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許逸伊現在x國紅門大劇院,獻上了的首秀。進去春鴻神話後她便勢如破竹,再加上有劉喬山保駕護航,不過四年光景,就登上了國際舞台。


    今晚是她的舞台秀,所有的人,都隻是她的陪襯。


    燈光,音樂,喝彩聲……


    無一不提醒著她,她成功了,成功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台下坐在前排的劉喬山目光一眨不眨追隨著許逸伊的身影,恨不能將她整個都刻在腦袋裏。


    斷斷續續兩個小時的舞台表演,七段舞蹈,就在人們戀戀不舍的呼喚中拉下了帷幕。坐在前排的劉喬山早已離開前排,早早等在後台許逸伊的更衣間裏。


    一見許逸伊走進來,劉喬山立刻迎了上去。他想伸手牽住許逸伊,可在她眼中看到厭惡一閃而過後又趕忙頓住了身影,隻堪堪立在距離許逸伊一米開外的距離,討好笑道:“恭喜你,逸伊。”


    許逸伊公式化笑笑,“謝謝你,老公。”她邊說邊徑自走到梳妝台前脫起了衣服。


    劉喬山心中一顫,趕忙低頭看向地麵,卻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欣賞許逸伊的嬌美身姿。


    兩年前許逸伊答應了自己的求婚,可即便是婚後,許逸伊也不肯同自己觸碰。明明結婚已經兩年可他卻連許逸伊的嘴都沒有親過。


    可他卻還是,甘之若飴……


    每每內心煎熬,讓他恨不能撲上去一逞時又想起那一張醜聞照片,想起許逸伊眼角劃過的欲望。


    忍,隻有忍,才不會失去許逸伊,他不想失去許逸伊。


    許逸伊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拿起包睨了一眼劉喬山,“不是說在月牙灣定了位置為我慶祝嗎?走吧,老公。”


    劉喬山一個慌神,趕緊點點頭。


    不能碰許逸伊,不能碰任何人又怎麽樣?隻有許逸伊一直稱呼自己“老公”,就算忍到天荒地老他也值得。


    這座城市的夜晚很寒冷,兩人剛走出大劇院,一股寒風灌過來,許逸伊一個激靈,瑟縮了下身子將大衣收緊了些。


    劉喬山見狀也忘了許逸伊的忌諱,脫下大衣就要為許逸伊披上。許逸伊反應倒快,一把推開劉喬山借著反作用力後退了幾步才站定。


    兩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明明該是最親切的夫妻關係,現在卻是尷尬至極,說不出的冷漠。劉喬山舉著大衣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再走上前也不是,隻好尷尬笑笑,將大衣抱在懷裏,也不穿上。


    許逸伊微頓,咬唇看著這個男人。


    當年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她選擇了依靠劉喬山。她不愛他,可他愛她,很愛的那種。當許逸伊打算利用劉喬山的權勢而又不知如何推就時,那張照片出現了。不管蘇菲要這麽做,它卻幫到了自己。


    許逸伊一下子就想到了羅子真所說的帕拉圖戀愛……


    這個男人現在自己的身後,自己能夠站在這裏,他功不可沒。現在她需要他,以後還會需要他。


    不想把兩人關係搞得很尷尬,許逸伊露出一絲優雅的笑容,正要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僵持時卻驀地一整怔,雙眸微睜穿過劉喬山看向他的身後。


    在劉喬山的背後,兩個慢慢緊緊依靠在一起。兩人差了約莫一頭,個子偏高的男人展開風衣將另外一個裹進懷裏。他們就這麽有說有笑地從劉喬山的背後擦肩而過。


    互相看著對方的眸子裏堆滿了笑意和溫暖,天地間隻有對方,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笑容,有那麽一瞬間,許逸伊竟然忘記了寒夜的冷風。


    可溫暖一閃而過,許逸伊隨即緊緊雙臂抱住了自己,徹骨的孤寂席卷而來。


    是羅子真和唐越秋,從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會在這種地方偶遇他們。


    許逸伊看著羅子真離去的身影,心中某處既酸澀又有一絲絲的眷戀。四年不見,青年出落的越發俊美。聽說那一年離開他們城市後碎月之魂很快就在南方迅速重建。


    不過兩年羅子真的名號就傳到了他們這裏。


    聽說曾在兩年前就有紅門的人邀請羅子真和唐越秋來這裏表演,可沒想到卻得到了羅子真的拒絕。


    當時在這件事被報道出來還引起了一段佳話,當時羅子真怎麽說的來著?


    “我不去紅門表演不是因為我自卑自己的實力,而是相信我的祖國。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我們不會再以出國作為能力強弱的表現。那些人將會慕名而來,我為我的祖國感到自豪。”


    當時這段話被各大媒體報道,有的人說羅子真自不量力,有的則甚是欣賞他的不卑不亢。不過他說出這段話之後,不管什麽人來邀請他出國表演,他都一一回絕。


    似乎是為了證明羅子真的話,一年後,開始外國友人陸陸續續前往南方沿海城市,隻為了一睹羅子真和唐越秋的風采。他們的花木蘭享譽全球,根本無需出國去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們隻需在那個舞台上跳舞,便像的香氣撲鼻的玫瑰,招惹著人們紛紛前來,奉上自己的讚賞……


    可從來不想出國的羅子真今天是來這裏做什麽?


    眼看著兩人越走越遠,走到了馬路邊停靠著的黑色轎車前時,唐越秋伸出手拉車門的手微微一閃,成功地吸引了許逸伊的的目光。


    是鑽戒。這兩個人,是來這個國家注冊結婚得嗎?


    許逸伊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無名指,為了取悅劉喬山,兩人結婚時劉喬山送給自己的鑽戒她一直帶著。明明都是鑽戒,為什麽她就覺得那兩個帶的是那麽暖,而自己的卻是冷冰冰?


    許逸伊看見了他們,他們卻沒有看到許逸伊,兩人很快就踩著步子坐上了車,疾馳而去。


    目送兩人離去的許逸伊神情頹然,她的確實現了自己的抱負,站在了國際舞台之上,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可那又如何?她是出國證明自己,可羅子真已經將外國友人引致自己國門之內,這種差距,就算別人不說,許逸伊也懂。可在旁人的介紹裏,她許逸伊冠上的就是世界舞蹈巨匠,羅子真卻隻得了一個舞蹈家的稱呼。


    許逸伊想著這兩個稱呼的差距,微微咬唇,總覺得,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的感覺……


    …………


    花斯年這次是鑽了文章劇情的漏洞,看似受創,而非將文章修複力擺了一道。等文章修複力發現事情有異需要糾正時,卻又無從下手,不知如何開始。許逸伊的確和劉喬山結婚了,許逸伊也的確成了世界舞蹈巨匠,蘇菲也的的確確受到了懲罰。可這修複力,卻怎麽也覺得憋屈的很。


    許逸伊成為巨匠雖不錯,可她上麵一直有個將人引致國內的羅子真。兩人雖結婚不錯,可卻心未在一起,劉喬山一生未曾真正得到過許逸伊,又遑論真心在一起?


    花斯年隱在身後,卻將一切都算記在了其中,它這個修複力完全被擺了一道啊。


    花斯年和唐越秋在國外注冊登記之後又反悔了祖國,兩人一同生活五十餘年,直到花斯年感覺這個身體支撐不下去時才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此時,羅子真這個身體還有三年左右的光景,花斯年離開了這個身體,自然便有係統複製的靈魂占據了這具身體。這次花斯年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用虛無的身體站在上空,俯視下麵將要發生的一切。


    當散步而歸的唐越秋看到“羅子真”後兩人習慣性擁抱了一下,沒過多久唐越秋便皺著眉鬆開了“羅子真”,握著“羅子真”的肩膀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瞬。也就是這一瞬,花斯年緊緊盯著唐越秋,發現唐越秋的眼神飄忽了一瞬,再恢複時便已經是曾經的溫柔繾綣。


    花斯年看著下麵的兩個空殼子,心中終是了然。他臉上微微一笑,頭也不回返回了書魂局。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他總算是確定了,他的愛人一直是“他”。


    …………


    花斯年在黑暗中悠悠醒來,便聽到耳邊悉悉索索的大漢交談聲。腳下一陣顛簸,周圍也是一片黑暗。花斯年凝這眉掃了一圈四周,剛要挪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一物捆縛著,無法動彈。


    “格老子的,為了抓這隻妖孽險些把我們都折在了桃林裏。若不是國師說要留這妖孽活口,我定要將它抽筋剝皮,以慰兄弟在天之靈!”


    “李兄消氣,這妖孽乃是一族之主,自然是活著比死著有用。我等兄弟雖死,可天下蒼生卻是有救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兄弟們死得值!”


    “周兄說的在理,遇事素來周兄想的多一些,李某自愧不如,方才一言,讓周兄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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