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廣瀾不想再看兩個女人惡毒的嘴臉,直接把電腦合上,問道:“夠了吧?”


    “啊,那個,夠了,夠了。”


    韓董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複雜,說到:“你放心,有這些錄像,最起碼我們可以先打個翻身仗了。至於林安儀對你的指控,可以等證據找到了再放出來,進行第二次反擊。”


    喬廣瀾道:“這錄像不要都放,你就把那天發生衝突的真實情況放出來就行,剩下的報警用。”


    梁助理道:“前麵護工的虐待都放出來效果更好,可以激發粉絲的同情。”


    喬廣瀾“哼”了一聲:“不需要。”


    他可不想靠賣慘賺取好心粉絲的眼淚,更沒打算把自己塑造成弱勢群體。


    梁助理十分意外,猶豫了一下,見喬廣瀾態度堅定,還是沒有再勸。


    真是一個自尊心和好勝心都很強的人啊。


    韓董道:“這些東西,你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喬廣瀾戴上帽子,口罩,整張臉被遮的嚴嚴實實,兩個人隻能看見他的眼角彎了一下,回答說:“找了兩個死人幫我拷出來的。”


    韓董:“……”聽你鬼扯。


    喬廣瀾道:“行了,你們辦事吧,我走了。”


    他說完之後,一句多餘的叮囑都沒有,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梁特助道:“老板,咱們要現在立刻把視頻發出去嗎?”


    韓董刷著網頁和微博,沉吟了一會,忽然也笑了:“當然不。怎麽也得看清楚了蹦?的究竟是什麽人才能出手,魏繼盛以為賠了違約金就可以隨隨便便給咱們公司甩臉了?做夢。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喬廣瀾在走出公司大門之前機智地四下看看,果然發現前門後門都圍了不少記者,他頭疼地敲敲額角,幹脆直接順著走廊後窗外麵的排水管爬了下去,瀟灑落地,拍拍土成功脫逃。


    他落地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小巷子,周圍總算沒有了高舉起來的攝像頭和樹林子一樣密密麻麻的手電筒,喬廣瀾剛剛鬆了口氣,忽然聽見有個人在背後拍了拍巴掌,誇獎道:“沒想到喬先生不但臉蛋不錯,還有這麽一副好身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聽見這句有點輕佻的話,喬廣瀾轉過頭去,隻見說話的是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那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看樣子是專門在這裏堵自己的。


    喬廣瀾拍拍手上沾到的鐵鏽,又撣了撣衣服,頭都不抬地問道:“哥們,幹什麽的?”


    年輕人別有意味地將他從頭看到腳:“這是車禍把腦子撞壞了?算了,那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呢,姓石,叫石博瑞,時城娛樂就是我家的產業,你可以尊稱我一聲石少。”


    喬廣瀾道:“時城娛樂?什麽東西,沒聽說過。”


    石博瑞:“……”


    他和喬廣瀾雖然從未謀麵,但實在不應該算是陌生人了石博瑞是京城有名的富二代,性格張揚浮誇,同時又因為家族產業主要集中在娛樂行當方麵,所以他經常發表一些言論在網上指手畫腳,仗著明星們不敢得罪自己,說話非常刻薄,又常常沒有根據,相當嘴賤。


    前一陣喬家剛剛家變,他就放話力挺林安儀,指責喬廣瀾私生活不檢點,家人會出意外全數活該雲雲,這也成了輿論風向不利於喬廣瀾的一個原因,實際上整個事情跟石博瑞半點關係都沒有。但當時喬廣瀾所在的經紀公司連一句話都沒敢說,喬廣瀾本人更是處於昏迷當中,無從辯駁。


    隔了一段日子,石博瑞沒想到喬廣瀾居然還敢這樣跟他說話了,頓時冷笑了一聲。好在他還記得叔叔的交代,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把嘴裏叼著的煙拿下來,衝著喬廣瀾一舉,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喬廣瀾眯著眼睛看了看:“這是黃鶴樓金磚吧?”


    黃鶴樓金磚可以說是國內最昂貴的一種香煙了,黃鶴樓特別款,一條三萬元左右的價格,普通人很難負擔的起,喬廣瀾突然領悟了麵前這個裝逼犯不抽煙還愣要叼在嘴上的原因。


    石博瑞道:“沒錯,但是我一點都不稀罕。”


    然後他抬手就把煙扔到了地上,用腳碾了碾,這才說:“說扔就扔,沒用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心疼。”


    喬廣瀾:“……”


    得想辦法快跑!這他媽有個傻子。


    他慢吞吞地說:“那我很慶幸令尊沒有這麽想,不然恐怕石少剛出生就要變成棄嬰了。”


    石博瑞:“……”


    他臉色一沉,大怒道:“給臉不要臉!”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擋在了喬廣瀾的身後。


    石博瑞道:“我看你長得不錯給你點臉麵,好聲好氣跟你說話,可惜你敬酒不吃,那就沒辦法了。醫院的事我聽說了,你好像會給中邪的人治病是吧?我家現在有個人需要你看看。帶走。”


    他也不征求喬廣瀾意見,直接一側頭,示意兩個保鏢把人架走。


    喬廣瀾如果是認真想動手,就算是現在的人再多一倍也要被他全部撂倒,但是記者們還在附近,他不想被一堆人圍過來騷擾,於是難得沒有直接把人甩開,而是向後一躲,閃開了保鏢的手,道:“你真聖母,光想著給別人治病,都不關心一下自己的死活。”


    石博瑞一愣:“你什麽意思?”


    喬廣瀾道:“看閣下的麵相,你是眉角剔下眉,這樣的眉形財運不錯,一生富貴”


    石博瑞輕蔑地笑了笑:“這個時候說好聽的,不覺得太晚了嗎?”


    喬廣瀾沒理會他,一口氣把自己的話說完:“但是可惜你右眉角的地方有疤痕,配上過平的天庭,可見親緣淡薄。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父母應該已經過世了。那個沒聽說過的時什麽娛樂公司就算真的很厲害,閣下也不是直接的繼承人吧?”


    石博瑞的臉憋紅了,指著喬廣瀾:“你”


    喬廣瀾搖了搖頭,道:“你這輩子要是遇不到轉機,那總結起來也就四句話了仰頭露麵怕遭凶,低頭走路萬事空。搖頭身擺無好命,縮頭手舞一生窮啊。”


    他話鋒一轉:“不過你現在遇上了我,我倒是可以幫你點破一個危機。”


    這人看相就看相,就從來沒見過那個算命的嘴像他這麽賤,可石博瑞在生氣的同時又隱隱有點不安畢竟喬廣瀾說的話都是正確的。


    所以他勉強壓住了火氣,沒好氣地道:“說來聽聽。”


    喬廣瀾神秘地笑笑:“你被厲鬼纏身了,沒感覺到背後的陰風嗎?”


    其實剛才石博瑞站到這裏的時候,就感覺背後一直有風在吹,但也沒往心裏去,這時候聽喬廣瀾也提起來了,他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想到那陣風吹的實在是不太正常。


    他驚駭之下立刻回頭,幾個保鏢也跟著看了過去,人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驚恐。


    喬廣瀾轉身就跑了。


    石博瑞看著自己身後,什麽都沒有,眼睛轉了一圈,才發現頭頂上麵一點的方向有個向下開口的排風扇……


    他一轉頭,剛才那個小子已經沒影了。


    “……”


    石博瑞怒道:“給我找到他,先打一頓再說!”


    喬廣瀾高興地甩脫了記者和富二代,心中頗有成就感,找了一家西餐廳進去吃飯,這裏光線幽暗,安保措施良好,是專門給一些不願意輕易暴露身份的有錢人準備的,絕對不會有記者混進來。


    ……不過有導演。


    吃飯吃到一半,看著對麵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魯田導演,喬廣瀾無奈地放下叉子,感覺自己目前非常搶手,唯有唐僧可以匹敵,如果賣身的話大概能夠狠狠撈一筆。


    他不等魯導演說話,就開口說:“我真不演。”


    魯田不屈不撓:“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有個角色最適合你,別人演不出那個勁。你可以先看看劇本,先看看劇本再回答我,喏。”


    他居然真的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劇本遞給了喬廣瀾,喬廣瀾不敢置信道:“你是一直在帶著劇本跟蹤我,還是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帶劇本?”


    魯田解釋說:“我不是故意要跟著你,我在這裏約了人商討劇本,剛剛路過這張桌子,恰好就看見你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覺得哭笑不得。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剛剛進圈子打拚的那段日子,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誠懇地去邀請一個人演自己的角色,偏偏人家還百般不情願。


    可是麵前這個年輕人,無論怎麽看都好像是為了劇本量身打造的,如果從來沒見過他也就罷了,自從看到了他,魯導演覺得其他所有的人都演不出來自己想要的感覺。


    喬廣瀾從始至終沒想過要演東西,但是人家都誠懇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他都有點抹不開麵子一口拒絕,隻好拿起劇本象征性地翻了兩頁,打算找個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再推辭。


    沒想到這一看,他的心中卻突然升起一種有些莫名的感受,從未有過的強烈代入感席卷心頭,好像頓時跌入了一場浮生大夢。


    這是一個仙俠修真的故事,奇幻題材,明明應該離他的世界很遙遠,喬廣瀾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生出這麽強烈的代入感。


    正道領袖……


    魔族王者……


    兩人少年相識,卻因立場不同不得不割袍斷義,一別廿載……命運跌宕起伏,兩人亦敵亦友,時而合作,時而相殺……最後一方為救另一方,生機斷絕,永世不入輪回,死在好友的懷中。


    喬廣瀾喃喃道:“這、這……”


    說不出的熟悉,事實上又是全然的陌生。


    他受過創傷的頭部再一次劇痛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肩膀被一隻手按住,緊接著手裏的劇本也被抽走了,頭頂上方傳來獰笑:“臭小子,你跑的了嗎?”


    喬廣瀾聽出了是石博瑞的聲音,隻是他正頭疼著,又好強不願意讓人看出來,默默咬牙忍耐,顧不上說話。


    魯田道:“你是什麽人?”


    石博瑞根本就沒正眼看這個老頭子,隨手翻了兩頁劇本,發現正是在跟自家公司新劇打擂台的《思歸》,於是不屑地一撇嘴,重重合上,侮辱性地在喬廣瀾腦袋上拍了拍,嗤笑道:“你小子的演技上了電視也隻能丟人現眼,與其演這種亂七八糟的破玩意,還不如跟我回家去掙錢,就算你不會治病,衝這臉蛋,還可以□□啊。”


    喬廣瀾頭疼微微緩過勁來了,心裏卻莫名煩躁,正好趕上對方這一下作死,抬手把劇本搶過來,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你再說一遍?你他媽才丟人現眼!老子的演技根本沒問題!”


    他抽完之後還不解氣,轉頭就跟魯田說:“你這部劇我接了!”


    魯田:“……”之前說了那麽多都打動不了他,最後竟然是為了這麽一個奇怪的理由……


    石博瑞:“……”


    通過剛才喬廣瀾逃跑的舉動,已經無形中給他留下了一個“這人很慫,是個油嘴滑舌的廢物”這個印象,如果不是被命令一定要把他帶回去,石博瑞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費半句話,直到這時候被劇本又快又狠地抽了這一下,簡直把他整個人都打蒙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氣的哆哆嗦嗦,指著喬廣瀾的一根手指幾乎要戳到他的臉上:“你!我他媽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喬廣瀾挑眉冷笑,剛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忽然一掃,突然把手裏的劇本往石博瑞手中一塞,迅速地坐下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博瑞,你在幹什麽!”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喬廣瀾注意到石博瑞明顯哆嗦了一下,顯然這個過來的人讓他非常害怕。但據喬廣瀾所知,說話的應該是石博瑞的親叔叔,也就是時城娛樂的董事長石哲,按理說石博瑞不應該這麽恐懼吧?


    他之所以迅速落座,是因為剛才?鳴突然跟他說,真正想找他的人來了。恰好喬廣瀾坐的桌子在一株巨大的綠植後麵,從來人的角度暫時看不見這裏發生了什麽,直到他坐下之後,石哲才看見石博瑞正伸手指著喬廣瀾,所以才說了這句話。


    喬廣瀾打量了石哲一下,對方大約三十出頭,戴了一副金邊眼鏡,麵容溫和,氣質儒雅,隻是臉色蒼白,似乎身體不太好,又因為身材瘦削,不像是商人,看起來倒像個大學教授一樣。


    石哲先和魯田打了個招呼,又看了喬廣瀾一眼:“喬先生,你好。”


    喬廣瀾心裏麵暗暗警惕,淡淡地點了下頭,連話都沒說。


    石哲笑了笑:“剛才博瑞辦事過分,看來喬先生是生氣了。”


    石博瑞一看到他,腦子立刻就清醒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眉頭微皺的小叔,嚇得立刻把手放了下來,背也駝了,腰也彎了,跑上去陪著笑臉道:“哎,小叔,您怎麽也在這裏?我、我沒幹什麽,就是按您的吩咐,把這小子、不,把喬先生請回家做做客……”


    石哲道:“那你請到了嗎?”


    石博瑞語塞,喬廣瀾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去。”


    石哲道:“是這樣的,上次我聽人說起,楚家小小姐的病是喬先生治好的,恰好我家人也有同樣的症狀,所以原本想讓博瑞過來請喬先生去我家替他看看。沒想到博瑞不會辦事,得罪了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教訓他。”


    喬廣瀾見他說話斯文有禮,不管是不是真心,最起碼禮貌有了,倒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生硬,於是道:“也不是有心之舉,教訓就……”


    “算了”兩個字還沒出口,石哲就忽然轉身,接連給了石博瑞三個耳光,一邊打一邊問:“你明白了嗎?知道錯哪裏了嗎?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麽嗎?”


    他的口氣仍然平和,但下手時可比喬廣瀾剛才那一下子還要用力上好幾倍,石博瑞的臉上頓時被打起了幾個鮮紅的巴掌印,火辣辣地腫了起來。


    喬廣瀾:“……”


    嗬,沒看出來,原來是變態啊。


    他餘光看了看魯田,見這位導演雖然有不讚同的神色,但很明顯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連被打的石博瑞都沒有露出意外之色,看來石哲一直都是這麽一副性格。


    眼淚和鮮血一起從臉上流下來,石博瑞狼狽不堪,幾乎全身發抖,點頭哈腰地跟喬廣瀾賠禮道歉:“喬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該得罪您,請您原諒我吧。”


    石哲道:“喬先生覺得夠了嗎?如果不夠,我繼續教育他。”


    喬廣瀾:“……夠了。”


    石博瑞眼巴巴地看著他:“喬先生原諒我了嗎?”


    他嘴上說的可憐,眼神中卻滿是惱怒,所有的脾氣不敢跟石哲發,就暗暗在心裏給喬廣瀾記了一筆。


    喬廣瀾瞟了他一眼,微微一頓,石哲立刻又一腳踹在石博瑞的膝彎上,頓時把他給踹跪了,抬手還要打。


    “行了行了。”喬廣瀾服氣道,“就這樣吧,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石哲道:“喬先生大人大量,你不見怪,那我今天就放過他。”


    他頓了頓,又說:“那麽你是吃完飯跟我走,還是現在就走呢?我可以吩咐家中的下人為你準備更加豐盛的午餐。”


    喬廣瀾差點氣笑了,他按著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原主平麵模特出身,個頭不矮,這樣一起站著,還稍微比石哲高出了一些。


    喬廣瀾看著石哲,淡淡地說:“我說過不去就是不去,石家的人都聽不懂人話的嗎?”


    魯田簡直都要佩服他了,剛剛看過對方那麽變態的一麵,竟然還敢跟他說這樣的話。


    石哲倒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貿然拒絕別人的邀請,你的生活中可能會增加很多的麻煩,我尊重喬先生的意願,但是希望喬先生一會不要因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這時候,石博瑞突然叫了一聲:“楚二少!”


    交談的幾個人同時住口,向石博瑞望著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容貌俊美,顧盼神飛,渾身上下有一種特別的高貴氣質,十分吸引人的眼球,如果不是在這家餐廳裏,一定馬上就要引來一群人圍觀了。


    正是楚錚。


    石博瑞叫的那一聲明顯是為了提醒石哲有人來了,他自己說完話之後也立刻向著楚錚迎了過去,笑著說:“沒想到可以在這裏碰見楚少,真是好巧。”


    楚錚沒搭理他,隻是似笑非笑地掃了對方一眼,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訴石博瑞,你還不配和我說話。


    石博瑞臉上的表情僵住,石哲把話接了過去:“楚少,你來這裏吃飯?”


    楚錚一笑,這回倒是給了他一點麵子:“是。不比石董,來這地方鍛煉身體,有情調。”


    他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肉沙包石博瑞。


    石博瑞:“……”


    楚錚說完這句話才轉過頭去,先跟魯田點了點頭,又熟稔地拍了下喬廣瀾的肩膀,道:“喬先生,魯導演,不好意思是我遲到,這個桌子已經有點亂了,咱們換個地方坐吧。我另擺一桌給二位賠罪。”


    他又說:“石董,失陪。”


    石哲的目光在喬廣瀾和楚錚之間一轉,輕言細語地道:“沒想到二位竟然認識。不過楚少,我正要請喬先生去我家做客呢?”


    楚錚微笑道:“我剛才聽見了。我也聽見他說他不想去。”


    石哲彬彬有禮:“是啊,真遺憾,看來楚少的麵子更大。”


    喬廣瀾知道楚錚多半跟魯田約好了要談劇本,剛才的話是為了給自己解圍,他不願意叫對方沒麵子,就順著說:“石先生,實在抱歉,但我真的沒有和討厭的人共同進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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