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湊巧”撞上麻瓜軍事演習,並沒給黑魔王造成“太大”困擾。當年grindelwald還不是照樣把闖納粹軍營當作下午茶後的消遣?隻是我們要理解,黑魔王這檔次上的一般隻有一個,他現存的部下雜兵們被麻瓜武器弄得折損過半,也情有可原。


    真正稍微困擾了黑魔王一下的,是雜誌社內部迷宮般的通道和層出不窮的機關障礙——主控室裏幾個小鬼一人對著一台電腦遠程操作,大有玩貓捉老鼠這遊戲的意圖。


    “draco看著點兒,有人進你負責的通道了!”harry將食死徒和黑魔王用幾輪爆炸和可移動式鋼板幕牆分開。


    “ron!放水的時候要關好外麵閘門!你弄壞我的激光網了!”hermione抱怨了一句,在她的地段放安眠藥氣溶膠。


    “oh,no!攝像頭被發現了一個……”ise歎息,隨手倒掛起一個食死徒炮灰,“戰利品……呃,這是nott?”


    “開滑道扔下去。”draco頭也不抬地說。被脅迫當食死徒又不是他的錯,小蛇們很理解這個可憐孩子的鬱悶之處。


    (幕後:咳,如果不是沒找到機會,黑魔王看中的就是你啊draco。)


    “能闖到這裏,nott其實水準還不錯嘛。”


    “黑魔王到哪裏了?”


    “直奔樣本庫……”


    “快把攝像頭轉過來!”


    幾個沒畢業的小鬼一陣兵荒馬亂,dmar彈了下手指,魔法投影立即在旁邊幕布上閃現出來。


    前麵一路隻用非魔法機關,那是為了給黑魔王放水,順便讓這群小鬼過一把玩實物版電子遊戲的癮。真正的劇目,黑魔王進入樣本庫以後才算是開場。


    “我們沒來晚吧?”


    巫妖albus跨出壁爐,隨後是中年相貌,沒有留胡子的grindelwald。兩人手裏都拿著施過空間擴大咒的包,一坐下來就往桌子上碼了十來本新舊差異不小的厚重魔法書。


    snape教授望向dmar,這架勢,看起來可不像是單純的為幹掉黑魔王而已。


    “歡迎參觀。”沒參與全寫實電子遊戲娛樂的raistlin點頭,他正握著一個卷軸在電腦上核對某種大型魔法陣的細節。圓形樣本庫下方,機器臂正在地板上用秘銀絲編織出一圈圈魔文和符咒——古代魔文水準並不差的snape教授發現自己居然一個符號都看不懂。


    “現成材料上門,我們做個大型實驗,”dmar輕描淡寫地告訴snape教授,“你看著就好。”


    跟著來的食死徒統統被清理了出去,忙於用魔法翻找檢查他想要的藥劑,黑魔王看起來並沒注意到自己腳下細微的魔法波動——不過snape教授其實也很懷疑:任何一個魔王置身於滿滿一屋子充斥著各種魔力的材料和藥水中,還有可能覺察到腳下隔了一塊鉛板的房間裏正在畫魔文嗎?


    “harry,底下撤掉鉛板的時候可能會有動靜,你幹擾他一下。”


    raistlin在某魔王找到放置神聖祝福藥劑的架子之前,就完成了手頭最後的工作。


    “我?”harry愣了愣,然後心領神會地抓起話筒——


    “那個沒名字的家夥,本救世主harry.potter已經發現你了!準備束手就擒吧!”


    “噗——”


    巫妖albus噴咖啡,grindelwald噴紅茶,snape教授那張臉完全抽搐了。


    “反正,反正我爸爸的樣本魔藥有那麽多,你絕對找不到!”ise演技精湛地表現了貴族小孩死撐麵子想要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的調調。


    攝像頭裏黑魔王呆滯了一下,那張蛇臉居然笑了笑,從容不迫地翻起架子來。大約在他看來,情報裏說dmar做魔法實驗去了短期內無法聯係的狀況屬實,小鬼們仗著一堆麻瓜防護,不知躲在哪裏想嚇跑自己呢。


    這正是raistlin要的效果。底下鉛板已經“吱——”的一聲撤回,dmar起身握住一個傳輸魔力用的水晶球。


    這邊ron也跟著在擴音器裏麵起哄:“食死徒都已經被我們用機關扔到下水道裏當老鼠了!投降吧!”


    “就憑走廊裏一堆沒用的麻瓜玩具,和一個不敢露麵的救世主?”黑魔王從房間中心的一排藥瓶中抽出一隻來,冷笑,然後將自己攜帶的一瓶黑色藥劑拿出來,滴了一滴進去。


    “屬性反轉魔藥——太聰明了實在不是什麽好事啊。”dmar笑得很滿意。


    “快快,弄塌地板!”harry狡猾地對著話筒一麵叫得很焦急,一麵按照預定計劃,在某聰明過頭了的魔王喝藥的瞬間按動控製樞紐。整間樣本室的魔藥架連同地板一起坍塌了下去,卻並沒有傳出很大響動——它們下降得分外緩慢,縫隙中透出一片炫目的光芒,緊接著從底部開始化成最純粹的能量消失在空中。


    這是底下那個魔法陣啟動時的第一現象:範圍內非指定物品被施以解理術清除。


    漂浮在半空中的魔王看到腳下發生的一切,憤怒地咆哮起來,可惜連監聽係統都沒有了的情況下,這群坐在總控室喝茶吃點心嗑瓜子兒的眾人實在是聽不見啊。


    raistlin走到dmar旁邊,握住另一個水晶球並開始繼續這個魔法。


    黑魔王倒是認真讀了《大法師之塔》的每一期內容,並自作聰明的轉化了神聖祝福藥劑的力量屬性才喝——其實他要是笨一點兒直接喝了,最多被清洗成純粹的靈魂碎片,而屬性轉換後的藥劑作用,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那是個最深刻的詛咒,配合底下魔法陣的效果,讓黑魔王就這麽被懸在半空中,魔力混亂,動彈不得。


    在他腳底,一片奇異的魔力震蕩弄出了陣陣泛著透明波瀾的空間漣漪。


    遠在世界的另一麵,昆侖的管理者瑤華放下手裏的魚鱗卷(古代某種特殊裝幀方式的書籍),遠望西方搖了搖頭。


    雖說鄰空間的穩定性不錯,禁得起位麵研究的折騰,可你該不是想挖出個類似巴托九重獄底下阿思摩德斯等級的魔王出來掐架玩吧?……可憐我今後的寧靜懶散的日子啊……


    纖細俊秀的瑤華揉了揉自己眉心,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桌上未完成的水墨畫,起身去動手加固自己的位麵障壁,拉預警環,整理法器……他知道現在還用不上,不過照著這個新任鄰居的作風,恐怕遲早得照看著點兒。


    ☆☆☆☆☆


    這個世界的位麵結構和krynn世界不太一樣,它有屬於死者的特殊位麵,也有不少隸屬於主物質位麵的次級位麵——比如湖中仙女的地盤或精靈的地盤,甚至預備了神祗居住的外層界……但是類似於無底深淵或是地獄那種邪惡生物居住的地盤,是和鄰位麵相通共有的。


    當年瑤華走馬上任管理者職位的時候,照著那個最邪惡的地盤下了無數封印,結果他這頭堵上了,怪物們紛紛往另一頭突圍,害得梅林四處收拾殘局——不過那個家夥貌似對打怪很樂在其中。


    瑤華小內疚了一把,然後和梅林合作給他那邊拉了道單向網——上麵不召喚的話下麵那些大惡魔也出不來,不過主物質位麵有法力的家夥要下去打怪隨便。


    這道單向網的存在,便宜了raistlin。


    召喚一個惡魔出來玩是需要祭品的,黑魔王被這對黑法師師徒順手算計上了“第一個用來召喚惡魔的祭品”這一“光輝偉大”的位子。


    幾秒鍾的時間——也許更短——通過魔法投影,控製室裏的巫師們隻見繁複的魔法陣中卷起了旋風與烈焰。黑魔王最終化為一團黑暗的力量被吸收。隨之,猶如空間被豎向撕開了一道充滿火焰的裂孔,一雙巨大的,覆蓋著鱗片的爪子探了出來,按著裂口左右用力撕扯。


    “梅林的裙子……”snape教授臉色青灰地死盯著那個龐然大物漸漸探出醜陋扭曲的腦袋,低聲說,“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麽?!”


    “怎麽,dmar沒告訴你,我們是要研究召喚深淵惡魔的方法?”grindelwald微笑,“要一起下去扔幾個禁咒試試效果麽?”


    snape教授瞪著這個名副其實的魔王,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倒是巫妖albus的提醒讓他動了心——


    “放心,站在魔法陣範圍外是絕對安全的,另外那可是異界生物,身上血液鱗片什麽的都可以利用來做魔藥材料……”


    “嘿,出來了出來了!”ron一臉興奮地打量著魔法投影中那隻造型特別的深紅色生物。它有一對巨大的蝠翼,高達12英尺(3.6米多),全身覆蓋鱗片和火焰。


    harry從口袋裏摸出本筆記翻了翻,念道:


    “巴洛魔(balor)——大型有智慧惡魔,控製火焰攻擊,常用武器為鞭子和劍——運氣,這個家夥沒帶武器——被殺死時會自爆。其餘數據不詳。”


    dmar扭頭很隨意地補了一句:“我是沒怎麽和這種惡魔接觸過,不過當年聽說過這家夥的肉很好吃。我會壓製住它的自爆留下屍體來研究。”那時候krynn世界裏對惡龍大戰正酣,物資嚴重缺乏,某些法師戰鬥小隊在外麵沒補給的日子裏召喚惡魔出來就是為了吃肉。


    “原來可以吃啊……”眾人點頭,魔法投影裏那隻巴洛魔莫名地抖了抖——這不是昆侖那幫混蛋們的地盤吧?怎麽總有種自己被召喚進廚房了的感覺?


    好奇心爆棚的grindelwald已經率先走向通往下層的樓梯——snape教授和巫妖albus緊隨其後。


    “你筆記裏漏了巴洛魔的法術能力記載。”人都走得沒影了,正通過魔法陣壓製惡魔的raistlin才慢條斯理地提醒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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