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默裏迪恩的死亡時間並沒有任何前往邁阿密的記錄,但是不久前有過從佛羅裏達飛回紐約的記錄,數據顯示他昨天訂了自己和夏洛克飛來佛羅裏達的機票,沒有回到紐約的訂票,在根本不可能的時間裏出現在了紐約,而今天又飛來了一次佛羅裏達。


    如果說一開始從佛羅裏達回到紐約還可以算作是采用了其他交通方式來的話,昨天從邁阿密回到紐約的速度就完全不正常了,更別說是被記錄下來的帶著蜘蛛俠出來的瞬間,假如約書亞擁有瞬間移動一類的能力,那麽他就完全能夠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除了作案方式稍微不同之外,約書亞的側寫與凶手倒十分符合。


    他對死亡無動於衷,具有一部分的情感缺陷,可能是童年經曆所致,也有可能是天生的情感缺乏,凶手初步判斷擁有一定的反社會傾向,雖然作為模仿案件並沒有使用通常的手法,但從他們的法醫發現的極隱蔽的針孔可以判斷凶手攝取了死者的血液,他對血液有著某種程度的渴望,而約書亞與最初的死者們的關係會是一種很便利的滿足嗜血欲|望的方式。


    然而瑞德並不真的認為約書亞就是嫌疑人。


    假如排除超自然能力的因素,德克斯特是更為符合凶手一切側寫的對象,他身形健壯,擁有專業能力和警方便利,能夠順利買到某些專業器具,更加可以在屍檢報告中進行某些省略,尤其是作為血液分析師,這個職業與血液的關係太過密切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表現,一個具有嗜血欲望與反社會傾向的人,他在日常生活的表現中總是會透露出一些奇怪的地方,不論是多麽努力的表現出正常人的樣子,總會在某些時刻表現出過多或者過少的情感,因為他們很多時候隻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笑或者哭,而對應該是哪種程度的笑或者哭掌握得並不那麽精確。


    最為顯著的就是,如果他們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就會參考模仿周圍人的反應,如果是高功能,他們或許會在模仿正常的行為上十分擅長,或者不屑於模仿,當然,如果不是高功能,有時會意識不到自己需要表現得正常,尤其是在孩童時期。


    凶手會選擇模仿上一起案件而不是使用自己的常用手法,並且在二次屍檢前完成得很好,說明他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反社會,他會知道在日常生活中要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因此他不是那種看起來十分孤僻怪異的形象,甚至周圍的人也許還會信賴認為對方是個可靠的人。


    然而在個人的空間裏,通常都能找到一些與給人的外在印象不同的東西,尤其這個凶手還有嗜血的問題,他必然不可能會舍得將自己到手的血液銷毀,他需要它們,對他來說自己殺害的死者們的血是一種極度重要的收藏品,並且會隱藏得很好。


    他們沒有去過德克斯特的家裏,但據其妹妹的說法室內設計不怎麽富有人氣,當然,這不能作為什麽證據,隻是就種種因素加起來而言,德克斯特的身體素質、給人的印象、專業性以及真實風格,的確與側寫有相當的符合。


    唯一的問題隻在於他們找不到德克斯特和默裏迪恩有交集的線索,在案發時間的時候,根據其女友的說法,那天晚上他們正在一起。


    但約書亞如果真的是凶手,他就不會傻到在這樣的時刻暴露自己的能力,蜘蛛俠與他幾乎沒有太多交集,一個反社會不會去冒著那麽大的危險去救一個陌生人,約書亞的側寫誠然有部分反社會的傾向,可同時一樣聰明,要是他真的具有超自然能力,他也不需要先和死者們建立關係,那反而會使一切的線索和他聯係起來。


    作為側寫師,後麵的推論實際上並不真正與他的工作相關,他們的主要工作內容是側寫出罪犯的畫像,而約書亞昨天的可疑行為使他們的側寫出現了可能的偏頗,他們必須要先排除這其中沒有任何超自然能力的幹擾而隻是一樁普通的案件。


    從個人的想法上來說,瑞德不認為約書亞是凶手,他還是更傾向於德克斯特才是嫌疑人,隻不過除了多克斯之外,大多數認識德克斯特的人都更傾向於約書亞這個案件的中心人物才更加有可能是嫌疑人,因為他們對同事有感情,而約書亞和他們沒有更多關係。


    尤其排除他們並不真正那麽信任空降插手的bau的側寫後,從常規角度上來說,所有死者都和約書亞有關係,他有充足的動機,如果後來的心理醫生就是約書亞的愛慕者,那麽他也有完全的動機去謀殺默裏迪恩,默裏迪恩為他而殺人,他完全有可能清楚對方的殺人手法,更別說昨天的新聞也表現了他擁有謀殺他們的能力。


    而德克斯特,照搬他妹妹的說法,雖然她哥哥的住所的確沒什麽人氣,但誰也沒規定一個成年男人的個人住所需要多麽溫馨的設計,她也更加從沒有見過她哥哥的屋子裏有什麽血液的收藏品或者任何變態殺手愛好的東西。


    不過今天德克斯特和約書亞一起出現倒確實令他們十分驚奇,隻是約書亞既然說是來找德克斯特了解案情的,那麽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多少也算是一個理由。


    “你能提供一下默裏迪恩遇害的時候,你在做什麽嗎?”不論如何,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兩個人都是嫌疑人之一,多少側寫師們比警察接觸得比約書亞要多,警察們對於自己的同事能更加容易被信任的表達出友好的信息因此最後仍然是fbi和約書亞交談,警察們找德克斯特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我在和我男友一起吃午飯。”約書亞這麽說,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玩笑都聽起來比與麵對警察們的表情要更加顯得親近,這讓邁阿密警局的警員們對於側寫師們和這個嫌疑人的關係皺了皺眉,尤其是那位年輕探員強調的不會給他戴上手銬——顯然暫時這個詞被他們選擇性遺忘了。


    從紐約來的科學家沒怎麽看當地的警局人員,補充道:“斯塔克大廈的監控有拍下大多數時間段,事實上,整幢大廈基本都在賈維斯的看管下,除了某些可能侵犯人們隱私的地方。”


    說到這裏,他又像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我的手機現在就能夠聯係到賈維斯,或者你們也可以聯係我的上司,斯塔克先生一定也很樂意向你們提供線索。”


    像任何一個試圖證明自己清白的人。德克斯特的注意力從不遠處的新任“導師”轉回到自己的同事們身上,來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說少,fbi的插手的確讓他的處境變得有些麻煩,如果當初他對默裏迪恩采用的是自己以往的作案手法,僅僅作為一個具有嫌疑的失蹤人士,也許現在就以默裏迪恩作為嫌疑人被通緝而結局了。


    但他也沒有選擇像約書亞一樣的向他的同事們開什麽玩笑或者表現得對於自己被懷疑有多憤怒,他現在看清楚約書亞為什麽會那麽做了,邁阿密警局原本就對fbi的插手十分不滿,雙方具有一定的矛盾,就連他自己也對fbi的到來感到了某些危機感,而當約書亞和這些側寫師們看起來關係還不錯的時候,他的同事們對於側寫師們的不滿就會被放大。


    那有時會妨礙調查,有時則會令人對於這些聯邦調查局來的探員們的目的持懷疑態度,畢竟約書亞作為斯塔克——複仇者聯盟的一員——的員工才救了一個複仇者聯盟的成員,他救蜘蛛俠是因為他本來就是為政府工作的人,還是為了讓神盾局那樣的組織為了他的能力而保護他呢?


    無疑,神盾局在某種程度上是有著比fbi更加高的地位的,約書亞剛剛的話除了表現了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外,某種角度上來說也透露了他和鋼鐵俠十分熟悉,甚至可能關係還不錯,如果約書亞本來就是為神盾局工作的,那麽這些側寫師也不一定是真的來破案的。


    bau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最初選擇模仿默裏迪恩的手法原因之一就是為了擾亂調查的方向,甚至連收繳戰利品的方式都暫時換成了更加難以被發現的方式,而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兩者的不同之處,在同時調查兩起案子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列為了嫌疑人之一,所以比起糊弄更加精明的側寫師,利用當地警方與他們的不和深化矛盾更加方便。


    “我在麗塔家。”法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約書亞等著他們和他們的黑客小姐或者是斯塔克聯係,但總歸最後還是得聯係他的上司的,畢竟賈維斯是個人工智能,如果他們的黑客直接黑進賈維斯的係統裏的話,必然是會被發現的。


    反正凶手也不是他,不管怎麽查最後也隻能得出他是無辜的這一結論而已,麻煩的是德克斯特。


    他還沒有實驗成功,假如新的方法失敗了,就依然會需要對方搞定藥劑的問題,當然,也不是說假如德克斯特被捕了他就不能再找另外的人選了,但要找一個成功解決了性方麵問題的反社會總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麽順利,因此不出意外的話,德克斯特最好還是先別被抓住的好。


    手機鈴聲和短信提示音在這時幾乎同時響起,約書亞奇怪地看了一眼手機,短信是個好消息,他嚐試重建哥譚秩序的計劃可以開始了,而來電顯示是他的男朋友。


    鑒於上一次他在邁阿密接到彼得的電話時情況就不那麽好,此時看見對方的來電實在讓他有點想皺眉,但最後他還是克製住了,所幸,彼得這回並不是來說遺言或者求救的,他隻是在得到約書亞正在被調查的消息以後擔心的來詢問一下情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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