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死死抓住堡主的褲腿,苦苦哀求。


    她之前聽從柳扇的命令,去查堡主的事情,直到深夜才回到漏春居。哪曾想,一回到漏春居,隻見院外有侍衛把守,院內房門大開,屋中漆黑一片。好不容易才從侍衛口中問出,柳扇用藥設計魅惑堡主,被堡主戳穿,已經被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妙凝拖走了。


    懷著忐忑心思的阿楚到處尋找,四處打點,可依舊沒有一點消息。直到天亮,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漏春居,這才看見倒在院中了無生氣的柳扇。


    原來昨夜,侍衛聽從妙凝的命令將動情的柳扇拖到洗衣房,一盆接著一盆冷水把她澆得渾身s-hi透。柳扇從起初無意識的嬌喘呻吟,到後來的驚恐尖叫,再然後的虛弱求饒。兩個侍衛一直沒有停歇,一盆盆冰冷徹骨的水一直不停地往柳扇身上招呼,就這麽過了整整一夜。


    不愧是揚州來的南方姑娘,如今渾身s-hi透,楚楚可憐地蜷縮在地上,兩個侍衛又怎會不動心。可惜,這柳扇名義上還是堡主的人,他們這些侍衛還是惜命的,所以招呼了一晚上冷水便將s-hi淋淋的柳扇拖回了漏春居,將人隨意扔在了院中。


    阿楚還算是個忠心的下人,見主子如此淒慘,連忙上前,想要扶起柳扇。可是此時的柳扇早已高燒不退,神誌不清,一經觸碰便嚇得瑟瑟發抖。


    門口的侍衛在柳扇被拖回漏春居之後就再沒有讓人進出過,阿楚也不例外。無論她如何哭求,侍衛們一概不予理睬。眼看著已經被燒糊塗的柳扇,阿楚一咬牙,從漏春居的後頭翻牆出了院子。


    雖然很快就被侍衛發現,好在有了這空隙可以讓她跑到堡主麵前求救。她知道,如今,薛家堡上下,能救主子的隻有薛堡主了。他若不下令,沒有人敢給主子看病的。


    “救她?給我一個理由。”


    薛裕豐冷著臉,並沒有因為阿楚哭得梨花帶雨而動搖。他雖然還沒聽妙凝說起到底怎麽處理了柳扇,但是肯定是不會威脅到柳扇的性命的,這一點他倒是清楚妙凝的性格。


    “老爺,請念在主子四年來為您辛勤調配各種香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救救她吧。”


    這事不提還好,這一提,薛裕豐嘴角帶上了冷笑,麵色也冷上了幾分:“苦勞?她柳扇膽子不小,小心思動到本堡主身上,自然應當想到會有此結局。”


    “堡主,堡主,主子現在高燒不退,懇請堡主大發慈悲,救救主子!”阿楚見薛裕豐無動於衷,焦急地猛磕頭。


    薛裕豐本不想再做理睬,可突然計上心頭:“你且回去,本堡主過後會讓葉筠去看看。”


    阿楚沒有想到薛裕豐會鬆口,也不顧已經磕破的額頭,對堡主千恩萬謝。


    “不必。”沒什麽可謝的,薛裕豐心中想到。


    那頭,十二出了主屋後徑直回了侍衛房,一進院子就瞧見影七和影十一在院中活動筋骨,感覺有些手癢。可是一想到葉筠一臉嚴肅的叮嚀,他也隻能默默收回了按在劍柄上的手。


    “十二,你終於回來了!”被影七折騰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影十一偏過頭,正好瞧見站在不遠處的十二,開心地抹了一把汗水便向他跑去,想給他一個熊抱,“好久沒見你回來了,你到底去哪裏了?也沒聽說有派任務給你啊?”


    十二避開十一熱情的招呼,淡淡道:“十二聽從主子的吩咐,一直住在主屋側室裏,這次回來是來打包些許換洗衣物的。”


    “啊?他們嘴裏傳來傳去的神秘未來女主人不會就是你吧?!”十一聽到十二現在住在主屋裏,驚訝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堡主夫人又豈是我們下人可以揣測的,你還是注意些吧。”十二不理十一,向影七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唉,別,那你倒是說說昨夜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也不顧十二一臉無奈和不讚同的表情,十一拉著影七道:“聽說,昨夜堡主前往漏春居,結果著了柳姬的道。可堡主沒讓柳姬得逞,硬是強撐著回到主屋和那神秘女人行魚水之歡。這個神秘女人不會就是你吧?”


    十二整理衣物的手一頓,故作鎮定道:“十一,你還不若多想想怎麽打敗影七吧,不然你一輩子隻有被壓的份。像我們做影衛的,隻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就好,想太多對你沒好處。”


    十一不以為然,還在那裏不停地述說著關於昨天晚上的各種傳聞,殊不知背對著他的十二已經燒紅了臉。


    這影衛的衣物本就不多,十二平日裏不講究這些,衣服就更少了。這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是兩套中衣,兩套勁裝,隻為了換洗。而十二的其中一套中衣已經葬送在堡主手裏,他這下隻剩一套,就沒有換洗的中衣了。疊好衣服,十二心想著,可能還要找一天去做套衣服。


    出門路過院子,十二正巧遇見了歸來的影三,點頭示意。他與這個影十二衛中唯一的女性幾乎沒打過照麵。一年到頭見到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倒是沒想到今日能夠遇上。


    這時,十一又湊過來:“看來這天要下紅雨了,這已經是我回到薛家堡後,第二次見到影三了。咱們從鬆陵派回來一周都還沒到,我就已經兩次見到影三了。這也太奇怪了。”


    影七這時也走到十一身邊,淡然地說道:“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們同屬影十二衛,自然是會見到的。快,繼續練習。”說著便拉著十一又開始切磋,讓十一叫苦不迭,直呼求放過。


    十二笑了笑,又望了眼影三緊閉的房門,走出了侍衛房。


    書房中,妙凝為薛裕豐遞上了新泡的茶。


    “妙凝,你昨日後來怎麽處理柳扇的?”坐著處理文件的薛裕豐接過茶盞,一時興起,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妙凝不過是聽了堡主的吩咐,差人將她帶下去‘冷靜冷靜’。”妙凝說得俏皮,她倒是坦然地將昨日的事情說了,還不忘惡狠狠道,“這麽做還便宜了那個浪□□人,應該喚來堡裏所有的男侍衛,男下人,讓他們開開葷。”


    妙凝口氣倒是像是個狠毒的人,可她也是個明白人。隻要這柳扇還頂著薛堡主姬妾的名號,這事就不能發生。不然,倘若哪一天事情不小心流傳出去,那就是壞堡主的名聲,雖然堡主的名聲已經不怎麽樣了。


    “是個好主意。對了,等會兒讓葉筠去給柳扇看看。”


    “啊?”妙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瞅著認真批閱文件的堡主盯了半天也不知道堡主到底在想什麽。撇了撇嘴,也不在這裏打擾堡主批閱文件了。


    很快,柳姬妄圖誘惑堡主失敗,被薛堡主的貼身丫鬟澆了一夜涼水的消息不脛而走。相比較被傳言中,堡主硬挺著也隻此一人的神秘女主人,被傳得更傳神的是第二天堡主反悔的故事。都說,薛堡主第二日就後悔沒有與美人共赴巫山,也因為此事懲罰了妙凝,還特地指派葉神醫去給柳姬號脈。下人們都傳言,堡主隻是不喜女子主動,但對柳姬還是特別寵愛的,正式迎娶進門隻是時間問題了。而對那個從未在人前露麵的神秘女主人的說法,倒是多了幾分懷疑。當下人們忙著將故事編得更加惟妙惟肖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某個無端消失的丫鬟。


    這幾日,十二都是在主屋裏住著,得了葉筠和主子的許可,他還能夠適當的活動一下筋骨,鍛煉一下身手,偶爾也能夠回到侍衛房與其他影衛切磋。說實話,一連幾個月沒有好好鍛煉是十二從來沒有嚐試過的,又怎能守住這‘適當’二字。


    本來還以為被主子發現以後又會惹主子生氣,可這幾日不知道主子在忙些什麽,一天到頭也不見能在主屋呆上多少時間。


    既然主子近日忙碌,十二便時常跑去侍衛房找同伴切磋,耳朵自然也免不了被十一各種八卦荼毒。這件在薛家堡中傳得人盡皆知的事情自然也被十二聽在耳中,記在心裏。


    十二心想,主子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想必主子認為沒有讓他知曉的必要,他也無需關注此事。雖然是這樣想,十二卻還是在切磋的過程中因分神而出了差錯,受了點輕傷。


    “十二,你退步了。”


    影七替十二的手腕塗上金瘡藥,簡單陳述著事實。


    十二斂下神,默認了影七的說法。在回主屋的路上,十二在心中暗想,需要加大訓練強度了。


    才到側室,一抬頭便瞧見一整桌的美味佳肴,主子正坐在那裏笑眯眯地向他招手:“十二,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薛裕豐:十二,天地可鑒,我對你是一片真心!


    十二:是,主子。


    小識:這就是對牛彈琴的真實寫照。啊!(某識已經被薛堡主pia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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