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軍陣前。


    當桓飛和滕羽等將領看到張繡突然出陣殺向自家主公李利的時候,眾將頓時傻眼了。


    張繡匹夫狗膽包天,竟敢擅自出陣向主公挑戰他娘的,早知道張繡會出戰,我剛才就不該躲閃,否則現在正好一錘砸死張繡眼睜睜看著陣前張繡不可一世的衝向主公李利,桓飛揮臂扼腕地怒聲說道。


    桓飛這句話算是說到滕羽心裏去了,使得他頗為懊惱地附和道:可不是嗎,大好的陣前斬將立功機會,就這麽白白錯過了。悔不當初啊


    馬超聞言頓時白眼一翻,佯作自言自語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故意躲避主公的目光,距離主公那麽近,要是想出陣殺敵立功,早幹嘛去了哎,可惜我馬超距離主公太遠,否則我就主動請纓出戰了


    馬瘋子,你說誰呢陰陽怪氣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剛才陣前搦戰的人是李傕,不是張繡,否則我桓飛豈會錯失良機那李傕陣前挑戰,你有膽量去應戰嗎打贏了,你也沒功勞;要是戰敗了,灰頭土臉的逃回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乍聽馬超這番話,桓飛仿佛被人踩住尾巴似的,怒瞪著馬超,辯解道。


    很顯然,馬超話中映射之人就是桓飛,因為他就勒馬佇立在中軍大旗旁邊,距離李利最近。


    馬超鄙視地看著桓飛,詭笑著說道:以你桓飛的武藝,李傕根本不可能取勝,哪怕你單手和他對陣,他也贏不了。隻不過某些人心眼太多,瞻前顧後,方才坐失良機呀你說對嗎。表哥


    打住馬孟起,我告訴你,別和老子靠近乎,誰是你表哥再亂叫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好好教訓教訓你桓飛陰著臉沉聲說道。


    馬超聞言咧嘴一笑,低聲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倆都是表兄弟,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哼桓飛怒視著馬超,哼哼茲茲地撇過頭。不再多言。


    的確,馬超沒有說錯。


    桓飛的奶奶和馬超的奶奶是親姐妹,按輩分算下來,他們兩個還真是表兄弟,而桓飛是表哥。馬超歲數小,自然是表弟。隻不過馬超的父親馬騰卻是做了一件糊塗事。盜走了姥爺部落裏的所有戰馬。帶著馬超的爺爺逃離羌人部落,卻將自己的親娘留在羌人部落鬱鬱而終。正因為如此,桓飛對馬騰極其厭惡,恨不能親手殺了馬騰。自然而然之下,他也不喜歡馬超,誰讓他是馬騰的兒子。


    眼見桓飛和馬超二人神色有異。滕羽連忙插話說道:你們兩個扯遠了,大戰就在眼前,個人恩怨暫且擱置一旁,私下裏自行解決。現在主公正與張繡對陣。我等作為屬下卻在陣前旁觀,成何體統都說說吧,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此話一出,桓飛馬超和鐵陀等將領頓時黑臉一紅,確實覺得臉上無光。隨即眾將互相對視一眼,既而把目光轉向軍師賈詡身上。


    賈詡素來耳聰目明,把眾將之間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眼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眯著眼睛說道: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恕我眼拙,不知主公的武藝如何,能否抵過張繡


    桓飛接聲說道:軍師有所不知。主公的武藝精進神速,大半年前就是頂級戰將中階的高手,如今隻怕是益發厲害了至於張繡嘛,這廝槍法不錯,武藝隻有頂級戰將下階的實力,根本不是主公的對手。


    哦,既是如此,那我等就不用擔心了。賈詡笑嗬嗬地頷首說道。


    滕羽不解地問道:軍師,我們幾個的意思是要不要出陣換回主公。畢竟我等身為主公麾下將領,理應衝鋒陷陣,替主公分憂,豈能像現在這樣坐觀主公陣前廝殺


    賈詡聞言微微搖頭說道:不用換回主公。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主公近段時間一直情緒低落,鬱鬱寡歡嗎隻是我軍和西涼軍都擁擠在長安城附近,又互不統屬,兩強相遇必然要決出高下,廝殺在所難免。但是,主公本意不願和西涼軍正麵廝殺,更不想和李傕將軍兵戎相見。因此局勢發展到現在這種兩軍決戰的態勢,可想而知,主公定然很不高興。現在張繡居然不宣而戰,正好給主公一個發泄心頭怒火的絕佳機會。所以我等暫且靜觀其變,不要插手陣前戰事,隻要主公擊敗張繡或是斬殺他,情緒定然有所好轉。此外,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兩軍全麵衝陣廝殺就在眼前,勝敗在此一舉你們即刻積極備戰,稍後聽我將令,力爭正麵打垮西涼軍,減少不必要的將士傷亡。


    諾,我等領命桓飛滕羽等將領拱手應聲道。因為他們看到賈詡手中拿著李利佩劍,並且也聽到李利此前的將令,故而欣然聽從賈詡的命令。


    陣前戰場。


    麵對張繡氣急敗壞的縱馬揚槍衝殺過來,李利駕馭著金猊獸王疾奔數步之後虎躍而起,縱身立於金猊獸後背上,雙手緊握戰刀,居高臨下,力大千鈞的揮刀直劈。


    策馬衝刺中的張繡,胯下坐騎被金猊獸縱身躍起之勢嚇得嘎然止步,前蹄飛揚,人立而起。坐騎受驚,使得張繡挾帶滔天之怒的一擊無疾而終,不得不中途變招,雙手橫舉槍杆迎接李利淩空劈下的戰刀。


    鐺


    當那刻著金猊圖案的金背戰刀如期而至地砍在槍杆上的瞬間,張繡原本十分潮紅的臉頰急劇變化,猩紅暗紫灰暗,以至滿臉蒼白不見血色。而他挺舉著的雙臂也隨著臉色變化而改變,起初他尚能直舉雙臂,咬牙撐住強趕上不斷施加重力下壓的金背戰刀,隨之雙臂微微彎曲,既而雙肘彎曲成九十度直角。強撐數息之後,他終於支持不住了。


    唏聿聿


    砰啊隨著跨下戰馬淒厲的悲聲嘶鳴,張繡挺舉著槍杆的身軀緊隨戰馬轟然摔倒在地。盡管他的坐騎也是一匹頗為神駿的青驄馬,卻也承受不住李利和金猊獸王合二為一的泰山壓頂之勢。以至於張繡胯下的戰馬,人立而起之後,後蹄癱軟,後力不濟地轟然倒地。連帶著張繡也跟著遭殃,與戰馬同時摔倒落地,左腿被戰馬壓在身下,痛得他失聲慘叫。


    就在張繡連人帶馬栽倒的一刹那,但見李利縱身飛離金猊獸王的後背,身軀淩空翻轉,雙手揮刀,狠厲無比地砍向被戰馬壓住左腿的張繡。


    顯然,李利此舉擺明是斬盡殺絕,根本沒有生擒張繡的意思,連一絲喘氣之機都不留給他。翻身下馬追殺,端是狠辣之極


    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急關頭,張繡強忍著左腿的劇痛,咬破下嘴唇,右腳奮力一蹬馬背,借著戰馬移動的瞬息之機,抽出被戰馬壓住的左腿,既而一個堂地打滾躲避淩空劈來的冷冽刀鋒。


    噗


    恰逢張繡脫離戰馬的一瞬間,李利淩空劈下的戰刀赫然砍在戰馬的側背上,刀尖精準地落在張繡一息之前的棲身之處。這一刀直接將栽倒在地的張繡坐騎開膛破肚,殷紅的馬血瞬間迸射而出。燥熱血腥的馬血濺了李利一身,將他身上的金黃色戰甲眨眼間浸染成暗紅色,加上他那冷厲肅然的麵龐,在馬血和斜陽的雙重襯托下,顯得滿臉猙獰猶如地獄殺神一般,殺氣凜凜,威武不可戰勝。


    你不是要與我不死不休嗎,我這就成全你一刀斬空,沒有殺死張繡,反倒劈死了他的戰馬。翻身落地的李利,冷厲的輕叱一聲,片刻不曾遲疑,側身空翻。手中的金背戰刀浸著血淋淋的血滴嘩然而起,隨著他的身形翻轉在空中劃過一道殷紅色的圓弧,再度斬向驚魂未定的張繡。


    雙手鮮血淋漓的張繡,好不容易躲過李利的必殺一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更來不及翻身爬起來,便又要麵臨李利側轉身軀襲來的破空戰刀。


    這一瞬,張繡恍然明悟到李利閃電金刀之名是如何得來的。原來他真的出刀如風,迅猛如雷霆,快刀如閃電,無堅不摧,勇不可擋。


    事實也正是如此。身為後世軍人,李利深深懂得冷兵器搏殺,一快遮百醜,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因此他征戰至今,不戰則已,一旦出戰,勢必聚集全身之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故而,除了平時切磋武藝之外,凡是和他對戰的戰將,幾乎沒有能夠和他鏖戰上百個回合的對手,大多都在五十回合之內決出勝負,桓飛不在此列。而他至今尚無敗績,凡是敗在他刀下的敵將,非死即降,無一例外。


    鏘


    再次舉槍抵擋李利淩空撲殺而來的戰刀,張繡被槍杆上傳來的千鈞之力震得全身劇烈顫抖,蹭著身下雜草叢生的泥沙連連翻滾十餘步遠,隨即翻滾上湧的鮮血脫口而出,如血霧一般迸射飛舞。他手中的長槍也在翻滾中失落,身上的甲胄皺皺巴巴,沾滿泥土和草屑,鐵盔也已丟失,披頭散發,滿臉蒼白黯淡。此時的張繡已然身遭重創,全身浸血,無力再戰。


    正當張繡神色灰暗地抬頭看向李利之際,一道泛著暗紅色的寒芒出現在他的瞳孔之中,如驚鴻般劃破長空,截斷氣流,瞬息而至。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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