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看起來很年輕,卻有著與年齡孑然不符的成熟與穩重,想來你一定經曆過很多事情,而這些記憶都被你深藏在心裏,對誰都不願提起。可你即使不說,我也能感受得到。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但你瞞不了我。


    李利聞言愕然,輕笑道:仙子這番話在我聽來確實有些莫測高深。也許李某隻是一介凡夫俗子,沒有道根慧眼,無法像仙子這樣看透人心。莫非仙子相信世人真有前世今生麽


    堂堂大將軍當朝丞相,竟然自稱凡夫俗子,你這是刻意掩飾吧張芝娥眉微蹙,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利飄忽閃躲的眼睛。避無可避,李利隻得正視張芝,可他的眼神十分灼熱,充斥著濃鬱的,極具侵略性。以至於看得張芝麵紅耳赤,嬌羞不已,繼而撇過頭去,再不敢和他對視。


    道家隻有輪回,沒有前世今生之說。內心劇烈起伏之際,張芝含糊其辭道。


    李利得意一笑,端起茶盅示意張芝飲茶,不經意問道:有一事我很好奇,道門中人可以娶妻生子或是出閣嫁人嗎


    噗一口清茶含在嘴裏還沒咽下,聽到李利的問話後,張芝驚詫愣神,含在嘴裏一口茶水噎得她俏臉潮紅,隨口噴出,噴得李利一頭一臉。卻不料李利非但不生氣,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茶水,刻意嚼著嘴:真香。如吻香澤,沁人心脾啊


    你看著李利伸出舌頭靈巧地轉彎,張芝如遭雷擊。嬌軀驚顫,指著李利愣是說出話來。半晌後,她嬌羞嗔怒地道:下流無恥


    打住這幾句你已經罵過無數遍了,能不能換幾句新鮮的聽聽。不等張芝罵完,李利便一臉無奈的插話道。


    咯咯咯看著李利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張芝樂了,不禁掩嘴而笑。這一笑。似乎一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之前彼此間的糾葛一掃而空,無形中親近許多。至少張芝對李利不再敵視。可以心平氣和地與李利相對而坐,侃侃而談,再不用時刻保持警惕,像防賊一樣提防著李利。


    你不用張口閉口叫我仙子。我隻是自幼學習道術而已。與成仙得道相距甚遠,當不起仙子之名。不過,你也不要叫我張芝,這個名字已經十幾年不用了,最近總是從你嘴裏聽到。自此以後,你就叫我夢馨吧,就算這幾天你招待我的酬勞。


    這番話,張芝說得很坦然。聲音很溫柔,再不像之前那般生硬。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感。


    夢馨麽李利沉吟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斂起,眼神中再次出現憂傷之色。


    沒有人知道,正是這個名字勾起了李利塵封記憶,促使他腦海裏早已模糊的容顏再次清晰起來,繼而發現張芝竟與他腦海裏的容顏有七分相似。於是,前世妻子的容顏漸漸與眼前的張芝融合在一起,從而折磨得李利十分痛苦。一張觸手可及的熟悉麵孔就在他麵前,卻偏偏心不在他這裏,每次碰麵都是冷若冰霜,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這種難以言語的痛苦折磨得李利連續半個月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午夜夢回時常常突然驚醒,睡夢中不是他親手殺死張芝,就是夢見張芝冷酷無情地殺掉他。為此,李利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莫名地傷感,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曾經耳熟能詳的一句歌詞:贏得了天下,輸了她。


    你怎麽了為何這樣看著我,像要吃人似的再次看到李利傷感而憂鬱的眼神,張芝莫名心慌,一顆多年不曾為男人而動的芳心怦怦跳。一瞬間,李利憂傷的眼神觸動了她冰封許久的心弦,讓她情不自禁地隨著李利傷感的眼神而黯然神傷。這一刹那,她在李利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原本隻是驚鴻一瞥,待她凝神注視時卻迅速清晰起來。那張容顏和她真的很像,唯一不同之處在於,那個著裝比較暴露的無袖短裙女子笑得很好看很動人,也很甜蜜。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本能,張芝看到短裙女子的一瞬間,下意識地將她看個清楚,並記在心裏,暗暗對比一番。對比之下,她發現短裙女子雖然長相很美,著裝很新穎,將手臂和大腿都露出來了,尤其是酥胸和翹臀尤為明顯;但是,她還是沒有自己容顏精致,肌膚也不如自己瑩白光滑,酥胸和翹臀也沒有自己大,至少遜色一籌。最重要的是,短裙女子沒有自己身材高挑,氣質也差得很遠。總之自己樣樣都比她出色,遠遠超過她,即便她露出大腿也沒用


    可是,張芝心裏卻有些苦澀,有些發酸,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麽。但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把李利眼中的暴露女子換成自己,一定會更加完美。


    其實,張芝並不知道,自打看到短裙女子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動心了。起初她誤以為那個身影就是自己,仔細一看卻不是,而是另有其人,這讓張芝平生第一次嫉妒這個讓李利念念不忘的女人。因為她就坐在李利麵前,可李利眼裏卻沒有她,而是另外一個著裝稀奇古怪不知羞恥的短裙女子。


    可張芝腦子裏滿是疑問:一個女人怎麽可以穿成那樣手臂外露不著寸縷,衣領敞開將酥胸之間的溝壑都露出大半,裹胸太鬆幾乎將一對酥胸的半邊甜瓜狀的外形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腰肢以下的衣裙太緊了,將整個翹臀都勒得緊繃繃的,隱隱可見一對半月狀的臀瓣。最過分的還是裙子太短,僅僅遮住豐臀,大腿都露出來了齊臀裙。


    太過分了,良家女子怎能穿成這樣李利喜歡的女人都是些什麽人哪,太沒品位了我張芝坐在他麵前他卻想著別的女人,想別的女人也就罷了,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他竟然還有這種怪癖,喜歡暴露的女人真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忽然,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湧進怔怔失神的李利耳朵裏,嚇得他驟然驚醒:我答應你了,做你的女人


    呃你說什麽呢,答應什麽李利神情茫然地看著臉色很不正常的張芝,詫異問道。


    俏臉緋紅的張芝並未躲避李利直勾勾的眼神,也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鄭重其事地脆聲說道: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你必須忘記她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配不上你,她會玷汙了你的聲譽,我不希望你再和她來往


    咳咳咳李利被張芝的話雷到了,噎得劇烈咳嗽,臉上的神情卻是一臉錯愕,眼神茫然不知所謂。但有一點他聽得真切,那就是張芝居然答應做他李利的女人。這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炸得李利腦袋發懵,不自禁地扭頭看看大帳外麵,卻見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太陽下班了。


    一瞬間,李利心裏暗暗嘀咕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是吃麻沸散吃多了,腦子出毛病了先前我那麽逼她,把她家族的人都拿出來要挾,隻差霸王硬上弓了,可她始終不鬆口,寧死不從。現在太陽都下山了,她也從密室裏出來了,卻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竟然主動開口答應了。蒼天呐大地呀,不用這麽玩我吧,別光打雷不下雨啊


    一邊心裏犯嘀咕,李利一邊眼神狐疑地注視著張芝嬌容上的神色變化,卻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自己如果再問一遍,這個姑奶奶若是反悔了,那可就空歡喜一場,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被李利灼熱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看,張芝俏臉緋紅如晚霞,那紅撲撲的臉頰宛若熟透的水蜜桃,粉紅粉紅的,似乎輕輕一碰都能流出蜜汁似的,嬌豔欲滴,極具誘惑力。以至於,李利坐立不安,十指大動,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眼前熟透的水蜜桃一口吞下去,連桃核都不帶吐的,囫圇吞噬,連核吞下。


    我張芝不,夢馨,雖是女人,卻從來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絕不反悔。說話之際,張芝突然抓住李利的左手,不等李利反應過來,她便咬破李利的食指,擠出一滴心尖血印在自己的眉心。而後,她含住出血的食指,輕輕抿著替指尖,替李利止血。可李利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種特殊享受呢,她便長身而起,款款走向大帳內室。


    隨手推開房門,張芝突然回頭對李利說道:其實,三天前我就準備答應你了。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告訴你,就是為了看你究竟敢不敢用強。你若敢強迫我,那你最終得到的就是一具屍體,而且一年後的今天,你會毒蠱發作全身潰爛而死。好在你還算有點人性,對我還算不錯,所以晚膳準備豐盛些,三天沒吃飯了,我很餓權當我們的新婚晚宴。嘭話音未落,張芝已經閃身進屋,被殃及的房門痛苦地呻吟抗議。


    直到張芝走進內室,李利方才驚醒過來,後怕不已的喃喃自語道:原來時下的道姑是可以嫁人的。這些修道的娘們真是毒啊,連這事兒都留了一手,老子若是用強就得渾身潰爛而死,看我晚上不把這娘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念至此,李利扯著嗓子對帳外喊道:李摯李子誠,讓膳房快點做飯,我餓了,等不及了哈哈哈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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