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車之後,王援朝先聲奪人,兩腳便把兩個小夥子踢到豬圈裏麵去了。他的腿法極其剛猛,被踢的人就像沙包一樣倒著飛出去,頓時把後麵的人震懾住了。


    那個領頭的男人大喊:“上啊,他就一個人,有什麽好怕的!”


    眾人吼了一嗓子,朝王援朝撲出來,王援朝撂倒幾個,後麵有一個人手持鐮刀朝他的肩膀砍過來,我嚇出一身冷汗,大喊:“王叔,小心後麵!”


    王援朝把身子往後一靠,險險地避開鐮刀,用肩膀扛著那人往前麵一扔,將三四個人撞翻在地。


    這時有人從側麵偷襲,一棍子打在王援朝頭上,結果棍子打斷了,王援朝一點事都沒有。


    此刻王援朝像怒的獅子一樣暴吼一聲,按住那人的腦袋往車上一撞,那人便翻著白眼暈死過去了。


    我看見王援朝的腦門上流下一道鮮血,十分揪心,趕緊聯係黃小桃。一聽說這邊遇到危險,她立馬表示半小時內趕來增援。


    這時嘩啦一聲,車窗玻璃碎了,一個人齜牙咧嘴地伸手進來抓我。王援朝趕緊衝過來,一拳把那人揍翻,後麵有個人朝他的腰上狠踢了一腳,王援朝趔趄了一下,轉身趁那人踹出第二腳時,一個擒拿將他撂在地上。


    隨即又有三四個人圍過來,抄鐵棍往他背上打,我甚至能聽見鐵棍打在脊椎上的動靜。


    這幫人中的任何一個單挑王援朝都是白給,但是一起上卻很麻煩!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看得揪心不已,咬咬牙,把車門打開,躺在座椅上,用盡全身的力氣雙腳踹開車門,正好撞倒一個行凶的男人,王援朝趁此機會抓住另外兩人,把他們的腦袋碰在一起。


    他站起來,把車門關上,囑咐道:“別插手!保護好自己!”


    說完,他又和一堆人廝打起來,被王援朝這樣舍命保護,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轉眼間,王援朝便將這一堆人統統撂倒了,王援朝使用的是武警部隊的殺人技,那些人倒在地上全都"shen yin"不止,怕是下輩子都要落個殘疾了。


    他自己也受了不少傷,身上到處是土,額頭到鼻梁有一道凝固的血跡。


    領頭那人喊道:“臭條子,老子和你拚了!”


    他抽出一把砍柴刀,衝過來一刀劈下,王援朝側身一閃,那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揮刀亂砍。


    王援朝抓住一個機會抓住他的衣服,用膝蓋朝他腹部狠狠頂了幾下,那人慘叫一聲,刀子掉在地上。王援朝撒手之後他蜷縮在地上不停地嘔酸水,嘴裏還在叫罵:“你們殺了我弟弟,我要你們償命!”


    王援朝吐了一口血唾沫:“去局裏說吧!”


    那人大叫一聲,突然抓起刀,王援朝輕鬆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刀飛了出去,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下了車,看見王援朝的樣子,十分不忍心。


    沒成想他點上一根煙,暢快地吐了一口煙道:“小傷,不礙事的。”


    等了一會兒,黃小桃等人驅車趕到,當時的場麵是比較壯觀的,地上像麥穗一樣倒了一地人,我和王援朝站在這些人中間。


    一起來的還有孫冰心、豐局長等人,孫冰心跑過來急道:“宋陽哥哥,你受傷了沒有?”


    我說道:“我沒事,王叔受傷了,你帶救急用品了嗎?”


    孫冰心看了下王援朝的額頭道:“王叔,你到車上來,我給你縫幾針。”


    黃小桃問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其實這幫人為什麽突然襲擊,我也沒太弄明白狀況。我見豐局長眼神閃爍,似有隱瞞,便問他:“明明是連環殺人案,你為什麽要說是普通的命案!”


    豐局長支吾道:“我……我……我也是有苦衷啊。”


    黃小桃罵道:“你身為局長,有什麽苦衷,難道凶手是你兒子?”


    豐局長嚇得臉色白,連連擺手:“不不,我怎麽可能幹包庇凶手的事情,真要是那樣我就引咎辭職了。”


    他左看右看,欲言又止,我叫他到旁邊沒人的地方說。


    豐局長告訴我們,這案子確實是一樁連環殺人案!第一起命案生在兩年前的三月份,死者是一名市營業員,是個年輕漂亮的女性,慘遭毀容,被人現屍體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紅裙子,經調查死者沒有和任何人結過仇。


    緊接著又生了兩起類似的案子,時間間隔分別為四個月和兩個月,誰都看出來這是連環殺人案。


    於是他們上報了市局,那邊派了兩名專家過來協助破案,最後在拋屍地點附近,也就是這個村莊鎖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吳某。吳某平時喜歡猥褻女性,偷女性內衣,而且他和兩名死者曾有過接觸,專家認為凶手就是他,在當時來說可以算鐵證如山了,於是就轉到司法機關。


    去年一月份,吳某被執行槍決,但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死後不久,類似的命案又生了!


    豐局長嚇壞了,他們冤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一旦徹查下來所有辦案人員都要受處分,但他還是向市裏反應了,市局則認為今年三月份的案件是模仿作案,以個案調查。


    話雖是這樣說,但豐局長和陳警官都看出來了,這案子和前三起都是同一個人幹的,因為有些犯罪細節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們是有苦說不出,隻能裝糊塗,他想我們既然神通廣大,不管是個案也好,連環殺人也罷,隻要能逮到凶手就行了,誰知道我還是知道了真相。


    聽完之後,我說道:“鐵證如山?沒有直接證據怎麽能叫鐵證如山?死者被性侵過嗎?吳某有不在場證據嗎?”


    豐局長解釋道:“第三名死者出事當晚被吳某"qiang jian"過,這事他自己也認了,而且在他家裏搜到了第二名,第三名死者的內衣。宋神探,這樣的證據擺在你麵前,你會怎麽判斷?”


    我搖頭道:“那也隻是"qiang jian"案!”


    黃小桃問道:“對了,當時市裏來的專家是誰啊?”


    豐局長答道:“一個姓張的警官,還有一個姓秦的法醫,秦法醫資曆比較老,張警官對他基本上是言聽計從,案子也是秦法醫斷的。”


    我和黃小桃錯愕地交換了一下視線,這秦法醫真是陰魂不散,膽大包天啊!竟然製造了這樣重大的冤假錯案,還隱瞞了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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