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上緩緩下落,江鼎發現甄元誠在下麵等他。[..tw超多好看小說].訪問:.。


    見江鼎平安無事的下來,甄元誠堅毅冷峻的神‘色’微微一鬆,‘露’出淡淡的喜‘色’,緊接著問道:“那是誰?”


    江鼎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扛著的那位,道:“那位前輩‘交’給我的,一個路人。等我查清他的底細就將他放了。”


    甄元誠點頭,江鼎道:“這次麻煩您了。是我對不起三叔,每次都把您拖進這樣的麻煩中……”


    話沒說完,甄元誠已經皺眉道:“囉嗦。”


    江鼎停止,他豈不知甄元誠不會在意這些?隻要是江鼎的請求,甄元誠從沒拒絕,更沒追根究底過。隻是江鼎實在愧疚,更是感‘激’,說出來更是解放一下自己。


    當然,比之將歉意和謝意說出來,更重要的是記住,即使沒有機會百倍報答,就更該銘感於內。


    甄元誠緩緩道:“我本不知道此事,倘若知道,縱然你不出手,我也會幫她的。”


    江鼎道:“我知道您會。”


    甄元誠道:“不論人或妖,這是個癡心烈情的‘女’子,極癡的人,縱然不是同路,也讓人佩服。”


    江鼎點頭,道:“執著就像烈火,即使不是自己在燃燒,也能夠感覺到那種溫度。遠遠觀看能感受到溫暖,也許靠近了會太灼熱,但那樣的景‘色’總是‘豔’麗的。”


    其實道家也好,佛家也罷,凡是正統的修行‘門’派,都是不鼓勵這種執著的。甚至專‘門’有“斬執”的修行法‘門’。江鼎身為道胎,感情絕非熾烈,反而偏向淡漠,但他同樣也欣賞那些執著而熱烈的情感,甚至為之著‘迷’。自己越是做不到,反而越喜歡,甚至向往。


    甄元誠道:“而且她因為情愛之事,身遭險境的事,讓我想起了二哥。”


    江鼎道:“您二哥……”心道:是甄家的人?甄家有這樣的人?


    甄元誠道:“就是你父親。”


    江鼎恍然,心道:原意是我那便宜老子。


    甄元誠道:“當年你父親為了你母親,鬧出的動靜大多了。我也曾親自參與那場變故,至今刻骨銘心。”


    江鼎點頭,甄元誠對他都如此義無反顧,何況對他那個父親,想必更是赴湯蹈火,粉身不懼,突然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甄元誠神‘色’一黯,道:“本來事情已經平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二哥也安定下來,我還接到了邀請函,去參觀他的新居。但是緊接著他們夫妻便離奇失蹤了。我與大哥商量,大哥覺得恐怕凶多吉少。我卻一直不甘心,一直在尋找。直到找到了你。”


    江鼎這才有些明白,微微點頭,道:“我父親到底是什麽人呢?我母親呢?”倘若他真是那個江鼎,這兩句話早該問了,正因他不是,所以也不關心。現在問這兩句話,不過是出於單純的好奇。


    甄元誠道:“我們三個……嗯,就是大哥,二哥還有我,我們曾是一起結伴修煉的散修。大哥和二哥出身都是散修,我算是出身家族,但其實還不如散修。我們三人當時都是練氣,立誌要一起築基。後來因緣巧合,結識了一位高人,得到三枚築基丹。才造就了三個築基修士。”


    他‘露’出追憶的神‘色’,道:“不過築基之後,大家就分別了。大哥加入了‘門’派,二哥也有奇遇,認得了你母親。倒是我……一事無成,無非修煉而已。”他想了想,皺眉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母親來曆,隻知道她風華絕代,雍容典雅,出身非同尋常。可惜我也隻見過幾麵。”


    江鼎立刻想到了許多話本故事,道:“是公主與窮書生的故事麽?”


    甄元誠道:“二哥雖然當時不夠顯達,但穎悟通明,前途無量,且人品無暇,相貌也極為出眾,就算是天上謫仙,也未必配不起。我一直最服他,可惜一別十二年……”說到這裏,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過了一會兒,甄元誠道:“不過他定然還活著,隻要活著,將來一定會相見。你們父子也可以團圓了。”


    江鼎“嗯”了一聲,他倒是不怎麽在乎團不團圓,畢竟也不是真父子。隻是那位被甄元誠吹得天‘花’‘亂’墜,他有點想見見。隻是見了之後,不免要麵對身份問題,也未必是好事。


    所以他也沒多說,隻道:“現在咱們去哪兒?”


    兩人一直住在甄家堡。但現在肯定是回不去了,甄家現在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了。江鼎是無所謂了,不過怕甄元誠心中難過。


    甄元誠卻並沒難過,反而帶著一種釋然的輕鬆,道:“不用回那個地方了。咱們走吧。先去給你找築基,築基再說。”


    江鼎點頭,果然這是一件大事,他現在已經萬事俱備,就差一枚築基丹就能築基。築基之後,在俗世中有了自保的本錢,自然大有可為。


    甄元誠道:“先度過淮水吧。在這裏總有些不舒服。”


    兩人趕往淮水邊,江鼎突然想起一事,道:“叔父,我有一個可能冒犯的問題。希望你不要生氣。”


    甄元誠道:“我和你生什麽氣?問吧。”


    江鼎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道:“您真的姓甄麽?”


    甄元誠詫異道:“我自然姓甄。”


    江鼎問道:“是哪個甄呢?”覺得有些表達不清,又問道,“您的那個‘甄’和甄家堡那個‘甄’,是一家麽?”


    甄元誠微笑,道:“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其實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跟他們一家。我從小就寄人籬下,周圍姓甄的人多,但沒有人和我是親戚。記憶中也沒人說跟我是一家人。不過我知道自己姓甄,一直以為自己是甄家哪個旁支留下的遺孤,被甄家撫養的。”


    甄元誠又道:“雖然知道孤兒被人撫養已經不易,不能強求如父母膝下一般安樂,但在甄家過的實在太不開心,且即使修為到了,也沒有築基的指望。我便早早離開家,去外麵闖‘蕩’,結識了兩位兄長,一起江湖,那時才覺得安樂。後來發生了許多事,縱然修為越來越高,也沒有那時的快樂了。”


    “至於我是不是那個甄家人,我自己覺得不是。也沒什麽證據,隻是感覺。我感覺自己的血脈與他們不同。但誰知道我從何處來?既然不知,也隻有做甄家人了。”


    江鼎點頭,暗覺自己的推測很是合理。又問道:“那您是怎麽學到點星木倉的?”


    甄元誠道:“這個……說來也奇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小時候偷去祠堂的事情麽?”


    江鼎道:“有印象。”


    甄元誠道:“那時我從窗縫中看了祠堂一眼,現在都不記得看到了什麽。不過就記得頭腦好像被捶了一下,因此昏過去了。等我醒來,已經被人拖了出去,說是做賊,被打了個半死。若非老祖現身,我已經死了。所以老祖對我是真的有恩的。”


    江鼎暗自不以為然,是甄家先欺負甄元誠,再來個長輩解救,這算什麽恩義?是打個‘棒’子給個甜棗麽?倘若他的推測沒錯,那麽所謂的恩義更是笑話一樣。


    甄元誠道:“雖然自此再也沒機會靠近祠堂,不過我腦中突然有了點星木倉的木倉法。也不知是在祠堂中看到什麽東西記下來的,還是以前記得,後來忘了,被打了一頓又想起來了。總之是莫名其妙。但比起甄家的竹魂木倉,點星木倉確實更適合我。”


    江鼎暗自點頭,道:“您沒再去祠堂,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覺得那裏恐怕還有其他東西,能給您啟發。”


    甄元誠道:“或許吧。我也確實一直渴望去那裏。”


    江鼎心中一動,道:“現在去如何?”


    甄元誠道:“現在?”


    江鼎道:“我們馬上要離開甄家,再也不回來,不現在去,那不是再也沒機會了麽?何況現在甄家‘亂’成一團,正是好機會,憑您的修為,獨自進祠堂一趟,量也無人能攔阻。”


    甄元誠心中,又搖頭道:“罷了。甄家已經是最難過時刻,我何必趁人之危,再去添堵?”


    江鼎繼續道:“隻是去看一眼,算什麽添堵?既然祠堂的事一直擱在您心裏,那它就是您的心結,若不了卻,阻礙您修心。說句冒犯的話,不能了結此事,恐怕您難以成丹。且不說修道,難道您真的不想知道裏麵的奧秘麽?或許裏麵有非常重要,關係到您身世存在的秘密。”


    甄元誠身子一震,目中‘精’光湛然,江鼎知他心動,再接再厲道:“您就去看一眼。裏麵若沒有屬於您的東西,以您的品行,自然分毫不取。若有本就屬於您的東西,那是甄家貪墨,是他們無理,理應由您收回。”


    甄元誠點頭道:“也罷。既然打定主意要離開,總要做個了結。不過甄家堡現在是個‘亂’地,你不要去,我走一趟便可。”


    江鼎道:“不,其實我也有一件事要了結。咱們同行,到城裏再分頭行動。”


    其實他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答應了劍修老人,通知聶參機緣的期限。雖然隻是一句話的事,但江鼎既然答應,就一定會做到,這也是他的本心。


    兩人同行,正好遠遠看到淮水,正要轉向,甄元誠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小心了。”長木倉一橫,擋在江鼎身前。


    隻見水邊已有數人,站成一排,最前麵一人,正是甄家老祖甄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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