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泛紅，像是哭過一樣的眼睛緊盯著蘇鈺。
蘇鈺頓了頓，慢吞吞道：“建國之後不許動物成精，這你應該知道吧？所以你口中的狐狸精，其實是不存在的，我勸你不要抱有什麽誌怪靈異小說的幻想，不如將眼光放到現代，用有限的生命，跟隨領導者的腳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男人：“？？？”
男人呆愣住。
他完全沒想到蘇鈺會這麽回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
程翎默默轉過頭，掩飾自己麵上的笑意。
最後，還是蘇鈺說：“我記得我並不認識你？”
男人回過神，神色中帶著一絲慍怒：“我是莫瑞的銷售部主管，叫楊嘉年。”
“哦，幸會。”蘇鈺說。
兩人的對話好像就此結束。
蘇鈺並不打算下一步的問詢，更是連自我介紹這一步都省了。
雖說楊嘉年知道蘇鈺的名字，但見蘇鈺並不打算說下去的樣子，此時還是一口氣卡住，半晌才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這麽說你？”
蘇鈺：“不好奇。”
楊嘉年：“……”
電梯上升，抵達程翎那一層。
程翎看楊嘉年來者不善，不想放兩人單獨在電梯裏，便將蘇鈺往外拉，卻沒想到楊嘉年竟也跟著一起下來了。
走出幾步的距離，楊嘉年看起來比在電梯裏更加冷靜。
他攔住蘇鈺，認真說：“我確實有事情要跟你說，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別處。”
蘇鈺看了眼時間，距離午休結束還早，點頭：“好吧。”
程翎有些擔憂：“我也去？”
“不許。”
蘇鈺還沒說話，楊嘉年便瞪著眼睛，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也幸好這人長得清秀好看，即便是做出這幅表情，也並不讓人覺得厭煩。
可見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權。
蘇鈺開玩笑道：“沒事，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我又這麽大一個人，不至於這麽短的時間內被毀屍滅跡。”
他安撫地拍了拍程翎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跟在楊嘉年身後，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一起走到樓梯間。
四周無人，楊嘉年微微一揚頭，高傲地說：“其實我是楊家的未來繼承人。”
楊家？
蘇鈺在腦海中搜尋一圈，想出一個‘楊家將’，隻好誠懇道：“其實我剛來弄城不到一個月，不太清楚這裏的情況，不如你仔細跟我介紹一下？”
楊嘉年：“……”
楊嘉年隻好忍著氣，將自家的大致情況告知蘇鈺。
楊家在弄城也算是豪門世家，雖然比不上湛家那麽吊炸天，但也能在寸土寸金的弄城分一杯羹，可見一斑。
“湛崢和我門當戶對，我們楊家是除卻湛家之外底蘊最深厚的世家，我們兩家以後肯定結親，我來莫瑞，也是為了和他培養感情。”
最後，楊嘉年用這句話做了結尾。
蘇鈺莫名其妙：“所以呢？與我有瓜？”
培養感情就培養唄，關他屁事？
而且他之前不是已經在公司裏澄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麽？
按照目前的大環境來看，眾人在知道蘇鈺有女兒後，一般就都不會再亂想了。
畢竟他們這個國家，好像還沒出過既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的人。
“我是說，他那種階層的人，不是你這種小魚小蝦可以覬覦的！”楊嘉年道，“你如果對湛崢有什麽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
蘇鈺看著楊嘉年此刻認真的模樣，想到他之前進湛崢的辦公室，再想到他通紅的眼眶。
湛崢是不是跟他說什麽了？
所以他才來找蘇鈺，宣誓主權？
當初湛崢曾說，如果蘇鈺有不喜歡的人，可以用湛崢來當擋箭牌，所以……湛崢這是也用他做了擋箭牌？
好朋友之間確實要互幫互助！
禮尚往來！
蘇鈺覺得，湛崢幫了他很多忙，他幫湛崢擋一下桃花，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但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他也不能貿貿然行動，萬一這兩人以後再看對眼兒了，他豈不是裏外不是人，便將手機拿出來，低頭給湛崢發短信。
楊嘉年眼尖，站在蘇鈺對麵，看到蘇鈺在給湛崢發消息，忙著急地說：“你幹什麽呢！”
該不會是要跟湛崢告狀吧！
哇！
這個狐狸精太賊了吧！不知道兩個小朋友吵架的規則就是不許叫老師嗎！
他想伸手搶奪蘇鈺的手機，但教養讓他製止了自己的動作。
他隻好瞪著蘇鈺，好似自己的眼睛瞪得再大一點兒，蘇鈺就會主動將手機收起來。
蘇鈺頭也不抬：“你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問我現在和湛崢什麽關係而已。”
楊嘉年：“？？？”
這他媽還能不緊張？
萬一湛崢覺得這是表白，直接答應了蘇鈺怎麽辦！
楊嘉年立刻緊盯著蘇鈺的手機不放。
蘇鈺看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在等待湛崢回信的時候，隨口問：“你和湛總聯姻，是你們兩家早已經說好的嗎？”
楊嘉年一愣，說：“我家裏跟我說的，說要和湛家結親。”
“那湛家呢？”
“目前沒接觸過。”楊嘉年輕咳一聲，“我爸之前跟我說，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先在湛崢的公司裏好好工作，等以後兩個人的感情培養到位了，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了。”
蘇鈺：“……”
這楊嘉年看著年紀不大，估計也就剛出校園，眼睛清澈，天真無邪。
蘇鈺：“那湛總怎麽說？”
楊嘉年臉上再一次露出怒氣：“他不承認我。我之前去找他的時候——”
他說到這裏，立刻住嘴，朝著蘇鈺看了一眼。
像是不想讓蘇鈺看自己的笑話，所以強行住嘴。
蘇鈺早就猜到是這樣，正好此時手機響起，蘇鈺看了一眼，上麵隻寫了兩個字：情侶。
蘇鈺眨眨眼。
——湛崢好牛逼，從一句話上就能看出他現在和楊嘉年在一起，所以故意這樣回複，不過也是，平日裏蘇鈺根本不會問他這話。
蘇鈺還沒將手機遞給楊嘉年，楊嘉年隻站在蘇鈺對麵，就看到了短信內容。
他麵上閃過一絲晴天霹靂，說：“之前你和湛崢有一腿的傳言，竟然都是真的！我還以為他們是隨口八卦的！”
蘇鈺：“呃……”
哈嘍，你有什麽問題嗎？
整件事的重點是在這兒嗎？
楊嘉年後知後覺想到什麽，又說：“那我來莫瑞實習的一年，轉正的半年，都白來了？”
蘇鈺：“……”
楊家未來的繼承人來莫瑞打工，目的肯定就是和湛家聯姻，與湛崢培養感情，不過現在聯姻大概率是不成了，可不就是在給人白打工麽？
楊嘉年十分氣憤：“你和湛崢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蘇鈺眨眨眼，沒說話。
楊嘉年不高興道：“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蘇鈺隻好將當初在湛家的那套說辭又拿出來說了一遍，同時低頭給湛崢發短信，說了這事兒。
楊嘉年也拿著手機打電話。
等接通後，他立刻用方言跟那頭的人說話，幾句之後，兩人似乎話不投機，楊嘉年忍不住破口大罵，蘇鈺一句都聽不懂，隻零星幾個字聽明白了，好像是‘騙’之類的。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楊嘉年麵色十分不好看：“我日，我真他媽——我爸之前騙我！他說想讓我從基層做起，可我當初怎麽都不肯去打工，隻好說我和湛家——！還說他早在之前就和湛崢打好招呼，讓他曆練我一下！我！我全程不知道這事兒，還以為我們以後會在一起，之前還因為你和他的事情，去他辦公室大鬧了一通。”
蘇鈺：“……”
蘇鈺摸了摸鼻子：“那你們父子……還挺有意思的。”
楊嘉年看著蘇鈺。
蘇鈺無辜道：“雨我無瓜。”
“我知道，肯定和你無關。唉，這事兒鬧得……”楊嘉年說，“抱歉，之前嚇到你了，那句‘狐狸精’你就當沒聽到，要不這樣，你想要什麽？我給你買？”
蘇鈺：“我沒什麽想要的。”
楊嘉年一想，對啊，蘇鈺現在和湛崢在一起，想要什麽東西湛崢肯定會給蘇鈺買，都輪不到他。
楊嘉年捂住臉：“那我欠你們一個人情。這事兒真是抱歉，我沒想到我爸竟然這麽坑我，我實在沒臉見湛崢……到時候你看見他了，咳，幫我跟他解釋一聲，我等會兒就去辦辭職。”
“……好。”
蘇鈺開始還覺得楊嘉年這個人怪怪的，老是盯著他看不說，還故意找他麻煩，但是聽到這一切的真實原因，就隻剩下同情了。
太慘了。
這孩子。
“我真……因為我爸一句話，我他媽虧大發了。我原本的計劃是吃喝玩樂當個紈絝，結果硬生生被拘在這個公司，當了一年多的好學生。”
楊嘉年渾身都有些虛，說話越來越沒力氣。
不過，其實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他對湛崢大概還是有一點感情的，否則也不至於為了湛崢改變自己——然而他好像並沒有察覺。
楊嘉年和蘇鈺互換聯係方式後，一路上都在說，“日了日了。”就這麽念叨著出去了。
蘇鈺落後他兩步，從樓梯間裏出來的時候，直接和走過來的程翎對上。
程翎一副焦急的樣子，看到蘇鈺完好無損，這才鬆口氣，立刻將蘇鈺全身掃了一遍，問：“你沒事兒吧？你們沒打架吧？”
蘇鈺：“沒事，連個角質層都沒掉。”
程翎：“……剛剛他在裏麵跟你說了什麽？”
蘇鈺想了想：“暢談了一下過去，展望了一下未來。”
程翎：？
什麽玩意兒？
這和想象中不一樣。
蘇鈺頓了頓，慢吞吞道：“建國之後不許動物成精，這你應該知道吧？所以你口中的狐狸精，其實是不存在的，我勸你不要抱有什麽誌怪靈異小說的幻想，不如將眼光放到現代，用有限的生命，跟隨領導者的腳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男人：“？？？”
男人呆愣住。
他完全沒想到蘇鈺會這麽回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
程翎默默轉過頭，掩飾自己麵上的笑意。
最後，還是蘇鈺說：“我記得我並不認識你？”
男人回過神，神色中帶著一絲慍怒：“我是莫瑞的銷售部主管，叫楊嘉年。”
“哦，幸會。”蘇鈺說。
兩人的對話好像就此結束。
蘇鈺並不打算下一步的問詢，更是連自我介紹這一步都省了。
雖說楊嘉年知道蘇鈺的名字，但見蘇鈺並不打算說下去的樣子，此時還是一口氣卡住，半晌才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這麽說你？”
蘇鈺：“不好奇。”
楊嘉年：“……”
電梯上升，抵達程翎那一層。
程翎看楊嘉年來者不善，不想放兩人單獨在電梯裏，便將蘇鈺往外拉，卻沒想到楊嘉年竟也跟著一起下來了。
走出幾步的距離，楊嘉年看起來比在電梯裏更加冷靜。
他攔住蘇鈺，認真說：“我確實有事情要跟你說，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別處。”
蘇鈺看了眼時間，距離午休結束還早，點頭：“好吧。”
程翎有些擔憂：“我也去？”
“不許。”
蘇鈺還沒說話，楊嘉年便瞪著眼睛，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也幸好這人長得清秀好看，即便是做出這幅表情，也並不讓人覺得厭煩。
可見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權。
蘇鈺開玩笑道：“沒事，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我又這麽大一個人，不至於這麽短的時間內被毀屍滅跡。”
他安撫地拍了拍程翎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跟在楊嘉年身後，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一起走到樓梯間。
四周無人，楊嘉年微微一揚頭，高傲地說：“其實我是楊家的未來繼承人。”
楊家？
蘇鈺在腦海中搜尋一圈，想出一個‘楊家將’，隻好誠懇道：“其實我剛來弄城不到一個月，不太清楚這裏的情況，不如你仔細跟我介紹一下？”
楊嘉年：“……”
楊嘉年隻好忍著氣，將自家的大致情況告知蘇鈺。
楊家在弄城也算是豪門世家，雖然比不上湛家那麽吊炸天，但也能在寸土寸金的弄城分一杯羹，可見一斑。
“湛崢和我門當戶對，我們楊家是除卻湛家之外底蘊最深厚的世家，我們兩家以後肯定結親，我來莫瑞，也是為了和他培養感情。”
最後，楊嘉年用這句話做了結尾。
蘇鈺莫名其妙：“所以呢？與我有瓜？”
培養感情就培養唄，關他屁事？
而且他之前不是已經在公司裏澄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麽？
按照目前的大環境來看，眾人在知道蘇鈺有女兒後，一般就都不會再亂想了。
畢竟他們這個國家，好像還沒出過既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的人。
“我是說，他那種階層的人，不是你這種小魚小蝦可以覬覦的！”楊嘉年道，“你如果對湛崢有什麽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
蘇鈺看著楊嘉年此刻認真的模樣，想到他之前進湛崢的辦公室，再想到他通紅的眼眶。
湛崢是不是跟他說什麽了？
所以他才來找蘇鈺，宣誓主權？
當初湛崢曾說，如果蘇鈺有不喜歡的人，可以用湛崢來當擋箭牌，所以……湛崢這是也用他做了擋箭牌？
好朋友之間確實要互幫互助！
禮尚往來！
蘇鈺覺得，湛崢幫了他很多忙，他幫湛崢擋一下桃花，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但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他也不能貿貿然行動，萬一這兩人以後再看對眼兒了，他豈不是裏外不是人，便將手機拿出來，低頭給湛崢發短信。
楊嘉年眼尖，站在蘇鈺對麵，看到蘇鈺在給湛崢發消息，忙著急地說：“你幹什麽呢！”
該不會是要跟湛崢告狀吧！
哇！
這個狐狸精太賊了吧！不知道兩個小朋友吵架的規則就是不許叫老師嗎！
他想伸手搶奪蘇鈺的手機，但教養讓他製止了自己的動作。
他隻好瞪著蘇鈺，好似自己的眼睛瞪得再大一點兒，蘇鈺就會主動將手機收起來。
蘇鈺頭也不抬：“你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問我現在和湛崢什麽關係而已。”
楊嘉年：“？？？”
這他媽還能不緊張？
萬一湛崢覺得這是表白，直接答應了蘇鈺怎麽辦！
楊嘉年立刻緊盯著蘇鈺的手機不放。
蘇鈺看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在等待湛崢回信的時候，隨口問：“你和湛總聯姻，是你們兩家早已經說好的嗎？”
楊嘉年一愣，說：“我家裏跟我說的，說要和湛家結親。”
“那湛家呢？”
“目前沒接觸過。”楊嘉年輕咳一聲，“我爸之前跟我說，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先在湛崢的公司裏好好工作，等以後兩個人的感情培養到位了，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了。”
蘇鈺：“……”
這楊嘉年看著年紀不大，估計也就剛出校園，眼睛清澈，天真無邪。
蘇鈺：“那湛總怎麽說？”
楊嘉年臉上再一次露出怒氣：“他不承認我。我之前去找他的時候——”
他說到這裏，立刻住嘴，朝著蘇鈺看了一眼。
像是不想讓蘇鈺看自己的笑話，所以強行住嘴。
蘇鈺早就猜到是這樣，正好此時手機響起，蘇鈺看了一眼，上麵隻寫了兩個字：情侶。
蘇鈺眨眨眼。
——湛崢好牛逼，從一句話上就能看出他現在和楊嘉年在一起，所以故意這樣回複，不過也是，平日裏蘇鈺根本不會問他這話。
蘇鈺還沒將手機遞給楊嘉年，楊嘉年隻站在蘇鈺對麵，就看到了短信內容。
他麵上閃過一絲晴天霹靂，說：“之前你和湛崢有一腿的傳言，竟然都是真的！我還以為他們是隨口八卦的！”
蘇鈺：“呃……”
哈嘍，你有什麽問題嗎？
整件事的重點是在這兒嗎？
楊嘉年後知後覺想到什麽，又說：“那我來莫瑞實習的一年，轉正的半年，都白來了？”
蘇鈺：“……”
楊家未來的繼承人來莫瑞打工，目的肯定就是和湛家聯姻，與湛崢培養感情，不過現在聯姻大概率是不成了，可不就是在給人白打工麽？
楊嘉年十分氣憤：“你和湛崢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蘇鈺眨眨眼，沒說話。
楊嘉年不高興道：“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蘇鈺隻好將當初在湛家的那套說辭又拿出來說了一遍，同時低頭給湛崢發短信，說了這事兒。
楊嘉年也拿著手機打電話。
等接通後，他立刻用方言跟那頭的人說話，幾句之後，兩人似乎話不投機，楊嘉年忍不住破口大罵，蘇鈺一句都聽不懂，隻零星幾個字聽明白了，好像是‘騙’之類的。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楊嘉年麵色十分不好看：“我日，我真他媽——我爸之前騙我！他說想讓我從基層做起，可我當初怎麽都不肯去打工，隻好說我和湛家——！還說他早在之前就和湛崢打好招呼，讓他曆練我一下！我！我全程不知道這事兒，還以為我們以後會在一起，之前還因為你和他的事情，去他辦公室大鬧了一通。”
蘇鈺：“……”
蘇鈺摸了摸鼻子：“那你們父子……還挺有意思的。”
楊嘉年看著蘇鈺。
蘇鈺無辜道：“雨我無瓜。”
“我知道，肯定和你無關。唉，這事兒鬧得……”楊嘉年說，“抱歉，之前嚇到你了，那句‘狐狸精’你就當沒聽到，要不這樣，你想要什麽？我給你買？”
蘇鈺：“我沒什麽想要的。”
楊嘉年一想，對啊，蘇鈺現在和湛崢在一起，想要什麽東西湛崢肯定會給蘇鈺買，都輪不到他。
楊嘉年捂住臉：“那我欠你們一個人情。這事兒真是抱歉，我沒想到我爸竟然這麽坑我，我實在沒臉見湛崢……到時候你看見他了，咳，幫我跟他解釋一聲，我等會兒就去辦辭職。”
“……好。”
蘇鈺開始還覺得楊嘉年這個人怪怪的，老是盯著他看不說，還故意找他麻煩，但是聽到這一切的真實原因，就隻剩下同情了。
太慘了。
這孩子。
“我真……因為我爸一句話，我他媽虧大發了。我原本的計劃是吃喝玩樂當個紈絝，結果硬生生被拘在這個公司，當了一年多的好學生。”
楊嘉年渾身都有些虛，說話越來越沒力氣。
不過，其實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他對湛崢大概還是有一點感情的，否則也不至於為了湛崢改變自己——然而他好像並沒有察覺。
楊嘉年和蘇鈺互換聯係方式後，一路上都在說，“日了日了。”就這麽念叨著出去了。
蘇鈺落後他兩步，從樓梯間裏出來的時候，直接和走過來的程翎對上。
程翎一副焦急的樣子，看到蘇鈺完好無損，這才鬆口氣，立刻將蘇鈺全身掃了一遍，問：“你沒事兒吧？你們沒打架吧？”
蘇鈺：“沒事，連個角質層都沒掉。”
程翎：“……剛剛他在裏麵跟你說了什麽？”
蘇鈺想了想：“暢談了一下過去，展望了一下未來。”
程翎：？
什麽玩意兒？
這和想象中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