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君忽然來找我,這讓我感到很意外,我現在是柳烈雲的模樣,難不成他這次專門來,就是為了驗證我身份的?


    真是可怕,我知道幽君對我身份起了那麽一絲猜疑,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的就親自找上門來,並且冠冕堂皇,找了個侍寢的理由。


    見我一直都站在門口,幽君眼睛也不看我,但是他對我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跟我:“怎麽了?你不是我不寵幸你嗎,現在我過來了,還發什麽愣?!”


    幽君這話,就算是我聽出了他已經在很壓抑了的的語氣,但是還是不能掩飾他話裏對我的粗暴,這種時候他都自己來了,我自然也不能把他趕出去,於是趕緊的側過身,讓幽君進來。


    我現在住的地方,也是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偏殿,幽君進來打量了一下我屋子,眼神凜冽,沒有一絲感情,就像是巡查似的,在屋裏轉了一圈,然後自己在花架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將他的腳一抬,轉頭看向我。


    我特麽看著他這幅樣子,簡直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是看著他抬腳又一直都看著我,我就向他走過去,問他是不是要捏腿?


    我對幽君這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畢竟我從前對他,不管什麽時候都沒過這麽奴性的話,隻是看著他抬腿,聯想起他平常對柳烈雲的態度,我就順口問了一句。


    但是我一問完,幽君的眼眶一窄,看著我的眼神也變的格外犀利,直接用一種懷疑的語氣問我,跟我:“難道你當初嫁給我的時候,就沒人教你要怎麽伺候自己的丈夫嗎?”


    還伺候他呢,我當初嫁給他的時候,沒有想著怎麽在他菜裏下毒,就已經算是對他很客氣了。


    不過畢竟我也有了從前的記憶,深知古時候女人出嫁時要熟讀的三從四德,要是無毒的三從四德,柳烈雲修煉千年,在妖精神仙他們圈子裏,千年才是一輪,加上他們又長壽,改朝換代很慢,所以很多習俗,都是按照人間古代傳統而來。


    之前柳烈雲也和幽君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我此時也不敢過多的什麽話,就找了個借口,跟幽君:“吾帝你從來都沒有寵幸過我,這麽久過去,我都害怕會錯了你的意思,怕受到你的譴責,心中實在是惶恐,烈雲腦子比不上吾帝,還請吾帝以後有什麽指令,直接告訴烈雲,烈雲一定……。”


    “去給我打水洗腳。”


    我的話還沒有完,幽君頓時就衝我毫無感情的了一句。


    這門外這麽多宮女,他叫誰給他洗腳不好,還叫我去,這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這要不是我現在就是柳烈雲的身份,我看他敢不敢和我這麽話?


    當然是敢字還是有點過分了,但是幽君絕對不會和我這種使喚人的話,我此時也懶得再跟他相爭,簡單的跟他了一句好,然後轉身,正打算向著門外走出去。


    可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幽君又忽然叫住了我,叫我站住。


    這大晚上的,如果不是幽君來,我現在都躺在床上去了,有什麽懷疑的事情不能白嗎?偏偏要晚上?


    盡管我此時心裏很不爽,但是對於幽君的命令,我還是聽的,於是又轉過身去,問幽君還有什麽吩咐。


    這會幽君也算是正眼看著我,長長的墨發從他俊美的臉頰邊垂落下來,頭上隻是簡單的束了個碧玉蓮冠,他身旁花架上的幽蘭開的暗香漫漫,若是他不話,這麽看起來,倒還像是一個畫裏飄下來的神明顯靈。


    “不用去了,過來幫我脫衣服,給我侍寢。”


    我寧願去給他打水洗腳。


    雖然我現在就是柳烈雲的身體,並且就算是和幽君發生什麽關係,幽君也察覺不出來,但問題是,我並不想和幽君再發生什麽關係,他的每一次要我,都會讓我自責很久,讓我越恨不得離開他,永遠都不想再見這個人。


    今幽君親自來找我,我自然知道我是躲不過,但是躲不過我也要躲,在幽君完之後,我立馬一把就跪在了幽君的麵前,跟幽君:“今晚烈雲有些不適,烈雲是凡間靈蛇修煉成為女身,這副身子自然還有凡軀的弊端,近幾日來了月事,恐怕伺候不了吾帝,還請吾帝體諒,等烈雲月事過去,一定好好服侍您。”


    這女人來了月事,做這種事情不僅對女人傷害大,男人也會不爽,這幽君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見我推脫,幽君唇角微微揚起,跟我冷冷一笑:“來了月事?那你的嘴是用來幹什麽的?”


    當幽君出這話的時候,我心裏頓時就罵了他一句變態,從沒有看過這麽一個男人,對女人竟然理所應當的出這種話,這種渣男,也不知道柳烈雲是怎麽看上他的,難不成就是因為他長的好看?


    哪怕是之前我自己墮落到主動和幽君發生關係的時候,我也沒有用過這種方法討好他,更不要我現在我一想到要和他做那種事情就反感的時候,盡管我是忍住了很大的不滿,但還是對幽君:“烈雲那方麵不怎麽好,怕吾帝不滿意而影響您下次找烈雲的機會,而現在曦皇剛懷有吾帝的身孕,這種時候女人需要陪伴,我與曦皇情同姐妹,還希望吾帝在這種時候多陪陪曦皇,不要傷了她的心。”


    我的誠懇,拒幽君千裏之外,而幽君似乎就在等我出這種語氣的時候,冷笑了一身,拉著我的肩膀,一把就拖到床邊,他坐在床沿邊,讓我跪在他身前,繼續陰冷的對我:“你不是愛我愛的死心塌地嗎?我來寵幸你了,你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談什麽曦皇,你這麽心不甘情不願,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還是,你根本就不是柳烈雲本人?畢竟你從前,可是時常想這麽引誘我,隻是我沒如你願罷了,這次忽然變得這麽矜持,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了啊。”


    幽君的話,傲慢又十分挑釁,仿佛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那他就認定我的身份是假的,或者是不愛他,而雖然他這話裏有兩個設想,但是他心裏,隻有一答案,要是我拒絕了,絕對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柳烈雲。


    我沒想到我會輸得這麽快,也沒想過幽君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想揭穿我的身份,如果我現在被曝光了身份了的話,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從幽君的手裏翻身了!不、不僅是我,還有洛神瀧兒和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全都逃不了被處死的命運。


    既然幽君這麽想揭穿我的身份,那我偏偏不如他的意,我的這身體已經**,那就幹脆讓它爛的更徹底,大不了到時候,和這個肮髒低賤的男人同歸於盡。


    “既然吾帝這麽想要,那烈雲就不考慮其他了,今晚一定會讓吾帝滿意的。”


    我著這話的時候,移動身子,臉朝著幽君貼過去,並且伸手撩開他身上穿著的層層繡有精致雲紋的裙袍,並且嘴裏開始對著幽君開始一些胡亂的話。


    我照著幽君的話做了,但是幽君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失望,在我即將讓他坦誠見我的時候,幽君忽然抬腳一把就向著我的身上一踹,像是做了一件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猛地就從床邊站了起來,滿臉不甘心,但是又很生氣,轉頭十分惡心的罵了我一句不要臉,就像是我侮辱了他,或者他覺的我根本就不配為他做這種事情般,眼神裏對我全都是厭惡排斥,似乎連見都不想再見我,再跟我吩咐:“今晚你就我住在你宮裏,不準對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


    完,直接幻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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