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黑了一個多月了衛鴻聽著對麵熟悉的聲音,苦笑了一聲,說道:“阿呈哥,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陳呈氣急敗壞,惱羞成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麽?夠了吧?發那種東西是什麽意思?”


    衛鴻也終於控製不住自己連日來的壓抑,爆發道:“你說我什麽意思?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就走了。你把我當什麽?分手也好,離開也罷,至少要給我一個交待吧?我們在一起也有半年了,一聲不響就走你又是什麽意思?”


    電話對麵的陳呈嘲諷般的笑了笑,說道:“何必把自己說得像個苦主?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你這麽教我的嗎?我們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為什麽要告訴他?這話是你說的吧?既然你能這麽對別人,為什麽我就不能這麽對你呢?”


    衛鴻的心猛然的往下沉了下去,沒錯,當初他的確對陳呈說過這句話。他發瘋了一般的喜歡著陳呈,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用盡了他所有的手段。自己衛氏集團小少爺的身份,以及自己能動用的所有資源。


    當初叔叔還在,也還寵著他。家人也對他百依百順,所以他有恃無恐,並不把小白這個毫無背景的平民放在眼裏。他甚至有些洋洋自得,慶幸自己的身份設定。


    可也不過短短半年的時候,自己的身份就這樣和小白來了個天翻地覆。小白成了那個身份金貴的天之驕子,而自己現在卻變成了破產後的破落戶。


    衛鴻的臉上滿是傻痛,他的手指顫抖著,嗓音也跟著顫抖著說道:“……阿呈哥,你……和我分開,就沒有一絲不舍嗎?你……愛過我嗎?你和我在一起半年,不快樂嗎?”


    陳呈不耐煩的說道:“快樂?當初我和許驍白在一起,是真的快樂,畢竟他不論是性格還是模樣,都是人群裏的佼佼者。如果不是你許給我的一切,你覺得我會和他分手嗎?如果我沒有和他分手,我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嗎?許驍白現在是什麽身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一想到小白恨不得和他撇得一幹二淨的態度,陳呈的怒火就沒由來的往外竄。如果不是因為衛鴻,自己和小白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眼淚就這樣順著衛鴻的臉頰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他癱倒在辦公室的坐椅下麵,手機掉到了地板上,被陳呈無情的掛斷。


    哪怕他說一句愛過,現在的衛鴻都不會這麽難過。


    他頹然的在地上坐了半天,然後緩緩起身,登陸了微博。刪掉了發布的視頻,又發了一條微博澄清:視頻中的人是我與伴侶,不是你們猜的那個人,都散了吧!


    發完微博後,他起身,離開了麒麟娛樂的辦公樓,去了樓下的小花園,那裏是他和陳呈經常約會的地方。坐到了那個隱秘之處的長椅上,並摸出了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刀片。


    這兩天關於兩大流量的瓜持續到一定熱度之後,以那個博主澄清的微博而告終。明麵上,大家得到的信息是,許驍白和陳呈是校友,在迎新的時候曾有過合作。陳呈方出發了條澄清的微博,一條是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一條是澄清和許驍白的同學關係,並無其它。


    但私底下的議論就多了,有自稱是陳呈同學的的人發布什麽內幕,說陳呈和許驍白曾有過很親密的接觸。又有內部知情人說,陳呈的戀人不是許驍白,有人曾見陳呈和另外一名男生開過房。


    還有人表示,許驍白是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校草,沒聽說過他談戀愛。許驍白的性格非常好,哪怕長得帥成績好,也從來沒有過任何傲慢的態度。但不是很了解陳呈,大概一個初中部一個高中部,所以接觸的不多。


    小白對這個瓜沒多少興趣了,隻要陳呈不綁著他炒作,別的一切都好說。


    衛澤安因為這件事打電話找了他,小白不想讓他插手,弄得自己好像仗著家世欺負人一樣。有些事小白會忍,有些事小白不會忍。但目前這種,還沒到小白的臨界點。


    他識相的滾了,還找了個大佬做靠山,以為這樣就能仗著手裏的資源和小白battle了,小白覺得他真是想多了。


    晚點小白收了工,許俊麟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一起去公司等他,晚上帶他一起再做個孕檢。算起來,每月一次的孕檢也的確該做了。


    陸成儼在劇組外麵等他,小白收工後,便鑽進了他的車裏。一邊吐槽陳呈的騷操作,一邊接過陸成儼遞上來的小零食,嘴裏叭叭叭:“我現在忽然有點同情衛鴻,他對陳呈也是真愛了。他發那視頻出來,是因愛生恨嗎?”


    陸成儼對於別人的愛恨情仇毫無興趣,隻要小白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委屈,他就不會在意。如果不是這次沒有對小白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陸成儼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就讓事情過去。


    當然,衛澤安也不會同意。


    陸成儼發動車子,問他:“去哪兒?回郊區,還是回市區?”


    小白拿出手機,一邊刷微博一邊說道:“去我爸公司,他說晚上去醫院。”


    陸成儼問:“孕檢嗎?”


    小白嗯了一聲,一條新聞彈了出來,標題瞬間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小白點開那條新聞,說道:“東淵號成功被找回,船上遊客被安全送回國。”


    陸成儼開著車,聽完小白念的新聞後立即點了點頭,說道:“衛氏破產了,他也的確該出關了。”說完後陸成儼忽然就有了一種終於來了的輕鬆感,上次隨便打一架都把自己的嘴角揍得青了半個月,這次出來了,他倆估計肯定得好好清算清算。


    小白的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們倆會打架嗎?”


    陸成儼開著開,說道:“會的吧?不過沒事,肯定能解決的。你不要管,我們倆打起來沒有輕重,我怕傷到你。”


    小白忍不住抹了把汗,說道:“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陸成儼安撫的對小白笑了笑,說道:“嗯,可能很輕鬆就能解決了。”不過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嚴重。


    很快,陸成儼便把小白帶到了澤安集團的樓下。小白給許俊麟打了個電話,許俊麟那邊很嘈雜,似乎是在忙。他一邊和秘書說著些什麽,一邊接著小白的電話:“哎,兒子,先等我一下。在樓下玩兒一會兒吧!有個小花園,這會兒應該沒什麽人。你先在那邊坐會兒,我得開一個緊急會議。”


    緊急會議?是了,這會兒衛澤安回來了,集團裏肯定要開緊急會議。


    他走的時候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現在回來了,肯定也是一陣兵荒馬亂。


    小白讓陸成儼把車停在了小花園旁邊的停車位上,這個停車位隻能停三輛車,其中一輛是許俊麟的,還有一輛是袁坤的。


    陸成儼把車停好後,小白便帶著他去了小花園。


    澤安集團的私人小花園很是靜謐漂亮,裏麵的大理石石桌石凳被擦拭的很幹淨。小白拉著陸成儼坐了過去,他手裏還拿著一盒牛奶,一邊喝一邊說道:“這個地方很適合談戀愛啊!”


    陸成儼很讚同,他牽著小白的手,說道:“那邊還有一片玫瑰花圃。”


    天近黃昏,夕陽照在花圃上,竟有一種淒美的味道。可能是因為那些玫瑰都開敗了,天氣冷了,花瓣蔫蔫的掉在地上,沾了很多塵土。


    小白和陸成儼朝花圃走了過去,花圃旁剛好有一條長凳。兩人想著,去長凳那邊坐一會兒。


    可是小白剛走了幾步,便忍不住皺起了眉,他看向陸成儼,說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在夕陽的和風送來的涼意裏,透著一絲濃重的血腥味。


    小白的心砰砰直跳,陸成儼的眉心也皺了起來。小白用力抓住他的手,該不會是倒黴碰上什麽凶案現場了吧?


    陸成儼把他護到了身後,如果他猜的沒錯,血腥味應該是從長凳那邊飄過來的。


    他試探的朝那邊走著,越是靠近,血腥味越是濃鬱。


    許驍白跟在了陸成儼的身後,亦步亦趨,也不敢離他太遠了。直到拐過花圃,走到長凳的旁邊,才終於看清了倒在長凳下的一名青年。


    青年穿著西裝,懷裏抱著一大束枯萎的玫瑰花。手裏拿著一枚刀片,刀片上還有明顯的血漬。地上一大灘的血,已經開始風幹了。


    小白大驚失色,因為他認出了倒在地上的青年,他上前一步,大驚道:“是衛鴻!”


    人命觀天的事,不是鬧著玩兒的。就算衛鴻曾經冒犯過小白,陸成儼對他的印象也不好,但眼睜睜看著人就這麽倒在麵前,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陸成儼立即上前,扯下自己的領帶,對小白說道:“小白,120。”


    不用陸成儼吩咐,小白已經開始解鎖屏幕打電話了。他嚇得心砰砰直跳,因為地上那灘血真的太多了,衛鴻身上的血要流幹了吧?


    這會兒他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是不是表示他的身體裏已經沒有血了?打通電話的時候小白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直到陸成儼對他說:“心口還是熱的。”小白才稍微定了定心神。


    他打電話給許俊麟,和他說了下眼下的情況。許俊麟皺眉,叮囑他:“先救人,別的先放放。”


    小白心裏當然明白,跟著陸成儼一起,在醫生的幫助下,把衛鴻送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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