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幸福也隻是短暫的,許俊麟依衛澤安所言,在醫院呆足了三天。三天後出院,出院後衛澤安便開始了他的育兒旅程。當天夜裏小橙子的哭聲從一樓傳到三樓,穿透重重承重牆,傳到了金澤和楚微的院子。


    本來小白的育兒室應該搬到樓下和小橙一起,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隻能讓小橙一個人單獨占一間五十平的育兒室大開間!苦隻苦了衛澤安,他揚言不需要多請育兒師,隻需要白天小石榴的育兒師幫著帶一下,他晚上會親自帶。結果這第一晚上就給他折騰得一晚上沒睡,躺下不足半小時,剛睡踏實了,小橙的哭聲便開始在耳邊立體環繞。


    他倒不是不能熬夜,就是麵對著一個軟趴趴的小嬰兒,實在無從下手。才剛出生第三天,總不能打一頓吧?於是早晨醒來的時候,衛澤安抱著睡著的小橙在客廳坐著,一腦門官司,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交給育兒師後打了哈欠吃了早餐,心裏慶幸著幸虧沒讓小麟子帶,否則他還怎麽恢複?也幸虧從前小白好帶,怎麽老二就生了這個麽玩意兒呢?


    衛澤安隻能在心裏一 遍遍的安慰著自己,隨我,隨我,親生的,親生的!


    昨晚許俊麟倒是睡得不錯,他在醫院因為有點認床所以沒太睡好,回來倒頭便睡了一整夜,倒是沒聽到小橙昨晚的哭喊聲。


    這會兒正精神飽滿,接過育兒師懷裏的小橙,問衛澤安:“昨晚怎麽樣?醒了嗎?”


    衛澤安探過頭來,答道:“……我覺得有必要多請幾個育兒師。”


    許俊麟:……


    看著他那飽滿的黑眼圈,許俊麟皺了皺眉,說道:“不至於吧?我昨晚睡的還不錯,今晚我來陪他吧!”


    衛澤安立即擺手,說道:“不不不不不還是我來吧!你就負責好好休息,帶孩子的事由我負責。”


    許俊麟其實並沒有把帶孩子這件事放到心上,畢竟他那會兒帶小白,一個人帶著小白又要學習還做一些兼職的工作處理一些實驗數據。仿佛小白除了能帶給他溫暖,並不是一個麻煩,也不是什麽甜蜜的負擔。


    這會兒看衛澤安跟上戰場舍生取義似的,他有點不能理解。不過既然他想把自己這一腔父愛彌補在小橙的身上,許俊麟也沒有理由阻止,就當讓他體驗一下生活吧!


    吃完飯衛澤安沒有去上班,而是讓特助把工作給他傳了過來。育兒室旁邊就是他的書房,他開了遠程,抱著孩子和高層開會。


    高層們一個個臉色都非常精彩,還是袁坤看到後朝他笑道:“衛總,您抱孫子的動作挺嫻熟啊!”


    衛澤安黑著臉說道:“這是我家老二。”


    眾人立即驚訝起來,衛總家的老二出生了嗎?哦算算日子的確該出生了,於是會議上此起彼伏的恭喜恭喜的道賀聲。衛澤安臉上也是笑哈哈,心裏卻憋屈的要死。老二這小癟犢子,把他媳婦折騰個半死,可以預見的也得把自己折騰個半死。


    大概老天爺是對他十幾年拋棄棄子的懲罰,想讓他加倍還回來。還就還吧!大老爺們兒沒什麽可委屈的。衛澤安一邊開會,一邊晃了晃腳邊的電動搖籃,說道:“哎,大家長話短說,我這個老二是個混世魔王,睡不了半個小時就得醒,哭得你們一句話都聽不清。”


    大家客套的說衛總真是說笑了,不少高層這把年紀了,家裏都是有小孩子的,哪有衛總說得那麽誇張?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一陣嘹亮的哭聲從視頻裏響起。高層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袁坤笑嗬嗬的打圓場:“衛總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啊!瞅瞅人家這中氣十足的勁頭。”


    會議隻好被迫終止,衛澤安卻哄了半天都哄不好自家小崽子。沒辦法,許俊麟穿著睡衣進了書房,接過衛澤安懷裏的老二,說道:“你忙你的,我來照顧他。”


    衛澤安一腦門子官司,說道:“育兒嫂怎麽還沒到?”


    許俊麟笑道:“他可能是尿了,你忙你的吧!我給他換個紙尿褲。”


    書房裏瞬間安靜下來,袁坤調侃道:“哎呀,許總了不起啊!還是人家有經驗。”


    衛澤安說道:“經驗這個東西,肯定是慢慢積累的。你們這些人,一看就是在家不幫老婆帶孩子的。不要以為自己賺倆臭錢就是盡到自己的責任了,有時候別人如果正兒八經出去闖,闖得不一定比你們差。”


    這話衛澤安倒是說得不假,單說許俊麟,他管理公司那段時間,沒有人說出個不字兒來。


    許驍白抱著小石榴下來,問道:“我衛父呢?”


    許俊麟熟練的給小橙子換完了紙尿褲,答道:“開會,我覺得他不用在家呆著,你也可以去上班了。”


    家裏的育兒室連著監控,他們隨時都能查看小孩子們的動向。再說還有許俊麟,他短時間內肯定會呆在家裏。小白如果工作了,他和衛澤安會幫著照看一下小石榴。


    小白答道:“下周星芒認識的一個導演約我吃飯,可能有合同讓我簽了。”


    許俊麟點頭,覺得孩子還是多出去闖蕩的好,不能一直養在家裏,養一段時間就沒有鬥誌了。再看看懷裏的二寶,瞬間就覺得沒有鬥誌也挺好,懷裏這個大概想沒讓他沒有鬥誌也不太可能。他簡直就是衛澤安的放大版,上天入地無所不敢做的亞子。


    元旦一過,大家都恢複了如常的工作。最閑的當屬金澤,他本來一年也工作不了幾個月。一周有六天都在休息,拿出一天來關注一下自己做的慈善。再想一想下一個慈善項目做什麽,他最近在關注缺水地區的建設。發現華國的基建很厲害,於是專注了小病種兒童救助。


    他和許俊麟商量著,等到小孩們大一點,就帶他們去他援助的那些地方看看。讓他們知道,人間的苦難是怎樣的,甚至想讓他們在那裏生活一段時間。


    小白默默給小崽子們掬了一把辛酸淚,不過他知道,老許同誌教育小孩子的方法是正確的。


    貧民要有貧民的養育標準,像他們這種富豪,也必須有相應的養育標準。苦難這種東西,隻會遲到,卻從不會缺席。正如衛鴻,他二十幾歲之前過得舒舒服服,被寵著慣著。遇到陳呈後,一個大跟頭差點把小命搭進去。如果不是小白恰好撞上了,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小孩子的挫折教育還是很重要的。


    再有不到兩個月,金澤的小月亮出要出生了。許俊麟問小白什麽時候結婚,小白想著,不如等等,等到金澤把孩子生下來。遲烊說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到時候會給金澤一個驚喜,讓他先保密。


    倒是楚微和廖毅,最近兩個發展得挺順利。廖毅最近天天晚上都過來,三個長輩經常在一起商量著什麽,大概又有幾十個億的項目要促成了。


    過段時間又是小橙子的滿月,雖然衛澤安不想大辦,可是衛總二胎的消息在h市傳得沸沸揚揚。不少人拿來當談資,說衛總有個比孫子還小倆月的兒子。這個兒子想藏都藏不住,隻能再煩請金澤套小石榴的模板,把石榴改成橙子,再辦一次主題滿月宴。


    衛總的偏心從這裏就體現了出來,什麽叫老大照書養,老二照豬養。孫子是寶貝,大兒子也是寶貝,小兒子……那是殺父仇人。


    這幾天衛總也算摸清衛驍橙的脾氣了,反正隻要他一抱,肯定會問題百出,哭得像豬叫。反倒是媳婦一抱,乖乖睡一夜。他覺得這孩子不但對他有殺父之仇,還有奪妻之恨。


    聽到這言論後,小白哭笑不得,為啥老爸對弟弟這樣苛刻?明明弟弟更隨他。小白可能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父子太過相似,就容易引起這樣的情緒。雖然衛澤安也很愛自己的二兒子,一晚上醒好幾次查看他的情況。生怕自己睡太沉,讓他著涼了。


    看著老二在自己懷裏睡得香甜,他一顆老父親的心也得到了寬慰。好歹是自己的種,哪有不疼愛的道理。


    而這種疼愛卻在看到小白後碎成了渣渣,怎麽看大兒子怎麽順眼,果然小麟子的好基因隻給了小白。


    許俊麟雖然生的時候被折騰個半死,恢複期倒是很快,隻用了半個月,該恢複的便都恢複了。陰交處恢複後便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他便和傅醫生商量著,給自己做個簡單的小手術。生了兩個孩子,他也不想再生了。


    傅醫生給他檢查過之後,立即安排了手術。這件事他瞞著衛澤安,怕他又跟著瞎擔心。做完以後才打電話給衛澤安,讓他過來接自己。


    見到許俊麟後,衛澤安抱著他不想說話,眼圈兒泛紅,說道:“我說過讓我來的。”


    許俊麟無奈,說道:“那你知道你動過這個手術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嗎?”


    衛澤安說道:“不是不會影響功能嗎?”


    許俊麟說道:“是不會影響功能,但是……那也少了幾分樂趣。”


    衛澤安:“哎?”他的眼睛亮了亮。


    許俊麟有點窘,說道:“反倒是我,不會有任何影響,我們兩個都不會覺得可惜。”


    衛澤安抱著他依戀的不肯撒手,說道:“我以為……你會討厭這樣。”畢竟以往每次結束,他都會皺著眉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許俊麟的臉要紅透了,他難得坦誠一次:“……洗幹淨其實也是一種樂趣。”


    衛澤安要被自家媳婦撩瘋了,要不是他還在恢複期,衛澤安一定會化身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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