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璟又酸了,吃到嘴裏的菜都宛若蘸了檸檬汁。


    路天星收回視線,不動聲色道:“放心吧,他們都沒你可惡。”


    這話裏的含義成功安撫樊雲璟,他低笑一聲,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句:“星星要去我家嗎?”


    路天星夾得肉都嚇掉了,翻臉道:“你想得美。”


    樊雲璟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唇角弧度越深:“為什麽?星星你都不想我嗎?”


    路天星毫不猶豫道:“不想,討厭你。”


    樊雲璟握住他空閑的左手,十指緊扣:“但是我特別想星星。”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溫柔的要命:“特別特別想,想的骨頭都疼。”


    路天星臉上都開始發燒,強撐著臉說:“你還吃不吃飯?”


    樊雲璟含笑盯著他。


    路天星低頭,緊張的抿了口雞湯,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想。”


    樊雲璟笑意更濃,沒有再說什麽,心滿意足的握著他的手吃飯。


    路天星難得表露心思,心跳的特別厲害,連喝整碗雞湯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餘光瞥了眼身側的人。


    樊雲璟也在喝湯,低垂的側臉沒有表情時不怒自威,看著特別冷漠。他的動作優雅自如,即便是吃飯腰身也挺直堅韌沒有半分鬆懈。


    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樊雲璟的左手這麽靈活,用筷子吃飯毫不耽誤。聽說用左手的人比較聰明……路天星頓了頓,又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聰明,哼。


    樊雲璟垂眸,掩去眼底笑意。


    後麵的進餐時間風平浪靜。因為擔心琴師會下班,路天星趁樊雲璟結賬時自己率先回到大堂。琴師還在彈琴,路天星沒有打擾直至一曲畢才出聲說明自己來意。


    琴師安靜片刻,說:“可以。”


    路天星唇角彎起,道謝後從背包裏摸出錄音筆:“我準備好了。”


    琴師聞言直接彈奏古箏,或許是因為有人欣賞的緣故,琴意裏少了份隨意多了份嚴謹,每一道泛音都近乎完美,充分展現著彈琴人高超的技術。


    等到尾音逐漸散去時,路天星結束錄音,鼓掌道:“大師的琴音太棒了。”


    琴師顯然也不善言辭,害羞的嗯了聲,什麽都沒說。


    路天星也怕打擾到他,收起錄音筆道別離開。


    在這裏的進餐體驗特別愉快,九味客棧在路天星心目中的排名非常高,決定有時間還會來的。


    希望還能見到琴師,聽到他精湛的彈奏。


    車子抵達路家,路天星著急整理聲源,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一隻大手突然穿過他的腰間猛地將車門再度拉上,哢噠一聲直接鎖門。樊雲璟從後麵擁住他,下巴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不想讓你走。”


    路天星不自在的偏頭:“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他頓了頓,又小聲補充一句:“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


    樊雲璟圈著他的腰不鬆手,目光盯著逐漸泛紅的耳垂半晌沒動。


    路天星轉頭看他:“你到底……”


    漂亮的桃花眼猛地瞪大,路天星感受著唇上的柔軟,臉色爆紅下意識想要躲開。樊雲璟扶住他的後腦勺,霸道的不許他動,將人壓在座椅上細細密密的親吻。


    比起第一次接吻,樊雲璟的攻勢更加凶狠,少了份繾綣的溫柔多了份瘋狂的占有,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激烈的路天星舌尖都開始發麻。


    封閉昏暗的豪車裏,路天星靠在椅背上喘息著,清冷的眼眸微微泛霧,狹長的眼角蔓延出幾分令人遐想的紅痕。男人劇烈的心跳近在咫尺,混雜在呼吸中無限放大,路天星閉了閉眼睛,突然在他脖頸上狠狠咬了口。


    樊雲璟嘶了口氣,安撫的揉著他的後腦勺,等待他發泄完才低笑道:“生氣了?”


    路天星不說話。


    樊雲璟又笑了,從額間親到唇角,聲音沙啞道:“我明天不一定能去片場,再給我親一口好不好?”


    路天星別扭道:“疼。”


    “是我不好。”樊雲璟微微偏頭,唇角的吻逐漸落在唇上,他說:“這次我溫柔點。”


    ……


    等路天星下車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樊雲璟說溫柔是真的溫柔,就是時間特別特別長,仿佛怎麽親都親不夠一樣,要不是路天星跑得快說不定就不是唇腫的結果了。


    錢朗正坐在客廳等他,瞥見他進來視線瞬間凝固,死死地盯著他。


    路天星下意識低頭,靠帽簷遮去自己的神色,匆匆上樓。


    這不是心虛是什麽!


    錢朗心痛不已,總以一種自家好白菜被拱了的錯覺……哦,也許不是錯覺。


    難受。


    第二天拍戲樊雲璟果然沒來 ,路天星拍戲途中收到了他的消息,據說項目很嚴峻似乎還要出國兩天。


    他說:“少親了兩口,回來補上。”


    路天星:“……”


    不要臉!!


    雖然樊雲璟不在,但是劇組經過整頓後風氣愈發和諧,路天星一個人也待得舒服,閑暇時餘就抱著道具組的古箏研究琴弦。


    他左耳戴著耳機聽聲源,右耳露在外麵聽琴弦,因為有基礎斷斷續續一天下來也會了一小節。路天星反複練習,從生疏到熟練,還被導演誇讚好聽,特意準備樂譜讓他學習臨時加拍一場戲。


    不用掉威亞還能彈琴,這絕對是路天星最喜歡的一場戲了。


    道具組將場景布置好,路天星坐在屋內屏風後彈琴,屋外是黑衣人偷襲正與山莊護衛廝殺。


    按照劇本的意思是路天星扮演的劇情角色能用琴音殺人,前麵琴音緩慢時聲化利刃刀刀斃命,後麵進入激昂的部分還會七竅流血直接死一大片。


    但是沒有特效,場麵就一度失控,尬還搞笑。


    群演宛若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自己慘叫著倒地,有的手裏握著血漿有的牙裏咬著,還要配合鏡頭抽搐流血。


    路天星看回放時,難得笑眼彎彎,被逗笑了。


    路天星的戲份不多,劇情人物主要是為了主角團留下線索、給主線出一份力,等到主角團發現的差不多轉移新副本時,就是路天星殺青的時候。


    路天星這幾天真是什麽都體驗過了,非常後悔自己來演戲——因為太累了,對於懶得運動的人就是加倍累,這次就算討厭值沒有成功他也不來了!!


    係統:【……】


    好的呢,繼續休眠等死.jpg


    驟然從熱鬧的劇組離開,就算原來喜歡安靜的路天星也會不自在,他點開手機播放聲源,閉上眼睛休息。


    步入秋天後下午總是格外令人困乏,路天星曬著透進車窗的陽光,在微微搖晃的車速中淺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天星隱約察覺到車子停了。


    他坐起身,耳機掉落,臉上還帶著睡懵的迷糊,半眯著眼睛看向車門。


    車窗外,橘紅色的夕陽傾灑大地,暖色的光線將男人冷硬的俊臉柔化,勾唇一笑溫柔幾乎漾出來,他站在光芒中替他拉開車門,張開手臂道;“我回來了。”


    長久的沉默後,路天星給麵子的:“哦。”


    樊雲璟:“……”


    他就知道指望星星撲進自己懷裏是不可能的。


    這麽想著,樊雲璟的心情反而愈發愉悅,突然坐進去將車門關閉。路天星察覺到什麽剛後退出距離,就被對方順勢逼到車門邊。


    路天星伸手撐在他胸膛上,側臉看了眼駕駛室的錢朗。樊雲璟跟隨著他的目光也看過去,眼底的冷意硬是將錢朗的吐槽欲憋了回去,默默下車。


    路天星的車窗是單麵鏡,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見錢朗離開後他微微放鬆,撐在兩人之間的手也變成攥緊衣服。


    兩人的距離更近,樊雲璟低聲道:“想我了嗎?”


    路天星依舊是毫不猶豫道:“不想。”


    樊雲璟自動轉化:“嗯,我也想星星了。”


    路天星:“……”


    他哼了聲,側開臉卻沒有否認。


    樊雲璟被萌的不行,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臉蛋:“剛睡醒?餓不餓?”


    “不餓。”路天星忍不住吐槽:“我又不是豬,你為什麽每次見麵都會問我餓不餓?”


    樊雲璟擁著人說:“誰讓星星是小賴蟲。”


    “我不是。”


    “哦,那是誰低血糖胃病還不好好吃飯,工作起來沒日沒夜?”


    路天星:“……”


    他心虛的撇開視線,嘴硬道:“我隻是偶爾。“


    “你要是天天這樣就該躺在病床裏了。”樊雲璟被氣笑了,捏捏他的臉頰溫聲斥道:“你應該往好的方向看,不能老學壞的東西知道嗎?”


    路天星“哦”了聲,察覺到他在靠近下意識閉上眼睛。


    樊雲璟眼底劃過笑意,最終隻是將人抱在懷裏安靜的待了會。


    兩人溫存片刻,衣服整齊的下車。


    錢朗正站在門前打電話,一個又一個似乎特別忙。但是忙也抵不住他熊熊燃燒的八卦心,目光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眼路天星,還特意瞅了瞅路天星的脖頸,不太確定的想……好像沒看到變化?


    樊雲璟的眼刀掃過來,錢朗就安分了,他握著手機一本正經道:“剛剛劉導打電話通知你們明天拍攝隨心出發第二期、以及聽說你殺青了,廖影帝打電話詢問你有沒有檔期,想約影視曲。”


    “哦對了。”錢朗補充道:“他聽說你對演戲感興趣,還給你準備了客串角色,據說人設挺討喜的,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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