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沈夢倆人在荒山上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


    而大白卻悲催了。


    沈夢毀掉了天魔山的伏魔印,蓄謀已久的魔族趁擊攻入人界。


    而剛剛竟然膽大到招惹青雲派,但也僅僅限於騷擾一下,一擊便退了。


    眾人都去迎敵了,而悲催的大白在途中就遇到了熟人,張大嘴驚訝道:“怎麽是你?”


    “好久不見,小白哥哥!”婉轉好聽的女聲響起。


    “我不是……”


    大白否認之餘,卻不小心吸了一口紅色的粉塵,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迷暈的他被那熟人扛走準備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這個熟人就是小鈴鐺,是魔界魔王的長女,也是此次入侵人族的主帥。


    更是當初小白和二師兄上天魔山給伏魔印結界加持時,在天魔山下時,遇到的那個流著魔族血脈的女子。


    小白當時因為係統的任務救了她,並且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卻哪知,一不小心就成了一樁孽緣。


    那時起,小鈴鐺便對小白情根深種。


    魔女對情.愛之事直接,當初修為和能力不夠,隻能隱忍,可後來,她知道了自己魔王長女的身份,修為也有了長進,於是,幹脆下了決心,想把自己愛的人,直接掠奪到手。


    而沒有人知道,她此次招惹青雲派,不是為了進攻奪寶,而是為了抓她日思夜想的小白哥哥,抓回去當夫君。


    可她不知道,小白不在這,然後就被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白給頂了鍋。


    大白當時見到小鈴鐺時,並沒有防備,畢竟不管怎樣,在上一世,小鈴鐺是沈夢的妻子,並且嘴特甜,一直都師尊師尊的叫著他。


    所以在見到她的一瞬,心中並未起疑,甚至有種見到兒媳婦的親切感。


    哪知,小鈴鐺一上來,就衝他灑了一捧魔族特有的軟骨迷魂散,然後趁亂帶走了他。


    ……


    大白被小鈴鐺抓到了魔族的臨時大本營,等他醒來時,已經躺到了人家床上。


    而小鈴鐺那雙如秋水的杏眼,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見他醒來嬌羞羞的喊了一聲:“小白哥哥。”


    臉頰染紅,如同浸泡在清酒裏的紅果子。


    大白搖頭,連忙辯解道:“小鈴鐺,你弄錯了,我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小鈴鐺給打斷了,聲音隱隱帶上了欣喜:“小白哥哥,你還記得我。”


    說完從脖間掏出一個金色鈴鐺的法器,湊到他麵前道:“你送我的東西,我一直帶著呢!”


    這鈴鐺法器也是當初小白送小鈴鐺的。


    大白萬分無奈,他手腳酸軟,使不上力,隻能掙紮著坐起來,靠在床柱上,正色道:“小鈴鐺,你聽好了,我不是你的小白哥哥,你抓錯人了。”


    小鈴鐺眼中有疑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後變成了堅定。


    嬌聲道:“可你明明就是。”


    “你當初說過,我是你將來最重要的人,你在天魔山下救了我,還天天照顧我,小白哥哥,你心裏有我的對不對?”


    大白艱難的抬起酸軟的手揉了揉額頭,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卻還是堅持道:“那不是我。”


    “你們人族,怎麽老是這麽扭扭捏捏,口不對心?”小鈴鐺站了起來,雙手掐在他的肩膀上,認真道:“小白哥哥,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大白腦殼青疼,無奈道:“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娶你,把解藥給我,我要回去。”


    小鈴鐺突然答不對題,莫名其妙的問:“小白哥哥,我美嗎?”


    “……美。”


    “美就夠了,你將來一定會喜歡上我的。”小鈴鐺說完,像怕夜長夢多,又道:“今晚就拜堂成親。”


    “……”


    這是什麽邏輯?你美將來我就會喜歡上你,世間美人那麽多,那我不得都喜歡上?簡直不可理喻。


    大白頭疼的厲害,魔女直接,他是知道的,但已經厲害到蠻橫無理的地步了嗎?


    可容不得他多想,也容不得他拒絕,開始有魔人來給他換新郎服。


    他中了迷藥,手腳無力,隻能任他們擺布。


    不由在心裏暗暗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處處留情的小白給罵了個半死。


    * * *


    荒山上,小竹屋外的薔薇花牆下。


    某個被大白咒罵的對像,正窩在沈夢懷中悠閑的啃黃瓜,然後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阿嚏,阿嚏……”


    他吸了吸鼻子,咽下口中的黃瓜,含糊不清道:“有人在想我嗎!”


    沈夢低頭在他唇上狠狠啄了一口,不悅道:“師尊希望有人想你?”


    小白抬頭,看著沈夢不善的目光,立馬很沒骨氣道:“不,不是,大概昨晚著了涼。”


    沈夢輕笑,眸色沉沉,俯首在他耳側道:“徒兒夜夜摟著師尊睡,師尊還會著涼?”


    “你還好意思說?”


    一說到這,小白就來氣,他一個大男人,夜夜像個洋娃娃般,被人摟懷裏睡。


    這也就算了,重點是沈夢睡覺老實,摟著他一整晚能一動不動,而小白往常睡個覺像舞龍燈一樣,又習慣了一個人霸占一張床。


    現在,他被沈夢扣著,雖然暖和吧,可手腳都施展不開,偶爾想換個姿勢,結果推他一動不動,所以,每晚睡覺起來都腰酸背疼。


    還有,沈夢的手臂,一點也不軟,硬邦邦的,仿佛枕著個老樹根,讓睡慣軟枕的他老不習慣了。


    剛好借題發揮,小白扔掉手中的黃瓜頭,騰的一下從沈夢的懷中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再去做張竹床,老子要跟你分床睡。”


    沈夢不解問:“為什麽?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夫妻?誰是夫?誰是妻?”這下小白更加炸毛了,他現在沒了功力,凡人一個,雖然沈夢在幫他提升修為,但哪幹得過修練至入神境的沈夢呀。


    平日裏,他事事都被沈夢欺負著,一個不如意,就被按在身下狂親,讓他感覺沒有一點主導地位,他也是一個男人,怎麽甘心如此被欺負。


    一想到這,小白不由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


    見自家小嬌妻,呃!見自家師尊炸毛了,沈夢趕緊站起來安撫道:“師尊是夫,徒兒是妻。”


    小白這才滿意,哼哼半天,才又繼續道:“我不管,你再去做一張竹床。”


    沈夢想了想竟然點頭道:“好。”


    還沒等小白高興,沈夢又道:“原來的這張竹床太小了,很多姿勢都不能解鎖,憋屈得很,徒兒今天做一張更大的。”


    說完,又湊在小白在耳邊,輕聲道:“師尊,咱們今晚試試新花樣。”


    小白:“……”


    無語了,沈夢腦子裏麵整天想的什麽東西?他說的是這個問題嗎?懶得理他。


    不管了,他要分!床!睡!


    氣呼呼的踹了沈夢一腳,轉頭就往回走。


    卻被一隻大手一把撈住了他的腰,然後又被人打橫抱起。


    沈夢在他頭頂低低的笑出了聲:“師尊竟然還有力氣踹徒兒?想必是徒兒昨晚不夠努力。”


    小白:“……”


    努力什麽?努力讓勞資下不來床嗎?


    “去你丫的,放勞資下來……唔唔……”


    咒罵聲漸漸變小,變成了深深淺淺的輕泣,竹屋中又傳來竹床有規律的晃動聲。


    兩個時辰後,竹屋外的薔薇花下。


    小白又窩進了沈夢懷中,捋捋汗濕的頭發,想起這幾月來,兩人基本上天天都膩在一起,沒有一點私人空間,他好奇,難道沈夢沒有一點私人愛好嗎?這樣天天守著他,恨不得寸步不離,像什麽樣子?


    不由問:“阿夢,你喜歡什麽?”


    “師尊。”


    “不是問這個。”小白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比如,興趣愛好一類的。”


    “上師尊!”


    “……”


    啊!要瘋了!這人腦子裏麵怎麽全部都是黃色廢料?以前不是這樣的呀。


    他哪知道,沈夢是食髓知味,而且當初隱忍的太苦,現在終於逮到了他,恨不得天天在床上度過。


    可小白卻覺得兩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否則呆在一起太久了就容易膩。


    更重要的是,沈夢這麽年輕,修為又這麽高,正當熱血沸騰,瀟灑肆意的年紀,年輕人應該輕衣怒馬,仗劍江湖。


    修真界這麽大這麽精彩,他應該去外麵闖一闖的,不應該一直守著他,虛耗在這荒山中的。


    於是耐著性子道:“明天你去釣魚怎麽樣?”


    “釣魚哪有陪著師尊好。”


    “明天你出陣下山買點新食材怎麽樣?”


    “下山哪有陪著師尊好。”


    “無妄海雪桃又開了,你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腰上的手一緊,沈夢眼中閃過不安之色,上次無妄海分別的餘悸還沒過,又提這茬,嚇得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立馬大聲道:“不去。”


    “師尊,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沈夢滿臉受傷。


    “沒有。”


    “那為什麽老想把我往外趕?”


    “……,唉!阿夢,你天天守著我,不煩嗎?”


    “不煩!”沈夢搖頭:“師尊煩嗎?”


    小白沉默。


    沈夢突然慌了,他抱緊懷中人:“師尊煩了,徒兒可以躲開兩天的。”


    “沒有,我不煩,我宅慣了,我是怕你呆不住。”


    小白伸手回抱住沈夢,認真道:“阿夢,我不走,我會留在這大陣中哪也不去,你有什麽未完成的事情,可以先去完成,不用每天守著我的。”


    沈夢搖頭:“師尊,徒兒沒有什麽誌向,隻想找一人相伴餘生,以前是,現在是,往後還是。”


    “師尊不要煩徒兒,你要不喜歡徒兒這樣對你,往後徒兒就收斂點。”


    小白見沈夢一臉受傷,不由心疼道:“沒有,很喜歡。”


    “真的?”


    “真的。”


    “那咱們繼續。”


    “……”


    * * *


    呃……


    停不下來了,扯得有點遠,話回正題。


    大白換好新郎服後,當天晚上就被強迫著拜了堂。


    這馬上就要進洞房了,大白急得冷汗直流,這難不成他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霸王硬上弓的新郎?


    日他媽的。


    看著向他走來的小鈴鐺,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主意。


    “小鈴鐺,咱們都拜完堂了,你是不是應該把解藥給我?你看我走路都要人攙扶,這也不是個事呀,對吧!”


    “嗯,小白哥哥你說的對,咱倆等下要進洞房了,可不能再讓你這樣軟著。”小鈴鐺嬌笑著,眼中有異色劃過,隻可惜大白沒看見。


    她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遞向大白,順手又倒了一杯水給他。


    大白可不相信小鈴鐺會毒害他,也沒多想,再說了,現在不吃也不行了,接過藥丸順著水便喝下去了。


    解藥吃下去以後,也要等一會兒才能恢複功力。


    在這期間小鈴鐺一直守著他,臉色酡紅的如同喝醉了酒般,眼睛濕漉漉的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大白被她看得頭皮發麻,雙手無意識的摸向胸口的墨玉,一邊祈求著他的功力能快點恢複,一邊又希望青雲派的人知道他被掠走了,然後派人來救他。


    雖然這個幾率很小,畢竟憑他的修為,很少有人能悄無聲息的將他抓走。


    而且他去哪又不會跟別人說,二師兄在閉關,師尊他又不想去打擾,青雲派裏,除了大師兄偶爾會來問一下,其他人也沒那個膽來問他的去處,所以有時候出門很久,都沒有人發現。


    大白滿腦胡思亂想,求天求地的時候。


    魔族的臨時駐地裏,突然傳來叫喊廝殺和打鬥聲。


    大白一喜,不出意外的話救他的人來了。


    果然,不多久,房門被人用狠力給踹開了。


    那人一身紫衣,斜握的仙劍上鮮血如注,連俊臉上都沾滿了血跡。


    “二師兄……”


    大白驚叫道,二師兄真的是他的救星啊!他不是在閉關嗎?怎麽會來救他?肯定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


    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他的二師兄帥爆了,他愛死二師兄了。


    陳留浩看到一身紅色新郎服無力的側靠在床上的大白,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後便是衝天的怒氣。


    握仙劍的手絲毫不留情麵,一人一劍毀了半個魔窟。


    可魔族也反應過來,後續的援軍越來越多。


    見鬥不過,陳留浩也不死戰,一把撈起床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禦劍衝天而起。


    魔人身體強悍,卻不會禦劍,對於飛上天的人沒有絲毫辦法,於是被他們輕易的給逃脫了。


    大白窩在陳留浩的懷裏,眼珠轉了轉,突然道:“二師兄,你放我下來。”


    陳留浩低頭看著懷中渾身無力的人,抿了抿嘴,沉默著沒說話。


    “放我下來,二師兄。”大白伸手在他胸口推了推,見他沒動靜,幹脆整個人在他懷中掙紮。


    陳留浩抱不穩,腳下的仙劍也輕輕晃了晃,麵無表情的將他放了下來,幽冷寒潭般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受傷之色。


    大白軟著腳站在仙劍上,蓄了半天的力氣才轉到陳留浩身後,然後二話不說跳上了他的背,又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腳下的仙劍又輕輕晃了晃,陳留浩反應神速,一邊控製劍身,一邊伸手穩穩地托住了大白的屁股。


    大白在他背上笑得肆意,笑了半晌,才湊到陳留浩的耳邊,輕聲道:“大哥哥是新郎,我是大哥哥的新娘。”


    聲音很輕很小,禦劍時的風聲很響很大,可陳留浩卻一字不漏的全部聽了進去。


    似乎太過驚訝,太過震撼,氣息不穩得讓他連仙劍都控製不住了。


    腳下的仙劍在劇烈的顫抖,最終連人帶劍一起掉下去。


    突然落空的身體讓大白驚呼出了聲,可不過一刹那,就被人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兩人運氣好,有幾棵大樹掛住了他們的衣服,落地時又有厚厚的青草給他們墊背,最終也沒有受傷。


    大白狼狽的抓掉身上的雜草,才抬頭,便對上一雙內疚夾雜著無措的黑眸。


    陳留浩伸手撥掉他頭上的一根草問:“有沒有受傷?”


    “沒有。”大白搖頭。


    陳留浩張了張口猶豫了半天,最終緊張的問:“你,你剛剛說什麽?”


    大白突然被他這樣正色的盯著,莫名就紅了臉,剛剛還被輕易說出口的話,現在竟然有點結結巴巴了:“咳!你那個……你還想聽嗎?”


    “想。”


    “大哥哥是新郎,我是大哥哥的新娘。”


    陳留浩聽完,眼神變得複雜無比,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最終變成了一句。


    他別開了臉,語氣裝作很輕鬆道:“兒時的戲言罷了。”


    “不是。”大白伸手扳過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是戲言。”


    他紅著臉,最終鼓起勇氣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二師兄,我喜歡你,我心悅你。”


    陳留浩的冰山臉終於繃不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


    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你心悅我?”


    “我心悅你。”


    陳留浩用力咽下口水,滋潤著突然幹澀的咽喉,他盯著大白,仿佛把這些話消化了很久。


    “什麽時候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赤水鎮後山的時候。”


    “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


    陳留浩低下了頭,半晌才道:“你不用因為愧疚……”


    “不是愧疚,我是認真的。”大白打斷了他的話:“我是真的……嗯……”


    大白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一股熱火,從小.腹上騰的一下衝了上來,不過一瞬間便被燥.熱淹沒,難受得快想要躺地上打滾。


    見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臉色紅得發燙,嘴中發出令人心猿意馬的聲音,陳留浩不由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擔心的問:“怎麽了?”


    陳留浩的手特別的冰涼,讓熱得不行的大白感覺很舒服,把他的手緊緊捂自己臉上,還不滿足的幹脆一整個人都趴他身上。


    可身體越來越熱,身上的麻癢感衝向四肢百骸,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大概怎麽了。


    沒錯,他又大意了。


    小鈴鐺是給他軟骨迷魂散的解藥,但同時又在給他遞的那杯水中下了合歡散。


    這不,到剛剛才發作。


    陳留浩看到他這樣子也猜到了個大概,找了個地方把他安頓好,起身轉頭就走。


    大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難受的起身又往他身上蹭。


    “二師兄你去哪?”


    “搶解藥。”


    “別走,我有解藥。”


    “在哪?”


    “這!”


    大白說完,摟著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上天降姻緣千百種,深淺不論,皆是恩賜,珍惜眼前人。


    (全文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男主的反派師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打滴滴打飛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打滴滴打飛機並收藏穿成男主的反派師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