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師,您要這麽說,那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蘇燃眯了眯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清冷地問道。


    “打賭?”白泉明樂了,他眼皮一掀,上下打量了蘇燃一眼,他對蘇燃還是有些清楚的。畢竟幹他們這行坑蒙拐騙,要緊的是就是消息靈通。


    這蘇燃他也有所了解,運氣奇差,這要是個內行人,絕不至於如此。


    白泉明心裏尋思,暗想這蘇燃估計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框他,為的就是自己說他八字不好的緣故。


    “好啊,我要是說準了,那你怎麽做?”


    白泉明尋思之後,抱著雙手,傲慢地問道。


    “若是你說得是對的,那我就跟白大師賠禮道歉,而且還奉上一萬元作為賠禮;可若是我說得才是對的,那白大師便得退回所有從我們劉董事長賺來的錢,如何?”


    蘇燃反問道。


    “好!”


    白泉明雖然不在乎那一萬元,可是現如今是蘇燃來砸他的招牌,哪裏能不答應!


    何況踩著蘇燃,他的名聲便可更上一籌。


    “白大師,你們這?!”


    劉榮能父子一臉驚訝,都不明白事情怎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劉非臣更是對蘇燃嗬斥道:“蘇燃,你這是在鬧什麽?白大師可是行家,我好不容易把他請來的,你這樣得罪我的貴客,要是有什麽事,你能擔待嗎?”


    白泉明故作大氣地對劉非臣擺了擺手,“劉先生不必擔心。這事乃是我和蘇先生的切磋罷了。即便是蘇先生輸了,我也不會公報私仇。”


    蘇燃唇角抿了抿,他對白泉明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大師,您先請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泉明二話不說,他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羅盤來。


    那羅盤造型古樸,一看便讓人覺得是件古董。


    劉非臣心裏暗暗驚歎,這白大師果然不愧是大師,這身行頭就叫人覺得是個厲害人物。


    白泉明捧著羅盤,在辦公室裏走了一圈。


    他落足在落地窗前,手指著落地窗,道:“劉董事長。”


    “誒。”


    劉榮能忙答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白泉明身邊。


    白泉明指著落地窗,語氣平淡說道:“此處乃是整棟建築煞氣最重的地方,現如今煞氣已去了七八成,劉董事長可再買兩棵龍骨柱放置在此處,徹底鎮壓煞氣。另外這龍骨柱還能起到一個煞氣化水的作用,我再布置一個遍地金錢的風水局,引水入局,到時候便能讓財如水來,生生不息了。”


    聽到這話。


    劉榮能眼睛便是一亮,他說道:“那就麻煩白大師了。這遍地金錢風水局需要多少錢,您隻管說,我絕不還價。”


    白泉明眼中頓時掠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他摸著胡須,矜傲地說道:“不著急,咱們先聽聽蘇先生怎麽說,再來說這事也不遲。何況我手上還有不少活,你們的事怕是得推遲一些。”


    聽到這話,劉榮能一下子就急了。


    這做生意最要緊的就是時間,他們這語榮傳媒最近運氣差得很,劉榮能就指望白泉明給他布置個風水局轉運,怎麽能讓這事耽誤下去。


    他連忙說道:“白大師,我們可以給您多加點兒辛苦費。”


    他伸出五根手指,對白泉明說道:“這個數,怎麽樣?”


    白泉明心中分明已經肯了,卻還故意吊胃口,“劉董事長這就見外了,先聽聽蘇先生怎麽說再說吧。”


    他頓了頓,看向蘇燃,眼中已經勢在必得了,“蘇先生,您請。”


    蘇燃點點頭。


    劉非臣低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置若罔聞,抬腳在辦公室裏走了一圈,而後在西南角停下。


    “我想了想,若隻是跟大家說這是刀煞,大家恐怕不信,所以我便同白大師一樣找了個煞氣最重的地方,等我引動煞氣之後,你們可過來這邊試試,感受下刀煞的厲害。”


    蘇燃不慌不忙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泉明心裏隻覺得可笑。


    還引動煞氣呢,這蘇燃莫非以為自己是天師不成?


    像這種能調動煞氣的事,那都是隻在傳說當中才有可能。


    不過,白泉明也因此放心了。


    劉榮能父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裏默契地想道,這蘇燃該不會是瘋了吧?


    蘇燃不是毫無察覺這些人的想法。


    他毫不著急,腳下踏著罡步,他所走動的每一步都看似輕鬆自然,然而隨著他每踏出一步,劉榮能等人卻突然間感到屋子裏陰冷了下來。


    劉非臣把手插在口袋裏,眼神四處掃了一圈。


    這屋子裏怎麽突然間冷了下來了?


    他才剛這樣想到,就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哨聲!


    這聲哨聲來得何其古怪,一時間眾人都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


    等再次睜開眼睛時。


    蘇燃正站在一個地方,他麵色如常,然而此時屋子裏詭異的低溫,卻叫人心裏頭暗自覺得古怪。


    妖都這天氣外頭熱得能夠煎肉,這辦公室剛才一直都是溫涼,現在卻是透骨的寒意。


    “我已經找到煞氣最重的地方,劉先生不如先來試試?”


    蘇燃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對劉非臣說道。


    劉非臣心裏雖覺得古怪,但卻一點兒都不信,他硬著頭皮道:“試試就試試。”


    蘇燃讓出位置來,衝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非臣故作鎮定地走到那個地方。


    才剛踩到那個位置,他就不禁尖叫了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非臣,你這是怎麽回事?”


    劉榮能驚詫地看著他。


    劉非臣捂著肚子,手指著那個地方,“我剛剛站到那地方,就感到好像被一把冰刀刺了!”


    “冰刀?哪裏來的冰刀?”


    劉榮能難以置信地問道。


    剛才劉非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去的,那地方空空如也,別說冰刀了,一滴水珠都沒有。


    “是真的!”


    劉非臣漲紅了臉,“我真的感覺像是被把刀刺了。”


    他掀開自己的衣裳,卻看到肚子裏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整個人當下都怔住了。


    劉榮能看了看劉非臣,再看下蘇燃。


    蘇燃剛才說過這棟樓是刀煞,而劉非臣剛好感覺像是被刀刺中,難道真的是他說對了?


    “劉董事長若是不信可以也試試。”蘇燃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可保證這些煞氣並不會對你們的身體有害。”


    在他的話下,劉榮能將信將疑地走到那個地方。


    他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踩上那個位置。


    片刻後。


    辦公室裏爆發出一陣尖叫聲。


    如果不是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好,怕是早就有保安跑上來了。


    劉榮能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水。


    他指了指那地方,又指了指蘇燃,“蘇燃,你,你!”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像是被刀子刺中?”


    蘇燃問道。


    “沒錯。”劉榮能連連點頭,“這真是奇了怪了,那地方什麽都沒有,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很簡單。”


    蘇燃說道:“煞氣本就是陰冷之氣,我用秘法將其聚集,而此處又另有其他東西相助,這刀煞自然便格外厲害了。”


    “有東西相助?有什麽東西?”


    劉非臣已經冷靜下來,他對蘇燃已經信了三分,此時聽到這話,便忙不迭地追問道。


    白泉明額頭上沁出細汗來。


    他悄悄地朝辦公室的門走去,可林琛何等眼尖,一下子發現他的意圖,攔在他的去路。


    “白大師,先聽蘇燃講完吧。”


    林琛笑眯眯地說道。


    白泉明抿了抿嘴唇,手掌裏滿是冷汗。


    蘇燃走到金麒麟旁邊。


    他捧起一座金麒麟,端詳了一遍,而後倒轉過來,在底座上摸了摸,而後像是找到什麽東西,將那東西抽了出來,“這就是那個東西,引煞符。”


    “引煞符?!”


    劉榮能父子雖不知道這引煞符是什麽東西,可這東西一聽便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我們這棟建築原本不過是普通的刀煞,出不了什麽事情。可是這白大師費盡周折,用這引煞符將煞氣引來,這才讓咱們公司總是出事。”


    蘇燃不慌不忙地說道:“這種方法,就是江湖上常見的騙局。先讓人出事,再裝作高人模樣,前來幫忙賺取大錢。這位白大師恐怕已經不是頭一次這麽幹了吧。”


    劉榮能一聽,腦海中電光火石間一下明白了。


    他咋舌道:“可不是這麽回事嗎?我那老朋友老張好像也是請了他之後才出事,在請他之前壓根不見有什麽事啊。”


    白泉明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被揭穿了。


    他當下立即朝門口跑去,一把就要推開林琛,朝外跑去。


    可是他卻低估了林琛的體力,林琛可是個經紀人,文能扛狗仔,武能鬥私生黑粉,那人數可是成百上千的,黑粉都搞不定他,白泉明一個男人又怎麽推得動他?


    林琛利落地一個擒拿手,直接將白泉明壓在地上。


    “疼!疼!”白泉明疼得齜牙咧嘴。


    林琛:“疼就對了。老子連黑粉私生都鬥得過,會讓你這竹竿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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