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度80,任務及格。]


    “下次別再給我安排那麽弱的身體了。”


    [主角攻的氣運本來無人可敵,被你誤打誤撞,讓主角攻和主角受反目成仇,氣運相抵,竟給了蘇衍一線生機。]


    這次的抽離並非那麽順利,殷牧悠本想問問蘇衍最後如何了,在聽到係統說他有了一線生機之後,便沒再說話。


    係統崩潰的說:[不過治愈度才80,任務剛好及格,可是有懲罰的。]


    “什麽懲罰?”


    係統一如既往的毒舌:[哼,下一個世界任務目標同樣是他。]


    殷牧悠頓時懵逼:“誰?”


    [蘇衍。]係統又更正了下自己的說法,[不過他在那個世界叫孟雨澤。]


    係統很快就發來了劇情信息,殷牧悠就這麽直接被傳送了過去。


    意識陷入了黑暗,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殷牧悠這才看到了四周的布置。


    四柱大床上鋪著軟軟的棉被,腳底的地毯呈現一片奢華的暗綠色。天花板裝飾著水晶吊燈,那炙熱的燈光,讓殷牧悠的意識有了稍許的暈眩。


    這裏是現代?


    他還沒得及捋清思路,肚子就餓得泛起了酸。


    不僅酸,還疼。


    殷牧悠揉著肚子,從二樓走了下去,想到廚房去拿點兒吃的。


    夜已經很深了,廚房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是誰和他一樣也餓了嗎?


    殷牧悠剛剛朝著那邊走去,便看到了一個臉色極度蒼白的人。


    他坐在輪椅上,身上的骨架肉眼可見,消瘦得不像話,臉色更是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隻是那張臉十分精致,張揚而肆意。


    似乎注意到了殷牧悠的目光,孟雨澤緊抿著薄唇,眼底的惡意快要將他淹沒。


    “怎麽,不放心我?大半夜也要過來看著?”


    殷牧悠微怔,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我隻是肚子餓了,下來找點吃的。”


    孟雨澤的眉頭緊擰,尤為厭惡:“找吃的?這幾天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不是監視是什麽?”


    “監視?”


    “你難道想不承認?”


    殷牧悠還沒能理清情況,對方就和他針鋒相對了。


    孟雨澤的腿似乎受了傷,殷牧悠擔心極了,便走進了一步。


    誰知孟雨澤卻戒備的推著輪椅朝後,不知發生了什麽,輪椅便這麽翻了過來。


    碰——


    一聲劇烈的響動聲,惹醒了熟睡的宋家夫婦,就連宋秦也急忙趕了過來,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發生什麽事了?”


    “小杭,你大半夜不睡覺,又在欺負雨澤?”


    宋父氣紅了臉,啪的一聲,便打在了殷牧悠的臉上:“孽子!你就不能多學一學你哥哥!整天窩在家裏,我看你是反了!”


    臉的位置泛起了疼,似乎已經腫了起來。


    殷牧悠這才有了點兒實感,他直直的朝那邊望去,宋雨澤因為翻了輪椅,壓住了他受傷的那條腿,他疼得臉色泛白,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宋父連忙把他扶起:“雨澤,你沒事?”


    孟雨澤卻不動聲色的抽開了手,他討厭別人的觸碰。


    “沒事。”


    殷牧悠就站在一旁,還沒來得及露出見到他的喜悅,臉色就徹底沉了下去。


    他是蘇衍,又不是。


    白白挨了打,這可不是殷牧悠的風格。


    他迅速在腦海裏整理好了係統給的資料,到最後覺得這對夫妻真不是人。


    孟家和宋家父母交好,前半個月,孟家夫妻出了車禍,總共就留下了孟雨澤一個人。


    然而宋家夫妻卻動了歪念,明著說是好友的兒子,想接他過來住。


    實則,是打了孟家財產的主意。


    就連宋秦也對孟雨澤也不懷好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孟雨澤是天之驕子,成績數一數二,宋秦既羨慕又嫉妒著他。這次孟雨澤受傷,讓宋秦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反差感。


    他終於超過了他,所有稱讚的對象都成了他。


    隻是,宋秦仍然覺得這些東西像是在做夢。宋秦生怕有朝一日孟雨澤的腿又好了,這些東西又會被孟雨澤奪了去。


    宋秦便威脅了在家裏的弟弟宋杭,讓他每日監視著孟雨澤,把他的消息全都說給他聽。


    宋杭生性懦弱,隻得照做。


    看完這些,殷牧悠才驚覺這一家人真是狼心狗肺,宋氏夫妻假仁假義的嘴臉,以及長子宋秦的虛榮,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倘若他是孟雨澤,今天晚上或許會更加激動。


    宋秦小心翼翼的扶著孟雨澤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走前,孟雨澤瞥了一眼站在那邊的殷牧悠。


    他站在朦朧的燈光之下,劉海已經老長,看不清他的臉。


    隻是他的身材十分瘦弱,根本不像是一個讀高中的男孩,孟雨澤想起他在學校被人欺淩的傳聞,心中生出些許古怪的滋味。


    說起來,他根本沒怎麽見到過宋杭。之前宋杭都是跟著他的爺爺奶奶,在國外就讀。直到一年前才回了國。


    下一秒,孟雨澤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管他呢。


    宋家的人沒一個安了好心。


    尤其是這個宋杭。


    —


    這一出鬧劇,就這麽收了場。


    廚房隻剩下殷牧悠一個人,他隨便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殷牧悠正要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被宋秦堵在了門口。


    窗外闃黑一片,唯有屋內的燈光微弱的透了出來。宋秦雙手抱肩,冷眼朝殷牧悠看了過來。


    “真是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被發現了。”


    殷牧悠那雙眼睛隱藏在長長的劉海之下,他長期低著頭,都要讓宋秦快忘了他長什麽樣子了。


    “哥……為什麽一定要我監視孟哥哥?”


    “你整天在家裏遊手好閑,連學校也不敢去,不讓你監視誰監視?”宋秦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弟弟?”


    殷牧悠捏緊了手:“那……這件事情我不想幹了。”


    宋秦臉色一變,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低吼著威脅殷牧悠:“你再說一遍?”


    殷牧悠仰起頭,被層層劉海所遮住的眼睛也看到了微弱的光。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宋秦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幹了。”


    他從未這麽反抗過自己,宋秦一時之間氣憤不已,正舉著手想朝殷牧悠打下來。


    哪知那邊杵著拐杖的少年,卻眉目微冷的問:“你們在做什麽?”


    宋秦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生怕孟雨澤聽到剛才的話。


    他尷尬的開了口:“雨澤,我隻是在跟我弟弟鬧著玩。”


    孟雨澤眯起眼:“大半夜鬧著玩?”


    宋秦從小就在孟雨澤身邊,做孟雨澤的跟班跟慣了。現在兩人的身份陡然換了,可他骨子裏對孟雨澤的畏懼還是沒能改過來。


    他的手心都出了汗,竟落荒而逃:“明天還要早點去學校呢,我先睡了!”


    殷牧悠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見孟雨澤要走到房間裏,他便追了上去:“孟哥哥,謝謝你幫我解圍!”


    這聲孟哥哥倒是叫得軟,不像往日那樣沉鬱了。


    孟雨澤冷漠的看著他:“你誤會了,我沒幫你解圍。你監視我的事,我們的賬還沒算完。”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


    殷牧悠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一開頭就碰了灰。


    他都糾結了起來,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麽治愈孟雨澤。


    畢竟……宋杭對孟雨澤可有點兒不一樣的想法,前段時間還差點就跟孟雨澤表白了心意。


    說不準,孟雨澤早就發現了這件事,現在正戒備著他呢。


    他垂頭喪氣的朝著自己屋子走去,誰知孟雨澤又打開了門,扔了一個冰袋給他。


    “冰敷。”


    冰袋不偏不倚的丟到了他的懷裏,殷牧悠把冰袋拿到手裏,正一回頭,孟雨澤又關上了門。


    他嘴角一抽,想關心他又這麽別扭是個什麽意思?


    殷牧悠拿著冰袋捂著自己臉的時候,還嘶嘶的叫著疼。


    宋父下了太重的手,他的臉頰鐵定腫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屋子裏,殷牧悠這才照了照鏡子。


    鏡子裏倒映出來圓溜溜的杏眼,看著十分無辜,五官格外精致,笑的時候還帶著兩個小梨渦。如果說真的有那裏招惹了別人,那大概是太漂亮了。


    這張臉,很招基佬喜歡。


    也正因為如此,宋杭回國之後就被班上的不良少年表了白,他瞬間就拒絕了對方,可誰知便換來了對方小孩子氣的霸道和欺淩。


    自此之後,宋杭就不去上學了。


    殷牧悠左看右看,想起宋杭對孟雨澤的那點兒非分之想,就覺得腦殼疼。


    他長成這樣,竟然還想壓孟雨澤?


    殷牧悠覺得宋杭很有勇氣!


    宋家父母自然對小兒子看不過眼,可宋杭說什麽都不去學校了,宋母勸說多時,終究是死了心。


    而與此同時,又發生了孟雨澤的事情,他們更加難以分出心思給宋杭來了。


    殷牧悠歎了口氣,決定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再陰鬱一些,這樣總不會招基佬了?


    他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敷著熱毛巾,在床上就這麽睡著了。


    [忘了告訴主人,離劇情開始還有兩年。]


    殷牧悠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兩年……那這具身體該和我同化得多麽嚴重?”


    [最少六分。]


    殷牧悠徹底的睡了過去,也沒聽清楚係統最後的提示。


    —


    初夏的陽光照到窗台,床上的孟雨澤卻深陷噩夢。


    光怪陸離的燈火,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叫喊和碰撞聲。


    他很快就從噩夢之中蘇醒,胸口劇烈的起伏,額頭的碎發也被汗水打濕。


    昨天晚上輪椅倒了,正好壓在他的腿上,讓他痛得臉色都扭曲了。孟雨澤知道普通輪椅一定不會這麽不牢固,是被人動了手腳,才會變成那樣。


    他將計就計的試探,原以為是殷牧悠動的手腳,誰知昨夜竟然聽到了一件讓他驚訝的事。


    並不是殷牧悠,而是宋秦要他來監視自己的。


    這個家處處透著詭異,若非爸媽死後那些親戚全都覬覦那些財產,而宋家夫妻又正巧在此時伸出了援手,孟雨澤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來這裏養傷。


    可來這裏短短半個月,宋家夫妻就以他受傷為名,拒絕了所有人的探望。


    變相軟/禁。


    他杵著拐杖,一步步艱難的朝外麵走去。


    也許……真的該防備的不是看著沉鬱的殷牧悠,而是表麵上對他千依百順的宋家夫妻。


    孟雨澤垂下的眼眸,掩蓋住了過於狠厲的乖張:“宋杭……”


    他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


    之前孟雨澤極其討厭宋杭,是因為他雖然懦弱,看他的眼神卻異常肆意。仿佛他腿斷了,他就有了可乘之機了?


    然而昨晚他的態度卻很奇怪,性格一下子柔軟了下去。


    孟雨澤剛走出來,便和早起的殷牧悠給撞了個麵。


    兩人短暫的眼神觸碰,殷牧悠就跟腳底抹油一般的飛快逃離。


    孟雨澤:“……”


    他終於忍不住發了聲:“站住,我就那麽像洪水猛獸?”


    明明前段時間他總是貪婪的注視著自己!今天怎麽全變了?


    殷牧悠身體一僵:“怎麽會呢?”


    孟雨澤緊盯著他的背影:“轉過來。”


    “我餓了,先下樓了。”殷牧悠宛如受驚的兔子似的,瑟縮著身體,很快就朝樓下走去了。


    孟雨澤吃了癟,眼神瞬間變得幽深。


    在昨天的事情之後,孟雨澤開始暗中觀察了起來。他發現宋家夫妻看似和藹可親,可對待自己的小兒子卻十分冷淡。


    那態度,甚至比不過他。


    孟雨澤也不動聲色的走下了樓,宋家夫妻一如往常那般,溫柔的叫著他。


    “快來坐。”


    孟雨澤禮貌性的笑了笑,到底戒備了起來。


    宋母又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忍不住蹙眉:“小杭,你頭發都長這麽長了,今天和媽媽一起去剪了。”


    殷牧悠嘴唇蠕動了兩下:“……我不剪。”


    宋母的眉頭越發擰緊:“你不剪怎麽去上學?什麽時候也學學你哥哥,別讓我們操心。”


    “之前我上學的時候,不也沒剪嗎?”


    “什麽叫做之前也沒剪?你在國外這些年,都不知道學了什麽!”


    一頓飯,弄得不歡而散。


    等所有人都吃好了,殷牧悠也準備走到樓上去,孟雨澤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殷牧悠下意識的看向了他,卻撞入了他一片深邃的眼瞳之中。


    單看這雙眼睛,的確很像蘇衍。


    殷牧悠有半秒的沉迷,很快又回過了神來。


    他早晨起床的時候,好不容易把劇情整理了一遍,可把他給嚇死了。


    這個世界的主角就是宋秦,反派自然而然的成了孟雨澤。


    宋家人不僅吞了孟家的財產,還變相的把孟雨澤軟禁在宋家。宋父做了手腳,他的腿就徹底斷了,性格也越來越陰沉。


    這些宋秦都是不清楚的,他雖然想比過孟雨澤,到底不喜歡使這些手段。


    孟雨澤最後奪回了自己的東西,把宋秦像隻癩皮狗一樣趕出了家門。宋秦這才奮發向上,創辦了公司,再回到宋家和孟雨澤一爭高下。


    然而這中間,卻發生了許多事情。


    比如——


    這個孟雨澤有很嚴重的惡趣味。


    殷牧悠記得那一段是這樣描寫的,宋家的二少爺宋杭從小就長得清秀漂亮,但再怎麽長得漂亮,他是個攻啊,還好死不死的喜歡孟雨澤。


    在孟雨澤被軟禁這段時間,他可是對孟雨澤做了不少過分的事。


    強吻沒有,刻意的肢體接觸還是常見的。


    在宋秦被趕出家門後,孟雨澤就找了人,把他撞成了個植物人。


    孟雨澤就讓傭人為他穿上了裙子,坐在餐桌前,笑容甜蜜的注視著他。


    這一切不是源自喜歡,而是源自厭惡。


    “我的腿斷了,你們宋家就有個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這不是很好嗎?”


    一盤被綁著的宋母直接嚇白了臉,孟雨澤抿了一口紅酒,冷漠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在慶幸,這不是宋秦?如果在這裏的是宋秦就好了。”


    “瘋子,你這個瘋子!”


    孟雨澤笑了起來,仿佛這是他聽過最大的笑話那樣。


    “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我的腿明明可以治,不也是被你們做了手腳,再也動彈不了了嗎?”


    是的,殷牧悠剛好穿成了,那個被孟雨澤撞成植物人,穿上小裙子的宋杭。


    所以才導致了他早上起來看到孟雨澤的時候那麽害怕。


    為什麽要讓他穿小裙子!


    他發誓,他絕對絕對不敢打大佬的主意!原身是眼睛瞎了才看不出這位手段殘忍,性格陰鬱,千萬不能招惹!


    為了避免這樣的命運,殷牧悠一定要治好孟雨澤的腿!


    殷牧悠正暗自思索著,他也注意到昨天輪椅的事,想查出究竟是誰動的手腳。


    “你還能走神這麽久的?”


    孟雨澤的話,把殷牧悠拉出了思緒。


    他才想起自己已經被孟雨澤拉了很久,傭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殷牧悠臉色微紅,掙脫開了孟雨澤的手。


    “你想做什麽?”


    孟雨澤眉目冷淡:“想問你一些事,來我房間。”


    殷牧悠一臉拒絕:“有什麽事這裏說不好嗎?”


    孟雨澤卻把餘光放到了宋母身上,她正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殷牧悠就懂了,最終認命的朝孟雨澤點了點頭。


    當孟雨澤杵著拐杖一步步走到二樓的時候,宋母才攔住了殷牧悠:“小杭,你什麽時候跟雨澤關係這麽好了?”


    殷牧悠細聲說了句:“也沒有很好。”


    “可雨澤來了家裏,除了幾句客套話,也不怎麽愛搭理人,今天竟然主動找了你。”宋母眼底閃過幾分算計,拉住了殷牧悠的手,“你如果能和雨澤搞好關係,就盡量去。”


    那雙眼瞳裏沒有關心,而是渾濁的欲/望。


    殷牧悠皺緊了眉頭,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知道了。”


    他走到了二樓,犯險門是虛掩的,殷牧悠很快就走了進去。


    少年的身影顯得尤為單薄,他就坐在窗口,碎金色的陽光從外麵撒了進來,他的目光也放得老遠,張揚和肆意的氣質一瞬間被撫平,變得柔和了下來。


    在看到殷牧悠之後,孟雨澤又恢複了那尖銳的模樣:“坐。”


    殷牧悠乖乖的坐好。


    孟雨澤見他並沒有動手動腳,便古怪的望向了他:“前些日子還在監視我,怎麽這會兒就變得這麽乖了?”


    “乖?”


    殷牧悠用手指指著自己,想著要不要凶一點,好破壞破壞人設。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腦子裏的係統給警告了:[請勿ooc。]


    殷牧悠:“……”


    他這吃癟的樣子,反而讓孟雨澤的戒備少了些。


    他昨天之所以會爆發,也是因為看到宋杭眼中那露骨的愛慕,以及他越來越過火的動作。


    孟雨澤不可能視若無睹,才有了昨天晚上的衝突。


    然而昨天還這樣子的他,今天變得這麽乖,反倒讓孟雨澤不太習慣。


    孟雨澤糾結許久,便朝殷牧悠說道:“昨天你和宋秦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是他讓你監視我的?”


    “……嗯。”


    “宋秦到底想幹什麽?”


    殷牧悠為難極了,張了張嘴,還是把事情說出了口:“你好像有個……未婚妻叫薛薇薇。”


    “她怎麽了?”


    “我哥很早就和她在一起了,隻是這件事情一直沒給你說。孟家出這麽大的事,薛家自然不敢背信棄義,違背婚約,會招來所有人的恥笑的。”


    孟雨澤皺緊了眉頭:“繼續。”


    “所以,他就讓我看著你,更想讓你一蹶不振,也想把你比過去。”


    殷牧悠斟酌著用詞,看看怎麽說才會把孟雨澤被戴了綠帽子的事說得輕巧些,“這件事的確是我哥做得不對,不該搶了你的未婚妻。”


    “完了?”


    殷牧悠‘啊’了一聲,又呆萌的點了下頭:“完了。”


    他仔細的打量著孟雨澤,生怕他被這件事給觸怒,小心翼翼的問:“你不生氣的嗎?”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殷牧悠一本正經的朝他束起一個大拇指:“你是我第一個看見被帶了綠帽子,還紋絲不動的人,佩服!”


    誰能想到,被薛薇薇帶了綠帽子的事沒激怒孟雨澤,殷牧悠這話反倒是激怒了他。


    佩服?


    他看他是在嘲諷。


    孟雨澤冷笑了一聲,忽然就把殷牧悠壓在了床上,那雙黑色的眼瞳裏透著幾分惡意。


    “像個女孩似的,這麽長的劉海,你看得清前麵的路嗎?”


    殷牧悠掙紮了起來,現在最怕從孟雨澤嘴裏聽到他像個女孩的話。


    他大驚失措:“你放開我!”


    孟雨澤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把剪刀,他每晚都必須拿著這東西睡覺,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孟雨澤皮笑肉不笑的說:“宋姨不是讓你去剪頭發嗎?我可以代勞。”


    殷牧悠很想捂著頭發,可孟雨澤一個瘸子,卻還是輕易的把他壓倒在床上。


    奇恥大辱!


    這具身體的力氣真的小,還妄圖想當攻,難道是欺負瘸子沒力氣嗎?


    可他現在不就是被這個瘸子壓在床上了嗎!


    “我不剪!”


    孟雨澤鉗製住了他的手腕,用剪刀放到了他的發絲上,哢嚓一刀,上麵的頭發就被徹底剪斷,發絲都掉落到了一旁的枕頭上。


    殷牧悠睜著圓溜溜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還沒反應得過來,他陰鬱的形象就一去不複返。


    “你你你……”


    孟雨澤原本想嘲笑他,可殷牧悠露出了全臉,他腦子嗡的一聲,一下子就看愣了神。


    殷牧悠長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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