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經業留林浪在呂府暫歇一晚,說要好好給他踐行,林浪沒有拒絕,晚上兩人對月暢飲,還有阿寶在旁邊耍寶逗趣,倒也快活。


    第二天林浪準備啟程時,呂經業拎了一大包行李來送他,“林兄弟,軍營環境苦寒,我囑咐內子準備了點衣物,你若不嫌棄就帶上吧。”


    林浪微愣,他自己日子過得不講究,從林家離開後到現在一直兩手空空,換洗的衣物都沒隨身帶上一套,沒想到這呂家人竟考慮得如此周到。


    呂經業直接把行李塞進他手中,“就是幾件衣物,還有點跌打藥膏之類的,軍營裏用得著。”


    林浪拎著掂了掂,這包東西還挺沉,拱起手認真道:“多謝呂兄。”


    “你別嫌我們多事就行。”


    離開呂家後林浪才打開包裹看了看,裏麵的東西可真不少,十幾瓶各色藥膏藥丸,一小包碎銀銀錠,兩套素色常服,都是厚實耐磨的材質,另有一套厚棉衣,更體貼的是,這些衣服內層特地縫了暗袋,裏麵都塞了幾十到幾百兩不等的銀票。


    他昨晚才來道別,這些東西顯然都是連夜準備的,就算是父母送別子女都少有這麽盡心盡力的,林浪不禁有些動容。


    他不過就是順手救下阿寶而已,呂家人待他這麽掏心掏肺,簡直憨厚得不像生意人,要不是他身上確實沒有什麽好遭人惦記的東西,林浪都忍不住要懷疑他們都真正用心了。


    想了想,林浪嚐試著聯絡引導員001,“原劇情裏呂家最後怎麽樣了?”


    001雖然是他的引導員,但是在現實世界似乎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除了每次進入或者離開世界時做做引導,其餘時間都不怎麽吭聲,這次的問題也等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失去兒子後,呂夫人終日沉湎於悲傷自責之中,一年後香消玉殞,她死後呂經業也一蹶不振,把家族產業交給呂氏旁係打理,自己整日守在亡妻墳前,三年後也染病去世。呂氏在旁係手中漸漸敗落,沒過幾年就丟了皇商頭銜,後來被另一家富商吞並了。”


    竟然是這樣……那他倒也算是間接幫了呂家人的大忙,接受他們的好意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了。


    林浪頓了頓,又好奇問001:“你說要引導我做任務,怎麽任務一開始,人就跑不見了?”


    001語氣無奈,“我也想多幫幫你,可是為了不破壞平衡,我們不能插手太多呀。”


    據001解釋,在他們的世界,【阮】的本體和複製體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同時雙方也都在嚴格監督著對方。


    每個任務世界都是由複製體創造出來的,它也就擁有操縱和更改劇情,幫助主角走向“勝利”,加速整個世界的崩壞的能力,但是因為有本體監督,他不能隨意出手。


    而【阮】的本體與人類聯合,派出【受驗者】在每個世界做任務來改變劇情走向,為了不讓受驗者一頭霧水找不到任務的方向,從複製體那裏爭取到了安排【引導員】的機會。


    不過複製體的讓步也就到此為止,它規定引導員隻能提供基本的劇情和任務引導,不能再提供額外的幫助,否則就視為打破平衡,複製體也可能會不守規則,開始隨意操縱劇情,到時候整個任務世界就亂套了。


    所以,001隻能給林浪提供劇情和任務相關的信息,具體該怎麽做任務還是得林浪自己想辦法,好在林浪也從來沒有指望依靠別人,對這個答案不失望。


    “行了,去忙你的吧。”


    林浪在縣城馬行買了匹駿馬,快馬加鞭花了小半個月時間,隻身來到西北邊境的岐城。


    參軍也有很多種選擇,全國各大城池都設有募兵點,募兵要求都差不多,可是各處的機遇卻大不相同。


    若是遇到一個靠譜的將領,跟著上陣殺敵建功立業,自有一片光明的前程;若是將領不靠譜,說不定就被派上戰場當墊背,或者卷進權力傾軋中,白白丟了性命。


    林浪想要盡快在軍中闖出自己的地位,最好的選擇就是西北邊關。


    邊關常年征戰不斷,掩埋著無數將士的屍骨,說得不好聽一點,隻要你比別人命長,熬過一次次苦戰還不死,就不愁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大興的朝堂雖然有重文輕武的趨向,但是對於邊關重地還是不敢太輕忽的,可以說全國上下的武將,一半以上都曾在這裏拋過頭顱灑過熱血,也有過不少原本籍籍無名的窮小子,在這裏一步步升遷,最後拜將封侯。


    林浪到達岐城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精神抖擻地參與了募兵,他年輕體壯,身份文書上的來曆也清白,沒費什麽功夫就被選中了,還拿到了五兩銀子的賞錢,邊城參軍風險大,這賞錢也就相當於是買命錢了,比起其他地方給得大方些。


    剛入營的新兵要訓練一段時間後才能上戰場,林浪因為體格的優勢,被分進了同一批強壯的新兵中,接受的訓練強度也比其他人要大,聽領兵的人說,似乎有將他們訓練成先行隊的意思。


    軍營的生活苦是真的苦,每天起早貪黑的訓練,夥食還時常跟不上,三五天都難得見到一片肉,住的營地也破舊,如今夏日還好,頂多是炎熱加上蚊蟲的騷擾,勉強還是睡得下去,聽說到了秋冬季節,寒冷的風雪直接吹進營帳,可能睡上一整夜都暖和不起來,有些體弱的小兵沒死在戰場上,是被活活凍死的。


    再者,軍營裏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一多了,各種爭鬥和欺淩就在所難免,沒點本事或者性格太軟,都很難在這裏熬出頭。


    林浪剛入營的前兩天倒是相安無事,第三天一起床,就發現放在床下的包袱被人動過,他的銀票全都是放在身上穿的衣服隔層裏的,銀子也收好了,許是因為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對方有些氣惱,還在他的棉衣上踩了兩腳。


    他們這間屋一共住了二十人,林浪四下看了看,很容易就發現是誰動的手,那人睡在他斜對麵,雙手抱在身前,正挑釁地斜睨著他,臉上神情仿佛在說,就是我幹的,你能怎麽樣!


    林浪對這個人有印象,他叫張茂,是和同鄉趙平一起入營的,兩人的體格在新兵中都排得上前列,又相互抱團,一進來氣焰就挺囂張,還和領兵頂過嘴,看來他們這是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林浪拎起棉衣走到張茂麵前,“是你踩的?”


    “是又如何,”張茂撇了撇嘴,用鼻子冷哼一聲,“它擋了老子的路,老子踩兩腳怎麽了!”


    “你承認就好,”林浪眯了眯眼,“包裏其他東西呢,我爹臨死前留給我的玉扳指,也是你拿了?”


    張茂愣了愣,“什麽玉扳指?”


    “上好的和田羊脂玉,上刻有福祿壽三星,出自名家之手,玉器店掌櫃開價五千兩我都沒賣,”林浪麵無表情地向他逼近,雙眸如刀鋒般犀利,“說,你打算怎麽賠?”


    張茂被他的氣勢唬住,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回過神一陣暴怒,“臭小子,竟敢詐老子!你窮得一個幹饃饃都沒有,哪來的玉扳指!”


    他立即招呼趙平,“兄弟,這小子胡攪蠻纏,讓他嚐嚐咱們的厲害!”


    兩人齊齊向他襲來,林浪無奈攤手,看向房間的其他人,“我真不想打架,請諸位給我作證,是他們先動的手。”


    說話間,他一手對付一個,短短的幾息之間就將兩人雙雙擒住,壓在床板上不得動彈,出手之利落,動作之迅敏,簡直讓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每天沒日沒夜地操練,也頂多就是練幾招基本的把式,這位大佬出手就是貨真價實的功夫,傳說中的武林絕學也就是這樣了吧,比不了比不了。


    “喊集合一個個都不動,要我來請?”


    門外傳來一聲嗬斥,領兵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喲,打架呢,軍規都忘了?”


    “沒有沒有,”林浪立即鬆手將兩人拉起來,還替他們拍了拍背上的灰塵,“我們切磋鬧著玩呢,大家說是不是?”


    屋裏其他人下意識點頭,張茂趙平兩人被他拍得還疼呢,更加不敢出聲,領兵無趣地掃了他們一眼,“行了,收拾收拾趕緊出來。”


    這次立威後,接下來林浪就成了同屋二十人中默認的老大,做什麽事都不敢越過他去,張茂和趙平兩人別扭了兩天,甚至也開始沒臉沒皮地纏著他獻殷勤,讓林浪收他們為小弟,順便教他們幾招。


    林浪懶得搭理他們,“師門規定,不與品行不端者為伍。”


    張茂兩人隻覺得委屈極了,“林老大,我們真沒偷東西……”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確實翻了幾個人的行李,那也不是為了偷東西,再說軍營裏銀子啥的,偷了也沒處用啊,就是……就是這嘴,它饞肉吃了,想看有沒有誰包裏帶了點肉幹啥的,結果別說肉了,連顆炒豆子都沒找到,林老大,咱是真的餓啊……”


    林浪:“……”


    他著實沒想到是這麽回事,不過張茂兩人體格大飯量也大,軍營裏每天就那麽點沒營養沒油水的粗糧,吃不飽也不奇怪。


    他們這些新兵蛋子都被拘在營裏,想出去逛個街下個館子自己改善夥食都沒機會,一個個也是餓狠了。


    林浪衝他們招招手,“隻想吃肉,不想喝酒?”


    “想,都想!”兩人忙不迭點頭,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林浪挑眉,“再叫幾個靠得住的人,找個機會,我帶你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好嘞!”


    林浪所說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如今正是夏季,西北蠻子忙著放牧,大部隊沒有什麽動作,卻不時有散兵遊勇出動,三三兩兩地騷擾邊境的小村莊。這不是什麽大規模入侵,也不需要出動大興軍隊的主力,上邊便安排下來,從新兵中派出人去打頭陣,探探蠻子的底,也算是驗收練兵的成果。


    領兵在台上宣布了這個任務,讓新兵們自己主動報名參加,下方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沒有人吱聲。


    “怎麽著,都啞巴了?”領兵一臉的鄙夷,“平時一個個拽得二五八萬的,真要用上你們就慫啦?沒種的東西!”


    新兵們一個個垂著頭不敢看他,心裏卻琢磨開了。


    雖然說他們參軍是為了建功立業,但是命就隻有一條,這種明顯就是衝在最前麵給別人當墊背的差事,傻子才願意做呢,還是先讓其他人在前麵探探蠻子的虛實再說。


    誰知道還真有傻子,一道沉穩渾厚的聲音從他們中間傳出,“我林浪報名加入先行隊。”


    張茂壓低聲音,在旁邊扯了扯他的袖子,“林老大,你別衝動啊,這不是啥好差事!”


    林浪無聲給他比了個嘴型,“吃肉”。


    張茂一怔,思索了片刻,咬緊牙一跺腳,也舉起手來,“再加我張茂一個!”


    繼張茂之後,趙平和其他幾人也先後舉起手來,最後他們屋裏二十人竟然一個都沒漏下,全都選擇了參與這次先行隊。


    “總算還有幾個不孬的,好!”


    湊夠了人,領兵也滿意了,叫上他們仔細交代了任務詳情,又畫了個完成任務回來統統有賞的大餅,囑咐他們趁夜行動。


    林浪自覺地給兄弟們謀福利,“後麵的賞賜後麵再說,領兵大人,出發前能不能給兄弟們吃頓好的?要是回不來,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頓了。”


    領兵被他的直白噎了噎,皺著眉似乎掙紮了許久,才交代手下,從他的營帳裏取來一根瘦巴巴的熏羊腿,“老子也就這點存糧了,記得給我留一半!”


    林浪:“……”


    他算是知道了,這軍隊是真的窮。


    不過這也是大興軍營的常態了,如今不是戰爭頻發的季節,上邊發過來的補給本來就不及時,再被各方人士層層克扣掉大部分,能給他們一口飽飯吃就不錯了。


    有了領兵提供的半根羊腿,這群新兵蛋子總算是久違地嚐了口肉味,對於晚上的行動也沒那麽抵觸了。


    夜幕降下的時候,林浪帶著一群人潛伏到了任務地點,他們這些剛入營的新兵是沒有資格穿盔甲的,就隻好多套了兩層衣,想著有個萬一也好稍微擋擋,一個個都熱得一身汗,馬匹也沒有配備,趕路全靠雙腳,也不怪其他人都不願意來。


    林浪壓低聲音,“待會兒聽我指揮,誰都不要擅自行動。”


    其他人乖乖點頭,他們也是出於對林浪身手的信任,才鼓起勇氣冒這個險。


    林浪又交代了他們一些話,什麽第一次出戰,活著回去就是最大的勝利,刀不能離手,遇到敵人切忌心慈手軟,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關鍵時刻不怕慫保命要緊……總之就是一頓雞湯加雞血地灌上去,讓十幾個新兵聽得一愣一愣的,又覺得有那麽點道理。


    說話間,西邊的村莊附近突然傳出陣陣馬蹄聲,緊接著又有赤紅火光亮起,林浪招招手,“蠻子來了,大家跟著我,咱們衝!”


    一行人衝向火光搖曳之處,蠻子的散兵正要去村莊燒殺搶奪,發現有大興的兵出現,立即掉頭朝他們衝來。


    這夥蠻子也是二十多人,數量和他們相差不多,但都身穿鱗甲,騎著高頭大馬,再加上蠻子大都長得虎背熊腰,從氣勢上就贏了他們許多,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的新兵們又有點腿軟了,有人的刀都差點拿不起來。


    “不要慌!”林浪冷靜指揮,“我打頭陣,你們兩人一組,把後背交給自己人,配合跟上來!攻擊脖子和腰腹,都是血肉之軀,一刀砍不死就再補一刀!”


    說著,他搶先舉刀衝進蠻子隊伍中,揮刀一通橫掃,將前方十來人從馬上掃下,再迅猛地劈砍過去,一陣鮮血濺開,便已有一個蠻子身首異處,幾個回合下來,地上已經倒下了四五具屍體,蠻子根本連他的防守都突破不了,馬受驚後四處亂跑,又將幾個慌亂的人摔下,騎馬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


    這些蠻子常年騷擾邊關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哪怕撇開敵國的立場問題,林浪殺他們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看到他這番大開大合的殺人手法,縮在後麵的新兵們慢慢再次找回了勇氣,是啊,有林老大擋在前麵,他們還有什麽好怕的,撿漏都不會,那可真是蠢笨如豬了,於是一個接一個地握緊手中刀,也加入戰局。


    這場戰鬥大約持續了小半個時辰,蠻子就全部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當然,其中大半都是林浪出手殺的。


    殺完敵人,林浪又讓人把他們的鱗甲全部剝下,抓回受驚的馬匹,當作是這次的戰利品。


    準備回營時,林浪看著眾人興奮得通紅的臉,眯起眼睛問道:“今晚的肉吃夠了沒?”


    “沒呢,還沒嚼兩口就沒了,”以張茂為首的一群吃貨想到這件事又沮喪起來,“早知道軍營裏窮成這個鬼樣子,我當初就不來了,俺老家雖然也窮,山上水裏還是能摸到點東西打牙祭的。”


    林浪挑眉一笑,“走,帶你們吃肉去。”


    他交代幾個人留下來看著馬匹,自己帶頭往附近的村莊走。


    張茂皺起眉,“林老大,難不成你要去找那些村民要吃的?這、這不太好吧,他們也不容易,這樣和蠻子有什麽區別……”


    林浪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覺悟,不錯。”


    他抬高聲音,正色向其他人道:“張茂說得不錯,百姓養家糊口都不容易,不管任何時候,不論有任何理由,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們欺壓他們,哪怕一杯水都不能強要,知道了沒!”


    這些新兵大都是底層出身,以前沒少受別人的欺負,林浪一說都深有感觸,不禁點頭附和。


    張茂不解,“那我們現在這是……”


    林浪豪爽一笑,“不能強要,我帶你們去買。”


    他花了市價兩倍的銀子,從附近的村民手上買回了兩隻肥羊抬回去,剛好新兵中有人有一手好廚藝,烤出的羊肉香飄十裏,一群人大快朵頤,回去的路上還回味不已。


    張茂歪歪扭扭地騎在馬上,代表其他人向林浪表忠心,“我們決定了,以後就跟定了林老大,你去哪我們就去哪,你讓我們去送死,我們絕對不苟活!”


    林浪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錯了,如果哪天我讓你們去送死,你們一定要好好問清楚,看我是不是被誰綁架或者威脅了,或者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


    他進營後一直觀察過來,這些人雖然有各自性格上的弱點,但本性都不壞,當作自己的人手培養起來,以後一直帶著倒也不錯。


    回去交了任務,他們殺了蠻子二十多人,還帶回大批戰利品,自然是要論功行賞的,其他人口風統一,都說是林浪的功勞,林浪也因此被提拔當了個不入流的小百戶,手下可帶百來人。


    軍方當然不可能把訓練完備的老兵給他帶,除了這次一起行動的十幾人執意要跟著他,分給他的其他人都是剛入營的新兵,以前連長刀都沒拿過的那種,不過這對林浪來說也是好事,從頭培養效率更高。


    自己開始當領導之後,林浪就越發能體會到軍隊條件的苛刻,不是上頭不願意給手下的人吃好喝好,而是實在拿不出東西。每次軍需官向朝廷要補給,都要遭到那群文官們的白眼,說什麽現在又不打仗,養著一群人整天吃閑飯,還不如把軍隊打散回家種田。


    士兵們每天都要接受高強度的訓練,如果營養跟不上,訓練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甚至身體都可能拖垮,這些道理那群坐在高堂上指點江山的文官老爺們不是不懂,隻不過是膽小又自私而已。


    他們擔心把士兵們培養得太強大了,現在又沒有戰爭消耗體力,萬一精力過分旺盛,想要在朝堂上爭權奪利,文官們好不容易在朝堂占據的優勢說不定就會徹底消失,所以才在軍需上處處限製。


    也是大興朝的皇室勢弱,又不善於知人善任,才讓一群官員終日勾心鬥角,結黨營私。


    不過這些林浪暫時想管也管不了,他目前最緊要的,就是帶著自己手下的人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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