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很有個性,很執著,也很強大。


    這一刻,李利的神色異常平靜,說話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張芝聞聲後,細長的睫毛不由得跳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簾,陰冷地看著李利,皓齒輕啟:你什麽意思


    李利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張芝,起身走到密室門口,扭頭對她說道:既然你為家族中人不惜自身性命,那你為家族獻身吧。


    話音未落,李利徑直走出密室,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站在門外的李摯隨手按下石門左上角的按鈕,關上門,快步跟上李利的步伐。


    你密室中,張芝終於失態了,對著緩緩合攏的石門破口大罵:你卑鄙無恥下流,不得好死。


    像這樣話不投機的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前天和昨天,兩人幾乎每天都有一次碰麵。之前李利每次都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但此次負氣而走時卻留下了一句話,而這句話落在張芝耳中卻不啻於晴天霹靂:你為家族獻身吧。


    拂袖走出密室,李利平靜無波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氣衝衝坐在堂下,咬牙切齒的怒聲道:這娘們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氣煞我也


    李摯跟在身後,輕輕坐在李利下首。看見自家主公怒火滿懷,他低聲道:主公息怒,氣大傷身。現如今。主公權傾天下,手握數十萬雄兵,坐擁四州之地。想要什麽樣的美女都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實在不值得為一女子動怒。不知主公是想納她為妾,還是見獵心喜,玩玩便算了


    嗯李利扭頭看著李摯,詫異道:這兩者有何區別麽


    李摯聞言後,抬頭環顧四周,見大帳內沒有外人。他便徹底鬆弛下來,與李利並排坐在一起,不再拘於主臣之禮。這是他和李利之間長期形成的默契。但凡有外人在場,哪怕是一個親兵,他也不會失禮;但如果沒有外人在,隻有他和李利兩人。那他就不用拘束。想到什麽說什麽,百無禁忌。


    自從他跟隨李利以來,李利便視他為兄弟,情同手足,正如當初李利手把手教他讀書寫字一樣,恩同再造,而他對李利則是以命相報。親衛統領看似榮耀,實則枯燥乏味。可他卻樂在其中,從無半刻懈怠。無怨無悔;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是隨叫隨到,迄今為止尚無例外。


    是以,此刻沒有外人在場,李摯便可在李利麵前暢所欲言。隻要是李利主動問他,問什麽他就敢說什麽,哪怕是李利的妻妾子女有什麽異常舉動,他都會據實相告,半點不隱瞞。


    如果主公想將她收為妾室,以目前情形來看,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而且還要輔以必要的手段才行。具體如何去做,主公在這方麵超過末將百倍,我就不獻醜了。如果主公隻是見獵心喜,嚐嚐新鮮而已,等到新鮮勁過去便不再理會,就像軍中一些將領看上萬花樓的歌姬一樣,那就簡單了,很容易就能成功。


    李摯話音方落,李利便接聲說道:看不出來,子誠倒是什麽都知道,就連軍中將領包養歌姬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既然這樣,我現在想速戰速決,應該怎麽做


    這麽說,主公是見獵心喜了李摯應聲道。


    李利眉頭微挑,笑而不語,權當是默認了。


    眼見於此,李摯不假思索道:這樣的話,那很簡單。密室就在主公寢室的正下方,晚上直接進去便是。她現在吃得膳食和喝的每一滴水都有麻沸散,因此別看她盤坐在臥榻上,實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主公若想讓她侍寢,不管她願不願意,都無力反抗。


    啊,你是說強奸李利驚聲疾呼,既而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摯,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似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李摯一臉茫然,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戰甲,也沒有什麽不對。


    主公為何這樣看著末將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若是言語失當,還請主公多多海涵。


    李利微微搖頭,低聲道:子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幹過強呃,幹過霸王硬上弓這種事幾次了,弟妹知道麽


    霸王硬上弓是何意李摯疑惑不解道。


    可話一說出口,他立即回過味來,臉頰瞬間就紅了,連連擺手說道:呃咳咳咳主公不用解釋,末將已經知道是何意思了。莫非主公忘了,末將成婚不到兩年,賤內今年開春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她擔心最近一段時間無人服侍我,上個月又給我物色了三個美姬添為妾室,其中一個還是自幼習武的綠林女俠,現為金猊衛軍侯,時刻跟在我身邊。是以,末將末將不缺女人,無須做那霸王硬上弓之事。


    李利佯作如釋重負的長噓一口氣,假惺惺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嘛,弟妹剛生完孩子,你要是敢亂來,家裏恐怕就不得安生了。弟妹雖是宮嬪出身,卻是處子之身,生得花容月貌,還是紅昌任紅昌曾經在宮中做貂蟬時的舊識好友,現在是她的義妹。若是她鬧將起來,我府上都會隨之大亂,不得安寧。


    李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主公所言極是。賤內賢良淑德,又生了兒子,末將能娶她為妻已經很知足了。如今又有三房美妾,末將這輩子都不用再找女人了,家裏的女人都照顧不過來,哪有閑心理會別的女人。


    哈哈哈李利聞言大笑,拍著李摯的肩膀。笑道:子誠啊,你這是話裏有話,頗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行了。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的確,我李利妻妾成群,兒女也不少,實在不應該為這個女人而煩惱。隻是嘿嘿嘿或許正如司隸之戰中各路諸侯所說的那樣,我就是個好色之徒,生性風流。此番確實看上這個女人了。


    說到這兒,李利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對她確實有些見獵心喜。看到她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的清高模樣,就想將她拉下神壇,好好蹂躪一番。但是,我李利的女人決不允許他人染指。即便是被我放棄或驅逐出府的女人。也不允許別人有非分之想。因此,她如果願意跟我,那便納為妾室,給她應有的名分。如果她執意不從,那殺了便是。


    這主公當真舍得殺她李摯神色錯愕道。


    李利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此女不同於一般美貌女子,她是個危險人物,一旦讓她對我懷恨在心。且又逃出生天,那我這輩子都別想安生。此外。她在五鬥米教中頗有影響力,對教派的實際掌控力不遜於張魯,甚至猶有過之。所以我不能放她走,除非她甘願做我的女人,否則隻有死


    說完話後,李利神情憂鬱,緩緩起身在大帳中踱步,不知不覺又走到大帳內室門口。這裏推門進去便是他的寢室,若是拉開木板,就是地下密室的樓梯。


    李摯輕步跟在李利身後,見他站在門口躊躇不前時,低聲道:末將看得出來,主公對夢馨仙子確實不一般,與主公遇見幾位夫人的時候截然不同。還未抓住她,主公就擔心她受到傷害,因此召集眾多將領精心設下埋伏。是以,她被我等抓住時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就連衣服都沒有一點破損。即使把她關進地下密室,主公每天至少要去見她兩次,還從馬騰太守那裏調來四名侍女晝夜服侍,但凡她提出的食材衣物和沐浴鮮花,主公一概照準,昨天清晨從臨洮城回來的路上還特意上山給她采摘槐花。


    末將實在想不明白,主公為何要對她這麽好,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麽若說長相身材,六位正室夫人和幾位妾室夫人的容貌都不遜於她,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外,末將發現主公自從見到她之後,把軍政事務都交給了郭嘉賈詡李玄李儒和周瑜等人處理,似是無心正事,一門心思全用在她身上。


    說話間,李摯似乎要把最近一段時間積壓在心裏的疑問一股腦地全都說出來,不吐不快似的。


    恕末將鬥膽直言。三天前,主公之所以親自前往臨洮,讓末將派人送出那個包袱不過是借口,舉手之勞而已,根本用不著主公親自跑一趟。主公真正的目的是心裏太過苦悶,需要發泄,故而才會和二夫人雲蘿夫人靜夫人在一起,連續一天兩夜不出門。末將跟隨主公四年多了,卻曾未見過主公如此頹廢。末將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麽


    李利扭頭看著李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悵然若失的歎息道:唉這些日子難為你了。這個女人她與我前世很久以前的一個女人有七成相像,那是一個令我一直無法忘懷且深感愧疚的女人。曾經我不告而別,丟下她和孩子,自此天人永隔,成為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現在我又遇到一個和她長相很像的女人,我想彌補遺憾,卻隻能得到她的人,無法得到她的心。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卻注定一世孤獨。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累了話音未落,李利便已走進寢室,隨手關上房門。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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