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都是什麽人!”路口裏躥出了幾個流裏流氣的男子,氣勢洶洶地指著柳椒和雪狼王,“誰讓你們在這兒擺攤的?”


    雪狼王總算鬆了一口氣,幹了大半天,終於有黑幫來找茬了。這也是雪狼王想好的了,他覺得應該擺攤沒多久就有黑道上門要保護費,沒想到那麽久才來。他們擺攤的貨都不夠賣,差點要賣色相了。也還好這些流氓來得及時,不然他倆還真的要“犧牲色相”了。這要是傳出去,也太沒麵子了!


    神聖雪狼王夥同雪豹侍衛長當街收錢任摸!!!


    不行不行……


    遺臭萬年的事兒啊!!!!


    正在排隊的人們看見黑幫的人來鬧事,也趕緊都散了。幾個流氓就站在攤子旁邊,一臉拽相,還踢了他們的砂糖罐,氣勢洶洶地說:“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在這兒擺攤了?”


    雪狼王看了一眼雪豹,又看著流氓,說:“我們……我們初到貴寶地,不知道怎麽冒犯了幾位大哥?”


    流氓頭子看了看雪狼王,說:“講話挺客氣的呀!看你也是個老實人,就不跟你繞圈子了,在這兒擺攤,是要收管理費的,你知道嗎?”


    雪狼王點頭,說:“不知道要交多少?交給誰呢?”


    “交給我得了,一個月……五千吧。”流氓頭子說。


    雪狼王驚訝地說:“那麽多?”


    “嫌多?那你就不要擺攤。”流氓頭子粗魯地說,“再說了,我剛剛看你們的生意可好得很!五千塊不算什麽吧?”


    雪狼王卻說:“可是,我們生意好的話,你們是不是也會相應提高管理費用?”


    流氓頭子笑了,說:“你還挺懂的!”


    雪狼王說:“那我們那麽辛辛苦苦擺攤做什麽呢?不如我倆就跟大哥你混吧!”


    流氓頭子一怔:“啊?”


    雪狼王拉著柳椒,指著流氓頭子說:“小椒,還不叫大佬?”


    柳椒也不知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對流氓頭子脆生生地喊:“大佬!”


    流氓頭子退後一步,說:“哎?怎麽就喊上了?你看我像是這麽隨意就收小弟的人嗎?”


    雪狼王說:“那請問有什麽規矩嗎?”


    流氓頭子打量了一下雪狼王二人,說:“你倆油頭粉麵的,能不能打啊?”


    雪狼王隻道:“我是一般,但是我妻子很能打的。來,小椒,表演一個。”


    柳椒愣愣,說:“表演什麽?”


    流氓頭子瞧著柳椒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白臉男生,搖頭,說:“有多能打?可以把我打飛出去不?”


    “可以是可以啦。”柳椒乖巧地就把流氓大哥打飛出去了。


    流氓大哥被一掌拍飛,簡直不敢置信,摔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臉,氣得發抖:“反了!還敢打我!”說著,流氓頭子看著身邊幾個流氓,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一起上!”


    幾個流氓聞言便都衝了上去,圍攻柳椒。柳椒搖晃著他的大尾巴,一跳一跳,每人一巴掌,跟貓抓老鼠一樣,撓得一個個摔在地上叫爹叫娘。


    柳椒把這幾個流氓撂倒之後,又問雪狼王:“我的表演完成了嗎?”


    雪狼王無奈一歎,說:“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說著,雪狼王又對流氓頭子說:“大佬,我們真的想做您的小弟。”


    流氓頭子說了很多髒話。那言語之粗俗簡直是不堪入耳,雪狼王聞言皺眉,對柳椒說:“再表演給大佬看一下吧。”


    柳椒聞言,又上去在流氓頭子身上補了幾招。最後,流氓頭子被其他幾個流氓抬走了,走之前還叫囂:“你們別得意!有本事別走!”


    柳椒聽著,一愣一愣的。旁人又勸說:“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好毒’這幫人不好惹的!”


    柳椒扭頭,看著雪狼王說:“小白字,那我們走不走呀?”


    “不是說有本事別走嗎?”雪狼王說,“你覺得我們有本事嗎?”


    柳椒笑笑,說:“有。”


    柳椒和雪狼王站在這兒也有點無聊,便逛起街來了。柳椒又說:“不是說別走嗎?”


    雪狼王隻說:“我們也沒走遠,他們能找得到我們的。”


    說著,雪狼王又牽著柳椒在街上閑逛:“我們今天掙了不少,你看到什麽喜歡的就去買吧。”


    柳椒也沒看到什麽喜歡的想買,就和雪狼王在街邊坐下擼串了。


    雪狼王和柳椒在那吃了半天肉串,終於躥出來一堆流氓,一個個地舉著刀,在那兒說:“看!就是他倆!是兄弟就砍他們!”


    雪狼王見他們有刀,便說:”小椒,我們還是跑吧。”


    江湖人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於是,雪狼王在餐桌上放下了大鈔,拉著柳椒一起跳上了屋簷,在充滿烤串味的月光下肆意飛奔起來。


    柳椒忽然想起從前,雪狼王和他在夕陽下的宮牆上奔跑的情景。當時,柳椒想念在山裏奔跑的日子,雪狼王便陪他一起在內宮飛奔。如今呢——柳椒已經很少想起從前在山裏的日子了。


    偶爾想起,山裏的泉水、清溪、高樹、深林都很好,但柳椒還是更喜歡小白字。


    柳椒也不知道自己和雪狼王跑了多遠,已經跑出了市區了,到了一處密林。雪狼王拉著柳椒在林間的小溪旁邊坐下,笑著說:“累了麽?”


    “不累。”柳椒搖搖頭,回頭都是一片黑暗,卻說,“他們真的完全追不上我們。”


    “那是當然的。”雪狼王回答。


    柳椒卻說:“其實他們人也不是很多,雖然拿刀,但我覺得能夠應付。”


    “話雖如此,但我們現在到底是偽裝成貓妖、犬妖。”雪狼王道,“太能打也不合理。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柳椒也不太懂,就靠在雪狼王的肩膀上看月光。柳椒在心裏又理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思來想去,卻問:“喬裝在外的時候,您好像會說我是您的妻子?”


    雪狼王聞言一笑:“是。”


    柳椒問:“這是喬裝的一部分嗎?”


    雪狼王回過頭來,月光下看柳椒,臉上籠著一層朦朧的美:“不是。”說著,雪狼王低下頭,吻了柳椒的唇。


    那群拿著刀的小弟,完全追不上,铩羽而歸,又給頭子匯報了。其實,雪狼王和柳椒今天在街上遇到的流氓頭子也不是什麽大頭目,根本調動不了那麽多人。隻是這個小流氓被揍得很慘,跟他的大佬匯報,他的大佬覺得當街被揍有失體麵,便派了一個西瓜刀小分隊去報複,沒想到,居然也失敗了。


    於是,這個大佬又向他的大佬匯報了情況,請求支援。


    這個大佬的大佬聞言說:“我整理一下這個事情,就是有倆武功高強的小年輕說想加入我們的幫會,你們去劈他倆,還劈了個叉了,是這個意思嗎?”


    “嗯……好像是……”


    於是,流氓頭子及他的大佬都遭到了狗血淋頭的激情辱罵。


    第二天,柳椒和雪狼王竟然也準時出現在街頭擺攤。這次,流氓頭子帶著幾個小流氓笑盈盈地前來,手裏還拎著倆籃水果。


    柳椒看見他來了,便有些警戒:“你怎麽又來了?”


    流氓頭子笑著說:“來,這個不值錢的玩意兒,送你們。”


    柳椒接過果籃,發現裏麵都是品相一般的香蕉蘋果,便說:“還真是不值錢的玩意兒誒。”


    流氓頭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說:“就一點心意……”


    柳椒翻了翻果籃,說:“而且剛好都是我不愛吃的誒。”


    流氓頭子看著柳椒一臉無辜的,心裏就有氣:這個小賤 貨,裝得那麽純,打人那麽狠,說話那麽毒!


    雪狼王卻說:“大佬來有什麽貴幹嗎?”


    “哎呀,什麽‘大佬’,大家都是兄弟!”流氓頭子笑嗬嗬地說。


    柳椒好奇地說:“是兄弟的話為什麽昨晚砍我們?”


    “是兄弟的話……”流氓頭子幹笑兩聲說,“不砍不是兄弟呀!這……這是我們幫派的傳統,也是給你們的考驗,不是真砍。”


    “哦。”柳椒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的啊。”


    流氓頭子又說:“來、來,我們大大佬要見你們。”


    雪狼王和柳椒便跟著這個流氓頭子去見了大佬。他們見的大佬在一個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裏。辦公室的門一推開,就看見了打蠟的長條桌子,桌子後麵一黑色老板椅,緩緩轉了過來,老板椅上坐著一肥頭大耳、粗脖子掛金鏈子、毛茸茸的耳朵上架著黑墨鏡、胖乎乎的身上披著拉鏈拉不上的皮夾克的一隻大肥橘貓。


    流氓頭子說:“瞧,這就是我們分區的大佬,大橘哥。”


    大橘哥朝柳椒、雪狼王點頭,說:“你倆就是很能打的那兩個新人嗎?”


    雪狼王說:“能打的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打。”


    大橘哥愕然,說:“你不能打?那我收你做什麽?”


    雪狼王說:“我妻子能打。他要有我才可以有勇氣戰鬥,這就是愛……”


    “拉倒吧。”大橘哥說,“我看你丫就是捆綁銷售!”


    流氓頭子確實見雪狼王高瘦白美、氣質斯文,又沒見過雪狼王動手,也相信了雪狼王不能打,便輕蔑地說:“呿!拉下去打死他!”


    “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大橘哥冷瞪流氓頭子一眼。


    流氓頭子趕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大橘哥說:“你看這個小哥不能打,還有個能打的老婆,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流氓頭子都不明白。


    大橘哥說:“你看他的臉你還不明白嗎?”


    流氓頭子看著雪狼王的臉,搖頭:“不明白。”


    大橘哥說:“他還是個犬妖。犬妖x能力強啊!又長這麽帥!唉,雖然不能打,但是也很有價值。”


    流氓頭子陷入了困惑之中:“那……那要怎麽辦?”


    大橘哥指著柳椒說:“這個貓留下當打手。”說完,大橘哥又指著雪狼王:“這個狗就拉去**部入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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