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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4、就這樣慢慢靠近


    想與你更持久地纏綿,卻擔心爸爸宋大成隨時會拉開車門;想在轎車裏進行熱吻,卻擔心深灰的太陽膜無法阻擋來來往往的行人的視線。宋思思終於抑製住了無限的衝動,在方圓的臉慢慢靠過來的時候,輕聲地說:“方圓,我們去鷗江漁村吧。”


    方圓的臉騰地紅了。鬆開了握宋思思的手,把身子端正起來,方圓說:“好的。”掛檔,鬆離合,踩油門,中華駿捷輕快地跑了起來。按照宋思思指引的方向,方圓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鹿城區靠近鷗江江畔的這家酒店。停好了車,方圓和宋思思走出車來。很顯然,宋思思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她說:“還有4人的小包間嗎?”服務員說:“還有,在212房間。”宋思思說:“那我們到212吧。”方圓說:“好。”


    這個212房間,說是4人間,其實4個人坐起來還挺擠的;兩個人坐正合適。方圓說:“思思,我下去點點菜吧?”宋思思笑了,嫵媚可愛,讓人心動。“不用點了,既然是你請客,那我就在這裏點幾道我喜歡吃的。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點多了,反而浪費。”方圓說:“是。”宋思思說:“泡一杯烏龍茶,來兩杯酸奶,來一份蟹肉小油菜,來一份墨魚黃瓜,來一份茄汁蝦仁,幹燒龍蝦,來一份茶樹菇炒海腸,來一盤魚水餃。水餃不用急著上,等其他菜上齊了半小時,再上。”


    一切都輕車熟路,好像對這裏極為熟悉。方圓的心裏竟然有了一點醋意:不知道思思以前是不是經常和其他男士來這家酒店?是不是也這樣吃過?


    或許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或多或少地表現了出來,宋思思看在眼裏,歡喜在心裏。宋思思說:“方圓,這是我爸爸的一個定點酒店,平常我爸爸很喜歡在談一些小生意的時候,與客戶在這家酒店喝點酒,嚐嚐東州的海鮮。去年我慢慢接過爸爸的部分工作後,也經常帶客戶過來,不過一般都在大間。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與一個異性在小包間裏吃飯。”方圓說:“怪不得,怪不得。”宋思思說:“你請我吃飯,這份情意我已領了。不過錢不能讓你來拿,還是讓我爸爸他出點血吧。等我們吃完了,我去簽個字,今天的帳就結了。”


    啊?還能這樣啊!方圓說:“現在飯店都可以賒帳嗎?”宋思思說:“也不是所有的酒店都敢這麽做。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咱國家中西部的一些縣和鄉鎮,有不少酒店都被政府部門的白條子給吃倒閉的。我這不一樣,我爸爸跟這家酒店合作已經五、六年了,三個月結一次帳,我們也從來沒有欠過他們的一分錢,所以,我們大成公司在這家酒店的信譽還是相當好的,而且現在可以享受菜金八折待遇。”方圓說:“其實是我請你吃飯,花一點錢我心裏也高興啊!”宋思思說:“謝謝。其實吃飯不吃飯並不重要,誰拿錢也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很開心的。”宋思思飄過來一個迷人的眼神,方圓的心頓時又如小鹿跳。


    茶端過來了,兩杯酸奶端過來了,五盤海鮮菜肴也陸續端過來了。宋思思站起身,給方圓倒了一杯茶,說:“給你服務一次,不知道大帥哥是不是滿意?”方圓說:“不敢,不敢!”宋思思看到旁邊的服務員在捂嘴偷笑,轉過身,說:“行了,謝謝你了。這裏目前不需要服務了,半個小時內不要進來,等水餃半小時後煮好再過來吧。記得,進門前一定要敲門。”女服務員說:“好。”


    看到服務員出門後,宋思思說:“我的帥哥師兄,你請我吃飯,你是不是應該宣布開始啊?”方圓看著眼前的佳人,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如果每天吃喝拉撒睡,都麵對的是這樣一位美女妻子,那可真是人間之極品享受啊!管她什麽紅顏禍水,管她什麽三綱五常。唉,可惜的是,自己當初沒有選擇這位百萬富翁的女兒,而是選擇了大學副校長的女兒。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真不知道孔雙華與宋思思,誰是魚,誰是熊掌。


    方圓收了收神,麵帶微笑:“好,思思,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宋思思頑皮一笑:“當然可以。”方圓端起杯,對宋思思說:“謝謝思思送給我的禮物,謝謝思思能夠接受我的邀請來這裏吃頓飯,謝謝思思你本人。”宋思思端著酸奶杯,與方圓相碰:“不謝。與你在一起,我很快樂,很放鬆。以後隻要是你邀請我吃飯,我是每叫必到。”方圓說:“好。”


    與宋思思的奶杯深情相碰,方圓與宋思思各自品了一小口。宋思思說:“這幾道菜,都是我比較喜歡的,除了幹燒龍蝦,其他四道菜都是配著蔬菜,吃起來比較爽口而且一點也不腥不膩。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方圓說:“你點的,我都喜歡。這幾道菜,做得很精致,讓人看起來就很有食欲。”宋思思說:“那就好。方圓,嚐一嚐吧。”


    每一樣菜品,方圓都嚐了一點。除了幹燒龍蝦,吃起來比較費事,其他四道菜,味道爽口不說,的確說明了宋思思在過去一段時間裏在這方麵的進步。


    就這樣,兩個人喝著酸奶,品嚐著海鮮美味,說著體己的話兒,時間很快地流失。沒有酒,一樣有情意;沒有酒,一樣有氛圍。兩個人的心在接近,都想再更近一步。但水餃不上,兩個人還正襟危坐,但脈脈含情的目光裏,兩個人都讀到了對對方的無限愛意。


    心有靈犀一點通。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忽然異口同聲:“水餃怎麽還不送來?”言為心聲,為什麽盼著水餃送進來?是想嚐一嚐這魚水餃的美味嗎?顯然不是,這顯然是有一種期待,一種對真正的兩人世界的期待。兩個人似乎都被對方瞧出了心思,臉皮兒都有點發紅有點發緊。房間裏一片寂靜。這樣的氛圍,與白居易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心境不同,但意境卻也相通啊!


    門終於被敲響了。方圓說:“請進。”女服務員端著一盤水餃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還是那麽桌對桌地坐著,臉上顯出詫異的神情。顯然,她不相信這兩個人看似戀愛中的男女,這段時間沒有做過什麽。方圓說:“謝謝,把餃子放下吧。”宋思思說:“等結帳的時候,我們會通知你的。我們不叫,你就不要打擾我們,好嗎?”語氣是平和的,但宋思思真地覺得,服務員在的確是礙事礙眼。女服務員說:“好的,小姐。”


    女服務員出了門,把門帶上。宋思思也站了起來。方圓說:“思思你要幹什麽?”宋思思沒有說話,而是悄悄地走到門邊,把門上的插銷別上。渴望方圓的擁抱,渴望方圓的親吻,渴望方圓的撫摸,如果門突然被推開了,那將會是怎樣的尷尬?現在,一切都放心了。兩個人脈脈含情地坐了這麽久,吃了這麽久,那種對心愛男人敞開胸懷去擁抱接吻,已經在宋思思的腦海裏多次呈現出清晰的影像。到現在為止,方圓是唯一親過自己嘴唇的男人,是唯一摸過自己的奶的男人,是唯一摸過自己小mm的男人。這青春嬌美的身體需要愛撫,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來隨便地愛撫,況且,在自己的心中,還沒有其他人能夠取代方圓的位置,沒有其他人能夠來隨便地撫摸自己的奶,親吻自己的唇。可是,這從臘月27一直到現在都孤獨冷落的奶、唇,難道不也像小草一樣渴望春風的吹撫、雨露的滋潤嗎?


    回到座位,宋思思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激情和衝動。定了定心,宋思思說:“方圓,咱嚐嚐這裏的海鮮水餃吧?”方圓說:“好。”用筷子夾起一隻,放到嘴裏,果然是那麽鮮美!方圓讚歎道:“果然是好的魚水餃啊!”宋思思說:“我也想吃一個。”但宋思思的手並沒有動,筷子仍然平放在食盤上。方圓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宋思思,那眼神裏有些熱烈的期待。方圓有些遲疑,沒有搞明白宋思思到底是什麽意思。宋思思忍不住說道:“師兄,你不想喂我吃一個水餃嗎?”


    原來如此。方圓笑了:“當然沒問題。”夾起一個水餃,把胳膊伸了過去。還好,桌子不算大,方圓的手臂伸直了,加上筷子的長度,正好送到宋思思的嘴邊。宋思思眼神含情,笑容可愛:“謝謝。”張開小嘴,把餃子一口含了進去。方圓看著宋思思吃,內心湧起了一種父親般的憐愛:就願意這樣嗬護照顧她的生活,一輩子,不好嗎?


    吃完了一個水餃,宋思思說;“我還想吃。”方圓又夾起一個。宋思思說:“師兄,這樣夾水餃,是不是太遠?要不你把椅子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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