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闌溫柔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蘇長樂心中冷笑,麵色卻是逐漸慘白,她先是捏了捏沈星闡的手,才又故作焦急的將他的手甩開。


    沈星闌錯愕的看著她,灼亮的眼眸迅速黯淡。


    他知道蘇長樂隻是在演戲,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隻是她"恢複記憶"之後的正常反應,卻沒料到真的發生時,會那麽難受。


    蘇長樂眉頭微蹙。


    方才下轎前她就已經跟沈星闌提醒過,如今她恢複記憶,在旁人麵前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親.昵,且為了盡快拉林皇後下馬,從沈季青身上著手才是最快的,還能事半功倍。


    下轎前她明明都跟沈星闌說清楚了,如今他怎麽又露出這麽難過的眼神,


    簡直教人心疼死了


    蘇長樂手指微動,最後幹脆偏過頭,眼不見為淨。


    看來回去還得好好哄一哄,再跟沈星闌好好溝通一番才行。沈季青見狀,麵露喜色,正想再上前一步,卻見沈星闌強勢的捉過蘇長樂的手,將她牢牢握在手中。


    蘇長樂猛地回過頭,倉皇失措的看向沈星鬧,蒼白的臉頰漫上紅雲,掙了幾下掙不開,便又滿目羞窘的低下頭,不再掙紮,也沒像以往那般對沈星闌破口大罵。


    姿容絕豔的少女麵色羞紅,那抹害羞的紅還從耳際一路蔓延到雪


    嬌.羞姿態顯露無疑。


    沈季青頓時整個人僵住,麵色猛地一沉,嘶啞地喊了一聲∶"三哥!樂樂現在什麽都想起來了,你不該強迫她!


    她記起了一切,卻不像以前那樣排斥、厭惡沈星闌。


    她果然如他之前擔心的那般,在失憶時對沈星闌動了心,如今就算不記得落馬之後的事,心中亦對他產生了難以抹滅的情.意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


    蘇長樂以前是那麽的喜歡他,眼裏隻有他!沈季青心頭慌亂狂跳,懷疑自己仍處於夢魘當中。沈星闌上前一步,將蘇長樂拽到身後,將人護得牢牢實實,教沈季青想多看一眼也難。


    "強迫?"沈星闌微微一笑,過分冶豔的五官染上幾分倨傲,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矜責氣質、不可冒犯的壓迫感,瞬間從骨子裏透出來,教人不敢逼視。


    沈星闌挑了挑眉,一字一句說道∶"她是孤名正言順太子妃,如今還懷了孤的孩子,孤強迫?四弟怕是在說笑。"


    難以言喻的茫然與絕望。


    麵白如紙,如墜深淵。


    沈星闌似是很滿意沈季青那格外掙獰扭曲的神情。他低下頭,慢悠悠地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嘴角噻著得意的微笑∶"孤聽聞溫楚楚昨日意外落湖,不幸小產,四弟還是將心思放在自己的王妃身上比較好。"


    "楚楚成…普晉王妃?"被沈星闌護在身後的蘇長樂忽地出聲問道。


    沈季青從巨大的打擊之中回過神來,心虛的解釋∶體本王並沒有背叛你,是本王在慶功宴上-


    "沈星闌,不是說要進鳳儀宮和皇後娘娘請安,快走罷。"蘇長樂像是聽見沈季青要了自己最好的閨蜜動了怒,突然自沈星闌身後探了出來,拉著他就要往鳳儀宮內走去。


    "樂樂,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


    蘇長樂小腿和膝蓋都有傷,走得並不快,很快就又被沈季青攔下。


    她頓下腳步,抬頭看向沈季青,眼眶泛紅,隱忍而痛苦眼神裏滿是受傷。


    然而那雙精致漂亮的鳳眸,除了這些以外,還有著更多更大的失望與心灰意冷。


    沈季青心中一痛。


    蘇長樂是多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他知道,定是自己娶溫楚為妻,被迫解除兩人的婚約,甚至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沈星闌,成為太子妃,他卻毫無作為,傷透了她的心,才會對他這樣故作冷淡。欲要再開口解釋,眼前那個從來見了他,就隻會甜甜地對他笑的小姑娘,如今卻用一種冷淡而疏離的口吻淡聲道∶"四皇子請自重,如今本宮已是太子妃,請你莫再直呼本宮小名。"


    聽見她冷漠至極的話,沈季青渾身一震,五髒六腑仿佛被利爪來回撕扯,痛苦到無法呼吸。


    -雙眼猩紅得疹人。


    沈季青完全無法接受落馬前一心隻有他的蘇長樂,恢複記憶之後,居然還是對他如此冷淡生疏。


    他壓抑住心底瘋狂侵蝕的痛楚與憤怒,語速飛快,語氣焦急而卑微∶"樂樂,你別走,你聽我解釋,我當初酒裏被人下了藥,才會和溫楚楚犯下大錯,我並沒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娶溫楚楚是皇上下的旨,並非我本意。"


    沈季青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麽卑微的乞求蘇長樂聽他解釋,甚至害怕她連解釋都不肯聽。


    自從想起前世記憶之後,他就一直在忍耐,他原本想著蘇長樂不記得兩人之間的感情,才會一心隻有沈星闌,所以他-直在等。


    卻不曾想,待她想起一切,她與沈星闌之間依然沒有太大的改


    他唯一的寄望被砸得粉碎。這教他如何能忍!


    蘇長樂聽見他的話,又見到沈季青與之前一樣的顛狂模樣,心中疑惑更盛


    她覺得沈季青很奇怪,他並非如此沉不住氣之人,更從未對她這般低聲下氣過,一副卑微痛苦的模樣。蘇長樂腦中驀然浮現一道荒謬至極的念頭。難道沈季青跟她和沈星闌一樣,都記得前世的事?倘若沈季青也是重生,那麽他如今還說這種話,簡直虛情假意至極。


    是這一世決定不要皇位,要選她了?


    是覺得她什麽都不記得,一切都還來得及,想對她好,想彌補前世的一切過錯?


    蘇長樂頭皮發麻,眼中冷意更盛。


    前世將她利用得徹底,不擇手段的傷害沈星闌,這一世還想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與她長相廝守?


    蘇長樂胃中湧上一股惡心感,她改變主意了,她完全不想從沈季青這裏下手,還是讓沈星闌想別的法子,整治林氏一脈才是正選。


    她再不想跟沈季青如此狼心狗肺之徒扯上半點關係!沈星闌臉色陰沉,就算隻是演戲,他還是極度不爽沈季青用這樣的眼神盯著他的人看。


    更討厭他的固固還要為了不教人懷疑,還得扮演對沈季青尚存情,意的模樣。


    沈星闌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握成拳,指節一片泛白。蘇長樂似是心有所感,不再理會沈季青,頭也不回的拉著沈星闌進到鳳儀宮內。


    沈季青快步追了上去,緊跟在後,視線死的黏在蘇長樂主動握住沈季青的小手上。


    她怎麽可以在他麵前,和沈星調如此親昵!鳳儀宮內,鳳座上的林皇後臉色並不怎麽好看。尤其是在看到一整夜不見人影的兒子,巴巴的跟在太子夫婦身後,一雙眼還瞬也不瞬的落在蘇長樂身上時,心中對沈季青的失望與憤怒瞬間達到了最高點。


    林皇後從下人口中得知,溫楚楚之所以意外落湖,全是因為沈季青急著想上城牆阻太子妃點爆竹。


    她完全無法理解,從小細心培養的兒子,究竟發生何事,競會為了蘇長樂失去理智成這般。


    太子夫婦來到林皇後麵前行禮問安,昨日蘇長樂差點出了事,沈星闌對林皇後的態度及臉色已不如以往那般親.昵。


    林皇後卻是若無所覺那般,依舊笑容和藹的慰問蘇長樂一番,聽見蘇長樂有孕,更是賞賜了許多東西給她。


    沈星闌在過來鳳儀宮前,原本想再陪林皇後虛與委蛇演上一段母子情深,再質問她為何昨日要臨時指派蘇長樂上承門門。


    見到沈季青之後,他瞬間改變了主意。


    他無法忍住沈季青在他眼前,明目張膽的覬覦蘇長樂的目光。今日沈季青的行為止舉,讓沈星闌完全確定他和自己一樣,都擁有前世記憶。


    沈星闌問完安,很快就又帶著蘇長樂離去。沈季青原想跟上,卻被林皇後厲聲喊住。"站住!


    林皇後沉默良久,似乎在平息心中怒火,過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你為了那個女人,將楚楚踹進冰湖,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肉,一夜都未踏足鳳儀宮探望她就罷,如今居然還要跟在蘇長樂身後?你究競知不知孰輕孰重!


    沈季青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閉了閉眼,道∶"母後,兒臣累了,兒臣不想和三哥再爭。"林皇後聞言,不由得怒火中燒,擺手讓宮婢們全都退下後,厲聲怒道∶"本宮和林氏為你做了這麽多,你一句不想,便要林氏一脈為你的任性買賬! "


    沈季青回頭,喉嚨堵得厲害,狹長漂亮的鳳眸裏盡是酸澀。他看著這個兩世隻會一味的說,這一切都是為他好的母後,心中疲憊不堪。


    "若不是母後欲對太子妃行不軌之事,兒臣又怎會在情急之下端開她,她又怎會因此落湖小產。"


    "母後,兒臣這幾個月來,不斷的做著一個夢,夢裏無論我們做再多事,無論三哥犯下再大的錯,就連在東宮私藏龍袍,誣陷三哥要竄位,父皇都不曾遷怒於他,最後他還是登上了大位,而你我都成了生不如死的廢人。,


    沈季青想起前世被沈星闌弄成廢人,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那段日子,臉上的表情再度掙獰扭曲起來。


    沈星闌不止催毀他的身體,更將他的心高氣傲,將他的心誌毀滅殆盡,他早就不是前世那個溫潤儒雅,麵對一切都能鎮定自若的沈季青。


    他已經知道,這個世間是不公平的,不論他做再多的努力,宣帝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既如此,那他何必再白費力氣。


    他知道沈星闌不會放過他,所以他現在隻想帶著蘇長樂遠走高飛,一輩子隱姓埋名就好。


    要是蘇長樂不肯跟他走,他也會想方設法把人弄到手,隻要將人困在身邊,她早晚會回心轉意的。


    倘若他這般退讓都不能成,大不了他與沈星闌同歸於盡便是!沈季青溫潤一笑,眸色晦暗不明∶母後,現在停手還來得及。"他知道林皇後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沈星闌前世對她極為信任,發生這樣的事,沈星闌雖會生氣,也可能會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前世對林皇後極為孝順,就算最後真的查出來與林皇後有關,恐怕也會看在蘇長樂並沒有受傷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倘若蘇長樂真出了事,那依前世沈星闌魯莽又愚蠢的個性,隻怕心都在蘇長樂身上,根本管不了凶手究竟是誰。


    現在大皇子聲勢正高,宣帝為了太子,就算明知道這件事跟林皇後脫離不了幹係,也會為了打壓蕭貴妃一脈的勢力,當做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這個算盤打得很好,隻可惜,他的母後並不知道,沈星闌跟他一樣都擁有前世記憶,必然不會輕易燒過他們母子倆。沈季青語氣微沉∶"如今父皇已將點爆竹一事全權交給三哥處理,三哥不像以前那樣單純好騙,他肯定已經懷疑到您身上,您最好不要再對太子妃不利,免得激怒三哥,兒臣會想辦法保下您的。"林皇後知道兒子在慶功宴前就日日身陷惡魘之中,如今聽見他這番胡話,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隻以為他受夢魔影響,才會一時心誌軟弱,全當無稽之談。


    母子最後終不歡而散。


    蘇長樂就知道,自己肯定一上轎,又會被沈星闌抱到腿上坐著。她發現自己每次和沈星闌一塊乘轎,她坐的永遠是他的大腿!"孤會想辦法向蕭氏及榮國公府施壓,讓蕭貴妃盡快將手中罪證全都拋出來,除掉林氏,因囡之前說要從沈季青下手那件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蘇長樂正有此意,想起沈季青近日來難以解釋的言行舉止,遲疑了一瞬,才道∶"我覺得沈季青恐怕也已經想起前世的事,否則就算我恢複記憶,他也不會這麽著急。


    沈星聞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孤也發現了,所以他將她的臉板過來,與她四目相對,側過頭,在她微紅的雪腮落下一吻,道∶"所以,不要再陪他演戲了。,


    蘇長樂正想點頭說好,便見沈星聞說著說著,就捏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堵住她微啟的紅唇。


    沈星闌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強模的闖進她的口中。這個,吻比平時還要霸道,甚至有些粗魯,帶著十足的占有欲,似要將人吞食入腹一般,近乎瘋狂的在她口中索取甜美,纏著她的舌,強勢的允著。


    這一世兩人的每一次的親吻,沈星闌大都是溫柔且充滿甜蜜的,鮮少這般強悍得叫人透不過氣。


    不論她如何的掙紮與捶打,沈星闌毫無退縮的打算,反而越發的強勢,像是要將她揉入血骨,讓她隻屬於他一人那般,完全不允許反抗的力道。


    男人不容拒絕的霸道氣息,瞬間占據了她所有的呼吸。蘇長樂瞳孔驟然擴大,有一點被他的強勢嚇到,卻也因他難得的強勢,心跳得飛快,快得似要炸裂開來。


    就在她被吻得淚光點點,覺得自己就要昏厥過去時,沈星闌才終於鬆開了她


    他抱著她,埋首於她柔.軟的頸間之中,呼吸亂得不象話,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肌膚上,一遍又一遍於她耳畔低聲呢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噪音低沉嘶啞,充滿了危險的獨占.欲。毫不掩飾的熾i熱與瘋狂。


    蘇長樂被親得暈暈乎乎,耳邊除了沈星闌的呢喃聲,還有他深重的呼吸聲,一開始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聽清楚。


    臉瞬間燙得好像要燒起來。


    蘇長樂粉唇微張,呼吸紊亂,一時之間競有些哭笑不得。"你蘇長樂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嬌得不像話,臉瞬間更燙了,"難不成你在害怕我還對沈季.…


    "!!!"


    後頭的話都還沒說出口,沈星闌的嘴就又堵了上來。蘇長樂覺得以後不能再跟沈星闌同乘一轎,她覺得自己早晚會因為透不過氣,死在轎子上。


    "沒有!"這次沈星闌鬆開她後,她立刻搖頭澄清,"我絕對不可能再和他牽扯不清!


    蘇長樂眼眶微紅,雙眸似浸了水霧一般,紅撲撲的小臉上盡是委屈∶"你之前才答應過我,不會再欺負我的。"舌麻了,嘴腫了,說出來的話霎時有些模糊不清。


    她指的是上次浴池時,他答應她的事。


    沈星闌閉了閉眼,愧疚的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就要朝他臉上捆去。


    蘇長樂一愣,驀地往後一扯,阻止了他的意圖。"你幹嘛!


    沈星闌垂著眼,一副做錯事不敢看她的模樣∶孤錯了,你說過,做錯事就要接受處罰。"


    那是她前世說過的話,都多久,他為何現在還記得!蘇長樂呆了呆,靜默不語的看著恢複理智,乖巧認錯的男人,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太子哥哥亂吃醋,的確該罰。"沈星闌點了點頭,又要抓起她的手。蘇長樂連忙收回收,嗔道∶"不是這樣!沈星闌終於抬眸,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蘇長樂微微挺直腰肢,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側臉輕啄一口。"就罰….她他的腦袋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就罰太子哥快點抓到假銀的犯人。


    沈星闌微微一怔,垂陣看著她∶"就這樣?"


    蘇長樂垂下眼,臉上浮起淡淡的維紅,小聲的說∶好吧,那罰你不許納側妃和侍妾。"


    前世她被迫嫁給沈星調時,一開始厭極了他,曾經想方設法要替他納側妃,以為這樣他就不會再煩自己。


    沒想到,慶功宴之後,無論她如何找麻煩都鮮少回嘴的沈星聞,聽到後卻整個人都炸了。


    氣得好幾天沒回東宮。


    沒想到這一世,她反而想獨占他,不想他身邊再有旁人。沈星闌聽見她的話,一雙眼瞬間就笑彎了。


    他早就親口答應過她,不會納側妃,但由她主動提出來,那卻是另一層含意。


    他無比感謝蒼天讓他得以重生,讓他們兩人之間終於不再有重重


    她終於不再拒絕他,還想要獨占他。


    前世她死後那些漫長而又痛苦的日子,在這一刻,仿佛都值得了。


    "好。"沈星闌心裏泛著心滿意足的甜蜜,在她額頭上淺淺落下一吻,溫柔而虔誠。


    初二一大早,沈星闌就陪著她回到相府。


    蘇母得知女兒恢複記憶又懷了孩子之後,心中便一直放心不下,一見到女兒回府,眼眶立刻就紅了起來。


    見蘇長樂與太子之間並沒有明顯的不和,頓時安心不少。


    蘇澤以前曾棄文從武,跑去邊關當過好幾年的武將,本身就比較肆意豪放,不像一般文官那般矜持,見妻子哭紅了眼,也不在乎四周都是人,直接牽起她的手,拍了拍。


    蘇澤安慰道∶"就說過別太擔心,那日我見囡囡恢複記憶,絲毫沒有給太子甩臉色,我就知道他們之間肯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蘇母捏著帕子抹淚,微微笑道∶"大人說的是。"


    蘇長樂見爹娘依舊和以前一樣,感情融洽,心中越發疑惑那名歌女究竟哪裏好,能讓前世的阿爹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


    "昨日聽聞太子妃有喜,臣婦心中有許多話想和太子妃說。"蘇母一麵說,一麵小翼心心的看著女兒的臉色。


    她知道,以前女兒和太子究竟有多麽水火不容,就擔心她會-時想不開,不想要這個孩子。


    "好。"蘇長樂笑著點了點頭,隨著蘇母離開前,還回頭看了沈星闌一眼。


    蘇母不禁掩嘴一笑。


    蘇長樂回頭是想提醒沈星闌,不要忘記讓她阿爹提防身邊的人,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個回眸,落在旁人眼底是如何的依依不舍。見到蘇母臉上的笑意,雙頰微微發紅,親密的攬著蘇母的手,噴道∶"娘別取笑我。"


    蘇母笑嗬嗬的應了聲好,心中大石終於完全落下。母女二人一進後院屋內,蘇長樂立刻將伺候左右的奴婢全都屏退。


    蘇母覺得奇怪,好笑地問;"怎麽了?太子妃可是有什麽話想要單獨和臣婦說。


    "是,"蘇長樂點頭,眉心微蹙,道∶"娘,昨日女兒摔下城牆,迷昏不醒時,其實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麽夢?"蘇母一麵問,一麵沏茶,沏茶手藝嫻熟很優雅。蘇長樂簡單的將前世發生的一切全說了出來,待她說完,母女兩人麵前已經各擺了一杯冒著白煙的熱茶。


    蘇母聽得臉色發白,麵上卻仍強撐著笑意,故作鎮定的輕抿一口茶水,方道∶"都說夢和現實反相,太子妃莫要太擔心。"蘇長樂垂眸,佯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女兒也覺得這個夢很奇怪,爹和娘的感情明明那麽好,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名容貌和元後相似的歌女,就突然說要納她為妾。"


    她看向母親,心跳微微加快,佯裝困惑地問∶"女兒知道,您原是溫府的丫鬟,後來嫁給了當時還是武將的爹,年紀輕輕就跟著他-塊到邊關吃苦。娘以前在溫府時,可曾見過元後?"沈星闌的母親溫初語,正是溫彥辰的妹妹,溫府的正經熵女。她的母親和溫初語年紀相當,以前又是溫府的丫鬢,蘇長樂心中隱隱覺得,母親與元後之間,肯定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關係。


    比如,母親以前其實是元後身邊的丫鬟。


    蘇家兄妹從小就知道,他們的母親出生不高,所以很少在母親麵前提起這件事,若不是想弄清楚父親與元後究竟是何關係,蘇長樂亦是極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啪-—


    蘇母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蘇長樂沒想到母親反應會這麽大,連忙按住她的手,道∶"女兒隻是一時好奇,娘若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便不提。"


    元後..


    蘇母閉了閉眼,沉穩的麵容上露出幾許苦澀笑意。她溫柔的拍了拍女兒的手,拿起一旁空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以前的事,也沒有什麽不能提的。"蘇母似是想起了什麽,溫柔的神色多了幾分感傷。


    蘇母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迎向女兒的目光,微微一笑;太子妃聰穎,元後出嫁前,臣婦的確曾伺候過元後,是她身邊的大y錢。


    作者有話要說∶ 蘇長樂∶我懷疑轎子有毒,每次一上轎,太子哥哥都會變得好恐怖沈星闌∶ o(*////)q小可愛放心,前世的事都會說清楚噠一樣下章更新前都有紅包!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可愛∶happytogeher1個;麽麽啾!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桐生戰兔的滿瓶 9瓶;麽麽啾!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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