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軟的身體就這樣不帶縫隙地貼到了方圓的身上,方圓的脖子被一雙胳膊纏繞,讓方圓的呼吸都微微有些窘迫——這家夥,摟得實在是太緊了。完全被動的,方圓也輕輕地抱住了丁楚珂:“小珂,讓爸看笑話呢!”丁楚珂說:“我就是想你了嘛!心裏頭想,身體也想,全身上下哪裏都想。一天沒有見到你,我渾身上下不得勁。”


    丁曉華嗬嗬地笑著:“小珂這是嚐到了當女人的甜頭和滋味。小方啊,可不能讓幹爸失望,不能讓你妹妹失望啊!”


    嘿,這當爹的,做起拉皮條的活兒也是當仁不讓。


    沒辦法,方圓隻能與丁楚珂這麽擁抱了幾分鍾,直到丁楚珂鬆開了手。不知道為什麽,方圓又有一點欲火中燒,那裏又已經硬起,直直地頂在丁楚珂的小腹上。丁楚珂內心的**也被激發,也渴望著那個可愛的讓有內心有點恐懼但更多向往的小家夥再一次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快樂!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丁楚珂盼望著再來一回第二次那樣的,又溫柔又舒服,大腦都像是真有電流流過一般,麻醉了丁楚珂全部的身心。


    臉有些紅紅的,丁楚珂坐到了方圓身邊的沙發上,緊挨著方圓。這個時候,丁楚珂最關心的就是方圓的那裏,眼睛似乎也總有意無意地逡巡方圓的那裏。這跟男人總是喜歡用眼睛去看女人的胸、臀部和小腿一樣,異性相吸,不是隻有女性吸引男性,而是互相吸引。


    方圓有些尷尬,為自己那個小家夥的不爭氣!它這是怎麽了?看到舒韋蓉這樣的老太婆也能硬,被丁楚珂抱一下也能硬,難道自己犯了性饑渴症?前些日子沒有這樣的症狀啊!工作的勞碌,讓方圓幾乎沒有什麽情緒來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孔雙華也好,宋思思也好,其實基本都是守空房。方圓沒有想到的是,丁曉華給他喝的飲料,其中藥成分正在發生著作用。


    丁曉華笑眯眯地看著方圓:“小方,今天叫你來,除了給你和小珂留下說話的時間外,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方圓說:“爸請講。”


    丁曉華說:“你現在在東州的處境,表麵看起來很強,但實際上危機四伏。這,你清楚嗎?”


    方圓說:“嫉恨我的人很多。”


    丁曉華說:“不錯。你升官太快,你風頭太盛,你光芒四射,讓許許多多的人不舒服。你還傷害了一些人的切身利益,比如明裕雲,聽說他在俞思壯老婆的公司裏有幹股,結果俞思壯倒了,明裕雲的分紅也就黃了,你說明裕雲能有多恨你!”


    方圓說:“其實,如果明裕雲不針對我下絆子,我也不願意得罪一個市委常委。”


    丁曉華說:“再說翟新文。翟新文現在表麵上還是局長,但實際上教育局裏啥都說了不算。他恨不恨你?”


    方圓說:“爸說得對。”


    思緒轉到了工作上,方圓的小家夥竟然迅速地恢複了常態。這讓丁楚珂有些失望。


    丁曉華說:“你現在呀,如果一旦被人搞倒,我相信,想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


    方圓點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丁曉華說:“你跟我的處境差不多。我在納斯,看起來是控股,但有些不甘心的家夥,總想著把我搞倒,以取而代之。不過,你成了我的女婿,那些人會老實很多。畢竟我看好的女婿,如果沒有兩把刀三把刷子,也入不了我的眼。”


    “女婿”?這個詞實在是太刺激方圓的心了。唉!自己這是怎麽了,成了好幾個人的女婿!汪老爺子,孔子田、宋大成、丁曉華,都把自己當女婿,以後這關係可怎麽相處啊!


    方圓說:“爸,‘女婿’這個詞,實在是不用亂用啊!”


    丁曉華說:“我沒亂用啊!也就是當著你和小珂的麵這樣說說。公開場合,你是我的幹兒子。”


    方圓苦笑:“為這件事,多少人都在盯著呢!我這一次認親,社會觀感極差,恐怕市委王書記和其他市領導都會有不太好的想法。”


    丁曉華眼睛一瞪:“怕什麽怕?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又有弊。就像你,現在危機隱藏在身邊,情況很複雜,但那些恨你的人,為什麽就不敢現在扔石頭?因為他們怕雞蛋碰到了石頭,石頭沒事兒,他自己先完蛋了。所以,不用怕!爸告訴你,今天市工商聯開會,我是工商聯的副主席,我在會上就直言不諱,方圓是我的親人,誰要是敢跟方圓背後使壞,就是跟我丁曉華過不去。你要知道,我在工商聯雖然是副主席,但影響力不比主席小。主席是人大副主任傅全勝,一個退二線的官兒而已。”


    方圓感歎:丁曉華為什麽看似出牌很不講規則,但實際上卻是算計極深?


    丁曉華說:“小方,以後就算是你收了別人十萬、二十萬的,也不會有人懷疑你受賄。納斯的錢,隨你花;春曉的錢,隨你花,你就是一個有錢的幹部,就算是家裏有幾百萬上千萬,也都來源合法。”


    方圓說:“爸,我有這樣的經濟後盾,我更不會收別人的錢。”


    丁曉華說:“屁!該收就收,不該收就不收。你收了,才能收人,才能收心,才能讓人家死心塌地跟著你幹。你不收,人家會認為你不把他當心腹,不把他當自己人,誰願意跟著你幹?”


    這個新奇的觀點,讓方圓的心極度震驚:“爸,受賄是要被雙規、被判刑的。”


    丁曉華說:“那些被抓起來的官員,肯定都有經濟的問題,肯定都有女人的問題。但在我看來,抓與不抓,雙規不雙規,不是你貪汙受賄了多少錢,也不是女人的問題,而是政治的傾軋。如果鬥爭需要把你搞倒,就用經濟和女人來把你搞倒,讓你永無翻身的可能。至少在輿論上,老百姓知道了你貪汙受賄,知道了你包養很多女人,自然認為你是該被雙規被判刑。但是,那些在位置上的,就敢保證自己沒有一點經濟問題,沒有一點女人的問題嗎?屁!”


    方圓的心裏還是不能接受丁曉華的這個新觀點。或許,這個觀點已經不新了;或許,丁曉華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方圓確實不想再犯經濟上的錯誤;而女人的問題,以後也要更謹慎,能不動,堅決不動。丁楚珂,或許就是最後一個。


    不知道為什麽,方圓忽然想起了文若星。自己的這個女學生,恐怕現在對他方圓的愛,也是刻骨銘心。文雄講的那些事,讓方圓實在無語。每天摟著照片睡,這樣的畸戀,怎樣才能用合適的方法結束?自己沒有占有文若星的意願,但文若星現在雖然僅僅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卻似乎已經鎖定了永恒的愛情對象——方大圓同誌。


    方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丁曉華說:“歎氣,是無奈吧。就是這麽一個世道,歎氣也改變不了。60年,改變不了5000年中國人人情往來、請客送禮的傳統。中華民族的發展史,就是靠貪官來推動的。曆朝曆代,貪官,如黃河之沙,數不勝數;清官,如鳳毛麟角,每個朝代能有一個兩個就不錯了。就說明朝吧,朱元璋狠不狠?殺了貪官3萬多人,最多也隻是震懾了一下貪官,但並無力改變逢官必貪的官場現狀。整個大明朝,能稱得上是清官的,大概也隻有海瑞一人了。明朝的中興宰相張居正,其實也是一個大貪官,屬下送銀子送珠寶送田地送女人,送什麽要什麽。而張居正英年早逝,據史料上寫,就是當時鎮守北防的大將戚繼光,給張居正獻了兩個西域美女,讓張居正笑納之後,縱欲過度而死。而從朱元璋到崇禎皇帝,260多年下來,有多少官?電視劇《紀曉嵐和和珅》,把個和珅塑造成貪官,壞得不能再壞。紀曉嵐好的不能再好。但事實呢?紀曉嵐養了二十多房小妾,靠他的奉祿,哪裏能養得起?紀曉嵐不收下級的孝敬錢,不從編纂《四庫全書》中貪汙一點經費,吃什麽?喝什麽?再說這個和珅,雖然是個貪官,但是能耐大啊!至少,他為了中國的疆土擴張和領土完整,做出的貢獻,超過了整個乾隆朝的任何一個官員!為什麽乾隆這麽英明的皇帝,明知和珅是個貪官,卻一生寵信和珅?這個道理你想過沒有?”


    方圓簡直都驚呆了。張居正的事情,方圓聽說過一二;但和珅的故事,方圓發現自己隻看到了表麵,沒看到實質。方圓搖了搖頭。


    丁曉華說:“乾隆一朝,發動的比較大的戰爭有20多次。戰爭是什麽?就是燒銀子,就是燒軍費!讓那些整天嘰嘰喳喳抨擊朝政的清官們來籌措軍費,能籌措得出來嗎?屁!根本就搞不到打這麽多仗所需要的錢!而全乾隆朝,隻有和珅能做得到!和珅是貪了一點,拿了一點,但20多次戰爭,每一次的軍費都能及時籌措到位,一分不少地送到前線,這就是本事!這就是乾隆重用和珅的原因!當然,不僅僅是打仗的錢,包括乾隆的生活開銷,包括乾隆六次南巡的開銷,都是天文數字,別的官員特別是那些清官們,能搞到這無底洞一樣的錢嗎?不能!他們罵罵貪官,抨擊朝政,可以;真讓他們幹事,狗屁不通!張居正就曾經說過,清談誤國,實幹興邦。所以,張居正上台後,把隻會耍嘴皮子的東林黨人都趕出朝廷,就是因為東林黨人隻會說,不會幹。而明朝能夠中興,張居正需要的是能實幹的官員,而不是耍嘴皮子的官員!”


    丁曉華的觀點,與世俗的正統的觀點,截然相反,但卻發人深思,讓方圓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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