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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鏘鏘鏘


    火花四濺當中,一聲聲兵器碰擊聲砰然巨響,震耳欲聾。


    丈八蛇矛與九環戰刀淩空相遇,猶如癡男怨女般一拍兩散,旋即兩杆長兵卻又難舍難離,癡纏交織在一起。


    在兵器對撞碰擊的同時,交戰中的兩人拳腳相加,一拳一腳都試圖置對方於死地。


    奈何二人都不是弱者,拳風疊浪如拍岸,腳踹縱橫似卷風;互不相讓,誰也別想一時半刻之內擊倒對方。


    殊死搏殺中,但見披頭散發的張飛抄起丈八蛇矛排空橫掃,生猛一擊逼得許褚急退數步。恰在此時,張飛大步如飛揮矛如棒大力掄砸,試圖搶占主攻優勢徹底壓製許褚;惟有完全壓製住許褚,他才有破敵製勝的機會。


    鐺鐺鐺


    連續三次揮矛猛砸之下,生生將許褚逼退十餘步,無形中張飛已然占據主動優勢。然而,正當他企圖趁勝追擊進一步擴大優勢之時,卻遭遇許褚以攻對攻的凶猛反擊。轟然巨響聲中,隻見許褚不退反進,疾奔之中大刀翻飛,力道剛猛強勁,揮刀如疊浪,一刀快似一刀,硬生生擋住張飛大開大闔的凶猛攻勢,繼而凶狠反撲,迫使張飛轉攻為守,不經意間便將剛剛搶得的十餘步優勢再次丟掉。由此,雙方似乎又重新回到原點,有攻有守。此消彼長起起落落,誰也奈何不得誰。


    像這樣旗鼓相當的戰鬥,兩人激戰至今已經持續了兩百多個回合。之前一百多個回合的戰鬥。二人騎馬廝殺,戰鬥固然劇烈,但攻擊速度並不快;胯下戰馬驅使兩人每一合交鋒之後都有些許回旋留有喘息之機。但步戰不同於馬戰。步戰搏殺之下,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喘息之機,攻擊連環,攻防轉換速度極快,稍有不慎便不是戰敗那麽簡單。而是直接丟掉性命。


    此外,步戰之中,一攻一守便是一個回合。廝殺頻率之快戰鬥之劇烈,遠遠超過馬戰。


    是以,兩人無暇顧及其它,全身心投入戰鬥。竭盡全力殊死搏殺。酣戰之中他們並不知道。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八十多個回合悄然而過,至此兩人交鋒已經超過兩百個回合。


    雖然滿臉浸血的張飛受傷之下凶性大發,攻擊勇猛無匹,奈何他的對手是許褚。而許褚其人,好武成癡,乃是遇強則強越戰越勇之人,熱血沸騰之下,猶如下山猛虎般暴戾彪悍。揮刀如潑水不知疲倦,不達目的誓不罷手。


    故而。劇烈拚殺之下,兩人始終處於膠著相持之狀。


    待兩人戰至兩百個回合後,張飛凶性大發的瘋狂攻勢生生被遏製,在許褚凶悍至極的反攻之下,張飛似是受到額頭傷勢的影響攻擊力道開始下降,露出後力不濟之象。與之相對應的是,尚未遭到重創的許褚卻是越戰越勇,大有扭轉戰局力壓張飛一頭之勢。


    如果任由這種局勢繼續發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三十個回合之後許褚必定力壓張飛徹底占據上風,五十個回合後,身負重傷的張飛必敗無疑。


    然而,就在廝殺進入轉折的關鍵關頭,卻突遭巨變,橫空殺出的第三人徹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局麵。這一巨變,致使原本有機會戰勝張飛的許褚不但沒能扭轉戰局,反而陷入巨大的危機當中,險些丟掉性命飲恨陣前。


    噠噠噠


    正當許褚揮刀霍霍打得張飛步步後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迅猛的馬蹄聲。


    聞聲後,許褚惕然心驚,暮然回首向身後察看,卻見一束閃亮刺眼的寒芒劃破長空,快如閃電,以肉眼難覓的速度疾掠而過,直奔他後背襲來。


    呔危急萬分的一瞬間,許褚厲聲怒喝,當即揮刀一擊逼退張飛,既而掄起九環戰刀反手擊向身後的寒芒。


    電光火石間,鏘地一聲脆響之中,許褚如遭電擊般猝然擊退,手中戰刀險些脫手,卻因無法卸去寒芒上橫掃一切的強勁力道,致使他腳步淩亂立足不穩,身體後仰著倒飛出去。無獨有偶,就在他兩腳騰空雙臂震顫不已之時,驟然感到左肩莫名戰栗,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寒湧上心頭。


    霎時,許褚想也不想地淩空翻轉,試圖避開來自左肩後方的偷襲,卻不料終究還是晚了。噗地一聲銳器坡體聲響中,一個白蛇毒牙狀的矛頭從他左後背外側的腋下一寸處突刺而出,雖未傷及筋骨,卻生生撕開戰甲在左胸外側留下一道兩寸長的血口,痛得許褚臉頰抽動,驚出一身冷汗。


    看到這支毒牙狀蛇矛小枝的一瞬間,許褚便知這是張飛在自己身後偷襲。原本這一擊是想將他穿心而過捅個透明窟窿,但張飛卻忽略了頂級戰將的身體本能應激反應遠遠超過常人。縱然是許褚倒飛之中對身後的偷襲毫無察覺,但強健的體魄在遭遇突然襲擊的一瞬間會做出本能的應激反應,真是這一瞬間的微不可察的本能反應促使許褚淩空避讓,從而險之又險避開了來自背後的必殺一擊。


    這一刹那的巨變看似不可思議,實則不然。


    事實上,很多人在遭遇不測的一瞬間都有身體本能反應,就像許褚驟然感到後背肌肉抽搐一樣。這一瞬間的本能反應促使遭遇不測者提前預知危險,隻可惜很多人都無法及時避讓,以致於前一秒感知危險,後一秒便遭遇不測。隻有極少數人能在感知危險來臨的同時立即避讓,從而險之又險地避開身體要害,僥幸活下來。


    而許褚恰恰就是這極少數人之一,身體強壯,對危險極其敏感,並且反應速度驚人;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張飛的丈八蛇矛之下逃脫。


    嘭仰麵摔倒落地的一瞬間,許褚順勢翻滾十餘步遠,再一次躲過張飛的長矛突刺和縱馬躍過的淩厲寒芒。


    在縱馬疾馳之人與張飛錯身之時,許褚趁機翻身而起,緊握戰刀冷眼看向三十餘步外的勒馬轉身之人。


    呂布看清背後偷襲自己之人的長相後,許褚冷冷地低吟一聲,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漬,心中的疑惑隨之釋然了。難怪寒芒上的攻擊力道如此巨大,竟然將自己一擊震退並且倒飛出去十餘步遠,原來偷襲自己的人竟是呂布。


    與此同時,許褚也很清楚,不管呂布如何厲害也不可能做到一擊之中將自己擊飛出去的地步。剛剛呂布突如其來的淩厲一擊之所以如此厲害,並不是呂布本身強悍如斯,而是他借用了赤兔馬的衝刺力量;如此兩兩疊加之下人借馬勢馬助人威,才能發揮出橫掃一切的強橫一擊。


    誠然,剛剛呂布縱馬偷襲一擊絕不單單是將許褚震飛出去那麽簡單,實際上許褚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五髒六腑受創吐血,雙手虎口綻裂血流不止,左側腋下胸腔外側還有一道深達半寸長約兩寸的巨大傷口,皮開肉綻血流如注。重傷至此,休說呂布突然加入戰局,就算是張飛一人在此,也足以擊敗許褚,甚至將他當場擊殺。


    故此,呂布不宣而戰的偷襲一擊對於許褚而言是致命的,這一瞬間的巨變將他推向死亡的邊緣,儼然麵臨九死一生之局,身陷絕境。


    噠噠噠


    馬蹄聲再起,而這對於許褚來說就是索命的音符。在他怒目仇視之下,但見呂布回馬轉身,赤兔馬一個跨步就是一丈多遠,方天畫戟迎空舉起,再次衝著許褚疾奔殺將而來。


    鐺的一聲巨響之下,隻見張飛揮矛擊向方天畫戟,挺身擋住呂布的去路,迫使呂布急忙勒馬止步,怒聲喝道:豈有此理張飛,你為何攔我


    哼鮮血遮麵的張飛環眼怒瞪著呂布,毫不領情的冷哼道:俺張飛頂天立地,贏要贏得光明正大,敗了也不過是一死而已,不需要你這廝假惺惺的前來相助


    怒聲之中,張飛扭頭看了一眼撐著戰刀傲然而立的許褚,環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采。


    更何況,敵將許褚現已身負重傷,即使沒有你呂布相助,俺張飛亦可將其斬於陣前


    頑眼賊好生無禮呂某好心助你擊敗許褚,可你這廝非但不領情,反倒橫加阻攔。先前屢次辱我,而今卻又恩將仇報,莫非你當真以為呂某不敢殺你嗎呂布橫眉冷對,氣勢洶洶地怒喝道。


    殺我哈哈哈張飛頗為不屑地鄙視呂布一眼,大笑道:三姓家奴忒不要臉,不宣而戰已是小人行徑,現在還想臨陣倒戈麽想殺俺張飛,你盡管放馬過來,俺若是皺皺眉頭,便不算好漢


    呂布聞言大怒,恨不得立即揮戟斬殺張飛,但看著盟軍陣前六位諸侯都將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頓時心生顧忌,隻得作罷。


    匹夫如此不知好歹,是生是死與我何幹好自為之吧,駕隨口丟下一句話後,呂布提韁縱馬欲要返回本陣。


    然而,正當他策馬欲走之際,卻陡然聽到咻地一聲呼嘯,聲音似乎很近,近的就在腦後。


    霎時,呂布本能地俯身趴在馬背上,恰在此時一個簸箕大的黑影擦著他鷹盔上的紅纓疾掠而過,直衝擋在赤兔馬前的張飛呼嘯而去。


    賊呂布傷我二弟還想離去,簡直癡心妄想


    桓飛來也,受死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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