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過分!”萬俟喬實在受不了以前聽話的十號,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楚炎陽沒有因為他的生氣就罷手,撩起他垂在肩膀上的一縷墨發,放手中把玩:“老師,你莫不是忘了,你是來求我的。”


    男人沉默了,氣息急喘站到床下,身上皮膚泛著誘|人的緋紅,他顯然已撐到了極限,微微濕潤的眸子看著楚炎陽,在對方緊逼的視線下,修長的手指放到了喉結處,緩緩解開襯衫第一顆扣子,逐漸往下.....


    萬俟喬閉上眼睛,轉過身背對他,聲音顫抖:“別看。”楚炎陽的視線帶著足以灼燒人的溫度,讓他羞恥難安,他無法再忽視這道滾燙視線,隻好轉過身不再看他。


    藥效的作用下,他的腦子漸漸不清晰,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要不是藥效支撐下,他現在可能已經逃跑了。


    萬俟喬感覺後背貼上來一具帶溫度的身體,耳邊傳來十號的聲音:“老師,權利對你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拋棄自尊甘願匍匐在我身下?”


    “不要說了。”萬俟喬渾身發抖,他努力壓抑身體躁動,轉過頭,眼眶通紅有淚強忍不落下,他抬起下巴維持最後的驕傲:“權利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為了權利我能出賣所有,以至於靈魂!你看不起我也好,心裏唾棄我也好,我已經身陷罪惡的深淵,出不來了。”


    他用權利束縛了自己,永遠走不出去了,誰都無法阻止他,那是他心中的結,死結。


    由於藥效,萬俟喬全身出了一層薄薄細汗,墨發濕漉漉貼在臉頰,從喉嚨深處發出粗重的喘|息,他快要支撐不了————


    他轉過身體,伸出手臂圈住十號的肩膀,氣息急喘:“幫我。”


    就在他身體快要無力軟倒下去,十號打橫抱起他,萬俟喬頭靠在十號胸膛上,閉著眼睛,他雙手攥緊楚炎陽的衣襟,手背青筋凸現,出賣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想象中的侵|占並沒有發生,迎接而來的卻是冷水過身,他睜開眼睛,便瞧見十號不知何時將他抱到了浴室,手裏拿著花灑,花灑噴出的水很冰,灑在身上喚會了他一絲神智。


    十號坦然麵對他驚疑不定的神色,然後突然發神經將他按在浴缸處,花灑噴頭對著他的腦袋猛淋水:“既然來了,老師就應該清楚會發生什麽事,我勸你放下那可憐不值錢的驕傲,我就算要占有老師,也要老師保持清醒的頭腦。”`


    這對萬俟喬來說,簡直是赤luoluo的侮辱,到了現在,十號依然不放過他,萬俟喬羞恥之下還有一絲憤怒。


    萬俟喬渾身濕透,看起來狼狽極了,他分不清臉上的是水,還是他流下來的淚,他現在隻覺的好恥辱,想轉身逃跑,逃離十號的鉗製。


    再呆下去,他恐怕會瘋掉,他是他曾經最尊敬的主人,也是他最仰慕的老師,自己教出來的孩子,現在卻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他,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蹌踉站起來,扶著浴室的牆壁,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繞開站在他麵前的十號,便往門外走,可惜他渾身綿|軟,還沒走兩步,身體軟倒了下去,是十號接住他,萬俟喬張了張唇,藥效的發揮下聲音打著哆嗦:“你不願意幫我就罷了,何必辱我。”


    楚炎陽攬著他的腰,將他抱出浴室,輕柔地把人放到軟榻上,萬俟喬全身卷縮著,輕咬下唇,他剛剛仿佛感覺到十號對他的溫柔,但可能嗎....現在的十號不是以前的十號,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報複,都是想看他醜態畢露。


    沉浸胡思亂想的萬俟喬,麵前放了一套幹淨衣裳,他愣了愣:“你反悔了?”


    楚炎陽神情冷淡:“我沒反悔,我希望老師下次來得時


    候不要用藥,我可不希望幹一個被藥物控製沒有思想的木偶。”


    萬俟喬身體顫了顫,他忽然覺得好冷,全身就像被丟進了冰潭中,冷意蝕骨。十號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無情,看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溫度,他那雙眼睛,沒有對他的仰慕,有的隻是冷漠。


    他們本就是一場交易,萬俟喬勾起一個涼薄笑容,這樣也好。


    因為擔心自己會臨陣生出悔意,萬俟喬狠心給自己喂了一顆較強的動情|藥物,他現在哪裏有力氣離開,就算楚炎陽放過他,他也回不去了,萬俟喬咬了咬牙,跪在床頭,抬起的雙手不住顫抖,往日冷靜的眸子,在這一刻浮現絲絲哀求:“我不走,幫我。”


    楚炎陽抓住他的手,不留情麵道出:“老師,你可真賤啊。”


    徹底拋棄了自尊的萬俟喬自暴自棄:“對,我賤,我現在想要你。”他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儼然像變了一個人:“老師現在很清醒,你接下來做什麽,老師都記得。”他手臂圈上楚炎陽的腰,眉間添了一抹豔色,他就像是墮落進地獄裏的曼陀羅,散發著迷人的風情。


    楚炎陽心中吹了一個口哨:“小三,夜帝放棄驕傲的樣子真可愛。”


    封閉了感官的003,接收到楚炎陽的聲音,打開了開關:“= =我現在決定給你頒發一個獎。”


    楚炎陽:“什麽獎?”


    003:“最佳變態獎。”


    楚炎陽老神在在:“謝謝誇獎。”


    003:“我不,我沒有誇獎你啊!”小係統崩潰嚎叫:“你這樣以後是找不到小情人的,太惡劣了!”


    楚炎陽:“..... 那就不找了,情人太麻煩。”


    003“.....”


    他倆腦中對話隻用了短短一分鍾,萬俟喬這會已經貼到他身上了。


    屋子裏拉上了燈。


    外麵夜空群星璀璨,月亮高高懸掛於夜空,月光下,滿庭院的花苞打上了層層露珠兒,泛著水潤的光澤,美麗的曇花乍然綻放,有一熒光蝴蝶停滯盛開的花朵上,汲取花朵上的芬芳,夜風吹拂下,花朵兒顫了顫,仿佛是害羞了,流連花叢的蝴蝶飛離了曇花,不一會兒又飛回來,與花朵嬉戲玩起親吻的遊戲,小蝴蝶一會兒回到花蕊中一會飛出,月亮進了雲層,蝴蝶玩累了,便停滯下來,躺進盛開的花朵不肯離開。


    次日,天色大亮,楚炎陽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摸了一下身邊位置,那裏冰涼一片,顯然人早離開了很久。


    他感覺脖子有些疼,手指觸碰過後,脖子更疼了,穿上拖鞋走到浴室,看了眼脖子,倒吸一口氣,心中不禁嘀咕:“屬狗的吧?還咬人.....”


    疼死他了!萬一被明帝那個小浪貨知道了,以他現在初級感情鑰匙打開的狀態,還不將他這裏的肉給剜掉?想到那種情形,他不止脖子開始疼,渾身都疼。


    洗了一個澡,楚炎陽換了一套高領衣服,開始洗漱刷牙。


    剛整理好儀容,便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楚炎陽再次仔細照一遍鏡子,確定什麽都看不出來,才走出浴室去開門。


    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是楚炎陽院裏的仆從之一,對方先是鞠了一躬,再開口說道:“殿下,皇帝在大廳等您多時。”


    這個世界的皇後,統稱為殿下,楚炎陽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尋思著,今天的明帝有點不對勁啊,往常來找他,不是在下午就是傍晚,今日怎麽早上就來了?而且以明帝的性格,他哪裏會讓人通傳,他都是直接自己往屋裏闖,畢竟宮廷是他家。


    他心裏琢磨著,人已經到了待客大廳,看見明帝正在揉捏他養的仙人掌


    .....


    明帝身後仆從端了一個托盤,而明帝手拿鑷子非常認真的給仙人掌拔刺......那托盤上麵放的全是拔下來的仙人掌刺,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很不舒服。


    看樣子,估計拔了兩個小時吧?真有耐心....


    楚炎陽走過去,仆從見了他,連行了一個跪拜禮:“殿下日安。”


    他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起來。明帝從頭到尾沒有往他身上望一眼,全神貫注做他手中的事情。


    楚炎陽看了看快禿掉的仙人掌:“它是紮你了,還是怎麽你了?大早上沒事虐待一植物。”


    明帝放下鑷子,掏出潔白手帕擦了擦手,連指縫都不放過仔細擦一遍,雙眸含笑看他:“我看著那刺啊,很沒有安全感,你看拔掉刺後,我再摸它,它就不紮手了,多安全———”說著,手就摸上光溜溜的仙人掌,像摸一件心愛的玩具似的。


    楚炎陽:“ 但你破壞了表層,就算生命力再頑強的仙人掌,也可能會枯萎。”


    明帝眸子微微閃了一下,靜靜看著他,然後開口:“那就枯萎了吧。”


    楚炎陽扶額,懶得和他再說下去:“行行,你老大,你說了算,反正宮裏的東西都是你的,你想拔就拔吧。”


    萬俟流墨色眸子閃爍,眼底很是複雜,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光禿禿的仙人掌,挪開視線看向楚炎陽揚唇,嘴角溢出絲絲寒意:“對,宮裏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內。”


    楚炎陽聽到他這話,沒覺得哪裏不對,萬俟流在他印象中,一直都神經兮兮的,所以順著他的話說:“嗯,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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