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在……”虞哥還在跟我們裝傻充愣,故意拖延時間,氣得我咬牙切齒,準備再對他使用一次冥王之瞳。


    宋星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扔給我,說道:“這是姑姑調製的入夢散!專門用來審問受過拷問訓練的敵人。”


    我打開,掰著虞哥的下巴強行讓他吸入,虞哥一開始還嘴硬,笑道:“小哥,給我吸的這是啥,一點也不嗨嘛?”


    “你最害怕什麽!”我問道。


    “我害怕什麽……”虞哥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恐慌起來:“爸爸我錯了,不要拿熨鬥燙我,求你了。”


    宋鶴亭特製的入夢散果然更容易讓人受到暗示,比起冥王之瞳製造的生理上的恐懼,通過暗示從記憶深處挖掘出的心理恐懼要更加強烈,更加刻骨銘心。


    我趁熱打鐵地對著虞哥吼道:“快說她在哪,否則我就用熨鬥燙死你!”


    “啊……啊……”虞哥拚命地護著臉慘叫,像個被懲罰的可憐孩子一樣:“建設東路23號倉庫。”


    我站起來,叫道:“宋星辰,我給侯警官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善後,你留下來守著。”


    宋星辰說道:“不行,太危險,我必須和你們一起!”


    我知道在我的安全方麵,宋星辰是寸步不讓的,我隻好給侯警官打電話,簡要說明情況,叫他帶人過來。


    虞哥還沉浸在暗示帶來的強大心理恐懼之中,宋星辰拿刀鞘朝他後腦勺一敲,便昏迷了過去。至於另外一個,早就因疼痛而昏迷過去了,光頭強這一腳踹得太狠了,我看見他兩腿之間滲出一些粘稠的液體。


    我叫那三個女孩在這裏等警察來,雖然她們不太情願,但知道我們是要去救人,還是同意了。宋星辰竟然從懷裏摸出一把土槍,是從那幫人販子手裏繳的,交給她們防身,還告訴她們怎麽使用。


    離開這座建築的時候,我現一樓幾乎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到處都是被打倒的小弟,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少人都被砍斷了腳或者手,因過度失血而休克昏迷了過去。


    我問道:“你要不要考慮把武器換成鐧?”


    宋星辰答道:“不會使那個,我從小學的就是刀,刀劍無眼。”


    “找借口!”


    我一聲苦笑,隨即又給侯警官打了個電話,叫他多派一些救護車,縣城裏有多少叫多少,多準備一些血袋。


    我們火趕往建設東路23號,光頭強這一路上都心急如焚,像丟了魂一樣念著楚嫣的名字,來到那間農產品倉庫時,我們現大門沒有鎖,光頭強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我本以為倉庫裏會傳來光頭強的哭聲,但是什麽也沒有,周圍隻有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心焦。


    倉庫裏麵究竟有什麽?我不太敢看,我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才邁步走進去。


    屋裏飄蕩著一股血的味道,地上扔著吃剩的食物殘渣、酒和煙頭,看來曾有四、五個人在這裏呆著。光頭強對著一根橫梁呆,上麵有一截被割斷的繩子,似乎曾經用來捆綁過某人,正下方的水泥地麵上有一灘水漬,其實是汗漬,仿佛楚嫣曾被吊在這裏不斷被折磨,冷汗滲進了這片地麵。


    除了汗,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以及一些日光燈管的碎片,看來那家夥說的是真的!


    光頭強抓狂地按著自己的腦袋,不停地說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冷靜點,說不定她還在附近。”我心痛如刀絞,卻不得不安慰他。


    光頭強朝後門跑去,倉庫後麵是大片的野地,他對著那裏大喊:“楚嫣……楚嫣……你在哪?”


    我們緊跟著出來,我注意到這裏車輛駛過的痕跡,車輪印較深,似乎車上坐了四五個人,光頭強準備進那片草地尋找,我說道:“別找了,人被帶走了!”


    於是我們跟著輪胎印一直往前走,漸漸走到一片郊區的荒地裏。希望是渺茫的,我們這一路幾乎是跑的,但人肯定跑不過汽車,他們大概已經離開這裏遠遠的了。


    我正這樣想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道亮光,隻見一輛在一棵槐樹下麵停著,車上的人站在路邊撒尿、抽煙,總共有四個男的。


    我聽見其中兩人在交談


    “虞哥怎麽半天沒消息,該不會是栽了?”


    “肯定是這女人的同黨!媽個批,換個地方好好收拾她,非撬開她的嘴不可。”


    光頭強聞言大怒,衝上去暴吼一聲:“老子宰了你們!”


    我根本阻攔不住,隻好讓宋星辰趕緊去幫他,宋星辰像隻獵豹一樣躥進旁邊的草叢,那幫人聽見動靜,從腰間拔出匕,其中兩人手上拿的土槍。他們瞄準光頭強,未及開槍,便被兩石子打中手腕,槍掉在地上。


    “誰?”


    宋星辰突然從一旁的草叢裏躥出來,手裏的唐刀瘋狂地劈砍,傾刻間劈翻了三個人,我生怕他把人全殺了,一邊跑一邊喊:“留活口!”


    走近才現,原來他的刀沒出鞘。


    當我和光頭強衝到車前時,四個人販子全部被放倒在地,呻吟不止。光頭強此時什麽都顧不上了,衝過去拽開車門,從後座上抱下來一個麻袋,麻袋裏麵明顯是一個女孩的瘦弱體型,上麵浸透了鮮血。


    他伸手要掀,我喝道:“別!”


    這可能是人販子折磨楚嫣的一種手段,把她全身皮膚劃破,再裹上一層麻袋,用力一撕會把皮給扯下來。


    光頭強摟著麻袋不停地呼喊:“楚嫣,你還活著嗎?還活著嗎?”


    麻袋微微動了一下,看到這個小姑娘被這幫人渣折磨成這樣,我心如刀絞,給侯警官打電話,叫他派一輛救護車過來,然後把位置給他。


    救護車趕來之前,光頭強摟著楚嫣不停地說話,我去審問了那幾個人。他們其中一個是老猿山的幹部,剩下三個是小弟,接到上級命令,說最近有人在搗亂,於是利用各處的眼線,順藤摸瓜地找到楚嫣,當然,他們不知道楚嫣的真實身份,在拷打折磨中,楚嫣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我用入夢散逼問那個叫開哥的,他們上級是誰,開哥說上級的名字他不知道,隻知道綽號叫孫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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