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裝飾的客房,窗戶打開了一條細縫,清爽的晚風透過窗戶鑽進來,搖晃著白色的紗簾嘩啦啦蕩漾。


    花斯年仰頭枕著單個手臂望著天花板,另一隻手摸索著自己的唇瓣,有些出神。


    [ 唐越秋莫不是傻的?] 花斯年歎了口氣,翻身看向月光下的白色紗簾。


    [ 是不是感覺有千萬隻蟲蟻啃噬自己全身,瘙癢難耐?]


    花斯年摸著嘴唇,回味著剛才那個強勢的吻,點點頭: [ 有點。 ]


    [ 哎,欲求不滿啊,斯年,同情你。 ]


    花斯年: [ …… ]


    他穿越了這幾個位麵,還從未遇到過這麽唐僧的攻。就算是唐僧,也有臉紅的時候,可唐越秋怎麽就跟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的臭石頭一樣?


    毫無保留的愛?


    嗬,他花斯年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簡直是強人所難。


    花斯年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三個男人的身影,或是溫柔,或是狂野,或是微笑。時間對他而言已經過去很久,花斯年也強迫自己不再回憶起那些過往。


    想象他愛的人,嗬,那他愛的人未免也太多了點吧?這算濫情嗎?


    也真是奇怪,他還在自己的世界時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對漂亮的男人也很有好感。不過也隻是局限在好感上了。


    真要讓他做些什麽,他反而惡心的不得了,怎麽到了這些故事位麵,總會出現讓他欲罷不能的男人?


    因為他們太俊美?他花斯年觀人無數,雖偏好男色,可也不會毫無抵抗。


    花斯年摩挲著下巴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這一點有些奇怪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被這個問題困擾,卻又讓無法睡下。盯著天花板發了一個時呆,花斯年“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提上褲子套了個背心就光著腳走了出去。三樓的房間都緊緊閉著,隻有走廊上的昏黃燈光將廊道上的路照的依稀可見。


    摸著牆從三樓走到二樓訓練室,花斯年打開了《嫦娥奔月》的伴奏。


    舞聲響起,花斯年踮著腳在地板上滑行跳躍,舞動身體。


    既然左右睡不著,幹脆繼續練舞得了。


    嫦娥對後羿毫無保留、毫不掩飾的愛?


    他的確做不到毫無保留,他在那個故事裏迷戀上奧頓,可在下一個還是會和元修真尊在一起。


    這三段感情裏最讓他放不下的當屬元修真尊,元修真尊和自己浮浮沉沉七萬年,即便是石頭,也早就化了。


    舞曲過半,花斯年一躍而起在空中做了個奔天動作。


    七萬年的緣分又如何?元修真尊仙逝,一切回歸塵埃。可他花斯年卻再也無法與他相見,獨自一人在後世數不盡的故事中顛簸。


    此生,再不能見……緣分已盡……


    唐越秋披著睡衣來到二樓,輕輕打開了一條門縫。


    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就是為了跳舞考慮,每個房間他都特意著重做了超強度的隔音。就算是現在房間外麵貼著牆壁,外麵的人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響。


    剛才正好在上衛生間,一出門就看到青年輕手輕腳摸著牆麵下樓。唐越秋心中微動,便忍不住跟了上來。


    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青年又趁著黑夜偷偷練習,不久之前還在被他不屑一顧的感情如今已經露出了七分。


    嫦娥離開後羿時候的不舍、絕望,慢慢隨著青年的舞姿展現出來,暴露在了他麵前。


    花斯年不知疲倦地練習了一遍又一遍,唐越秋又看了幾次,便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雖然還沒有達到完美,但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第二天唐越秋剛到碎月之魂沒多久,就有經理過來請示事情。


    跳《嫦娥奔月》的主跳受了傷,可已經答應了一位客戶會參加演出。會跳嫦娥奔月的舞者不少,可具體由誰來擔任,還要請示唐越秋。


    唐越秋看著經理遞過來的名單,隻是略打了一眼便推開了,“什麽時候的演出?”


    “今天晚上八點。”


    “讓羅子真去,今天下午我會讓他趕回組團。”


    經理愣了愣,“他,合適嗎?”


    這位一向客觀自負的團長是怎麽了?就算再怎麽看好羅子真,也要從實際出發吧?


    放著大把的女舞者不用,讓一個大男人反串跳嫦娥?


    團長莫不是瘋了?


    經理突然想起來前兩天晚上看到的景象。羅子真連續兩晚深夜進出團長的辦公室,第二次甚至在裏麵呆了數個時之久,離開時衣衫不整,抱著衣服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大晚上的,全身汗流浹背呆了三四個時,會在做什麽事情?難道還是在跳舞不成?


    也沒見團長以前和羅子真有多親近,可自從這次靜養回來,他和羅子真走的真的是太近了,還是說……


    經理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權色交易?!


    原來團長喜歡的男人,難怪這麽多年有無數女生前仆後繼都不見團長眨一下眼睛!


    論姿色他就算再漂亮充其量也隻是個男人,論跳舞功底也不及團裏的許多人。


    若不是權色交易?以羅子真的能力,憑什麽入了唐越秋的法眼?


    認定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秘密的經理渾身戰栗,連每個毛孔都在興奮的叫囂著。


    團長竟然是個gay!真不知道團長是奉獻菊花的那個還是辣手摧花的那個!


    這還用想嗎?!他一定是辣手摧花的那個啊!


    媽的,早就看唐越秋不順眼了,沒想到他是這麽惡心的一個人。


    不知道經理突然在興奮個什麽,唐越秋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還有事情?”


    “奧,奧,”經理從yy中回過神來,“沒有事情了!那我先去忙了,”


    …………


    兩天後,花斯年撐著頭麵對這豐盛無比的燭光晚餐,突然甚是想念起唐越秋家的麵條。


    對麵的青年看著約摸二十五六歲,身材挺拔,英俊健美。麥色的臉色掛著燦爛又自信的微笑,眼睛緊緊地追隨著花斯年的手。


    花斯年:“……”


    劉喬山:“還有想吃的嗎,子真?”


    花斯年:“……”


    看著對麵這位不俗青年的殷勤,啞口無言的花斯年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一段原著裏的劇情。


    ————劉喬山看著舞台上的嫦娥,就仿佛真的是月下的仙子,一瞬間,閱女無數的男人胸口劇烈的跳動起來,腦海中不停叫囂著三個字:“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手。


    ……


    ————劉喬山邀請許逸伊共進午餐,他將她帶到這間獨具風格的五星級米其林餐廳,為她點上了浪漫的燭光。他知道,幾乎所有女人都無法抵抗這樣的溫柔。


    ————劉喬山看著西冷牛排、意麵一碟碟被端上來,露出抹女人無法忽視的自信微笑,“還有想吃的嗎,逸伊?”


    花斯年打了個寒顫,從回憶中抽離出意識來。他嘴角抽了抽看向對麵一臉柔情蜜意的劉喬山,喂,大兄弟,你搞錯了吧,我是跳了嫦娥奔月,但我不是許逸伊啊,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感情你喜歡的不是許逸伊,而是嫦娥奔月啊。


    劉喬山見花斯年不說話,又笑了笑,“子真,發什麽呆?”


    花斯年回過神來,嗬嗬一笑,“足夠了,謝謝劉先生。”


    劉喬山嘴角的笑容放大,“叫我‘喬山。’”


    ——喬你<b啊,可別攔著我,讓我揍死這個自戀狂!


    劉喬山是個混跡情場的高手,本來抱著玩一玩的態度追求了許逸伊。然後就是言情說慣用的劇情,許逸伊不管做什麽都和他曾經認識的女人不一樣,獨特的許逸伊慢慢吸引著劉喬山,本來隻是玩火,最後卻成了**。


    劉喬山最後浪子回頭金不換,而許逸伊也被劉喬山的真誠打動,攜手走在了一起。


    可是……


    這劇情不對啊!


    劉喬山現在邀請的應該是許逸伊,你衝著我放什麽電?當自己是電鰻嗎?


    花斯年嗬嗬幹笑兩聲,悶頭吃起意大利麵來。


    劉喬山撐頭看著花斯年的頭發,想起他剛才坐立不安的表情,笑了。


    雖然閱女無數,但看上男人這還是第一次。明明以前覺得男人都是滿身汗臭,可那日看到花斯年的表演,他才知道什麽叫濁世佳公子。


    真是不諳世事啊,隻是邀請他來這裏吃飯,就局促成這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劉喬山發出一聲輕笑,手優雅地切起牛排,等切好後他端著自己的和花斯年的一對調,體貼道:“吃這些切好的。”


    周圍向這裏投注過來奇怪的視線,劉喬山在s市裏人脈極廣,不少人認識他。熟人見劉喬山看樣子在對一個大男人下手,竟有人不顧這裏是在西餐廳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花斯年皺眉,心裏登時騰起一股煩躁。


    一頓飯很快就過去,劉喬山想邀請花斯年唱歌,卻被花斯年拒絕了:“不好意思劉先生,今天訓練實在太累了,改天吧。”


    看花斯年臉色不好,劉喬山也沒有過多邀請,直接送花斯年上了車。


    劉喬山開著看向前方:“還是回你們的碎月之魂?”


    花斯年想了想,“去k區黃山路十八號吧,我這兩天都住在老師家裏。”


    “奧,好。”劉喬山轉了個彎,“子真,我很高興你能跟我出來吃飯,下次邀請你你還會出來的吧?”


    花斯年:“……看情況吧。”


    “嗬嗬,我相信你會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路上幾乎是一路沉默,開了二十分鍾便來到了唐越秋的別墅。


    花斯年幾乎是車一停下就從車裏鑽了出來,可他快沒想到劉喬山比他更快,劉喬山手裏拿著個黑色的盒子擋在花斯年麵前,將他困在了車頭前麵,“子真,這是我為你買的禮物,打開看看。”


    花斯年皺著眉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男士手表。


    劉喬山仔細觀察著花斯年的表情:“喜歡嗎?送給你的。”


    花斯年:“……”還真把我當女人了啊。


    “喜歡,怎麽不喜歡。不過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


    劉喬山心中冷笑一聲,女人會欲拒還迎,沒想到男人也會這一招。


    “喜歡就拿著,”劉喬山身體慢慢前傾,逼著花斯年向後緊緊貼到了車頭上。劉喬山勾唇邪魅一笑,雙手捧起了花斯年的臉,“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你如果不要,那我還不如扔掉。”


    他說完這句話,還不等花斯年反應過來,突然猛地傾下頭,就要去吻花斯年的嘴唇。可就在他的嘴唇離花斯年的嘴唇隻剩下不到一毫米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道狠狠衝向自己的腹。


    一瞬間,劉喬山如墜地獄。


    看著劉喬山麵目猙獰地捂住腹,花斯年冷笑一聲,“想要扔掉盡管仍啊,你開心就好。下次要是再敢對我都動手動腳,就不是這一腳的問題了。”


    花斯年嫌棄地抹了一下嘴,頭也不會進了別墅的院子。


    他和許逸伊隻在唐越秋家裏呆了兩晚上,第三天就被唐越秋拉回了碎月之魂,此刻這棟別墅裏除了黃嬸,恐怕就連唐越秋也不在家。還好院子外麵的鐵門還沒有鎖上,若是鎖上了,剛才踢了那一腳下去結果無處可去,那丟人的可就不止劉喬山一人了。


    走到門前,花斯年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下氣氛後正要打算按門鈴。


    手還未碰到門上的門鈴,門就像有感應一般打開了。


    花斯年仰頭看著開門之人冷若冰霜的臉,伸出手打了個幹巴巴的招呼:“嗨,師父,打擾了。”


    唐越秋低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了花斯年五六秒鍾,就在花斯年都尷尬地變成化石時才側了側身子,給花斯年留著了一個狹的空間。花斯年看著這窄窄的空間,看唐越秋已經沒有退讓的地步,這才彎身擠了進去。身體緊緊擦過門框和唐越秋的身體,花斯年隻能用力向裏擠著。


    突然,唐越秋伸手將花斯年猛地一拽,另一隻手將門狠狠地甩上。


    一陣天旋地轉,花斯年被擠在了唐越秋和玄關的牆上,“嗬,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我?讓別的男人開車送你來我的別墅,在我的別墅門前和別的男人**?你是在考驗我的底線嗎?”


    花斯年今天幾分鍾裏連續兩次被人咚,心境卻是大不一樣的。


    剛才被劉喬山咚的時候忍了才沒有對他痛下狠手,可麵對唐越秋的壁咚,他隻求對方能來的更凶狠一點。


    可:[除了唐越秋,別人不行嗎?]


    花斯年:[什麽?]


    可:[剛才那個劉喬山長相英俊瀟灑,挺符合你的審美觀。]


    花斯年:[可我就是不喜歡,我能有什麽辦法。]


    可:[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花斯年:[唐越秋那樣的。]


    可:[所以我說,除了唐越秋,誰都不行嗎?]


    花斯年突然默然,可的這句話,就像陰暗巢穴裏的一道亮光,突然點醒了花斯年。


    為什麽,為什麽除了唐越秋就不行呢?


    就像除了元修真尊誰都不行,除了奧頓、除了呂溫綸以外誰都不行。


    元修真尊和奧頓雖然是任務目標,可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他們,就算是任務他恐怕也對對待劉喬山一般對待他們。每個世界裏都會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這真的是自己濫情嗎?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若自己真是濫情,又為什麽麵對同樣出色的劉喬山毫無感覺。就算劉喬山是浪子,他也有把握把他死死地捏在手心裏,可他就是排斥著劉喬山的接觸,就像當初排斥帝國皇帝一般。


    花斯年努力在腦海裏想象著,他將電視中那些英俊無比的男人都想象了一邊和自己接吻,可最後的結果令花斯年既有些挫敗,又開始明朗起來。


    沒有人,誰都無法替代唐越秋。


    他想靠近唐越秋,他想被唐越秋碰觸,就像他是憑自己的喜好靠近元修真尊、靠近奧頓、靠近呂溫綸一樣,就算沒有任務要求,他一樣會靠近他們。


    隻是任務恰好是他們,而已。


    怎麽會這麽巧?


    花斯年突然想起了從第一個故事離開時,他回到看故事回放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他在天空中,還沒有見到呂溫綸時曾經想象過看到呂溫綸和被係統填充了思想的自己在一起時,他會有的心情。


    無奈、遺憾、酸楚,複雜的心情。


    可當看到呂溫綸和“自己”相擁的那一刻,他卻甚是平靜,就仿佛在看陌生人談情說愛一般,毫無代入感,也沒有任何被人搶走了愛人的複雜心情。


    當時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並沒有太過在意,隻當自己大度或者說對呂溫綸的感情不過如此,隻是單純想來一發而已,便也就不了了之。


    可如果現在仔細想想,他可以無數次穿越到一個故事裏,別人為什麽不可以?


    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上了他的那個人,其實都是一個人呢?


    嘴唇一陣疼痛,花斯年回過神來,就見不知何時唐越秋已經咬上了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齒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花斯年吃痛,從自己的嘴裏品嚐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懵懵懂懂地想通了一些事情,花斯年突然反手抱住唐越秋,順著唐越秋的嘴唇回吻上他的。


    兩個熾熱的身體緊緊相擁,瘋狂的攻擊著對方的嘴唇。


    良久,花斯年氣喘籲籲鬆開嘴唇,臉頰有些紅,“你光看到劉喬山勾搭我,怎麽就沒看到我踢地他差點絕了種?”


    唐越秋撫摸著青年那張被自己吻腫了的嘴唇,眼中暗光凜冽,“是嗎?我隻看到他把你困在了車頭前,而你毫無反抗。”


    “我當時嚇傻……”花斯年張開嘴巴想要解釋,唐越秋的拇指就順勢滑了進去,花斯年一怔,任由唐越秋繼續肆無忌憚地動作。


    唐越秋眼神微暗,“他有吻到你嗎?”


    手指在自己的嘴巴裏,花斯年心中有一隻鹿般拚命跳動,全身像被電流擊過,戰栗個不停。


    花斯年手捧著唐越秋的手腕,眼中水波瀲灩,搖了搖頭。


    唐越秋的眼神更暗了,“他有這樣對你嗎?”


    花斯年又是搖了搖頭。


    “你真的喜歡我?”唐越秋壓抑著全身的躁動,平時冷靜的聲音如今已經有些氣喘籲籲,“想讓我繼續下去嗎?”


    花斯年眼眶中的水花更多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親了一口唐越秋的手指。


    唐越秋的眼睛暗地已經猶如一團深不見底的幽潭,看到他的回答,他再也按捺不住,再也無法維持所謂的紳士和修養。隻見唐越秋悶哼一聲,霍地將花斯年攔腰抱起,往三樓走去。


    很快,便從三樓傳來了動情的聲音,那聲音婉轉悠揚,像一個個清脆的音符……


    月色漫長,天階夜色,沁涼如水……


    花斯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的身上已經被洗的幹幹淨淨,換上了幹淨的絲質睡衣。床頭櫃上放這個紙條,在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鋼筆字:你先休息,飯菜在冰箱裏,我去碎月之魂處理些事情。


    花斯年看著外麵天色還早,自己又困得不行,起床上了個衛生間,又接著鑽進了被子。


    吃飯?


    他現在一點都不餓好嗎?


    都被唐越秋喂飽了啊!


    嘖嘖嘖,沒想到看起來那麽嚴謹禁-欲的一個人,一旦認真起來竟然那麽可怕。


    花斯年回想起昨晚男人的凶猛,頭蒙在被子裏吃吃笑了。


    果然還是唐越秋好,誰都比不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喜歡的人都是同一個人,可他總覺得已經是**不離十。


    [可,你說一個故事裏,有沒有可能有兩個苦主?]


    可:[有可能的,不僅會有兩個,還有可能有三個,四個……等等]


    花斯年:[那兩個圓夢仙人共同進入一個故事世界完成任務的可能性有嗎?]


    可:[理論上不可行,但也不一定。每一個滿足書魂的衍生故事都像是一個全新的次元空間,你在這個次元完成這個苦主的任務,另一個在其他次元完成苦主的任務。不過如果是兩個苦主的夙願不衝突,同時兩位圓夢仙人又幾乎前後腳地進入故事,穿越到同一個故事裏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隻是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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