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炭治郎。”嘴平伊之助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誰也別說。”


    灶門炭治郎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壓低了聲音,“我聽著呢,你說。”


    “我告訴你……山下的女人……”嘴平伊之助咬牙切齒,“是老虎!”


    灶門炭治郎:“……”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不是明擺著嗎?!


    此時此刻,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三個重新穿上了男裝的少年,像個鵪鶉似的跪坐在中間。


    而旁邊……全是女人。


    全、是、女、人!


    一些珠光寶氣的女人。


    不,坐在正位上的,很明顯是鬼,灶門炭治郎的鼻子透過各種混雜的香水,成功嗅到了屬於上弦之陸,墮姬那濃濃的鬼氣。


    為什麽一隻鬼,會毫無違和感地和一群女性人類坐在一起?而且看起來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灶門炭治郎忍不住抬眸,抬頭看了墮姬一眼,那撲麵而來的陰森氣息讓他皺起眉頭。


    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出現在人群中,這是對自己的實力多有自信啊!


    可惡,現在不能出手!等周圍的這些人類不在之後,他一定要把惡鬼給斬——


    “呦,這位‘小帥哥’怎麽了?皺著眉頭,誰欺負你了?”


    一根帶著5個戒指,肥成胡蘿卜的手指伸到灶門炭治郎脖子下麵,然後抬起他的下巴,灶門炭治郎一個激靈,有些茫然的看著旁邊的女人。


    一個差不多200斤的女人。


    她的五官都擠在一起,渾身帶著珠寶,恨不得裝扮到每一根頭發絲上,她盯著灶門炭治郎,被肥肉快淹沒的眼睛透露出了戲謔。


    “究竟是小帥哥——還是小美女呢?”


    年僅15歲的灶門炭治郎他們還不通世事,不知道他們此時此刻……被富婆包圍了。


    “我們當然是男孩子。”


    灶門炭治郎下意識地馬上反駁,不過顯然,激動之下的他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因為比爾先生極度成功的美容術,他們幾個看起來和女扮男裝一模一樣。


    “口說無憑,你們得想辦法,證明自己是男孩子才行,”


    又一位富婆發話了!這個同樣滿身珠寶的女人看似中肯地提出了建議,然而我妻善逸卻第一時間皺眉,他從她的話裏,聽出了滿滿的惡意。


    不過……證明自己是男孩子?


    這多好辦啊?


    嘴平伊之助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扯自己的褲子。


    比爾先生隻是給他們整了個女人的外貌和體型,可是最重要的家夥什可沒丟!


    這樣想著,嘴平伊之助再扯了扯他的褲子。


    然後發現——


    扯不下來。


    這怎麽回事?嘴平伊之助有點懵,要知道他剛進鬼殺隊的時候還穿過衣服的,但是因為殺鬼時經常爆衣,這才光膀子……既然上衣可以,那褲子為啥不行?


    “伊之助,褲子確實不可以。”,這個問題不僅灶門炭治郎他們能回答他,甚至對麵的富婆和坐在c位的上弦之陸墮姬也能回答。


    “因為……晉/江不允許。”


    嘴平伊之助:“……”。


    來自上層敘事者的不可抗力是無敵的,嘴平伊之助立刻老老實實重新坐好,再也不提撕褲子的事了。


    “不過展示男人氣概,可不止脫/褲子這一條。”又一位富婆假惺惺地提出建議,“我聽說男孩子都可以做到倒立喝水,你可以試試嗎?”


    倒立……喝水?


    “倒立個鬼啊!”鄉巴佬灶門炭治郎剛一臉懵b地轉頭看向我妻善逸,就聽他張口就來地吐槽。


    “我怎麽沒聽說過男孩子還會這個技能?你們這些有錢的女人是不是對男孩子有什麽誤解啊!絕對是有什麽誤解吧?!”


    灶門炭治郎趕緊扯了扯我妻善逸,“行了,別暴露……聽著挺簡單的,我來吧。”


    倒立喝水而已……聽起來真不算啥,要知道灶門炭治郎來執行任務之前,可是在蝴蝶忍的蝶屋進行了魔鬼訓練,無論哪一種都比這個倒立喝水簡單。


    下一刻,一個鑲金的杯子就被拿上來了。灶門炭治郎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雙手一個用力就倒立成功,甚至連借力都不用。


    “呦,小姑娘好功夫。”


    “確實可以啊,可惜不是個……”


    圍觀的富婆們紛紛鼓掌並發出齊刷刷的讚歎,不過貌似……她們依舊不認為灶門炭治郎是個男的。


    灶門炭治郎倒是覺得非常輕鬆,如果大腦不充血的話,他甚至可以這樣立一下午。


    這時候,侍女把水端到他的臉下麵,灶門炭治郎靠了過去,然後把嘴巴湊近水杯……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灶門炭治郎:“????”


    他發現自己……一口都喝不到!他自己擺脫了地心引力倒立起來了,可是水並沒有!


    飲用水固執的拒絕了灶門炭治郎一起氣死牛頓、一起擺脫地心引力的建議,並報複性地糊了灶門炭治郎一臉。


    此時此刻,灶門炭治郎後知後覺的發現,倒立喝水……困難之處並不是倒立。


    而是喝水。


    “你行不行哦,我們可等急了。”


    “乖乖回家嫁人把小姑娘,這個名利場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隻能再給最後五分鍾了哦~”


    富婆們靠在沙發椅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圍觀者,並發出打趣的聲音。


    不過,坐在c位的上弦之陸墮姬突然坐直了身子,她換了一條腿翹了起來。


    “能走到這一步,你們也挺不容易。”她裝模裝樣的歎了口氣,“這樣吧,我畢竟是個女人,心軟,也心疼孩子……那就換一個挑戰吧。”


    心軟?心疼孩子?


    座下的富婆們紛紛點頭稱是,但是確認了墮姬上弦之陸身份的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卻隻想翻白眼。


    你一個兢兢業業幹到上弦之陸職位的高級資深六星鬼,居然說自己心軟?


    那產屋敷夫大概就是活菩薩下凡了!


    “這樣,我最近在學習外國傳進來的叫『瑜伽』的東西,你跟著我做幾個動作,如果能做出來,我就算你當男孩。”


    聽起來似乎……不難?


    嘴平伊之助瞅了一眼在後麵糊了一臉水的灶門炭治郎,又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我妻善逸,索性舉手,“我來!”


    能成就成,不能成……


    就幹她丫的!嘴平伊之助早就不想穿灶門炭治郎這件緊繃的小衣服了。


    然後,上弦之陸墮姬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微微伸展了一下身體,擺出了一個……


    『鴨子坐』的姿勢。


    嘴平伊之助:“……”


    就這?


    就這?!


    就這?!!


    嘴平伊之助嗤笑了一聲。


    然後什麽都沒準備,直接大大咧咧噗呲一下子坐了下去。


    結果就是,他以一種非牛頓力學的姿勢在半空蹲了個馬步。


    嘴平伊之助:“……?”


    他不信邪地又蹲了蹲,可是依舊沒有蹲下去,而灶門炭治郎借給他的褲子,則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天生骨骼柔軟的嘴平伊之助其實是完全可以做到這個動作的,甚至在他自創的獸之呼吸裏,還有一招需要讓手臂所有的骨骼脫臼才能做到,然而炭治郎的褲子告訴他不你不可以。


    “加油,伊之助!”我妻善逸在旁邊小聲加油,他有些擔憂的看了褲子一眼,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灶門炭治郎的褲子,馬上就要破了,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死撐到了現在而嘴平伊之助的鴨子坐,距離真正坐下去也隻有5厘米的高度了!可以說是隻要褲子一破,他馬上就可以完成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妻善逸若有所思,“以嘴平伊之助的力氣,撕破一條褲子可謂是再簡單不過了。”


    那麽,真正阻止嘴平伊之助是什麽呢?


    ……是晉/江不讓!


    鴨子坐想要褲子破,jj和諧不讓褲子破,而鴨子坐非要褲子破,可是jj和諧偏不讓褲子破!


    所以說,嘴平伊之助目前處於……薛定諤的鴨子坐狀態!


    不然還有別的理由?你認為桃園奈奈生逛街時隨手從██折扣店買的男褲真有這麽好的質量,經得住嘴平伊之助的折騰?


    “算了吧。”


    終於,坐在最中央的上弦之陸墮姬看夠了戲,她慵懶的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嘴平伊之助跟前,然後用手指托起了嘴平伊之助的下巴,強迫他露出了姣好的麵龐。


    “小姑娘,你不要以為那些男子進了我的屋子,就真的可以過好日子。”


    瞬間,屬於上弦之鬼的氣場,肆無忌憚地壓迫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上!


    之前煉獄杏壽郎對戰猗窩座,他們三個是第一次見上弦之鬼,哪怕是周圍泄出來的鬼氣,都讓他們三個人動彈不得,更別提這次直麵上弦之陸墮姬!


    “我問問你,你們每次都見那些男子,往我這裏送。”


    “那麽你們何時見過……”墮姬輕挪腳步,纖長的手指挑逗的從嘴平伊之助的下巴挪到了他的脖頸,又慢慢挪到了他的後背。


    “何曾見過,他們從我這裏出去呢?”


    有來無回,真正的有來無回!


    想必在這間富麗堂皇的花街背後,那布滿了雜草的後院枯井中,一定層層疊疊堆積了累累白骨吧。


    “碰——!!”


    驀地,一聲巨響!和室裏推拉式的門,被暴力地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剪影慢慢走近,緊接著,音柱宇髄天元的俊臉,終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哈,你問我他們去哪了?”囂張的男音似乎一丁點都沒有受到上弦之陸威壓的影響,音柱宇髄天元用欠揍的語氣,毫不留情地對著墮姬開懟!


    白光一閃!


    白光二閃!


    白光三閃!


    音柱宇髄天元的裕神刀解體成了四塊,其中三塊裕神刀碎塊成了鋒利的手裏劍,切開了鬼的脖子!


    秒殺!


    宇髄天元對戰上弦之陸……居然是秒殺!


    這時候,宇髄天元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那三個便宜部下來,卻隻發現了兩個人。


    “灶門炭治郎呢?這裏怎麽就你們兩個人?”


    我妻善逸目瞪口呆地指了指宇髄天元的身後。


    身後,被迫“推開”的拉門轟然倒地,露出門後,被暴力鑲進牆裏,保持著倒立的灶門炭治郎。


    音柱:“……”


    哦吼,完蛋!


    他轉過頭,仿佛沒看到灶門炭治郎一樣,然後驚訝的指著嘴平伊之助。


    “你的褲子為什麽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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