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分了戰利品後,諸位天驕也不再多說什麽。


    顧佐看向公儀天珩,不知道他們現在應該是否離開。


    還不待諸位天驕做出什麽決定,就有幾個仿佛位高權重一般的武者身著華服,與許多麵色和煦、恭敬之人一起走來。


    待近來他們說出幾句話後,顧佐才知道,這些人就是附近幾座城池的城主。


    本來黑沙江忽然有元蛟作亂,他們有心讓城中羽化境出手,將其剿滅。可惜此蛟狡詐,時常潛入大江深處,又不知大江之內何其危險,於黑鐵級勢力而言,羽化境強者原本也是損失不得……因此才將此事傳達於上宗,請調人手除蛟。


    很快就有上宗傳來令旨,言明此蛟將做幾尊天驕曆練之物,諸位城主心裏自是歡喜,故而便盡力護住附近城民,叫他們不被元蛟所害。隻是從大江上來往之人,或者船隻翻覆,或者被風浪卷走,便是無能為力了。


    而今諸位天驕將那元蛟除去,這些城主自要來表示一番——不僅為心中感念,亦是想要與這些天驕攀一點關係。日後,必然對他們有極大的好處。


    跟在城主周遭的一些人等,乃是許多大小勢力中人,他們和城主一同前來便是由幾個城主牽頭,來對設宴款待天驕一事發出邀請。


    待那些城主恭恭敬敬說了來意後,諸位尚且不曾離去的天驕便略略沉吟。


    隨後,亓烜嶴看向公儀天珩,笑問:“不知公儀兄以為如何?”


    公儀天珩笑道:“隨諸位之便。”


    冰鳳天女此刻則言:“既幾位城主熱情,又有諸多來客盛意拳拳,我等不妨也到城中稍作休息。”


    此女竟然就此答允下來。


    而冰鳳天女答應了,樊猛仍舊有心和此女親近,自然也是說道:“白芝妹子要去,樊某自當相陪。”


    鮑弘倒是不怎麽想去,但是他是傲氣,卻不是要故意不跟人交往,既然大家都是同一個等級的人,也就不好不給麵子了。


    因此,鮑弘和亓烜嶴都答允下來。


    公儀天珩自然是同樣好說話了。


    那些城主聞言,都是狂喜,連忙說道:“諸位天驕請!不出數百裏,便是螺肖城,必不會耽誤工夫。”


    雖說這幾座黑鐵級的大城都是差不多的底蘊,但是誰讓那螺肖城距離最近呢?就隻能將設宴之地選在那裏了。


    之後諸位天驕各自上了自己的坐騎,眾多奴族結成隊伍,緊緊跟隨、護衛。


    顧佐也是老老實實地和自家大哥在一起,沒有半點出風頭的意思。


    能給天驕代步的荒獸腳程是很快的,不到半個時辰,那座巨大的城池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與十絕城當然是沒得比,可那城牆也是極高,看起來猶若倒臥的猛獸,巍峨無比。


    但如今的顧佐看來,已經不會和最初一樣震驚了。


    城門大開——這黑鐵級的城池可不敢讓天驕自坐騎上下來。


    然而天驕們都很尊貴,若是在此時分個先後,豈不是把自己的麵子駁了?可這城門雖大,卻也容不得眾天驕連同他們的戰奴隊伍同時進入。


    隨後公儀天珩溫聲說道:“我等先行進入,著眾戰奴後行罷。”


    其餘天驕也沒什麽異議,都是驅使騎獸,並肩而行。


    到此刻,他們對公儀天珩倒是更看好了些。


    進得城中,再入城主府。


    這城主府乃是城中最為華麗的建築,內中設有大殿,殿中可容數千人。


    如今前來觀看天驕除蛟之事的眾多勢力之人絕不止數千而已,但他們並非所有人都可以進入城主府中,還須得層層甄選,各自帶上數人進入而已。


    螺肖城城主早已做好安排,待公儀天珩等人前來之後,直入大殿,就被引入到首座去了。


    沒錯,所有的天驕都在首座,一排五個,由諸多天驕自行落座。


    有意無意的,其餘幾尊天驕將最中心的席位留給了公儀天珩,其餘等人,樊猛先行坐在了公儀天珩的左側,再邀冰鳳天女坐起左側,亓烜嶴則直接坐在了公儀天珩右側,鮑弘便也來到了亓烜嶴的另一側去。


    在這席位上,也並無爭執。


    這五尊天驕之席位皆呈半弧狀,彼此不分先後,互相也能瞧見對方麵容,很是方便。再靠下手處,方有幾位城主及其他較受看重的勢力之人落座,這就按照身份、地位及勢力劃分了。


    顧佐默默坐在公儀天珩同席靠後處,略囧。


    這螺肖城的人這麽安排,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天驕們,這大概是很不好伺候吧。


    諸位城主的準備很是到位,沒多久就進來了幾百個彩裙飄飄的少女,紛紛將各色美酒佳肴呈上。尤其是給天驕席位上準備的菜色,都是無一不精細珍貴,置辦起來,必然耗費極多。


    眾天驕何其高傲?自不會在這席麵上跟人寒暄應酬,但因為天驕們一起經曆了除蛟一事,也算略有交情,彼此之間還是聊了聊的。


    至於城主等人,偶爾能得一個正眼,已經算是給了他們設宴招待的一分顏麵了。當然了,若是有哪個不弱的勢力中人主動過來獻上賀禮,這些天驕倒也不會全然不理會的。


    不過,在這一場酒宴過去,許多勢力中人心裏都生出一種感覺——這尊新進的滿星天驕,不僅實力高人一等,似乎脾氣也比其他的天驕略略好些。


    隨即,一些原本就奔著滿星天驕過來的勢力,都有了幾分盤算了。


    顧佐在後方把這些忐忑而來、滿意而去的人神情看在眼裏,心情有點奇異。


    看來,這回他的大哥說不定又會……滿載而歸?


    無論投效不投效,招攬不招攬,這酒席上人多嘴雜,都不是做事的最好時機。因此到後來也隻是看了個臉熟,除了那些有心者有了打算外,公儀天珩也是看好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勢力的心思。


    接下來,就看事後了。


    待城主招待完了,也是晚間。


    原本城主是有意請諸位天驕就在城主府裏入住,然而城主府中的院落大小不一,位置不同,這一個安排不好,也容易叫天驕不滿——再者,若是住在這裏了,要是想辦什麽事,也不方便。


    因此,幾尊天驕在螺肖城城主引領下,各自在城中挑了一家最大的客棧,整個包下來入住。


    公儀天珩也有戰奴率先安排,在酒宴過後,就帶上他的小煉藥師,一行人大大方方地進去那客棧裏了。


    ——他的蹤跡,自然也已被所有想要瞧見的人瞧見。


    入住了最舒適的房間,顧佐坐在公儀天珩對話,籲了口氣:“大哥,在外頭應酬,可真是費時費事啊。”


    公儀天珩不由好笑:“莫非將阿佐累著了?”


    顧佐點點頭,開了個玩笑:“我心累啊。”又歎氣,“我要是大哥,可沒這麽好的的心境和耐心。”


    公儀天珩笑意加深,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不過是多看幾眼,其餘時候,都在受人討好,無需與人周旋,也稱不上疲累。”


    顧佐也知道,現在他的大哥不像剛進擎雲宗時那樣處處謹慎,反而是到處都是需要巴結他的人……說白了,還是他自己不擅長這種事,才有點矯情了。


    要是真沒人過來找他大哥,那才是對他們不利呢!反過來,勢力來得越多,才越能顯示出大哥這一場除蛟行動的成功嘛!


    兩人說了這樣幾句之後,就各自去沐浴了——盡管這次除蛟都沒受什麽傷,氣勁也將一些飛濺的血花之類的蕩開了,但他們倆一個在大江上激戰過,一個忙著剖了好久的蛟屍,要就這麽休息,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隨後,顧佐就有點遲疑。


    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他是不是應該出門,到另一個房間裏去?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啊。


    然而很快顧佐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公儀天珩直接盤膝坐在了床的一頭,朝他招了招手:“阿佐,來。”


    顧佐立馬走過去。


    公儀天珩笑道:“為兄白日裏有些消耗,此刻正該打坐補回。好在這床鋪頗大,阿佐可以自便。”


    顧佐為自己剛才的小心思汗顏。


    之後他也就說道:“我白天也消耗很多精神力,現在也打坐好了。不過大哥,我在旁邊會不會打擾你?”


    公儀天珩搖頭一笑:“且不論我防備哪個,亦不會防備阿佐。”又是聲音一柔,“阿佐無需擔憂。”


    顧佐剛剛那點糾結的小情緒登時散去,滿心滿眼裏,又都是高興了。


    ——大哥明明白白地說相信他哎……


    接下來,兩個人就各自盤膝運功,又將一些適合補充玄氣的極品衝氣丹取出來,兩個人盡皆吞服。


    霎時就有極精純的力量席卷全身,在短短時間裏填入已不完滿的氣海,又在不斷的功法運轉裏,迅速補充……


    顧佐很快就入定了。


    他以前不知煉藥師也可以服用一些丹藥,現在知道了,就不再猶豫。反正他從前的基礎打得極好,實在是沒有必要將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自己汲取天地之氣來轉化為玄氣上。他的時間,應該用在不斷精進自己的煉藥技術上才對。


    不知不覺間,一夜就過去了。


    而也是從這一天起,前來這院落裏拜訪公儀天珩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他們大多都是一些中小勢力派來的代表,以拜見與送禮的名義,前來進一步打探公儀天珩的性情作風。


    但因為時間不多,要抓住的機會也隻在這短短數日之內,因此沒多久,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勢力,都遞出了自己的口風。


    隻不過,並不是每一家投靠的勢力,公儀天珩都會同意。


    在他這前期積累的時候,如果召來了不靠譜的勢力,對他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有害。因此,也要精挑細選,多方考慮。


    戰奴們登時也忙碌起來,他們分作數批,潛行隱匿打探消息。等他們將那些勢力的作風都探明一些後,就將所知之事,全都稟報給公儀天珩。


    最終,還是由公儀天珩來做決定。


    顧佐看著坐在書桌前正在書寫的公儀天珩,好奇地走過去:“大哥,你這是在……”


    公儀天珩將手裏的紙張展開,鋪在桌麵上:“阿佐來瞧。”


    顧佐就湊過去瞧了。


    隻見這張極大的白紙上,密密麻麻已經寫了不少勢力的名稱,從不入流到黑鐵級,其擅長什麽弱點什麽,都是一清二楚。


    現下那許多的名字裏,已經有四五個被公儀天珩以毛筆畫出了紅圈,另有一些黑圈的,那落筆的筆鋒間,就仿佛有些遲疑。


    顧佐就問了:“大哥,紅圈的是已經定了的,黑圈的是還在考慮的?”


    公儀天珩含笑點頭:“不錯,這些以朱紅圈之者,皆已考察過。其雖不至於多麽強大,但家主頗有心胸,可聽人言,族內也算和氣,更有一技之長……如此才堪培養。以炭黑圈之者,或者稍顯平庸,或者有些不盡如人意之處,又或者因離得遠些,還在打探,尚且不能決定。”


    顧佐明白的:“總之,寧缺毋濫。”


    公儀天珩一笑:“阿佐之言,甚合我意。”


    於是,公儀天珩就繼續挑揀,多方比對,真是半點也不肯馬虎的。


    漸漸又過了一二日。


    顧佐就在房間裏煉丹,公儀天珩也還在處理公務,沒想到有戰奴來報,竟說有一尊天驕來訪?


    霎時間,顧佐就詫異了:“哪一尊天驕?”


    那戰奴恭聲答:“亓烜嶴,亓天驕。”


    此刻公儀天珩也放下筆,若有所思:“是他?”


    顧佐急忙問:“怎麽?”


    公儀天珩先吩咐一句:“請他到院中。”才又對顧佐說道,“幾尊天驕裏,此人似有不同,倒是可以多見一見。”


    顧佐想了想,覺得還是沒什麽印象……要說唯一的印象,大概也就是他好像比其他幾個天驕的性格正常那麽一點點,對他的大哥好像也是承認得最早?隨後他心裏就是一悚。


    好像,這位天驕是有點心機深沉的樣子?


    正想著,公儀天珩已經將他拎起來:“阿佐莫多思,與我一同前去會客罷。”


    顧佐是很聽大哥話的,他甩甩頭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老老實實地跟上了。


    戰奴的動作很快,亓烜嶴似乎來訪也頗有誠意,他帶了些戰奴隊伍過來,但那隊伍都停留在客棧之外,而他自身,則隻帶了兩尊羽化境的強者跟隨左右,就直接來到了公儀天珩指定的會客之地。


    那花葉飄拂的院落裏。


    公儀天珩出來時,正同他對麵,就稍一拂袖:“亓兄請坐。”


    亓烜嶴頷首為禮,衣擺一掀,就和公儀天珩一樣,坐在了石桌的兩側。


    公儀天珩笑問:“此戰已然終了,亓兄此來是——”


    亓烜嶴便道:“不瞞公儀兄,亓某此來,乃是相邀公儀兄同行的。”


    公儀天珩心下微怔,麵上卻不動聲色:“哦?”


    亓烜嶴道:“我等天驕雖位高權重,卻也須多曆練。亓某多日前發現一處可探之地,便想邀一個幫手,一同查探。”說話間,他深深看了公儀天珩一眼,“因此事難得,幫手亦不可輕易決定,故而……還請公儀兄考慮一二。”


    顧佐心裏暗暗想著:可探之地?不知是什麽地方,居然讓這尊天驕親自過來邀請他的大哥了?


    公儀天珩也像是忽然來了些興趣般,繼續詢問:“還請亓兄多透露些消息?”


    亓烜嶴自然也知道,若是不說明些,恐怕也是無法讓公儀天珩做出決定,於是稍作思忖,就將事情詳說一番了:“此地為亓某一次出行時,所遇上的一座洞府。觀其隱匿之深,當為前人所留,年代久遠,其規模頗大,內中之物想必不少。原本亓某意欲一人開拓此地,然而之後方才發覺,此地至少須得有底蘊極其深厚者同行,方可進入。亓某自問血脈頗厚,便邀同門中資質極高者進入,然那洞府雖有反應,同門卻被彈出,亓某也不得而入……如此一來,亓某以為,那處恐怕非天驕不得進入其中了。”


    顧佐聽完後,更是嘖嘖稱奇。


    居然還有這麽有辨識功能的一個地方,還隻能讓天驕進去?不過這也隻是亓烜嶴的猜測,誰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公儀天珩笑而不言,亓烜嶴便也明白他心裏想法,知道他並不會被他區區幾句話而打動。


    再思索片刻後,亓烜嶴正色道:“不瞞公儀兄,當時雖說亓某進不去其中,卻隱約見到了一些奇景,待出來後仔細分辨,便發覺那乃是一些極為罕見之物……”


    公儀天珩一笑:“願聞其詳。”


    亓烜嶴神情凝重:“珍奇異寶且不論,但內中似乎有靈源存在。”


    公儀天珩之前還並未如何在意,此刻也是不由得頓了一頓:“——靈源?”


    亓烜嶴正色道:“不錯,那靈源氣息玄妙,亓某曾有幸見過此物,當不至於認錯。那物向來罕見,往往隻有境界極高的強者方可利用,但如今我等雖是境界較低,卻也該未雨綢繆,以我等的資質,越早接觸那物,對自身越是有利。若是公儀兄願與亓某同去,一應所得之物,亓某皆願與公儀兄平分,如何?”


    這看起來似乎是亓烜嶴吃虧了,可實際上也並非如此。亓烜嶴提供消息不錯,但公儀天珩表現出的實力更勝亓烜嶴。如此也算是公平。


    不過亓烜嶴沒有借機索取更多,自然是容易引人好感的。


    公儀天珩目光微動,旋即到底沉吟道:“此事容我稍作考慮,亓兄若是不急,待過得兩日,再給亓兄答複如何?”


    亓烜嶴也知道這事他不可能一口應下,總是要斟酌一番,才能決定。


    於是,亓烜嶴就起身笑道:“既如此,亓某便恭候公儀兄答複了。告辭。”


    公儀天珩也不留客,也道:“請。”


    等亓烜嶴走了,公儀天珩仍舊坐在石桌旁,似乎還在沉思。


    顧佐就過去坐下:“大哥,你怎麽想的?那個靈源是什麽,大哥你知道?”


    倒不是顧佐沒見識,而是他目前需要學習的知識已經很多了,那些本的道具書他都還在持續消化中,關於“靈源”的概念那些道具書上沒有,他當然也沒時間去了解這些道具書以外的東西。


    所以,剛剛在亓烜嶴提起,他大哥有些意動的時候,他是完全搞不清楚原因的。


    公儀天珩道:“所謂靈源,乃是一種極特殊的力量,大多與異火一般,由地脈孕育而出,其屬性也多有不同。一些珍奇者如風雷靈源、五行靈源、玄冰靈源等,對於這些體質的武者而言,皆有絕大的妙用。不過這靈源極珍貴,尋常人難以見到,在十絕宗內必然是有,可此物通常為碎空境以上強者修行常需之物,於為兄而言,如今還是用不上的。”


    顧佐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東西,頓時一驚,但他很快又疑惑道:“既然用不上,大哥也要去?這麽好的寶物,那個地方會不會很危險?”


    公儀天珩含笑解釋:“正是寶物難得,才不便錯過。為兄如今用不上,卻未必日後也用不上。縱使那靈源屬性奇特,也可拿來交予宗門,換取無盡好處。至於危險,必然是有,隻是既然那亓烜嶴敢來邀請為兄,想必那處還有什麽其他限製,譬如境界之類……否則,他恐怕便是請其宗門遣人來取,而非是邀為兄同行了。”


    顧佐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大哥已經決定要去了?”


    公儀天珩笑著點頭:“不錯,為兄當即便已做下決定,隻是不可叫那亓烜嶴以為為兄魯莽,方言多考慮一二日工夫罷了。待得明日,便去給他消息,同意此事。”


    顧佐聽了,也不多說什麽:“那就聽大哥的。”


    無論怎麽樣,反正他大哥去哪裏,他就去哪裏就是了。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半路拐彎不直接回去宗門,一些需要安排的事情就得先安排下來。比如那些勢力,比如戰利品。


    勢力的事情比較好辦,那幾個紅圈的勢力,公儀天珩派遣幾個實力高強的合元境戰奴前去同他們交涉,談妥了以後,就約定時間,叫他們前去十絕城就是。而黑圈的那些人,就繼續打探考察,一旦發覺當真不妥,便將其排除,不必多思。


    至於戰利品……


    公儀天珩所得的東西極多,必須妥善安排,以免處理失誤了。


    顧佐就坐在公儀天珩的身側,看著他取出長長的單子,根據那些數據,對獒閔吩咐下去:“元獸精肉力量龐大且暴烈,尋常武者與煉藥師皆無福消受。你取蛟肉十萬斤,分與我麾下合元境以上武者,叫他們品嚐一番。再取蛟血數桶,犬族每一部落分上兩桶,如何使用,皆憑各部落自行決定。”


    獒閔聽聞,眼裏閃過一絲喜意:“多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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