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青鸞一氣解決了五個,有些氣喘,他見手中沒武器了,抬頭一看剩下的人都一次性全衝了上來,還都抄著硬家夥,就明智的往後一退,把廖白灼推了出去。“小白,打他們。”


    廖白灼劍花一抖,聽話的迎了上去,一時間“鏘鏘”的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裏萬分緊峭。


    隻是小白這孩子心眼比較直,他一把沒幾兩重的寶劍,不去技巧的挑,刺,帶,勾,而是跟人家的斧頭,榔頭,大背刀什麽的,硬碰硬。


    雖然看起來小白足夠應付,但總覺得替他虎口震得慌。


    小白一把串花寶劍,將人都攔在了前麵,符青鸞護著唐魚水看那個女人,心裏想著不是不能弄死她,他從來沒有什麽不打女人的標準,對這種女人他照樣廢了,但是看那女人隆起的腹部,算了,他再狠,也還不至於對一個未出世的嬰兒動手。


    眼見著小白這邊越占上風,但那女人轉頭厲喝一聲,竟從街口又竄出一幫人來,符青鸞粗眼一看,好家夥,得三四十個!從哪兒弄這麽多人啊!跟進了敵人大本營似的。


    他們這兒這麽一亂,街上已經跑得沒什麽人影了。符青鸞明智的抱起小徒弟,對廖白灼吆喝一聲:“小白,跑路啦!”然後轉身撒丫子狂奔起來。


    對方人多勢眾,打起來麻煩,我跑還不行嘛!


    廖白灼虛晃一招,把人逼退了一下,也轉身跟著跑起來。


    奔著小胡同口鑽進去,七拐八拐,沒轉幾個彎,就把廖白灼跑丟了。


    一刻鍾後,城內最高的一棵大樹頂部,符青鸞直挺挺的戳在茂密的樹冠之中,隻在枝葉茂密的樹頂上方露出一個腦袋,然後俯瞰著底下四通八達的街道。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看一圈,終於在一個有標誌性建築物的方向看到了廖白灼,隻是他已將原先追他們的兩股人跑成了一股,然後揚起一片塵埃的奔城外去了。


    唐魚水在底下抱著符青鸞的腿,透過茂密的枝葉仰望符青鸞的臉:“師傅,看到小白了嗎?”


    符青鸞摸摸下巴:“我看到一顆彗星往城外落去了。”


    “彗星?”


    “就是拖著長長尾巴的掃把星呶。”


    唐魚水竟是懂了:“小白被追去城外啦?”


    “嗯啊!”


    “會不會有危險?”


    “憑那些人的本事,還傷不了他。”


    “師傅,我餓。”


    “那咱先回客棧吧。”


    師徒兩個從樹上爬下來,此時天已半黑了,沿街的店鋪都關了門,但小孩挨不了餓,符青鸞也挨不了,就找了一家正要歇業的包子鋪,買了它最後剩下的一籠包子,師徒兩個邊吃邊沿著記憶的路線往回走。


    別說,包子挺管餓,吃完之後能有八分飽,唐魚水則直接打了飽嗝。


    此時天已黑透了,師徒兩個走了這麽久,估摸著客棧也該到了,可駐足一看,發現周圍的建築物竟沒一個熟悉的。


    所以說城市建設很重要嘛,這城的路向太亂了。


    左右看看,無人,過一會兒,“梆梆梆”傳來三聲打更的聲音,一個人小夥子從街角轉過來,吆喝一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走兩步停一下,又“梆梆梆”敲三聲:“天黑不明,小心色狼。”


    “打擾一下,請問這裏是城南還是城東?”


    “哦,城北啊!”


    “那同福客棧要往哪邊走?”


    “你是問城南的還是城北的還是城中的?我們城有三家同福客棧呢!”


    “應該是城東的吧?”


    “城東有同福?你是不是記錯啦?城東有一家同喜客棧。”


    “我記得那客棧門前有兩個石鯉魚。”


    “哦,那就是同喜了。”打更的打量一下符青鸞:“老伯啊,您不是本地人吧,我告訴你,我後邊那個方向,就是城東,這條路通暢,您直走就成啦!”


    “有勞啦!”


    “不客氣!”


    師徒兩個到達客棧的時候,到的不是正門,是後門,索性這後院他們從後窗遠眺過兩次,倒是認識,也不繞了,直接翻牆進去。


    隻是在樓下駐足抬頭一望,發現他們住的那口屋子,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竟幽幽的亮起了一片燭光,照得那窗影上影影綽綽的。


    操,有賊?


    符青鸞奔波了一個晚上,心裏難免塞了一個炮仗,如今被那燭火一撩,那炮仗可就點著了。


    符青鸞咬著牙將小徒弟往地上一放:“竟然有人敢進咱們房間還在咱房裏點燭火。”


    唐魚水疑惑的抬頭看:沒有啊,他們的房間是黑的,反倒是隔壁的天字一號房亮著燈。


    “等著,師傅去抓賊。”可唐魚水還沒道出疑惑,符青鸞已經二話不說,就上了二樓的窗戶。


    唐魚水看他落的位置,嚇了一跳:師傅怎麽趴人家窗戶底下去了?臥槽還在人家窗戶紙上用指頭戳了一個窟窿眼兒,師傅你要幹什麽?師傅你快下來。咱們的房間是在隔壁隔壁……


    可是任此刻的唐魚水內心再掙紮,他也不敢把心聲喊出來的,此刻夜深人靜,他要是出一點兒動靜都會被聽到的,更何況他要是貿然提醒,反而讓師傅被人抓住,真成了一個賊,那可就麻煩了。


    他努力的保持鎮定,反而更加注意不能發出一點的聲音,暗暗祈禱符青鸞發現弄錯了趕緊下來。


    而此刻的符青鸞輕鬆的掰著窗欞,在窗紙上小心的露出半個腦袋,眼睛瞪大了努力往房間裏看。


    喲,這賊還挺大膽,都上床啦!


    竟是個十分虛弱的孩紙,臉色蒼白,臉頰凹陷,瘦得沒二兩肉,這麽虛脫竟還有膽子做賊,也是膽氣不俗,隻是這樣貌看著總覺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想了想想不起來就先放到一邊。


    繼續觀察。


    這孩紙姿勢有點怪異啊,側身靠著床棱,靠外的手臂沒力氣的垂在床外側,脖子都挺不住的靠著了,還要努力的斜著眼睛往一個方向瞅。


    斜什麽眼呀,虛弱的連扭頭的力氣都沒有?


    別是中藥了吧?!


    可是哪個登堂入室的賊會給自己下藥?


    順著年輕人的視線,符青鸞調整了一下角度:哦,還有別人。


    一個人背對著他的視線站著,看背影是個身材窈窕的佳人,穿著一塊跟沒穿似的紗布,水蛇腰瘋狂的扭動,幾乎把紗布裏麵的遮羞布給甩下來,那腰胯波浪板的幅度,把自己幾乎晃成了一道殘影。符青鸞努力的觀看,才發現這佳人並不是在對一張空桌子扭動,她身前坐了個人。


    符青鸞能看的範圍有限,調整了好幾個角度,也隻能從圓形的視野裏看到對方偶爾露出的一片衣角。


    “郎君呐!”佳人吟哦一聲。


    聲音柔媚入骨,隻是……納尼?他沒聽錯吧?這聲兒是個男人。


    臥了個槽!


    “我從昨兒個看到你,就對你念念不忘!”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呐!”


    “你生得真好看,可願與我共赴巫山?”


    “郎君放心,我技術很好,包準你銷魂蝕骨,要知道跟我睡過的那些臭男人,可都是欲罷不能,恨不得把我圈養起來呢!可我是誰呀,浪裏一條小白魚,來去如疾風,怎能屈從那些臭男人,我玩玩他們罷了!”


    “……”符青鸞聽到這裏,覺出味來了,這人妖,該不會是那個采花賊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啦,後天晚上十點十分見(~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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