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工作人員紛紛開口,替王傑求情。陳平安莞爾一笑:你們該不會是以為我要解雇他吧


    難道不是嗎


    劉家良小心問道:老板,你剛才不是說不讓他當龍虎武師嗎


    對啊,我是不讓他當龍虎武師,可沒說解雇他啊陳平安擺擺手,轉向王傑,你以前當過歌手


    王傑不解的點頭:是。


    那好,我現在清唱一首歌,你注意聽,一會你重唱。


    這是怎麽個意思懲罰考驗逗樂


    工作人員麵麵相覷,王傑則是想:如果我唱得好,是不是就能保住工作了


    陳平安醞釀幾分鍾,清清嗓子,清唱起來。


    不要談什麽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隻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不要說願不願意,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


    那隻是昨夜的一場遊戲;


    那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蒼涼的歌聲響起,彌漫在幽僻淒靜的斧山中;天空的明月蒙上麵紗,灑下朦朧銀光,仿佛也受到歌聲中的悲情感染。蒼涼悲情的歌聲,回蕩在山穀內,回蕩在每個人耳邊,悄然撥動著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工作人員漸漸沉浸其中,即便對歌曲一竅不通的人,也感受到歌聲蘊含的情感。


    一曲唱了,眾人久久不言,還在回味剛才的歌聲。


    安哥。太好聽了


    老板,唱的太好了


    我從沒聽過這麽好聽的歌


    老板。這首歌是誰唱的我以前怎麽沒聽過哪裏有唱片賣


    你到底是不是音樂發燒友,還誰唱的。肯定是老板原創的


    天啊,老板真是全才


    工作人員紛紛開口,驚呼讚歎。溫碧瑕眼中閃著小星星,午馬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陳嘉尚再次感慨陳平安的無所不能,劉家良擔憂的看著王傑,不知道他能否唱得出來。


    王傑閉著眼睛,感受著剛才那首歌的旋律,回味著那首歌的韻味。幾分鍾後他睜開雙眼。炯炯有神:老板,剛才那首歌叫什麽名字


    一場遊戲一場夢。陳平安接過劉家暉遞來的水杯,怎麽樣


    你能再唱一遍嗎


    沒問題。陳平安喝口水潤嗓子,然後再次清唱一遍一場遊戲一場夢。唱完之後,他注視著王傑:還需要我再唱一遍嗎


    不用了。王傑略顯激動,來回走動幾步,又閉上眼品味剛才的感覺,身體有節奏的輕輕搖擺。


    陳平安沒有催他,示意陳嘉上吩咐工作人員收工。今晚就拍到這裏。工作人員們忙碌著收拾設備,劉家良坐在陳平安身邊,問道:老板,阿傑他


    等會你就明白了。


    收工總是令人開心。勞累一天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收拾設備,不時議論著一場遊戲一場夢那首歌,議論著陳平安。議論著陳平安會怎樣懲處出現重大失誤,險些傷到自己的王傑。


    不要談什麽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隻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不要說願不願意。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


    那隻是昨夜的一場遊戲;


    那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歌聲再度響起,忙碌的工作人員起初還以為是陳平安興之所致第三遍演唱,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遍與前兩遍完全不同,歌聲中那種穿透力感染力還有蘊含的蒼涼之意悲傷之情,都要比前兩遍強出許多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活計,尋找歌聲來源,很快就發現一個孤傲憂鬱的身影,歌聲正出自此人口中。他們不是專業音樂人,對唱功歌藝什麽的沒研究,但卻明顯感受到這次的歌聲較之前兩次更加優秀。


    蒼涼悲情的歌聲與孤傲憂鬱的形象相得益彰,不少人都被吸引,忘記了收工,癡癡的站在那裏,用心去聆聽去感受,沉浸其中。


    說什麽此情永不渝,


    說什麽我愛你,


    如今依然沒有你,


    我還是我自己。


    歌聲停止,眾人還沉浸在陶醉中,有兩個女性工作人員崇拜的看著那個孤傲的身影,為他身上的憂鬱所感染,忍不住想過去將他抱在懷裏,安慰他,給他溫暖。


    啪啪啪


    陳平安的掌聲最先響起,緊接著所有工作人員都用力鼓掌叫好,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太好聽了沒想到阿傑唱的這麽好,比老板唱的都好比老板唱得好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真想被解雇嗎


    好了,不想收工了瞎起哄,阿傑唱的也就那樣,比老板差遠了。劉家良大聲吼道,老板你別理他們,一群不懂音樂的人,還是老板你唱得好。


    劉家暉很快反應過來,衝陳家班眾人使個眼色,紛紛說道:我哥說的沒錯,阿傑唱的雖好,但是跟老板比起來差的太遠。老板,要不咱們先下山吧,你們還得卸妝呢。


    今晚本來是要拍攝陳平安溫碧瑕和午馬三人的戲份,按計劃九點半拍攝結束,然後回到永華片場卸妝收工,山上並未搭建臨時的更衣室。


    劉家暉的提議沒錯,陳平安點點頭,和溫碧瑕午馬走向廂式車,準備趕回永華片場卸妝。臨上車前,他朝王傑一揮手: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王傑嗯了一聲,沉悶的走過去。他也知道自己又闖禍了,但這次他不後悔。否則就是對音樂的侮辱,他寧肯被解雇也不會玷汙他心中神聖的音樂。


    他從劉家良身邊經過的時候。後者惱怒的在他背上打一巴掌:你小子昏了頭了


    劉叔,你不用說了。回去我就收拾東西走人。


    你小子怎麽這麽混呢


    這次我沒錯。陳先生這首歌非常好,我這麽做才是對這首歌的尊重,對音樂的尊重。


    你倆嘀咕什麽呢,還不趕快上車陳平安的喊聲,讓劉家良停止說教,和王傑一起上了廂式車,先一步回到永華片場。


    陳平安卸完妝,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後。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溫碧瑕站在門外,愕然道:你怎麽這麽快


    女人卸妝換衣服總是很慢,但這次溫碧瑕居然比他還快。


    安哥,你不會想解雇他吧


    怎麽你動心了


    我沒有在我心中你才是最棒的,你知道的。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憐


    他可憐我跟你講,將來別人隻會羨慕他,不會再有人覺得他可憐陳平安笑著在溫碧瑕的臉蛋上擰兩下,走,跟我去見他。


    劉家良一直陪著王傑等在化妝間門口。想替王傑求情。誰想陳平安和溫碧瑕出來後,他還沒來及開口,王傑搶先一步:陳先生,我


    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跟我來。


    陳平安找到永華片場的工作人員,說是借用電話。幾個人來到有電話的房間,劉家良拉著王傑在他耳邊小聲嘀咕。讓他一會服個軟,給陳平安道歉。


    陳平安撥通電話號碼:喂。宗盛哥,沒有打擾你吧在哪兒呢這麽晚還在錄音棚啊那正好。我這邊弄到一首國語歌,有沒有興趣聽聽好,你先不要掛電話,我讓人現在就唱給你聽。


    陳平安把話筒放在桌上,朝王傑一招手:把剛才那首歌再唱一遍。


    王傑也不知道陳平安給誰通電話,他走過來醞釀片刻,再次唱起一場遊戲一場夢。


    其他的工作人員收拾好設備,分乘幾輛外景拍攝專用車返回到永華片場,剛走進來又聽到王傑的歌聲,劉家暉一怕大腿惱怒道:阿傑這是怎麽了,怎麽又唱上了,非要把老板比下去嗎


    潘恒升問道:他不會已經被老板解雇了吧


    王傑唱完歌,陳平安拿起話筒:怎麽樣


    歌好,人也好老板,誰寫的歌,剛才誰唱的


    你等等。陳平安把電話交給王傑,王傑剛把話筒放到耳邊,就聽到電話裏傳來興奮的聲音:你叫什麽名字現在在哪家公司什麽時候能來台灣


    去台灣我才從台灣回來沒多久,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王傑懵了,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電話已經掛上,陳平安笑眯眯看著自己,笑容很奇怪。


    老板


    剛才那個人叫李綜盛,台灣黑馬國際唱片公司的老板。陳平安拿出一張名片,還有幾千塊錢,這上麵是他的電話,你明天帶著女兒還有這首一場遊戲一場夢,直接飛台灣找他,他會安排你的。


    這,這是什麽意思王傑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忽然被推開,劉家暉小侯馬騮京柱等工作人員蜂擁而入,把他圍在中間。


    阿傑,你要發達啦


    阿傑,恭喜你,你要成大歌星了


    阿傑,還不趕快謝謝老板


    我,歌星


    陳平安點頭:怎麽,你不想唱歌嗎


    可是今晚我差點害你受傷。


    所以嘍,我開除一個龍虎武師,你要還給我一個紅遍港台的大歌星,有問題嗎


    王傑的眼圈瞬間濕潤,哽咽著:老板,我,我,我


    站在門外的午馬心中感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幾個月前新藝城大挖牆腳,卻在黑馬國際麵前铩羽而歸。有這樣的老板,如果換成我,隻怕也不會離開黑馬國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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