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邪真和江鼎攜手回鎮,當真是引起了轟動。[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tw]-79-


    認識寧邪真的人本不多,何況認識,恐怕也就是遠遠看過一眼而已,但他的名聲,幾乎不做第二人想。


    當兩個白衣劍客進入小鎮時,即使不提他們的身份,兩個如此風華的人物也引人矚目,而當有人認出寧邪真之後,轟動如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到了整個小鎮。


    “白衣神劍和一個年輕人攜手入鎮,就像老朋友一樣。那人好像就是上次一招擊敗的侯先之的那個少年。”這句話比什麽狗血故事都吸引人,十個人有九個要擁過去看看兩人是怎麽個模樣。


    好在,寧邪真的名聲不是一般的名聲,威名中是帶著一絲不可接近的“凶名”的,縱有人好奇,隻敢遠遠地偷窺,還不至於敢上前驚擾。


    江鼎瞄了一眼遠處黑壓壓的人群,笑道:“寧兄,這真能避免麻煩?我看這四麵八方全是麻煩。”


    寧邪真道:“自然有些麻煩,但也有好處。你看到遠處那些人了沒有?他們現在跟你的距離,就是以後他們跟你的最接近距離。從此之後,大部分人不敢走近你百丈之內。”


    江鼎笑道:“寧兄深有體會啊。看來已被聲名所累久矣。”


    寧邪真道:“開始自然是有些別扭,不過會習慣的。且這些人庸碌怯懦,連走到我麵前的勇氣也沒有,難道還要我與他們為伍麽?”


    江鼎笑道:“也有道理。”不過寧邪真的處事道理,和他完全不同,寧邪真可以高標傲世,江鼎的太玄經終究還是要眾人中去,老是被圍觀,還是有些苦惱的。


    好在這也不過是暫時的,狼煙鎮的名聲,放在大宗‘門’裏,根本不算什麽,放在偌大朱天,乃至九天世界,更是連滄海一粟也算不上。忍過這段圍觀期就好了。


    兩人到了最中心的長風客棧,寧邪真道:“我旁邊一間房還空著,你來同住吧。”


    江鼎沉‘吟’了一下,道:“行啊,難得和寧兄一會,有些劍法問題還要討教。我有一同伴在外麵,我去辭他一辭。”


    寧邪真道:“若是親近夥伴,可以同住。”


    江鼎道:“好,我問問他。”


    轉身離開,江鼎到了鎮外。沒了寧邪真,他也沒那麽紮眼了,可還有人在後麵指指點點。[棉花糖小說網..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一路尾隨,要看江鼎的去向。


    江鼎被他們尾隨的有些心煩,惡作劇興起,走著走著,突然猛地一轉身,手掐在腰上,眾人轟的一聲,作鳥獸散。


    江鼎好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太無聊了些,身子一輕,如閃電一般掠過百丈,消失在眾人麵前。


    一路出來,到了鎮外,鎮中的動靜暫時還沒傳出來,清靜不少,江鼎鬆了口氣,快步趕回自己的帳篷。


    一來到自家的地麵,江鼎愣住,心道:莫不是我記錯了?


    原來他住的那片地方,已經成了一片平地。原本搭建的好好的帳篷,已經不見蹤影。


    江鼎愣了愣,自嘲道:“這才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都滄海桑田了。”轉頭去找人詢問,就見遠處又有人窺探自己。剛剛打招呼,那幾人轟的一發而散。


    這種情形他在鎮上經曆過一回,但感覺散去的人又有微妙的不同,鎮上的人看他是帶著敬畏的,這裏的人看他,和瘟神差不多。


    覺得其中有文章,江鼎一步跨出,趕到那人身邊,道:“我來問你,我的同伴和帳篷哪裏去了?”


    那人忙道:“不知道,不知道……”


    江鼎見他閃爍其辭,必是心中有鬼,手指一動,已經扣在他咽喉上,略微釋放一點劍氣,森然之意迫近肌膚,雖然空手,卻造成了利刃加身的效果,道:“說不說?找死麽?”


    那人打了個哆嗦,道:“和我沒關係,是侯公子……侯公子……”


    江鼎皺眉道:“什麽侯公子……哦,是那小子?”他一用力,道:“侯先之?”


    那人道:“對,就是他。他帶人砸了你的帳篷,把你的東西都丟了。”


    江鼎又氣又奇,道:“那小子不是我一合之敵,怎麽敢又來挑釁?他不怕我報複?”


    那人期期艾艾道:“你……你不是死了麽?都說你給寧邪真殺了。正好你不見了,大家都這麽說。”


    江鼎氣笑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呢,我在時不敢如何,這時候倒來逞凶,這個慫包。”他手指又是一緊,喝道:“我的同伴去哪裏了?”


    那人道:“他……好像被趕跑了。侯先之要追殺他,他跑到關道友那裏去了。”


    江鼎道:“關飛?”好奇為什麽令元跑到關飛那裏去,記得兩人沒情分還有誤會,心中疑‘惑’,道:“關飛在哪裏?不住在鎮子裏?”


    那人道:“原本是住的,不過後來在東邊尋了一處居所,就搬過去了。”


    江鼎道:“你帶路,我便不為難你。”


    那人愁眉苦臉,道:“真是……那姓侯的可凶了。”雖然推三阻四,耐不過江鼎威‘逼’,隻得帶著他到了城東。


    一到城東,就見平原上散落著稀稀落落的房屋,和其他地方遍地帳篷不同,氣派得多。那些房屋也不過是牆壁甚至籬笆圍起來的瓦房,若在別的地方,隻能說是陋室,這裏卻可以稱作是豪宅了。


    那人道:“最強的人住的是鎮中心的長風客棧,次一些的便住這裏了。這裏原來是本地的大戶住的,後來給咱們修士占用了。能住在這裏的,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錢,一般散修是不行的。侯先之和關飛都是大家大戶,又有實力,就住在這裏了。”


    江鼎點點頭,道:“關飛在哪裏?”


    那人指了指,道:“諾,你看見有人圍著的便是。那個,你要不要先放了我,我什麽也不懂,帶著當真是個累贅。”


    江鼎好笑,伸手一推,將他推開,道:“走吧。走遠一點兒,別‘波’及了你。”


    那人連滾帶爬,一溜煙走沒影兒了。


    江鼎臉‘色’肅然,手按劍柄,往那邊走去。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格調這麽低的對手,說是對手,都委屈了自己,隻能算是惹上了個下三濫的貨,活人不敢找麻煩,死了拿對手的同伴出氣,這人品,卑劣到不可思議。


    雖然令元和江鼎的‘交’情也是一般,但這件事是江鼎惹來,理當他來了結。


    雖然沒靠近,但江鼎也大略看出了那邊的情況。


    關飛的住處,是一道磚牆圍著的大瓦房,規模就是一般鄉下富農的水準。然而那圍牆修的有些‘門’道,呈八角形,布置了一個小八卦元陣。這陣法不算高級,但因地製宜,也算實用。


    牆外,有十來個修士將大屋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侯先之,餘下的看來是他的幫手,從修為還不如他來看,大概都是他的手下。唯有一兩個修為也不錯,江鼎依稀發現了一個高個子,修為不弱,打扮也不俗,明顯不與其他人同類。


    侯先之他們雖然圍住那大屋,卻並沒有火力全開的攻打,隻是普通的攻擊。可能還是對關飛的實力以及他布置的防禦有所顧忌。


    再靠近些,叫罵聲順著風灌入耳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刨去那些無意義的髒話和水詞,無非是“關飛你這孬種,有能耐開‘門’啊”“縮在‘門’裏,真是個縮頭烏龜”種種叫陣罵陣之言。牆裏頭雖然看不見人影,也有回罵聲傳來,用詞當然也不幹淨。


    不過無論是叫罵還是回罵,都不是侯先之和關飛親自上陣,這邊是侯先之的手下,對麵罵的應該也是關飛的幫手。看來雙方的主將還自矜身份,不肯親自出口成髒。


    這時,突然聽到侯先之大聲道:“關道友,道友你在裏麵嗎?”


    他一出口,其他罵聲立刻停止。侯先之接著道:“已經一整夜了,道友你該想清楚了吧?我給你麵子,你也該知情識趣。那小子算什麽東西,值得你為了他冒這樣的風險?”


    裏麵稍微一靜,關飛的聲音傳來,冷笑道:“姓侯的,你還敢跟我說話?”


    侯先之哼道:“姓關的,你拿什麽喬?是我圍住了你,又不是你圍住了我,我為什麽不敢跟你說話?”


    關飛罵道:“去你媽的。你這狗東西,上次老子放你一馬,沒趁著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把你宰了,你還敢恩將仇報,打上‘門’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江鼎心道:我就說,上次我將侯先之打暈,是‘交’給了關飛的,本來以為兩人有仇,關飛要報仇,沒想到侯先之怎麽又生龍活虎的蹦起來了?原來是關飛沒殺他,這是為什麽?


    侯先之道:“你不殺我,是想要逞英雄,不想趁人之危,學的是江湖好漢那一套,你不知道修士之間那一套行不通麽?何況你這一次不動手,你我之間血仇未解,早晚有一戰,我先下手為強,有什麽不對?”


    關飛道:“這不就結了,你我不共戴天,要打就打,說什麽屁話?”


    侯先之道:“雖然你我有仇,不過我寬宏大量,橫豎我恨的是那用劍的小子,不是你,你又傷我不得。隻要你‘交’出人,跟我陪個不是,我們還可以捐棄前嫌,至少你一條命保住了,不用為個陌生人做個冤死鬼。”


    關飛罵道:“滾你‘奶’‘奶’的蛋,老子和你多說一句,就覺得惡心。快打,快打。”


    侯先之冷笑道:“很好,你現在跟我硬抗,等我哥哥來了,你要下跪道歉都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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