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這時候這時候竟然笑了,說:“姓陳的,你有種就把我眼珠子挖下來。表小姐,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男人。”


    我說:“行,這是你要求的。我不滿足你就是對不起你。”


    說著,我的手可就開始用力了,這瓷片直接對著眼窩子就紮了下去。


    事情不到臨頭,誰都不會害怕。這瓷片眼看就挖到眼珠子了,熱乎乎的血開始往下淌,疼痛越來越劇烈,梁斌的格局瞬間就沒有了。他突然大聲說:“別,別挖,你還真下死手啊。”


    我說:“梁斌,你的格局呢?”


    “我知道錯了,我不想瞎。”他突然大聲說:“表小姐,求你幫我說個情,讓這混蛋把我放了。”


    仁山一聽樂了:“求人放你,還管人叫混蛋。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說完,仁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用瓷片比劃著他的眼珠子說:“還不吃等啥呢?我沒什麽耐心,數三聲,開始挖你眼珠子當泡兒踩。”


    “一,二,……”


    這人就是這樣,一旦心中的壁壘被攻破,那麽就沒有什麽事情不能妥協了。我這三還沒數出來,梁斌大聲說:“我吃,我吃。”


    虎子用腳尖往前捅了捅骨頭,他用嘴叼住,嘎嘣嘎嘣吃了起來。一邊吃,臉一邊冒血,一直到他把骨頭嚼碎,吞進肚子裏之後,我才把他放開。


    他哪裏還有臉在這裏站著,起來之後看著我說:“陳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著瞧。今天你對我做的一切,改日一定加倍奉還。我今天也算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虎子說:“你閉嘴吧,估計接下來要說韓信受胯下之辱了。你就是慫了,你要是不慫,眼珠子摳下來自己當泡兒踩,也不會當狗的。”


    我說:“梁斌,這就是你的格局嗎?我給你一句忠告,快點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行,你給我等著。會有人來找你的。”他說著嗬嗬一笑,轉過身,從手下的手裏接過來一條毛巾,捂著臉離開了。


    我轉過身看著胡俊傑說:“你還真夠意思,總是能介紹好朋友給我認識。上次是馬五,這次是梁斌,不知道下次還會是誰。對了,有件事我要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說一下,白皙和我的婚約還沒解除,這一女嫁二夫的事情,不合適吧!”


    既然胡家不仁,我也沒必要和他們講義氣了。你擺我一道,我就奉還你一道,這叫冤冤相報,對等原則。


    我這麽一說,頓時虎子就接上了,他大聲說:“白皙,你和老陳那可是辦過一次,那天親朋好友可是都在場的,那邊沒利索,這邊又訂婚,你這事辦得不講究。”


    白皙說:“我早就說清楚了,那次不算。”


    虎子說:“你是武則天還是慈禧?你的話是聖旨嗎?你說不算就不算嗎?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家人的事情,不是你說不算就不算的。起碼老陳我們這邊還沒接到過一次你們正式提出解除婚約的書麵函件。這種事不是你自己一說就算數的。”


    我說:“白皙,解除婚約隻是你一廂情願,我還沒同意呢。從現在開始,你還是我未婚妻,什麽時候把文書拿來,我簽字了,才算解除婚約。我這話說的在情在理吧,大家都在了,給做個見證。”


    胡俊傑說:“陳原,你這麽做可是很不仗義!”


    我說:“胡將軍,我不和你講道理,你做過什麽心裏清楚。”


    虎子說:“說那麽多幹嘛,老陳,這酒是沒辦法喝了,我們走。”


    白皙這時候突然哭了,她大聲說:“陳原你站住,你把話說清楚,不說清楚不能走。”


    我轉過身說:“有什麽好說的?你要是想解除婚約,拿著文書來我家找我簽字,不然這件事沒完。”


    入地龍在一旁歎口氣說:“哎!這叫什麽事兒。一邊沒弄清楚,這邊又和人訂婚。這連著訂兩次婚,確實不合適。”


    我和虎子直接出來,到了院子裏的時候,看到晉華帶著十幾個人堵住了我和虎子的去路。我看著晉華說:“晉華阿姨,您這是要硬留我嗎?您要是敢這麽做,我就敢玩兒命。”


    晉華說:“好啊,我看看你有幾條命和我玩。”


    我說:“最好別亂試,小心試一身血。”


    說著我就往前走,晉華一伸胳膊攔著我說:“你給我站住。”


    我一把推開她說:“我慣你一身毛病。”


    我指著前麵的人說:“誰攔我廢了誰!”


    氣勢很重要,我和虎子就這樣嚇住了晉華,從胡家大院走了出來。胡家上下幾十口子就在兩邊看著我和虎子離開了。


    出來之後,我對虎子說:“快走,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


    虎子說:“不如不來,差點折這兒。”


    我倆轉過彎之後直接撒開腿就開始跑,跑到了街口上了一輛麵的,直奔潘家園兒。到了老白家拿了我們的挎子,騎著回到家,躺在了家裏的炕上,心裏才算是踏實了。


    虎子說:“他娘的,老陳,我長記性了。再也不隨便吃席了,這群人看我倆就是不順眼,也不知道為啥,我倆也沒幹過壞事啊!”


    我說:“還能為啥,主要還是我們擋了別人財路了。”


    三姨奶從外麵進來了,一進來就說:“你們不是去吃席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說:“別提了,吃什麽席啊,吃一肚子氣回來了。三姨奶,給我倆弄點吃的,還餓著呢。”


    三姨奶突然過來看著我的手說:“你流血了?怎麽弄的?”


    說著就伸手拉我的手,我把手縮回來說:“不是我的血,我沒事。殺雞沾上的。”


    “真沒事?”


    我說:“真沒事。”


    “那我給你倆烙餅去,一會兒就好。忍得了嗎?”


    我說:“我又不是孩子,忍得了。”


    三姨奶出去之後,我往後一倒,把今天的事情複盤了一遍,想起了表小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不過我也清楚,和梁斌算是做下仇了,他不會輕易就這麽算了。


    不過還算好的地方是,他是實實在在胡家一條狗,沒有胡家授權,他也不敢亂來。隻要這梁斌敢來招惹我,我就去找胡家麻煩。我倒是看看這胡家有沒有心情和我玩下去。


    估計胡俊傑的訂婚宴還是要訂下去,那邊完事之後,這胡家和白家就要來找我補解除婚約的手續了,畢竟沒有這個手續,他們永遠都是野鴛鴦。名不正,言不順,好說不好聽。


    我要好好想想怎麽辦這件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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