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發現自己被沈星闌抱在懷中時,小臉立刻又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與沈星闌行完敦倫之禮後,在他懷中醒來。


    沈星闌垂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許久,發現懷中的小嬌兒害羞的垂下眼,再不敢抬頭看自己,才笑著彎起眼楮,低下頭將腦袋往她布滿細碎紅痕的脖頸埋去,撒嬌似的蹭了蹭。


    蘇長樂不自在的掙紮了起來,卻在沒多久後便陡然一僵。察覺到他的異樣,她再也不敢亂動,隻有藏在錦被內的小巧腳趾緊緊蜷縮,以及俏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沈星闌屬狗的麽?而且他為什麽一大早就又!想起昨夜兩人的荒唐與瘋狂,蘇長樂的臉又燙了起來。


    她還是覺得,沈星闌肯定和侍寢宮女們學過了,否則他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她八成是被給他哄騙了!


    就在蘇長樂的心口再次堵得慌時,剛剛才被她罵完的沈星闌似乎是想印證自己真就屬狗,幾許溫熱自她脖頸擠過。


    蘇長樂∶ "! ! ! "


    她瑟縮了下肩膀,皺著眉小聲嘟囔∶"你幹嘛啦,不要玩了,好癢!"


    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她說時候帶了點鼻音,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軟。


    沈星闌聽見她軟呼呼近乎撒嬌的語氣,心中突然就湧起一股巨大的幸福與滿足感。埋藏在她頸肩中的雙眸,偷偷閃爍著任何言詞都難以形容的幸福與眷戀。


    他突然很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還一點也不想讓她去鳳儀宮請安。


    之前蘇長樂才剛被指婚給他,林皇後就想著將她召進宮折磨,若非他提早得到消息,她定要受苦。


    兩人的姿勢實在過於親密,蘇長樂很不習慣,她紅著臉推了推他∶"太子哥哥,該起了,阿娘和我說過,大婚隔日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


    "好。"沈星闌雖是這麽說,身子也跟著挪動,可最後他卻是雙手撐在她兩側,垂著鴉羽般漂亮的睫毛,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兩人身無.寸.縷,這樣的姿勢比剛才更羞.人了。


    蘇長樂覺得,沈星闌似乎跟她認知中的那個沈星闌不太一樣,他怎麽這時都不會害臊了!


    他就這麽看著她,目光專注而認真,卻始終不發一語。她抱著雙手,捂在白軟的美人勾前,臉上熱度高居不下。被沈星闌這麽直勾勾的盯著看,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


    昨晚沈星闌也是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臉上和胸-膛都布滿了薄汗,腹肌線條比平時還要緊繃,聲音醇厚暗啞,接著他就逼著她逐項檢查!


    想起昨晚那些不可言說的細碎片段,蘇長樂雙頰一陣滾燙,頭頂幾乎都要冒煙,


    她真的覺得沈星闌太壞了!


    和成親前動不動就紅耳根的他完全不同,簡直就像變了個人。蘇長樂委屈的嘟著嘴,抬眸瞪他,哼哼唧唧的嬌嗔∶"你到底要看到什麽時候,要是誤了時辰,皇後娘娘定會生氣處罰我的,快點起來啦!


    她羞.紅的小臉好似水蜜桃般誘.人可口,那瞪人的小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沈星闌終是忍俊不禁。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笑得很好看∶"孤的囡囡,喊孤夫君,孤就讓你起來。


    喊他太子哥哥還不夠,現在居然還要她喊夫君,沈星闌簡直得寸進尺!


    沈星闌將她困在懷中,兩隻手肘撐於榻,低聲誘哄∶"囡囡乖,如今我們已行完夫妻間的敦倫之禮,已是明正言順的夫妻,往後隻有你我二人時,你便喊孤夫君,好不好?"


    蘇長樂∶..


    他完完全全就是在哄騙小孩的語氣!隻是,原來沈星闌也會這麽哄人的麽?那為何前世他不這麽哄她呢?


    蘇長樂這才想起來,前世兩人剛成婚時,沈星闌的確也曾試著親近她。


    隻是前世的沈星闌比現在更加地別扭,更容易害羞,那時他不過說了幾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臉就紅得像是要冒煙。


    他說∶"那日慶功宴上是孤對不住你,如今我們已是夫妻,孤定會好好待你,孤身邊不會再有旁人,孤的東宮往後就隻有你一個太子妃。


    沈星闌說完這些話之後,難為情的別開臉,耳根脖子紅透了,就連過分好看的臉龐,亦浮現平時不會出現的紅,暈。


    當時她極其厭惡沈星闌,見到他害羞的模樣,隻覺得惡心,覺得他在裝模作樣,她還記得自己口不擇言,對他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想起那些話,蘇長樂突然覺得好像有一把鈍刀,在心口上來來回回的割,血肉模糊地疼。


    沈星闌見她眼眶紅了起來,以為自己欺負得太過分,心裏一疼,立刻翻坐起身,不再逗她。


    這一世和前世不同,他的小嬌兒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百般的抗拒他,現在她太害羞喊不出口,他慢慢的等她便是。沈星闌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甜蜜的氣息,剛下榻套上長褲,卻渾身一僵,心髒仿佛瞬間驟停。


    "怎、怎麽了?,她突然自後緊緊的擁抱住他。


    盡管兩人有過無數次的擁抱,但她從未主動抱過他,尤其是在溫存之後,更是從未有過。


    沈星闌隻覺得背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溫度燙得驚人。蘇長樂雖初及笄,身姿卻是玲瓏有致,肌膚更如上好羊脂白玉那般的酥滑玉l嫩。


    沈星闌不敢亂動。


    "夫君。


    小姑娘細軟甜糯的噪音自背後飄來,她說得極小聲,他卻聽得-清二楚。


    沈星闌瞳孔急劇收縮,他緊張的咽了口沫潘,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你剛剛說了什麽?孤沒聽清楚—


    他話未落,那句他以為還要再等很久才能聽見的"夫君"二字,再度於耳畔響起。


    這兩個字讓沈星鬧的心髒猛烈的跳動起來,血液直衝腦際,腦中仿佛有煙花在爆炸,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幸福到暈眩。


    沈星闌迫不及待的想轉身想蘇長樂擁入懷中,可背後的小嬌兒卻猛地將他抱得更緊,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尾音綿綿,像是害羞極了的那般,有些氣急敗壞的鳴咽∶"不許回頭!"


    蘇長樂麵上火辣辣的燙,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要這樣做,她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前世實在對沈星闌太壞,他分明沒有惡意,她卻總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的每一句話。


    等她發現原來他什麽也沒做錯時,他們兩人中間卻已橫了太多難解的誤會,而那時的沈星闌,經過歲月的洗禮,嚐過各種的背叛,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少年,他一雙眼眸死氣沉沉,整個人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想起前世那個不再笑的沈星闌,蘇長樂眼眶不自覺染上幾抹濕意,她心裏空空的,並生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昨晚她留住沈星閑時,便打定主意和他好好過,現下一想到他兩世都那麽地喜歡自己,突然就湧起一股衝動,她想對他好一點,想做些什麽彌補他。


    蘇長樂盯著沈星闌又在不知不覺中紅了的耳根,唇角勾起一抹就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甜蜜弧度。


    她咬了咬嘴唇,強忍心中羞澀,抬首湊近,柔軟的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耳朵,再一次重複,聲音溫軟甜糯∶"夫君。"沈星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因過度克製,緊繃輕顫。他真覺得自己要瘋,他完想沒想到,一夜過後她競是越發嬌甜可愛,教人難以自持。


    他一開始隻想逗逗她,沒想到現在受苦的卻成了自己。他簡直要被她逼瘋!


    就在沈星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膨湃,想不顧一切的轉身,將她狠狠抱進懷中親昵憐惜一番時,卻驀然傳來一陣清脆有力的叩門聲。"殿下、殿下您該起了,皇後娘娘派人過來,說時辰已不早,皇上就要下朝,讓您與太子妃盡速趕到鳳儀宮。"


    那個秦公公的聲音。


    蘇長樂聽見秦公公的話,猛地回過神來,慌慌張張鬆開沈星闌,害羞的鑽進錦被裏,悶聲道∶"太子哥哥快穿好衣裳,快出去讓四喜進來為我更衣啦! "


    嗚嗚鳴,她剛剛怎麽會連喊了三次夫君,她一定是瘋了。她居然還大膽的親了沈星闌!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麽c


    蘇長樂躲在被中,緊緊捂著臉,巴掌大的小臉又紅又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聽在自家夫君耳中,有多麽的嬌嬌滴滴,惑,人心弦。


    沈星闌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怕是要一發不可收拾,利落地穿好中衣之後,命四喜進來替蘇長樂梳洗,自己去到偏間讓秦公公伺候更衣。


    四喜領著一眾宮婢進房時,完全不敢直視自家姑娘,隻是在替蘇長樂更衣時,目光難免觸及,當她看到姑娘白皙玉嫩的手臂與雪脯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跡,腦袋一陣暈暈乎乎,羞得不敢多看。她完全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散漫不羈的太子殿下,竟也有這般瘋狂的一麵,難怪她昨夜帶人進來收拾床桐時,浴間時不時飄出細軟甜膩的低泣。


    宮婢們替蘇長樂梳了個新婦發髻,再以簪花細等飾物固定的發髻,四喜則幫她選了隻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斜插於發髻間,又挑了件端莊大方又不失喜氣的衣裳。


    蘇長樂本就生得精致好看,一夜繾綣之後,原本稚氣清純的眉眼,泛起幾許嫵媚,一番打扮下來,僅是略施粉黛,也教一旁伺候她的宮婢們看紅了臉。


    另一頭的沈星闌在秦公公的伺候下,也已換上一襲玄色長袍,他身材勻稱,是個天生衣架子,無論穿什麽衣裳都好看。


    蘇長樂一見到沈星闌,粉腮就不受控的熱了起來,眼睫撲閃撲閃,就是不敢抬頭看他。


    那臉紅害羞的小模樣,說不出的嬌嬌滴滴。


    沈星闌不禁抿嘴輕笑,旁若無人般的牽起她的手;"走罷,孤隨你一塊到鳳儀宮給父皇與母後請安。"


    一路上,蘇長樂異常安靜,唯有兩隻紅彤彤的耳朵,出賣她心中的不平靜。


    沈星闌看著粉麵羞紅的小姑娘,差點又要將人攬進懷中親昵一


    兩人很快就來到鳳儀宮,鳳儀宮內,帝後坐於正殿,等著新人拜見。


    兩人恭敬地給帝後行禮,宣帝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睨了太子一眼,朗笑道∶"太子如今已達成心願,那日你答應聯的話,萬不能食言,否則就算是你,朕也不會輕饒。"


    沈星闌低頭笑了笑,恭敬道∶兒臣省得,定會遵守約定。"原本低垂著頭,還有些沉浸在害羞情緒裏的蘇長樂,聽見這些話,心頭沒來由一跳。


    纖白的手指微微蜷縮,心中隱隱不安,她總覺得,那個約定並不是什麽好約定。


    林皇後聽見父子倆的對話,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星闌一眼,笑問∶"皇上究竟和闌兒做了什麽約定,竟這般神秘,就連本宮也不知。


    宣帝以往最是疼愛林皇後,可如今聽見林皇後的問話,俊臉卻是立馬沉了下來,他半分眼神也沒給林皇後,抬了抬手,原本還算溫和的噪音也冷了下來∶"奉茶罷。"


    蘇長樂在鋪好的軟墊上跪下,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茶杯。若非沈星聞再三請求,且林皇後與沈季青於慶功宴上的所做所為,竟不知為何流傳到了蘇澤耳中,蘇澤還一狀告到他麵前,宣帝斷是不可能答應太子娶蘇長樂為太子妃。


    如今宣帝見到蘇長樂叩頭動作標準,規矩禮儀挑不出半分錯處,眼底不由得掠過一抹訝異,


    宣帝接過奉茶時不忘讚許∶""太子妃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什麽事都一學就會。"笑著給了賞賜。


    蘇長樂眼睫撲閃,笑容矜持,恭敬地謝恩後,又跪在林皇後麵前再次奉茶。


    林皇後被宣帝當眾甩了滿臉冰渣子,麵上笑容登時淡了許多,她沒有接過茶,笑容溫和地說道;"之前太子攔著本宮,不讓太子妃入宮接受宮規教習,如今第一天便教本宮與皇上久候,這可該如何是


    話中意有所指。


    沈星闌起身來到蘇長樂身旁,接過她手中的奉茶,擦袍跪地∶"太子妃早早便起,是兒臣一時孟浪,才會誤了時辰,父皇母後若要怪,怪兒臣便是,兒臣甘願受罰。"


    林皇後素來最疼沈星闌,尤其是在宣帝麵前,更是一句重話都未說過,如今沈星闌主動攔下過錯,她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


    就在她還想再敲點蘇長樂幾句,宣帝卻忽然冷著臉道∶"太子妃無需接受宮規教習,是朕特許的,如今又拿這事來說做甚?"


    若不是林皇後和老四在慶功宴上多此一舉,蘇長樂如今又豈會嫁進東宮? 宣帝隻要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


    林皇後麵色微僵,接過沈星闌手上的奉茶,笑容勉強的給了蘇長樂一些賞賜。見宣帝臉色仍是不虞,不敢再多留太子夫婦,草草結束談話。


    沈星闌與蘇長樂才剛走出鳳儀宮,便瞧見沈季青與溫楚楚的身


    沈季青走在前頭,步伐很大,溫楚楚提著裙,小跑著追在後頭,看起來十分辛苦。


    沈星闌一看到沈季青,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他牽著蘇長樂想快步離開,沈季青卻早一步來到兩人麵前.


    "沈星闌!


    蘇長樂剛聽見聲音,就看到平時溫潤儒雅的沈季青,猛地一把扯住沈星闌的衣襟,上前就是一拳。


    沈星闌好看極了的眼輕輕一挑,輕鬆地接下他的拳頭。他反手推開沈季青,將蘇長樂拉到身後護住,沉聲皺眉∶"這裏可是鳳儀宮,父皇還在裏頭,四弟這是在做甚?"


    跟在後頭的溫楚楚見到自家夫君的舉動,亦是一驚。沈季青目光掠過蘇長樂脖頸間那遮也遮不住的紅痕,眸色晦暗,薄唇緊抿,垂在兩側的雙手再次緊握成拳。


    "樂樂她就隻餘七歲心智,你怎可如此喪心病狂!"沈季青此話一出,不止蘇長樂愣住,就連溫楚楚都驀然瞪大眼,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沈星闌覺得好笑∶"她已經及笄了,她是孤的太子妃,孤明正言順的妻子,孤哪裏喪心病狂了?"


    沈季青冷笑∶"你就不怕樂樂記起一切之後,會恨你入骨,怨你趁人之危?


    溫楚楚不明白沈季青到底怎麽了,他昨夜在睡夢中一直喊著蘇長樂的名字,醒來後又急著要進宮,怎麽看都不像對蘇長樂無意。


    難不成沈季青以前都是在騙她的?他其實早就喜歡蘇長樂,隻是礙於林皇後的關係,才不得不放棄蘇長樂?現在他看到蘇長樂嫁給了沈星闌,所以他後悔了? !


    溫楚楚死死的捏著手中帕絹,幾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蘇長樂也覺得沈季青莫名其妙,她一點也不想在鳳儀宮前和他牽扯不清,她扯了扯沈星闌的袖子,低聲道∶"太子哥哥,我們回去


    她不止腿酸,她腰也酸得要命。


    沈季青聽出她對沈星闌言詞間的依賴,心裏湧起一股狂躁的怒意,他還想上前再說些什麽,宣帝卻背著手,自鳳儀宮內走了出來。


    "老四怎麽進宮了?"宣帝淡淡掃了他一眼。


    自慶功宴之後,宣帝其實已經對沈季青非常不滿,如今已不怎麽待見他。


    沈季青早在見到宣帝身影時,便迅速地收拾好一切情緒,他溫潤一笑,看著沈星闌溫聲道∶"兒臣昨日身子不爽,沒來得及在宴席上恭賀三哥大婚,今日特地進宮恭賀三哥。"


    宣帝看著沈季青,眸色不明,淡道∶"你若能真心祝福太子與太子妃,那自是最好。


    沈季青笑臉吟吟的朝沈星闌與蘇長樂供手道賀∶"臣弟恭賀三哥與三嫂大喜,願三哥與三嫂百年好合。


    不知道是不是溫楚楚的錯覺,她竟覺得"三嫂"這兩個字,沈季青說到時,都咬得特別重。


    宣帝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今日都進宮了,便隨聯到禦書房一趟。"


    兒臣恭送父皇。"沈星闌道,"太子妃昨夜幾乎沒有閻眼,恕兒臣帶她先行告退。"


    宣帝笑了笑,沒好氣的睨了太子一眼,擺手道∶"去罷、去罷,難怪今日這麽晚才來鳳儀宮。


    沈季青聽見沈星闌那宣示意味再濃厚不過的言詞,再看著他與蘇長樂親昵的牽著手離去,掩於寬袖內的手攥得青筋暴起,麵上笑意卻愈發溫潤。


    沈星闌與蘇長樂剛上轎,沈星闌便迫不及待的將她抱到懷中。蘇長樂臉"騰"地紅了起來。


    "你、你幹嘛啦!"


    這都還沒回東宮!


    沈星闌自後緊緊攬著她,將腦袋埋在她單薄的肩膀上,不發一語。


    蘇長樂察覺到他的雙臂微微發顫,不禁一愣,問∶"太子哥哥怎麽啦? 可是哪裏不舒服?"


    沈星闌不能跟她說,他害怕她會如沈季青說的那樣,等想起一切之後,兩人終會形同陌路。


    他想在還能抱著她的時候多抱一點。


    沈星闌拉過她的手,緊緊握住,溫柔至極的碰了碰她的玉白般的耳垂。


    蘇長樂∶..這是在撒嬌?


    蘇長樂∶"太子哥哥到底怎麽啦? "沈星闌隻將雙臂收得更緊。


    蘇長樂困惑了一會兒,忽然心靈福至,意會過來。沈星闌該不會是將沈季青方才那番話聽了進去,在害怕她想起一切之後,她會恨他入骨?


    她忽然一陣無奈,隻覺得沈星闌真的別扭又悶騷至極!難怪這個幼稚鬼前世就隻會欺負她。


    蘇長樂原本背靠著他,她於心底輕歎了口氣,艱難的挪動自己,轉過身去,換成側坐在他腿上。


    她雙手環抱住沈星闌勁.瘦的腰身,輕輕倚進他懷中。"太子哥哥難道真的相信沈季青說的話?"蘇長樂微微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嘟起小嘴,細聲說道∶"我說過我一點也不喜歡沈季青,就算之後我真的全都想起來了,我肯定也不會喜歡他的。


    "而且我明明就說過,太子哥哥比他好得太多太多了。"她擰起眉,像是有一些生氣,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嗔道∶"如今我都與你成婚了,太子哥哥到底在擔心什麽。


    她眼楮笑得微微彎起,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時眼裏落滿了光芒。她的聲音軟呼呼的,又輕又柔,笑起來特別甜,特別撩人。


    她真的好可愛啊!


    沈星闌垂眸看著懷裏的小姑娘,心裏所有的暴躁與不安,瞬間就被很好地安撫。


    他看著蘇長樂,心中充滿著說不出的愉悅與悸動,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虔誠又癡迷地親吻著。溫熱相觸,他嚐到了清甜的味道。那是她的味道。


    蘇長樂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卷翹而濃密的睫毛飛快地閃撲。


    兩人淺嚐輒止的親昵過後,沈星闌就又將人鬆開。可跪疼了?"他若無其事般的說起別的,伸手輕揉她的膝蓋。方才他雖立刻上前接過奉茶,可林皇後還是讓她跪了一小段時間,他可太心疼,太舍不得了。


    蘇長樂半筒在他懷中,呆愣愣的凝望著少年那近在眼前,幹淨溫和的跌麗眉眼,心跳一瞬間漏了幾拍。


    沈星闌發現她瞬也不瞬的目光,不禁側眸,莞爾一笑;怎麽


    蘇長樂猛地斂下眼簾。


    她一直都知道沈星闌比女子更為跌麗,但她從來不覺得他生得好看,早就對他的盛世美顏免疫。


    可方才那一瞬,她競覺得沈星闌長得真的、真的,很好看。蘇長樂怔怔的捂著心口,心跳如雷。她該不會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上沈星聞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蘇長樂∶不,一定是我的錯覺!沈星闌∶ 嗯?


    蘇長樂∶ 鳴鳴鳴,不許再你衝著我笑沈星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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