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輪到鍾慕夕抽到鬼牌。


    抽到最小牌的常曉念沒為難她,隻問她最喜歡吃什麽。鍾慕夕小聲回了一句蛋糕,遊戲就繼續進行下去了--相比起在場的俊男美女,好像也無人關注她的回答。就像學校裏平庸無奇的同學,沒人特意欺負她說她的壞話,但是對她的事情也毫無興趣。


    說話時,鍾慕夕的視線也往下撇的。


    導致鍾慕夕沒注意到,在她說話時,韓執一直認真地注視著她。


    再次抽到大冒險的危澤凱要和常曉念一起去做頓飯。


    兩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廢柴,登時傻眼了,常曉念倒是有點小高興。


    女生的這點小細節在鏡頭下展露無遺。


    第三輪,抽到鬼王的賀老師選擇了真心話,鍾慕夕衝動地問他:“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


    眾人意外地看向她。


    “溫柔賢惠的女孩子吧,居家型一點的,我很重視家庭溫暖。”


    賀瞬同樣有點意外,不過誠實地回答了這個平常的問題。


    【原來這個眼鏡女孩對我也有意思嗎?】賀瞬的心聲有點來自上位者的憐惜。


    鍾慕夕看了一眼測謊儀,飛快地低下頭。


    圓桌底下的手攥得緊緊的。


    鍾慕夕的心聲接近崩潰:【怎麽可能沒有撒謊,我還不夠溫柔不夠賢惠嗎?童昭不會做飯,也不洗碗啊!為什麽要騙人,為什麽?】


    ……


    燈光師吃驚:“鍾慕夕跟賀瞬之前是戀人關係嗎?”


    “不,他們進本能綜藝之前素不相識,鍾慕夕對賀瞬也沒有好感。”導演將檢測到的好感度調出來,鍾慕夕對賀瞬的好感度隻有30,屬於“在電梯單獨相處會感到不自在”的標準。


    編劇同情地看向觀察畫麵裏的眼鏡女孩:“鍾慕夕之前不是覺得賀瞬跟她前男友很相像嗎?可能就是把同樣的疑問投射進去了,為什麽對方明明說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孩子,最後卻無視這類型,對啥也不會的公主病獻殷勤。”


    鍾慕夕再次抽到了大冒險,她的任務是和韓執看完一部愛情電影。


    最後一輪,由童昭抽中鬼牌。


    常曉念問她談過幾任男朋友,試探裏有好奇也有淺淺妒意。


    在本能綜藝裏她抽中的身份牌是沒有戀愛經驗的。


    童昭眉眼微彎,唇角漾開真誠的笑意。


    “沒談過。”


    同樣一個也沒有的危澤凱看向她,露出發現同道中人的讚許神色,暗道那可得重點保護。


    審判官大人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


    ※


    遊戲室屏幕上宣布任務圓滿成功。


    今日的獎勵是所有玩家獲得一天份的食材。


    由於隻是第二天的關係,眾人尚未熟絡起來,兩個小女生連體嬰似的膩在一塊,賀瞬和童昭執行身份卡上的任務--他是《老師》,得給抽到《女學生》的童昭補課,整個月裏會有三次學測,不合格雙方都會受到懲罰。


    雖然莊園裏有學習室,但童昭以賀老師是異性為由,提出想在客廳長桌上課的請求。


    賀瞬答應了,無論表麵完全沒有不滿,心聲裏有點遺憾。


    而節目組則是觀察到,他對童昭的好感度又上升了,抵達“別人說她壞話也不會相信”的門檻。


    “一下把我整不會了,”有女員工迷茫:“賀瞬想單獨相處,童昭不給這個機會,他心裏也的確遺憾,為什麽好感度反而升了?有沒有男人出來解釋一下?”


    男編劇試著代入了一下,發現他自己也是如此:“我們男人是有便宜就占的,占到女生便宜會很爽,但是隻會喜歡自愛有原則的女孩子……何況這樣等到真能獨處的時候,會更有成就感!如果是我的話,從這刻就會開始期待跟童昭獨處的機會了,而且很願意對她獻殷勤搏取她的認可。”


    燈光師:“謝謝,有被賤到。”


    危澤凱和韓執都落單了。


    韓執在房間裏看書,而在沙發上打電動的危澤凱玩著玩著犯起了困,頭一歪就睡過去了,睡前調了個晚上的鬧鍾。


    誰叫他手癌抽中了大冒險,要跟常小姐一起做晚飯。


    危澤凱挺愁的。


    危大少這輩子的廚藝巔峰是在cooking mama和分手廚房這兩個遊戲大火的時期,他的廚藝在遊戲裏重拳出擊,在現實唯唯喏喏。


    幸好童昭和韓執分到了一組,他倆都挺單純的,可以放心。


    不然他實在分身乏術了。


    常曉念也很擔心。


    她想了想,決定去請教煮得一手好菜的韓執。對方巨細無遺地教了她兩道快手菜,比她想象中更好相處。


    直至晚上,常曉念的擔心成真了。


    她讓危澤凱打下手,大少爺挺聽話,二話沒有擼袖子就幹。常曉念處理其他食材的功夫,回頭就看到他把洋蔥剁成了洋蔥泥。


    “……”


    危澤凱的俊俏眉眼盡是驕傲:“我刀工不錯吧?這誰看了不說一句牛逼。”


    常曉念張了張嘴,又容忍地閉上。


    “這裏我來,你去幫我把飯煮了吧。”


    她溫柔地吩咐。


    小試刀工的危澤凱發現做飯有點意思,覺得煮飯這種簡單的事情有點埋沒了他的才華,不過看在是女孩子要求的份上,他洗完米後屈尊地來到了電飯鍋麵前。


    危澤凱把米仔細地淘了遍。


    看到他這靠譜的動作,常曉念放心不少。


    當她將菜做完,要去給大夥盛飯時,打開蓋子,看到了一鍋……


    炒米。


    顆粒分明,米粒團結地粘在一起,偶有結成塊狀,神似貓砂。


    ……


    “危澤凱,”常曉念震驚:“你煮飯不加水的!?”


    什麽毛病啊這是?


    危澤凱比她更震驚:“煮飯要加水!?”


    常曉念沒辦法,隻能加水重煮。


    這樣重煮出來的米飯外濕內硬,口感極差,端上來後危大少吃第一口時差點吐出來,想到是自己的傑作才勉強咽下去。其他人幽怨地看向韓執,想念他做的飯,不過也沒說什麽。


    童昭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


    智能ai捕捉到她的心聲:


    【這不是碗裏有米就能叫飯的,這碗頂多叫碳水化合物。】


    “等會八點在陶藝室集合,我先去散步消消食。”她說完,低頭犯難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碗筷,賀瞬見狀立刻道:“你去吧,我吃得差不多了,順手把你碗一起洗了。”


    好一個順手。


    在常曉念眼中,賀老師已經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舔狗了。對等會要和童昭單獨一起做陶瓷的溫柔帥哥不禁多了一份同情——


    希望等從陶瓷室出來之後,莊園裏不會多一隻舔狗。


    不過也無所謂了。


    常曉念現在挺崩潰的。


    她沒戀愛經驗,特別喜歡看小說,上學時看了很多台灣口袋書,講究的是校園王子愛上我。上班後看極品親戚打臉綠茶白蓮的無線爽文,許多人情經驗都是從小說裏麵學來,生活裏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大少爺。


    常曉念懷著美好的期望參加這個活動,來到莊園後,更是覺得危澤凱就是她想象中的校園王子。


    雖然態度差,埋頭打電動,對女的不感興趣,但也有錢長得帥,這不妥妥的男一配置?


    沒想到真有了獨處的機會,卻發現——


    這家夥怎麽那麽憨?


    王子不是應該做什麽都能輕輕鬆鬆的做好嗎?


    何況那隻是煮個飯!


    常姑娘怨念地看向沙發,卻發現原本貓在上麵打手遊的危大少不見了。


    ……


    八點正,童昭推開了陶藝室的門。


    陶藝室的牆壁上以一行一行的掛架彩陶作品為裝飾,桌上放置著的陶藝工具十分齊全,拉坯機小巧精致,而韓執正在座位上側過眸看向她,顯然是提早到了。室內明亮光線與他的視線撲麵而至,架構出令人放鬆的舒心意象。


    這是個讓人很容易放下心理防線的男人。


    “你到很久了?”她問。


    “才剛到,想看看這裏有沒有教程,現在基礎的已經會了一點,”韓執將工具排列得像整齊的小士兵,示意她在旁邊坐下:“有點難度,不過挺好玩的,像在玩泥巴……”


    他說著,自己就笑了:“就是在玩泥巴。”


    約會提前做預備,光是這一點已經甩開許多男性同胞。


    更要命的是他還做得那麽自然,不當作功績迫不及待地誇耀,將體貼做到潤物細無聲。


    童昭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又看到他變戲法似的從凳旁拿出保溫盒推到他麵前,盒裏是一份雞蛋沙拉三明盒:“我飯後給自己做夜宵,剛才晚飯看你沒吃好,我多做了點,不介意的話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謝謝,的確沒吃好,那個飯太一言難盡。”


    她嬌氣的抱怨,像個理直氣壯的大小姐。


    童昭拿起來就吃,白吐司被輕輕烤過,摸上去尚有餘溫,多半是算好時間在不久前做好的。


    在她吃東西的時候,韓執移開了視線,在速寫本上畫了隻可可愛愛的q版小兔子。


    童昭好奇:“你會畫畫?”


    “我剛才看教學,說陶藝不一定要捏杯子,也可以捏陶偶,這裏上色的工具很齊全,”韓執眉眼一彎:“本來想不到捏什麽,剛才看到你吃東西就想捏一隻兔子。”


    啃著三文治的童昭動作一頓:“我像兔子嗎?”


    韓執年紀不大,打扮得也很清爽整潔,隻是看上去有點莫名的疲憊,彷佛經曆了許多回來的大佬,透著股篤定溫和的無所謂,可以想象在他麵前撒潑擺爛,也隻會得到他一個包容的眼神。


    這類男的,在受眾為初中生的書裏該被歸類為老男人--


    言情網文裏的男主也是一門青春飯,二十八歲就被喊大叔了,堪比二十三歲的電競老將。


    聞言,韓執打從自童昭進門以來,第一次定睛長久地注視她。


    說是長久,但也大約隻有五秒的光景,他就移開了視線。


    “應該不像,隻是突然聯想到而已。”


    ……


    這和節目組眾人一開始想象的海王對狙並不一樣。


    韓執拿著《作家》的身份卡,可是對她卻沒有說出華麗的情話。就連這會兒也沒有順著杆子爬,誇她像兔子一樣可愛。


    場務小妹想了想:“就算是韓執這種等級的大帥哥,煞有介事地誇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像小兔子……也很油膩啊我不可!我會希望他閉上嘴做個啞巴帥哥!”


    節目組裏的男人表示不懂。


    女人對油膩的定義實在太難以捉摸了。


    偏偏韓執就把那個度控製得很好。


    童昭吃完三文治後,陶藝室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完成大冒險的任務要求:《做出三個入門級的陶藝作品,其中一個必須共同完成》——


    韓執理解了一下:“那我們一人做一個陶偶,最後再合作做一個就完成任務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童昭抽出一張紙巾擦手,開始在韓執的指導下捏陶偶。


    韓執說他隻會了一點,實際操作上來卻跟老師似的。


    童昭有任何疑問他都能第一時間解答。


    太熟練了。


    童昭狐疑地盯他一眼:“這真是你第一次做陶藝嗎?”


    “嗯。”


    韓執應聲,正當童昭以為他要一直裝下去之際,他忽然抿了道雅騷的淡笑弧度:“這東西……剛開始的時候帶女孩子去有想摸人家手的嫌疑,太著痕跡了,到關係能進那一步的時候去,又得落俗套。”


    他的低音炮沉沉的,在陶藝室安靜的環境裏,像砸下一道旱雷。


    童昭呼吸微窒,心跳加快了一拍。


    她思忖:【這麽快掀自己的底?】


    正常男女交往通常很水到渠成,緊張刺激的心動往往來自經驗少。


    就是牽一下手都能忐忑半場電影。


    對老司機來說,一起去看電影時牽手和咬耳朵是很自然的事,不是一塊兒享受,就是新手獨自緊張地做著對方已經玩過幾十次的套路。人的興奮是有閾值的,就像讀者看網文,清穿剛火起來那陣子,作者可以花一整章去講述穿越前的事,穿越的原因,因為大夥還有新鮮感。


    再後來?


    十本穿越,百本穿越,上千本穿越與反穿越……


    結果就是讀者麻木了,麻木歸麻木,還是得穿,跟海王戀愛擁抱一樣,不會因為跟很多人做過同樣的事就不做,隻是……


    沒那麽興奮了。


    所以略過猜心階段,直入正題。


    要在老司機麵前調動起心動情緒,隻能靠出其不意--


    韓執打響了前哨戰。


    “那如果你想摸她的手,你會怎麽做?”


    童昭沒看他,彷佛很專注,很感興趣地捏弄著手上的陶泥。


    但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的手。


    這雙纖白細嫩的手,在陶泥的襯托下如雪一般。


    “你這裏想捏耳朵的形的話捏錯了,”


    韓執傾前靠近,嘴唇就在她耳畔,伸手過去幫她矯正了陶泥娃娃耳朵的部份,骨節分明的大手與她的手靠得很近,卻克製地沒有真正與之接觸。


    他笑問:“我也在苦惱這個問題,不如你教教我?”


    低音蘊著笑意,聲線裏是欲說還休的頹靡。


    童昭忍不住掀起眼簾側眸看他,彷佛剛才這句引導性很強的話隻是她聽錯了,人在明亮燈光下是坦蕩自若的神色,隻有一點捉摸不定的曖昧彌漫在兩人之間,那是一個伸手即可將對方擁入懷裏的距離。


    先將話題扯到正軌上,拉近距離後又做得正經。


    當她開始想象的時候,他才給予繼續曖昧下去的鉤子……


    在純欲方麵,韓執真是爐火純青的。


    苦惱什麽問題?


    是怎麽摸女孩子的手,還是捏陶泥?


    童昭被他撩得心頭火起,直接握住了他在邊上的手。


    “這也要我教你嗎?”


    她仰眸看他,偏淺色的眼裏盈著被撩撥了的暴躁,顯得特別生猛--不同類型的男人有相應的攻略法,在童昭眼裏,姓賀的跟眼前這妖精都是欠虐欠調教的貨色,分別隻在於跟韓執裝純情沒用,老妖精就該下猛藥。


    童昭勾起冷冷的笑,掐出了吳儂軟語的調:“執哥。”


    這兩個字有魔力一樣,說完後兩個海王同時愣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稱呼,從哪裏很親昵地聽誰叫過……


    韓執鬆懈的一瞬,便被靈活的童昭欺身壓製住,沾著陶泥的手往他那張陽春白雪的妖孽級帥臉上一抹,惡質調戲:“我身上惟一跟兔子相似的地方就是特別能幹,你不會想試試的。”


    她話一說完,人就收了回去。


    明擺著一副撩完就跑的樣子。


    韓執反應過來,飛快扼住她的手腕,留住了她。


    頂著童昭超凶的目光,韓執心跳得比方才還快--


    他沒看錯,童昭果然不是純潔柔軟的小白花,底色是霸道傲慢惟我獨尊的大美人,本性畢露時連美貌都具有強烈的侵略性。


    這也跟時代背景有關係。


    封建時代的宸貴妃是係在天子頸項上的紅水袖,那種強勢依然是柔媚的,皇帝喜怒哀樂掌控於她的藕臂。沒了皇權壓製,宸貴妃氣勢洶洶,彷佛分分鍾要拿高跟鞋踩他的臉。


    韓執的目光漫到她水紅色的嘴唇,心動得厲害。


    “幹嗎?不放手了?”


    童昭眯起眼睛,隨時要翻臉。


    “不太想放。”


    韓執坦然承認,同時在零點一秒決定了戰略,他詩畫般的眉眼擺了個示弱神色,氣場一下子柔軟無害得像個教書先生,同時在放開她的手腕前,傾身上前蹭了一下她的臉頰。


    用剛才被她抹了陶泥的那一小片皮膚。


    接著,他就鬆開手。


    童昭的瞳仁有點錯愕地微微擴張,被猝不及防的撩了一下,她十分上頭的躁動反倒冷靜了下來……她偏了偏頭,一邊用手背抹掉蹭到臉頰上的陶泥,一邊打量韓執。


    他依然是很乖的樣子。


    剛才他倆差點擦槍走火。


    從沸騰到冷卻,隻需要一個念頭的功夫。


    須臾,她唇畔勾了個好笑的弧度,誇獎他:“反應好快,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韓執也是頭一回被這麽誇,露出有點被戳到雷點的遲疑神色。


    “別啊,”


    韓執眼尾挑了抹春意盎然的笑意:“我也可以很強硬的。”


    “算了吧,”童昭嗤笑,重新投入到她的捏陶偶大作戰上,隻是動作粗暴了許多,讓人懷疑她要將這個狐狸娃娃的頭擰下來碾碎:“你當我是常曉念?喜歡霸道總裁?”


    韓執沒接話。


    他不會在女孩麵前加入對另一個女孩子的批評。


    “我看到男人在我麵前裝逼就來氣,媽的,最煩裝腔作調的人,”童昭三兩下捏了個粗糙的狐狸陶偶,她手工藝向來一般,以前給皇帝做的荷包全是宮女代勞,她頂多算是包工頭。捏完陶偶,她補充一句:“哦,除了我自己。”


    韓執一邊安靜聽她說話,一邊捏好了手上的作品。


    童昭瞥向他的拉胚機,發現了一個氣哼哼地鼓著臉的兔子陶偶,捏得比她的精巧漂亮多了。她挑眉:“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


    “暫時是。”


    韓執坦然地迎著她的注視,這回不打算示弱服軟了。


    【我發現了,這是個特別難搞的女人。】


    【太霸道強硬不行,她會翻臉,一直裝乖示弱會被她壓著玩看不起。從客觀來看,除了頂尖漂亮的外表,她擁有許多討人嫌的性格特質。在賀瞬這種人麵前還有興致裝一裝,不過裝不久,恐怕等對方深深愛上她就會本性畢露。】


    韓執以一種冷眼旁觀的心態剖析。


    ……


    節目組裏。


    燈光師嘖嘖稱奇:“從韓執這段內心獨白看來,他跟童昭一點都不來電?”


    編劇白他一眼:“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雛,他倆的xing張力強得我懷疑要不是禁止限製級的行為……不過他倆……”


    想到韓執的真正身份,編劇登時有點微妙。


    ……


    【刻薄、霸道、任性、自負……】


    【如果做性格速寫的話,童昭身上肯定滿是缺點。】


    韓執想著,向她勾了個挑釁的笑:“不想做愛炸毛的小兔子的話,就給我看看你的其他優點啊。”


    童昭稀奇地看他,簡直是隻唱作俱佳的老狐狸,太會變招了。


    【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樣--】


    懷著這種豪情萬丈的想法,她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拽,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童昭的動作太大,撞倒了才形成的陶偶。


    那隻醜不拉嘰的狐狸被凶巴巴的兔子壓倒在桌麵,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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