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往室內一站,生生將太子、東陵子洛、西陵天磊和夜葉四人的氣勢壓下,再加上他身後的人馬,無不告訴在場的四人,在獸苑,他就是王,獸苑的一切由他說了算,他要不高興,一聲令下,他可以讓太子四人橫著出去。


    西陵天磊默默的移到角落站好,擺明不摻和這件事,形勢沒人強,九皇叔已經用武力控製住了獸苑,他拿什麽和九皇叔玩,九皇叔就是一個瘋子,他可不想陪一個瘋子玩。


    東陵子洛閉上眼,別過頭,張了張嘴,那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九皇叔一旦動真格了,誰勸說都沒有用,他現在隻希望,他母後能聰明一點,把尾巴清幹淨,別讓人找到證據。


    太子倒是想要解釋一二,可九皇叔根本不願意搭理太子,太子的所作所為,讓九皇叔很失望,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護著太子,也算是還了太子母親當年對他的照看之情。


    九皇叔示意身後的人搬一把椅子過來,就這麽大大咧咧坐在屋子的中央,與夜葉麵對麵:“夜少主,獸苑的一切事務,暫時由本王接管,你在我東陵了出事,本王深感歉意,夜少主有什麽條件,盡管跟本王提,本王會盡量滿足夜少主。”


    九皇叔閉目,輕敲著扶手,悠閑的不像是在談正事。


    夜葉咬牙切齒,大好的局麵被九皇叔破壞了,一瞬間,他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他怎麽談。


    夜葉也是一個傲氣的主,九皇叔氣勢強、陣勢大,他也不肯示弱,強撐著身體,坐正:“九皇叔,本少主在獸苑,被你東陵的蟒蛇咬傷,這事你是不是要給我夜城一個交待。”


    隻說夜城而不說他夜葉,是想用夜城來壓九皇叔,讓九皇叔明白,他的身份和地位。


    “這個當然,夜少主想要什麽交待?”不等夜葉開口,九皇叔繼續道:“夜少主你被那畜牲咬傷,本王就把那畜牲送給夜少主,讓夜少主處治,來人呀,把那畜牲抬進來。”


    九皇叔早有準備,敢欺到他頭上,他今天定要讓夜葉終生難忘。


    九皇叔一口一個“畜牲”,把夜葉氣得不清,沒聽清的人,還以為九皇叔這畜牲是在說他:“不用。本少主……”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數十個侍衛抱著蛇塊,魚貫而入,啪啪啪……將蛇塊一一丟在夜葉的麵前,最後便是那蛇頭。


    蛇嘴裏麵的毒牙已經被拔掉了,蛇嘴大張,蛇信子耷拉下來,蛇眼凸起,好像下一秒,就會彈起來咬人一般,這畫麵看上去猙獰恐怖,蛇血流了一地,腥臭味衝天。


    惡……


    太子、東陵子洛和西陵天磊實在受不了這味道,顧不得形象,當場嘔了起來,嘔了半天,勉強適應這味道後,三人避開眼,不敢去看那蛇屍,正暗想夜葉怎麽沒有反應,哪知,一抬頭,就看到夜葉雙眼一翻,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鳳輕塵說得沒有錯,被蟒蛇追咬過的人,都會有心理陰影,看到蛇就會想到那冷冰冰、沒膩膩的蛇皮,還有腥臭的蛇信子和狠厲的眼神。


    太子三人本以為,九皇叔看在夜葉受了傷,又暈過去的份上,會就此放過夜葉,哪知九皇叔卻不疾不徐的命令道:“夜少主受驚了,來了呀,提桶冰水來,將夜少主潑醒。”


    特別強調是冰水,在這深秋的季節,被冰水一波,不及時換衣服,十有八九會受寒,九皇叔這是要夜葉不死也脫成皮。


    東陵子洛和太子不打算管,西陵天磊卻不得不管,西陵天磊硬著頭皮上前,努力擺出太子的氣度:“九皇叔,凡事適可而止,夜葉怎麽說也是夜城的少主,夜城未來的城主,他是有錯,可他今天也吃盡了苦頭,還請九皇叔看在夜城的麵子上,見好就收。”


    不管事情的對與錯,人本能的會同情受傷的人,西陵天磊認為,既然鳳輕塵沒有出事,這件事就沒有必要深究,卻沒有想過,鳳輕塵要是沒有躲過這一劫,下場可是屍骨無存。


    不能因為鳳輕塵沒有事,就抹殺夜葉意圖謀殺的事實。


    九皇叔眼瞼微動,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屑的道:“磊太子這是在教本王做事?又或者你這是在警告本王?”


    “九皇叔言重了,本宮隻是實話實說,何必因為一件小事,傷了東陵與夜城的情份。”西陵天磊自信一笑,和太子相比,西陵天磊即使求人,氣勢上也不肯弱,不肯失了自己太子的身份。


    “磊太子說得沒有錯,絕不能因為一件小事,而傷了東陵與夜城的情份,為了不傷東陵和夜城的情份,本王決定徹查此事,一定要將夜少主和蘇綰小姐受傷一事查個水落石出。


    獸苑乃是皇家狩獵區,每一片區域都有嚴格的控製,絕不可能會出巨蟒這種吃人獵物,這條巨蟒平空出現,直奔蘇綰小姐而去,傷了蘇綰小姐和夜少主,本王一定要查清幕後凶手,給夜城和南陵蘇家一個交待。”九皇叔明知事實的真相如何,特意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要是鳳輕塵在,肯定會說九皇叔實在太無恥,太陰險了,他這是算準了,夜葉和蘇綰不敢承認,這蟒蛇是他們準備用來對付鳳輕塵的。


    西陵天磊被九皇叔這話給噎住了,他就不信,九皇叔沒有問清獸苑發生的事,沒有猜出這條蟒蛇的來曆。


    九皇叔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還這麽說,真是無恥,可偏偏他們又不能說明,隻能讓九皇叔打著正義的牌子,借機整他們。


    西陵天磊忍著氣、捏著鼻子道:“九皇叔,夜少主並不打算追究此事,一場意外罷了,再說夜少主和蘇綰小姐也隻是受了點小驚嚇,並沒有生命危險,九皇叔沒有必要興師動眾。”他就知道,在九皇叔手上討不到好。


    “夜少主不追究,那是夜少主看在東陵和夜城的交情份上,不想為難東陵,我們東陵又怎麽如此失禮,磊太子,你讓夜少主放心,一點小事當不起興師動眾這個詞,這件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夜少主大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九皇叔這是在告訴西陵天磊,一旦他找到夜葉是背後主使指的證據,夜葉和蘇綰就慘了。


    九皇叔明麵上是為夜葉著想,可話裏話外無不暗示,他不會放過夜葉和蘇綰,西陵天磊頭都大了,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九皇叔放手,放夜葉一馬。


    對了,鳳輕塵,隻有鳳輕塵才能讓九皇叔收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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