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大生活絢麗多彩的,也有人說大生活是無聊空洞、浪費青春的。也許,後者更多一些。是的,其實他們說的都挺對的,我報了成都體育院藝術係。


    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因為畫符的原因,我對畫畫其實還算是蠻有心得的,師傅也沒有管我讀什麽,說起來他老人家還算蠻激動的,他的思想其實還是停留在幾十年前,他管你讀什麽大,反正就是大生。


    在他眼裏大生都是了不起的,很快就到了去校報到的時候了,大早上的,依然是師傅送我去的火車站,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下次回來就得放假才能回來了,師傅也抱著我哭了一會,告訴我,過去了要好好習,以後找個好工作之類的,我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雖然很舍不得師傅,氣氛也有一些傷感,但是也對大更是期待了,誰知道大生活是什麽樣的呢?


    就在和師傅哭哭啼啼的告別的時候,火車馬上就要走了,我也十分不舍的和師傅揮了揮手,便上了火車。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上火車,感覺哪裏都稀奇,東瞧瞧西看看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我的座位,這次過去也沒有帶多少東西,就幾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其他的東西就得過去買了。原本我想都帶過去的,可是師傅說上大不能節約,東西都買新的,我看師傅很高興也沒有繼續拒絕了。


    聽著反複不斷的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聲音,火車也緩緩的啟動了,周圍的人,基本上都閉上眼睛睡覺了,我也自個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我們這裏到成都也不算遠,也就坐8個小時的火車就可以了。


    慢慢地我就睡著了,等火車到了成都車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看著天色早已變暗,我走出車站,外麵人山人海的,還好外麵有一排排的橫幅,全是各個大的新生接待處,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成都藝術院的新生接待處。


    我把錄取通知書拿給接待處的老師看了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叫了一個長來帶我過去汽車那裏,那個長板著一張臉帶著我來到一個大巴的車門處,冷冷的說道:“你自己上去吧,上麵有負責人。”說完理也不理我的轉生走進人潮中去。


    我聳聳肩膀,原本以為這個長脾氣不好,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他不想做什麽新生接待的工作啊,後來等我大二的時候做了一次新人接待的工作才知道,這個真不是人做的,從早上九點,接到晚上九點,陽又大,還沒點報酬,校就管中午、晚上倆盒飯,還是素的。當然,這個是後話。


    我轉身上車,車內環境還不錯,看著裏麵男男女女的,當然其中也不乏美女,不過臉上一個叼樣,好像生人勿近一樣,我瞄了瞄,自己坐到還沒有人的最後一排去了,雖然前麵有一個美女位置是空的,但是對她那樣,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又陸陸續續上來了五、六個人,車開啟動,向校駛去,成都市真的很大,而且很漂亮,我以前讀書那裏雖然也是市級單位,但是和成都比起來,那真是小山溝一樣。


    成都的夜晚很美,到處霓虹閃爍,到處都充滿了大城市的氣息。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上車還算是有些顛簸,本來所有人都坐火車已經累了,所以也都睡著了。


    “下車了,到了、”我聽到這個聲音起來揉了揉眼睛,已經到了,這個校比我想象中要大,真不愧為大,進去以後,就開始找自己班級的導員,我給我們導員打了個電話,他就小跑著來門口接我了。


    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導員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不像其他班級的導員,有的都五十多了。


    我們導員挺熱情的,上來就幫我提東西,我也沒能好意思讓他幫忙提,於是自個提包跟著我們導員的後麵,一邊聊天,一邊向宿舍走去。


    我們導員叫李書成,我們一般都是叫李導員,很健談,和我聊的挺愉快的,他告訴我現在已經有兩個室友中午就到了。


    我倆來到寢室門口,聽到裏麵正在聊天,李導員敲了敲門,然後打開說道:“小們,別鬧了,來新室友了。”


    我也跟在李導員後麵進去了,看到裏麵環境和高中差距並不是很大,挺幹淨的,我饒了饒頭自我介紹的說道:“我叫巫九,大家好。”


    裏麵有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叫郭凱,我們一般都是叫他凱,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另一個我們平時叫曹胖,原名叫曹嘉林,人如其外號,他挺胖的。


    那時候凱和曹胖一看到我立馬把我拉進去,很是熱情,幫我鋪床什麽的,床單之類的是校發放的。


    中途李導員也離開了,好像是又有新生來了,去接待了,我們把東西都忙活完了,看了看點,都八點了,估摸著還差一個新室友今天也不大可能來,於是我們個一合計。一起出去喝酒了。


    大門口飯館還是挺多的,我們隨便找了一個幹淨一點的就進去,點了點菜,然後就聊了起來,原來郭凱就是成都本地人,這些可好,以後走哪裏都能有人帶著玩了,我和曹胖也樂嗬嗬的說道。


    曹胖是北京那邊過來的,不過按照他說,他媽媽是成都的,所以算半個成都人,不過他這個半個成都人出去逛街估計連個公廁都找不到。


    我就不用介紹了,反正我都看起來還都挺對眼的,人楞是一起喝了一箱,後來大家都有點醉了,有人說過,男的一起喝過酒,感情就增長得飛快,事實上也是這樣的,雖然我們喝醉了,可是都還隱約記得,我們個那天晚上聊得挺開心的,後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麽回的寢室,反正一醒來就是在寢室裏躺著的了。


    起來頭還是挺疼的,想想,也是很久沒有喝這麽多的酒了,搖了搖頭看了看,凱和曹胖還在睡,我看了下時間,都快下午點了,我們個還真能睡。


    在床上拿上錢包,便出門買早餐了,哦不,或者說是午餐也行,出去到處看了看,點鍾基本飯店也沒啥人,我隨便買了點盒飯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他倆人也醒了,也是一個個的叫頭疼呢,我把他倆的盒飯丟給他倆,然後自己就就吃了,就在我們吃盒飯的時候,我們的第四個室友也出現了,是一個挺猥瑣的小眼睛,進來的時候瞄了瞄,看到我們吃飯呢,就笑了一下,大包小包的就提進來了。


    我們也是很熱情,趕忙上去幫忙,又是好一陣忙活才幫他收拾好,後來就提議一起出去吃一頓,不過酒卻是一點也沒碰。


    這個猥瑣的小眼鏡叫張恒,是重慶人,理想是寫網絡小說,外號就叫眼鏡。原本我們都笑話他寫小說不會有什麽出息的,可是後來還真讓他成了大神,不過這個是後話。


    我們笑嗬嗬的吃飯的時候,導員給我打電話來了。問我們在哪呢,我就告訴他在外麵吃飯,他告訴我,明天就開始為期十天的軍訓了,讓我們準備準備。


    其實我一直沒搞懂軍訓到底有啥意思,就那麽十天,除了能讓自己曬黑一點,還能有什麽作用,鍛煉?十天你真想鍛煉出個啥,不過隨著曹胖的一席話我終於明白為啥有軍訓了。


    你說如果沒有軍訓的話,這個進價頂多也就十幾塊的迷彩服,賣誰?相反,有了軍訓,校轉手賣就是一多,又能讓那些校長,領導啥的多一筆嫖資。


    反正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起來了,跟著大部隊,也就是我們班,一起去一個駐守山區的軍營軍訓。


    開始了痛苦的軍訓生活,這個軍營是在大山深處的,就隻有一條公進出,不得不說,山裏的空氣卻是不錯,剛進山周圍的女生就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說什麽這裏漂亮,那裏也漂亮的,聽得我這叫一個心煩。


    曹胖倒是一上車就睡覺了,也真佩服他,這麽顛簸的山上也能睡覺,眼鏡也就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想劇情。凱就和他女朋友抱在一起聊天,真的不得不佩服凱,他的身邊好像從來不會缺女朋友一樣。


    我是天生的嘴笨,平時和兄弟哥們聊得挺嗨的,真的和美女說話,臉都會紅,曹胖也就不說了,天天就知道吃和睡,我都懷疑他是怎麽考上大的,而眼睛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不過人和我一樣 笨了點,也不能說笨,應該是憨厚,記得大二的時候一個姑娘邀請他出去約會,明擺的要女追男,讓我一陣羨慕,可是他直接來一句:“對不起啊,我要碼字,沒有時間。”硬是把那個姑娘氣跑了。


    反正我們這個寢室的人都挺奇葩的。


    在山上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到了軍營,此時已有幾個士官等候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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