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圈,江鼎又回到了山府。<strong>txt全集下載.80txt</strong>.訪問:.。


    山府‘門’前,甄乘風和甄行秋早已等候,仿佛是特地迎接大人物一般,讓江鼎的這次回歸顯得極為隆重。


    遠遠看見他們過來,甄乘風降階而來,笑道:“誠弟,你可回來了,哥哥想得你好苦。”那意思,好像不是甄元誠離開半天,而是至少半年了。


    甄元誠不可察覺的歎息一聲,跟甄乘風敘話。


    江鼎這邊,甄行秋也走上來,卻沒多言,道:“請進。”


    從大‘門’進去,甄乘風和甄元誠先走,甄行秋便在後麵陪著江鼎,道:“還住原來的地方?”


    江鼎道:“不然還能住哪裏?”


    甄行秋含笑道:“你如今可不同了,老祖傳下話來,你們在山府,要住哪裏住哪裏,要做什麽做什麽。我隻陪著便是。你要住我的地方也好,要住父親的地方也好,或者住房頂上,我都安排。”


    江鼎道:“算了,我還住原來的地方。”


    甄行秋道:“好。”他突然臉‘色’一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用袖子掩口,竟能看見絲絲血跡。


    江鼎驚道:“怎麽了?”用望氣術一探,心中更驚。但見甄行秋身上死氣纏繞,已經病入膏肓。


    從江鼎第一次見甄行秋,就知道他大限將至,但都沒有現在這樣危在旦夕。甄行秋的身體,真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以熄滅。


    雖然如今和初見,感覺已經大不相同,但江鼎心中還是一陣惻然,道:“快回去休息吧。”


    甄行秋咳了一陣,勉強止住,道:“我今日不能陪你,讓聶參帶你去休息……”


    江鼎本不需要人帶領,但也沒多說,隻是道:“你別太‘操’心了。都這樣了,還‘操’那麽多心做什麽?”


    甄行秋輕輕搖了搖頭,道:“說起來,你有好久沒去我那裏下棋了。”


    江鼎一怔,道:“是啊,我有好久沒回來了。”


    甄行秋微笑道:“不知你棋藝有沒有長進?記得來舍下手談。”


    江鼎沉‘吟’道:“好。我會的。等哪天你身體好些。”


    甄行秋點了點頭,由眾人簇擁著去了,隻剩下聶參陪著。


    聶參見到江鼎,倒是真心高興,道:“您終於回來了。我回來之後,一直在等公子。您卻一日沒回來,我還道出什麽事了。”


    江鼎道:“差一點出事了。”


    兩人一路走回住處,江鼎將下人屏退,道:“你的事兒趕緊了結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聶參道:“您說劍修的事?”


    江鼎道:“你師父在城東吉字號抵店,隻住十天,哦,現在還有九天時間。趕緊去辭了你們公子,踏上新程。”


    聶參喜道:“好。”


    江鼎又道:“你可別拖延到最後,出了意外。就算你們公子放你,你還有許多俗事俗緣要一一了結,預留下五六天時間也不多。”


    聶參道:“好。我明天就辭公子。”說完深深一禮,道,“多謝公子照顧。”他有次機緣,本就和江鼎脫不開,且一路都是江鼎支持,剛剛又不嫌囉嗦,兩次提醒他守時,是真心關懷,他豈能不感‘激’?


    江鼎笑道:“再見你時,少不得稱呼你一聲聶道友了。”


    聶參臉一紅,道:“不敢。”轉過話題,道,“剛剛我就想問,這位是……”


    他指的是江鼎從青衣人手裏接過的那唱戲打扮的家夥,江鼎把他一路提回來,一直提到住處才放下。江鼎笑道:“一個路人。我也不知道幹嘛的,反正得帶著他。”


    聶參嗯了一聲,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之前唱堂會的時候,就有一個戲班,似乎有這麽一位。”


    江鼎道:“是麽?那他倒是深藏不‘露’啊。”他目光在那人轉了兩轉,道,“別說,我倒想起一位來,不知是也不是。”


    聶參又閑聊了兩句,便即告辭,臨走時道:“江公子若有時間,還請去公子那裏走一走吧。公子一向寂寞,我們這些人隻能仰望,無法跟他‘交’流,也隻有您才能幫他紓解。我說句忌諱的話……您和他見一次,就少一次了。”


    江鼎點頭,目送他去了。


    轉頭看向椅子上的那人。


    用望氣術一探,江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笑道:“道友,牆外一見,已分別一月有餘,君別來無恙乎?”


    原來此人就是當初在山府之外爬牆的那人——皮囊可能換了,但魂魄還是一個,望氣術不會有錯。江鼎還記得當初他為了見一見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無所不為,現在居然又扮起戲來了,真是鍥而不舍。


    那人眨了眨眼睛,依舊動彈不得,因為厚厚的油彩,表情也看不清楚,顯然是束縛未解。


    江鼎有心用水給他洗洗臉,看看他的廬山真麵目,不過考慮到畢竟是個不凡的修士,總要留點麵子,便也沒動手。


    沉‘吟’了一下,江鼎道:“道友,你我好歹也有一麵之緣,我知你雖然特立獨行,卻沒有歹意。這樣,你就留在此地,等束縛解放,自行離去。我先走了。”說罷將他扶正在椅子上,自行入內。


    那人的目光一直盯著江鼎,神光閃閃,興趣盎然。


    回到住處,江鼎直接躺下,‘蒙’頭大睡,這一日他經曆太多,疲勞非常,確實需要休息了。


    一覺起來,但見月上中天,星漢燦爛,已經是午夜。


    修士的恢複力本強,‘迷’‘迷’糊糊坐起來,真氣運行一周天,困意一散,江鼎立刻‘精’神抖擻。


    走到桌邊,江鼎取出了那本北冥幻術書。


    雖然這一次危險,但是值得,想做的事情做到了,還有額外的好處。隻這一本北冥老祖留下的秘籍,便已經足夠補償這次的驚險。


    雖然沒看到內容,但隻封皮上一個“幻”字,便如星空般深邃,將所有的目光吸引過去,再也移動不開。


    江鼎凝視了那個“幻”字許久,這才打開書,看第一頁。


    隻看了一眼,江鼎就愣住了。


    第一頁紙上,雪白一片,隻字皆無。


    白頁?


    江鼎繼續往後翻,一篇篇的紙張,都白的像外麵的茫茫雪原,哪有半點墨跡?將書這樣攤開,江鼎隻覺得愕然,一時不知所措。


    “哈哈哈……”白希聖的聲音在背後適時地響了起來,笑意相當尖刻,“被耍了吧?你還真當那家夥是什麽好東西?”


    白‘色’的身影從窗外飄進屋子,白希聖冷笑道:“那東西在他手裏不知多久,肯定是研究不出個所以然,才處理給你,若真是寶貝,他自己留著都來不及,豈有你的份兒?他雖然是瘋子,可還不是傻子。”


    江鼎垂下眼瞼,倒不是白希聖說的沒有道理,隻是他見不得對方那囂張的樣子,道:“雖然我也研究不出來,不過這本確實是北冥老祖留下的。有天心派的氣息,我絕不會認錯。”


    白希聖道:“這我倒不懷疑,他手中天心派的東西肯定不少,隨便處理兩件廢品給你,就把你美得不行了。”


    江鼎道:“為什麽他有天心派的東西?他和天心派有什麽淵源?”


    白希聖冷笑道:“其實沒什麽淵源,是他自己貼上去的,於是便有了淵源,他就是個瘋子。”


    江鼎認真的問道:“自你見到他,就說他是瘋子,他到底怎麽瘋了?”


    白希聖道:“一言難盡。”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當年,我是妖聖,大障山的王者。妖族之中,絕大多數歸我統領,不過總有些桀驁不馴的家夥,不受轄製,比如說葉清河。”


    江鼎道:“原來他叫葉清河。你和他比怎麽樣?”


    白希聖道:“對啦,葉清河,那時候他還叫這個名字。若說我們兩個,一般的對戰我能壓製他,不過他有幾‘門’神通手段,我也要退讓三分。那小子是真的孤僻,不是名為閑散,按懷鬼胎的家夥,我也就不處置他。明麵上關係還不錯。”


    江鼎道:“能和你表麵關係不錯,也不容易了。”


    白希聖哼道:“自然是我讓著他。那時候人族和妖族關係對立,妖族不能自起內訌。那小子也不是吃裏扒外的人,遇到人族進攻,也可以把他推出去抗一抗,惠而不費。反正一次人妖大戰中,他遇上了君聖。”


    江鼎嗯了一聲,提起了注意。


    白希聖道:“那場戰鬥我不在,不知怎麽進行的。反正是那小子大敗虧輸,被打的狼狽逃了回來,一回來就重傷暈倒了。我身為妖聖君主,當有海量,不能因為他平時不服管教,就袖手不理,還是把他接進我殿中,‘精’心照料。”


    “本來我以為,他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必然深恨人族,加意複仇。我再趁機將他收服,為妖族添一員大將。哪知道他一醒來,就道:‘我去找他。’從大障山跑了出去,一去不複返。”


    江鼎問道:“他去找誰?君聖老祖?”


    白希聖呸道:“不是他是誰?之後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據孩兒們回報,後來君聖出現,經常能看到這位,跟在君聖後麵,和跟屁蟲一般。人妖戰也是這樣,與邪魔戰鬥還是這樣,甚至君聖去其他宗‘門’講道,都能看見他。”


    江鼎訝道:“他投靠了人族?”


    白希聖道:“要真是這樣,還算正常了。改換‘門’庭的事兒又不是沒有,問題是君聖也沒理他。這麽多人見過他跟著君聖,從沒人見過君聖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沒見過兩人其他‘交’流互動,就看見他跟尾巴一樣遠遠綴著君聖,默默地看著對方,那場景,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江鼎額了一聲,道:“他跟蹤君聖老祖?”


    白希聖道:“是啊,像個傻子。聽說後來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葉清聖。羞恥之極,這個白癡,就算他自己不要臉,我們妖族還要臉呢。”


    江鼎道:“他並非是白癡,隻是癡而已。不能因為你姓白,就給他多加個白字。且就算他是個癡人,可也不能說瘋吧?”


    白希聖道:“這時候都勉強算正常,後來才瘋呢。你知道麽,他現在都堅信,君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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