    當天晚上,馮棲元公司便發了微博,宣布和他解約。


    與此同時,馮棲元簽訂的那些廣告、代言和宣傳公司們都紛紛撤銷了和馮棲元的合作,不但如此,他們還將會和馮棲元索賠,因為馮棲元造成的損失,至少就達到了幾千萬了。


    馮棲元的貼吧,超話當晚也都宣布解散。


    蘇辰受到的牽連也不小,他的名聲早就大不如前,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力挽狂瀾,豎立一個講義氣的人設。誰知道馮棲元坑了他一筆,害得他不但無法如願,還更加糟人恥笑。


    原本有個快談好的奢侈品代言都因為這件事兒吹了。


    不僅如此,馮棲元因為要賠償的緣故,狗急跳牆,天天打電話要蘇辰幫忙賠錢,否則就上新聞說是蘇辰指使的。蘇辰隻覺得惡心極了,像是被狗屎黏上了一樣。


    花費了幾千萬和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蘇辰才把馮棲元給打發了。


    等事情快塵埃落定的時候,《天師下山》劇組徹底殺青了!


    “幹杯!”


    林耿爽朗地拿起紅酒杯,笑著說道。


    所有人都起身,和他碰了一杯。


    托馮棲元的“福”,他們上個月基本上一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外,都是在拍攝。每個人都是艱苦地熬了過來的,也因此,大家的感情格外的好。


    段貫軒拿起酒杯,走到蘇燃身旁,“來,蘇燃,今兒個咱們得喝一杯,段哥我在劇組裏別的不服,就服你這一身本事。回頭咱們可得多聯係。”


    “段哥客氣了。”


    蘇燃和他碰了下杯子,將酒一飲而盡後,笑著說道。


    劉敏敏見了,也不甘落後,她的腳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惜還不能喝酒,因此便以果汁代酒敬了蘇燃一杯,她笑著說道:“也別光是和段哥聯係,以後咱們這些人可以多聚聚,打打麻將。”


    林世悅聽到這番話不禁就笑了。


    他道:“敏敏姐,你這是擼羊毛專門抓著我們擼啊,昨日我們倆都輸得叮當響,以後可不敢再和你打了。”


    劉敏敏笑哈哈地說道:“就贏了幾局,你膽子這麽小可不行。”


    一群人有說有笑,氣氛溫馨和諧得很。


    有些小演員瞧見了不禁有些眼熱。


    他們都知道和林世悅他們打好關係,那是百利而無一害,林世悅那群人,別人不說,就說段貫軒吧,科班出身,業內口碑好,認識的人也不少,要是得他一句話,有些劇組連麵試都不必,就可以直接進了。


    蘇燃能和這些人處得這麽好,真是叫人羨慕。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他們羨慕不來的。


    蘇燃有的本事,他們可沒有。


    一場酒宴喝得眾人都賓至如歸。


    他們都知道,雖然娛樂圈不大,但是聚少離多,這次拍攝難得大家的感情都相處的不錯,因此更是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第二天中午。


    蘇燃在輕重有度的按摩下蘇醒過來。


    他一睜眼,就瞧見謝岑撲通一聲變回原形了,黑色尾巴一甩一甩,拿背影對著他。


    “撲哧。”


    蘇燃忍不住笑了一聲,他抱住謝岑,用側臉在他身上蹭了蹭,“我說今兒個起來怎麽頭不痛?原來是你的功勞。”


    “那還用得著說。”


    謝岑舔了舔爪子,白了蘇燃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幾分委屈。


    “你還記著昨天我不帶你去的事呢。”蘇燃不愧是和他相處了這麽多年,一猜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唇角勾起,笑眯眯地問道。


    謝岑哼了一聲,雖沒有明說,但意思也很清楚了。


    蘇燃不由得越發覺得好笑。


    他把謝岑抱到膝蓋上,語氣軟和:“哪裏有帶貓咪去喝酒的?”


    “我可不是貓!”謝岑炸毛地說道,他轉過身來,豎瞳瞪得大大的,“我是凶獸!”


    “好,好。”


    蘇燃壓下心裏的笑意,順著毛擼,“等我們積攢功德夠了,到時候我去哪裏都帶上你,好不好?”


    “哼。”這回謝岑算是勉強滿意了。


    他晃了晃小尾巴,“等把那個紀子行抓住,我估計功德就夠了。”


    “嗯嗯。”


    蘇燃答應了一聲。


    這紀子行幹的壞事不少,抓了他,的確有不少功德。


    隻是,這紀子行就跟狐狸似的,實在太難找到了,也不知道究竟藏到哪裏去了。


    “咳咳咳。”


    紀子行吐出幾口血來。


    幹淨潔白的洗手台裏處處都是鮮紅的血,空氣裏的血腥味十分濃厚。


    他抽了幾張紙,將嘴唇上的鮮血擦去,抬頭一看,原本滿頭的黑發現在已經多了幾縷白發了。


    “混蛋!”


    紀子行越看越惱怒,他一腳踢在垃圾桶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


    外頭,蘇辰和蘇博興父子都嚇了一跳。


    等紀子行走出來時,蘇博興已經收拾好心中的恐懼,露出一張笑臉迎了上去,“紀大師。”


    紀子行看在他現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的份上,勉強對他點了下頭,“蘇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是啊,一別數十年,紀大師依舊年輕。”


    蘇博興語氣中難掩驚訝地說道。


    他上次見到紀子行那還是二十幾年前的事,那時候他還訝異於紀子行的年輕,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紀子行竟然樣貌和以前相差無幾。


    紀子行笑了笑,環視了下四周。


    “蘇先生,您給我安排的這個別墅沒多少人知道吧?”


    “沒有,這棟別墅是我一個朋友名下的,沒人會知道您在這裏。至於吃的喝的,我已經吩咐了個人每天照著一日三餐送過來。”蘇博興忙說道。


    “那就好。”


    紀子行心裏鬆了口氣。


    他的樣貌和名字都已經暴露,現在不比以前那些年代了,到處都是攝像頭,逼得紀子行走投無路,跟蘇博興求救。


    蘇辰見紀子行遲遲沒有提起他的事的意思,便忙衝蘇博興擠了擠眼睛。


    蘇博興頓時意會,他笑著提起水壺,給紀子行倒了杯水,“紀大師,您看,您最近也要休息,不如趁著休息的時候,想想辦法怎麽改變我兒子的命格,是不是一箭雙雕呢?”


    紀子行早就知道他們的心思,隻是故意不提,想吊人胃口罷了。


    他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蘇先生,不是我不想幫忙,如果不想幫忙,以前我就不會為你們設局殺了蘇燃一家人了。我已經算過蘇辰的命格,他現在的命是他自己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你是說我的命格回來了?”


    蘇辰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紀子行,道:“可是當初你不是說不會出現意外嗎?”


    “當初是當初,況且這二十幾年來你不是日子過得很好嗎?”紀子行可不怕他們,他冷笑一聲,“我也不知道蘇燃到底出了什麽事,總之現在你們的命格已經開始各自歸位,蘇辰最近的運氣很糟糕,但,還不是最糟糕的。等命格徹底歸位後,不但會跟命格一樣倒黴,還會受到反噬!”


    “紀大師,那您可得幫幫我們!”


    蘇博興連忙說道,他慌得手都在發抖。


    紀子行看了蘇辰一眼,又看了蘇博興一眼,“不是我不想幫忙,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除非……”


    “除非什麽?”


    蘇博興連忙追問道,“您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說,我一定想盡辦法幫您把東西弄來!”


    “除非你們把蘇燃抓來。”紀子行放下水邊,一臉平靜地說道。


    他已經恨蘇燃入骨,這次的事要是沒有蘇燃阻攔,他便能夠把袁從英抓走,靠著袁從英的魂魄,怎麽著都能夠續命幾年,偏偏蘇燃壞了他所有算計。


    還有蘇燃身旁的另一個天師,若是紀子行知道他是誰,也絕不會放過他!


    “這!”


    蘇博興一聽這個要求,頓時就愣住了。


    以前要抓蘇燃,那不難,可是現在蘇燃自己就有本事,又是公眾人物,要把他抓走,可不容易了。


    “別這呀那的,你就說肯不肯吧。”


    紀子行不耐煩地說道。


    他冷冷地環視了兩人一圈,道:“你們別忘了,要是蘇燃的命格徹底歸位,你們一家就要倒大黴了。你們家的富貴是竊取他們家的,日後反噬起來可不隻是錢的事,你們一家三口的命也都會跟著沒了。”


    聽到這句話。


    蘇辰立即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得保證得幫我解決我們家的事。”


    “那是自然。”紀子行笑著說道,眼神中掠過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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