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你是不是寫錯了?我們這裏可沒有叫劉成貴的。”


    危斐然怔了怔後,提醒道。


    然而,他沒留意,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卻有人的神色明顯變了。


    “怎麽會沒有?”


    蘇燃淡淡說道,“我所寫的這個名字剛好就是我們這裏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他說這句話,林世悅等人不禁朝其他人看去,這名字顯然是個男人的,又能夠排除掉他們這些嘉賓,顯然隻可能是那三個嫌疑人中的一個或者是工作人員。


    “你們當中有叫劉成貴的嗎?”


    林世悅看向眾人問道。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然而。


    蘇燃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他一步步朝著四個嫌疑人走過去,腳步聲一聲聲,仿佛踩在人的心頭上似的。


    “他在做什麽?”


    黎行小聲地說了一聲,卻被危斐然噓了一聲。


    黎行連忙閉上嘴巴,可是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危斐然擰著眉頭,他看著蘇燃慢慢走到那個嫌疑人園丁前麵停下腳步,那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身上穿著寒酸樸素,臉上更滿是皺紋,見到蘇燃走到他那邊,那老園丁抬起頭來,眯了眯眼睛,老花眼鏡後的眼神滿是懵懂。


    “劉成貴,重返故地的感覺怎麽樣?”


    蘇燃問道。


    他身旁的小女鬼已經朝劉成貴撲了上去,牙齒狠狠地撕咬著老園丁的脖子。


    老園丁撓了撓脖子,他慈祥地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姓劉,也不叫劉成貴,我叫謝邊行。”


    他說著,從口袋裏費力地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裏頭的身份證給蘇燃看,“你看,我不是劉成貴吧。”


    蘇燃笑而不語。


    此時,林嫋嫋見不得蘇燃如此搶戲,她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蘇燃,你估計是認錯人了吧。這劉成貴是什麽人啊,你怎麽在板子上寫他的名字?導演,這樣的話,可怎麽算?一人不是隻能寫一個嘛?”


    林嫋嫋的話引起了陳飛揚等人的共鳴。


    “是啊,導演,咱們都說好規矩,一人寫一個凶手,這蘇燃雖然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可是也是兩個。這樣一來,是不是壞了規矩了?”


    “導演,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陳飛揚等人都是衝著節目的冠軍來的,得到冠軍不僅能夠揚名,更能夠拿到一筆五百萬的獎金。


    他們怎麽可能放過任何排除掉對手的機會呢?!


    麵對陳飛揚等人的質疑,危斐然有些頭疼。


    蘇燃單手插著口袋,他眼眸一轉,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誰說我寫的不是凶手的名字?”


    林嫋嫋怔了怔,而後惡意地調侃道:“這難道還是雙人行凶嗎?”


    “這不是雙人行凶。”蘇燃的眼神從林嫋嫋身上滑過,落在麵前低著頭的謝邊行身上,“這是一起真實案件。而我所寫的名字,一個是這場模擬的凶手,一個則是當年那場殺人事件的凶手。”


    蘇燃的話一出,鬼屋裏的窗簾忽然發出呼啦啦的聲音來。


    這氣氛下,這個聲響嚇得眾人當時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林嫋嫋更是直接忍不住叫了一聲。


    “蘇先生,難道是想說我是凶手嗎?”


    謝邊行勉強笑了下,說道,“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是啊,這根本不可能。”和安康附和道,“他看著慈眉善目,哪裏會是殺人的人?”


    鬼屋裏,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蘇燃和謝邊行。


    屋子裏滿是竊竊私語,眾人都覺得蘇燃的這句話太叫人難以相信了!


    “蘇燃不會是瘋了吧,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段能播嗎?播放出去的話,我們不會被罵死吧?”


    “都說明星喜歡炒作人設,我現在算是見識了。這案件明明是我們從粉絲中投稿找出來的,怎麽可能是真實案件呢?”


    這些質疑的話,無疑更加助長了謝邊行的底氣。


    他爽朗地笑著說道:“年輕人,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逗。”


    蘇燃的手插在口袋裏,他歪了歪頭,突然間笑了。


    “劉成貴,你是不是在想被你殺死的女兒那條鑽石項鏈去哪裏了?”


    說著這句話,蘇燃從口袋裏掏出一條熠熠生輝的鑽石項鏈,那條鑽石項鏈在空中晃了晃,反射的光芒耀眼到叫人移不開眼睛。


    “怎麽會有條鑽石項鏈?”


    林世悅語氣震驚地說道。


    蘇燃晃著項鏈,不急不忙地說道:“這是我在廚房的碗櫃裏找到的。你這次來,估計是衝著這條項鏈來的吧。小英跟我說,你在這屋子找了很多次,卻一直沒找到。你以為她會把項鏈藏在房間裏,卻沒想到小英當初怕後媽把項鏈搶走,故意藏在廚房裏麵。”


    謝邊行看著項鏈,眼神裏頭的情緒翻騰著。


    他扯了扯唇角,神色難看地說道:“你在胡說什麽!什麽小英,什麽後媽?”


    “你忘記了她嗎?這孩子現在就抱著你的脖子呢。”


    蘇燃歪了歪頭,漫不經心地說出嚇人的話。


    謝邊行臉色一變,他下意識地朝脖子上撓去,等手伸到半空,卻是突然覺得不對了。


    然而,此時所有人卻已經看到了他的動作。


    黎行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會吧。難道他真的是劉成貴?”


    “我不是劉成貴!我是謝邊行!”


    謝邊行瞪眼看向黎行,他的神態暴怒,方才的慈眉善目瞬間變成了滿臉煞氣。


    這變化,讓眾人心頭都跟著一跳。


    “如果你不是劉成貴,那你怎麽解釋你手上的疤痕為什麽和劉成貴的一模一樣?”


    說到這裏,蘇燃一步上前,一把扯掉謝邊行的袖套,露出他手臂上一條猙獰的刀疤。


    謝邊行頓時慌了,他連忙捂住手臂,下意識地回答道:“就算有刀疤又怎麽樣,全世界可不是隻有劉成貴才能手上有刀疤!”


    他這話落地,鬼屋裏突然間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謝邊行還未察覺,他把手臂背到身後,慌不擇言地說道:“你就是個瘋子,胡說八道!”


    蘇燃將項鏈收了起來,抱著手臂,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他的眼神讓謝邊行更加慌亂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所知曉。


    謝邊行朝林嫋嫋看去,道:“林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你會相信他的鬼話嗎?”


    然而。


    麵對他的問話,林嫋嫋卻是快步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有戒備、嫌惡。


    謝邊行怔住了,他看向其他人,隻見剛才還質疑蘇燃的人,此時卻都跟林嫋嫋一樣,都對他充斥著戒備和提防。


    “你、你們……”


    謝邊行腦海裏電光火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漏了嘴。


    “劉成貴啊,劉成貴,當年你謀害女兒,為的就是拿走她的巨額保險,你還夠毒辣,直接把罪名扣在你的妻子身上,害得她鋃鐺入獄,被判了終身□□。然而,在隔了十八年後,你的錢都花光了,你便想到你前妻留給女兒的一條鑽石項鏈。你回來的時候,卻沒想到當年你們的屋子已經被改建成了鬼屋,你想在這裏搜索項鏈,難以避開工作人員的發現。”


    蘇燃邊朝著謝邊行走去,邊平靜地說道:“所以,你就故意把當年的案件投遞給了節目組,又應征為嫌疑人之一,這樣一來,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在鬼屋裏逗留,又能夠滿足你那充滿著惡意的心理。重新回到命案現場,看著當年的案件重演,卻沒有人發現你竟然是當年的凶手,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棒?”


    隨著蘇燃的話的訴說,劉成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的臉頰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眼神中充斥著慌亂。


    “原來他真的是凶手啊!”


    “這也太變態了吧,竟然殺死自己的女兒,還故意回到現場?”


    “趕快報警吧,這種人不能放過!”


    四麵八方的話語湧入了劉成貴的腦海裏。


    他突然嚎叫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朝著蘇燃衝了過來。


    “小心!”


    危斐然瞳孔收縮,高聲喊道。


    其他人在這一瞬間都驚呆了,任誰都沒想到劉成貴竟然還會在身上藏著一把□□,這顯然是純心備在身上的!


    蘇燃輕聲笑了下。


    在眾人滿是擔憂的眼神下,劉成貴在接近蘇燃不到一步的地方,竟不知為何砰地一聲摔倒了。


    他的□□插入了腹部,一聲慘叫聲劃破了天際。


    “這一刀,是這孩子還給你的。”


    蘇燃垂下眼瞼,眼神幽深地看著疼得嚎啕大叫的劉成貴。


    他緩緩蹲下,將鑽石項鏈丟擲在劉成貴身上,“不過,你別擔心,你還不會死。”


    他的話音落下,鬼屋裏響起了一陣小女孩的嬉笑聲。


    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尤其是剛才質疑蘇燃的林嫋嫋,更是嚇到捂著嘴巴,不敢說話,她的手腳都在發抖。


    “打個電話讓警察和救護車過來吧。”


    蘇燃看向還愣著的危斐然說道。


    危斐然啊了一聲,在一瞬間後回過神來,連忙示意黎行報警去。


    “現在這第一期的贏家應該已經出來了吧?”


    蘇燃站起身,插著口袋對危斐然問道。


    危斐然頓了頓,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林世悅。


    林世悅深吸了口氣,“這局我服輸。蘇燃,我服了你了。這局,你贏得當之無愧。”


    不僅能夠找出這模擬案件的凶手,還能抓到真凶,這本事,他自愧不如。


    林嫋嫋驚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林世悅,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會從一向不服輸的林世悅口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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