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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1、話裏藏刀的藝術


    劉明敬了三杯酒,5瓶五糧液見底。第一次要的4瓶根本不夠,又要了1瓶才剛剛敬完一輪。謝秉國說:“劉校長,咱今天這酒進行得有點快啊,我這已經頭暈了。”劉明說:“謝主任海量我是清楚的。剛才我隻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現在,可以進行得慢一些了。”謝秉國說:“那就好,那就好。”劉明說:“再上一瓶五糧液。”謝秉國連忙說:“不要再上了,已經夠多的了。我提議,改啤酒吧。”劉明說:“謝主任,咱再喝一瓶吧。”謝秉國說:“謝謝了,劉校長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劉明說:“好吧。服務員,先開9瓶那個什麽格啤酒,咱們手把一,一人一瓶。”服務員說:“好的,老板。”劉明說:“巧巧,你今天晚上負責給謝主任、李主任服好務,倒好酒,照顧得不周,可全是你的責任喲。”趙巧巧嫣然一笑,說:“好的,劉校長,請放心吧。”喝過超過半斤五糧液的趙巧巧,這個時候小臉通紅,粉嫩可愛,真地是惹人憐愛。她站了起來,來到謝秉國的身邊,說:“謝主任,我來給您滿上酒。”身子卻已經碰到了謝秉國的身上,那最高聳的地方頓時被謝秉國的肩頭給擠扁。


    方圓看在眼裏,心裏感歎:現在的女孩子,也太放得開了吧。看到趙巧巧,方圓就想到了大學同學滕琳。唉,這碰一碰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相信隻有趙巧巧的心裏最清楚。而敬愛的謝主任,你是否已經受到了這小妮子的誘惑了呢?


    趙梓棟敬了一圈,一箱艾丁格就報銷了。啤酒這東西,對於常喝酒的人來說,就像是水一樣,但是大口大口咽。該主賓謝秉國敬酒的時候,他的舌頭就有一點發硬的感覺了。但謝秉國還是站了起來,隻是身體稍微有些搖晃。趙巧巧就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地站在了謝秉國的身邊,很好地扶住了他。謝秉國說:“今天晚上,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劉校長破費這麽多,喝好酒,吃好菜,我呀受之有愧啊!”劉明說:“謝主任你又說見外的話了。謝主任、李主任辛辛苦苦來聽課,我們設宴招待,也體現了我們的誠意,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嘛!”謝秉國說:“小趙老師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語文老師,人長得漂亮,教學上也很有潛力,相信經過錘煉之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語文教師,一定會在東州的教壇上嶄露頭角。當然,必須經過反複錘煉才行。”劉明說:“謝主任今天來聽小趙老師的課,本身就是一種錘煉,給了小趙老師很好地學習和鍛煉的機會。我相信,隻要謝主任、李主任、方校長、盛老師能夠經常地來錘煉錘煉小趙老師,小趙老師的省課一定會馬到成功。”謝秉國說:“出省課,必須要從東州教育的全局來考慮,必須要考慮能不能取得好的成績。有的時候,也不必局限於今年,來年也可以嘛!”劉明說:“謝主任說得太好了。假如小趙老師今年省課取得好成績,皆大歡喜。假如不能盡如人意,來年再安排更有潛力的教師參加全省比賽,來日方長。”謝秉國說:“劉校長啊,我說得可不是這個意思。作為教研室主任,我必須要為教研室負責。教研室沒有好的成績,我這個當主任的,臉上也無光啊!”劉明說:“謝主任你說得很對,我也非常理解謝主任你的心情。請放心,東州5中會全力支持教研室取得好的成績,我劉明也會全力支持。”謝秉國說:“謝謝。我說過,小趙老師的課,下星期我還要聽兩節,我和國強都過來聽,如果小趙老師表現出了應有的實力,那我也會堅決支持小趙老師出省課。如果我是學校校長,我當然會全力支持小趙出省課,但我是教研室主任,我就得為現在的崗位負責啊!”劉明說:“小趙一定會努力的,力爭在下周的聽課中,讓謝主任、李主任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小趙,你有沒有信心?”扶著謝秉國的趙巧巧心裏倍感壓力:“我有信心,謝主任,請放心,我一定會上好課的。”謝秉國說:“那這杯酒,我聲明,我隻敬這一杯,就祝願小趙老師下周的課能夠上得精彩,讓大家都滿意,好不好?”劉明率先響應:“好,全力支持。”


    大家也紛紛與謝秉國碰杯。謝秉國仰起臉,一杯艾丁格啤酒迅速地從杯子裏消失了。方圓喝著酒,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沒有人發脾氣,大家都心平氣和的,但實際上剛才謝秉國與劉明已經你來我往交手了好幾個回合,其中激烈的程度,不亞於奧運會乒乓球比賽,不亞於朝核問題六方談判。


    趙巧巧扶謝秉國坐下後,劉明說:“小趙,我覺得你應該單獨地誠心誠意地敬謝主任一杯。謝主任給了你多大的麵子,給了你多麽寶貴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把課上好,別讓謝主任失望。”趙巧巧說:“謝主任,我要敬您一杯,我給您滿上。”趙巧巧又給謝秉國倒滿了酒,又去端來自己的酒杯。趙巧巧說:“謝主任,謝謝您給了我這麽多機會,我從心裏感激您。這個雙休日,我準備全部都靠上,把課精心準備好,一定爭取到下周講的時候,給您一個驚喜。謝謝您了,謝主任!”謝秉國端起酒杯,與趙巧巧碰了碰:“小趙老師啊,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


    這趙巧巧的酒量的確是驚人,雖然臉色緋紅,但似乎沒有影響到一點狀態,痛痛快快地把杯中酒喝個精光。劉明說:“小趙,敬完了謝主任,我覺得還應該一一感謝李主任、方校長和盛老師。這幾位領導,對你的幫助是相當大的。”趙巧巧說:“遵命,校長。”


    趁著趙巧巧給其他幾個人敬酒的時間,劉明給謝秉國敬酒:“謝主任啊,感謝你給了小趙這個機會啊!”謝秉國說:“能不能成,最終還是要看小趙的實力啊!”劉明說:“小趙一定會努力的。我明天、後天也準備靠上,盛老師,方圓,我準備都請過來,全麵加強指導。”謝秉國說:“劉校長啊,也請你理解我的苦衷,我必須要考慮教研室的成績。”劉明說:“我完全理解謝主任。不過,教研室的成績是多方麵的,也不光是公開課這一項。遠的不說,就說鄒局長吧,大家都知道原因,就是2001年和2002年兩年的高考成績躋身全省前5名,就從教研室主任的崗位上提拔成了副局長。謝主任啊,我今年把5中好好地抓一抓,爭取高考取得好的成績,這不也是你教研室的成績嗎?”謝秉國說:“謝謝了,劉校長。”劉明說:“今年這一屆學生總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如果考上10個清華、10個北大,再考上20個南京大學,考上20個清江大學,四大名校的中榜考生,可都是給咱教研室爭光了呀!”謝秉國說:“劉校長說得很有道理的。”劉明說:“我敬謝主任一杯酒,請謝主任一定給我們家小趙一個機會。”謝秉國說:“我盡量爭取吧,隻要覺得還行,就讓小趙上。”劉明說:“謝謝謝主任了。我想,讓小趙出省課,讓5中的老師出省課,這不僅是我劉明的期盼,也是5中的老校長韓局長的期盼吧。”


    一句點醒夢中人。雖然劉明和顏悅色,甚至在態度上還有一些卑微,但語氣不在重,關鍵是話裏有話啊!謝秉國被這最後一句話一下子敲醒了腦門:自己實在是太較真了,光考慮到工作成績,怎麽忘記了韓局長就是5中的老校長,韓局長做校長時,劉明擔任副校長,這一層關係怎麽給忘記了?自己這個教研室主任算得了什麽?如果局長和書記意見一致,說擄給給擄掉了。不就是一節省課嗎?有什麽大不了,語文成績不好,其他學科取得好成績就行了。謝秉國的態度軟化了,說:“可以讓小趙出省課,但是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把功夫下得多一點,一定要把課上得更好一些!”劉明展顏開懷:“謝主任,還是你一言九鼎啊!來,我們喝了這一杯!”


    這個時候,趙巧巧已經給李國強、盛中國敬了酒,正給自己倒滿了酒,也有些微醉地樣子來到方圓的身邊:“方圓,姐敬你一杯酒。”方圓連忙站了起來:“趙老師,謝謝。”趙巧巧似乎有些醉得厲害了,身體向一邊歪去,方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巧巧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吧,連忙伸出左手一把扶住。趙巧巧說:“咱在牆邊說說話。”方圓扶著趙巧巧到了牆邊,趙巧巧倚著牆,醉眼迷蒙,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卻句句讓方圓震驚:“方圓,姐知道你是個天才,是既羨慕你又嫉妒你。這一次省課,一定要幫姐,姐能不能去上省課,能不能在省課上拿到好成績,可全靠你了。靠別人沒用。隻要姐能出省課,隻要姐能拿到好成績,方圓,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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