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烊一臉震驚想要撤回卻根本就沒有撤回鍵,導演那邊卻又催得厲害,他隻得懊惱的去吊威亞了。


    睡了整整十三個小時的金澤睡得有些渾身發軟,他趴在枕頭上看手機,微信裏的消息一直跳出通知提示。他回了一句後,正打算起身去拉窗簾,又一個提示氣泡彈了出來。


    羊羊很快樂。


    羊羊,遲烊?


    哦,他還記得這個小朋友的名字。一個很……生猛的小朋友。


    最近金澤一直住在京城他父親那邊,老爺子活得無欲無求,他在那邊呆的都快自暴自棄了。他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這種老年人的生活,於是一回來,他就去夜店嗨了一把。


    他其實挺享受這種眾人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感覺,有不少小朋友朝他遞出了橄欖枝。可惜,都是求日的。金澤想說,我還想找人日我呢!


    gay圈一攻難求,這一點他知道,身為一個純零,他也很無奈。白長了一個得天獨厚的身高,他對那些小娘受根本硬不起來。


    他遲疑著,遲疑著……冷白的指指尖微動,通過了遲烊的好友請求。


    小白說得對,開過葷的零,再用小玩具,簡直就像吃過山珍海味再吃青菜豆腐一般索然無味。


    一米九的攻,上哪兒找去?


    真的要摧殘這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嗎?


    金澤想了想,他是剛剛進入娛樂圈的新新人,資源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吧?雖然落入了俗套,但是金澤不知道自己一個混跡圈子多年的老油條,能給這個小朋友什麽好處。思來想去,錢和資源,是他手裏最多的東西了。


    於是他把手機鎖屏,起床洗漱。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好好打扮一下?倒是不用盛裝,隻需要幾個簡單的小心機,金澤就能精準的抓住所有人的審美。


    傍晚的時候,眾人紛紛來到了小白的蘭蒂斯莊園。衛澤安因為一些事情的機密性,自然是不可能露麵的。大家隻知道小白繼承了他的所有財產,而蘭蒂斯莊園隻是其中一處。小白這狗血的人生精曆,讓所有人都驚呼感歎。


    隻有金澤毫無反應,甚至一派看好戲的表情。


    他早就看出來小白的性格像衛澤安了,雖然小白長得就像一個漂亮的小天使,但他骨子裏其實就是一個小流氓。一開始他還怕自己會帶壞小白,結果後來被小白給帶壞了。


    蘭蒂斯莊園的管家姓石,他一聽說小白要在家裏招待朋友,便直接在霍比特花園附近的小宴會廳裏布置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派對。不過半天的時間,石叔就把派對布置的很溫馨雅致。


    水果飲料和酒,還裝了個點唱機,甚至還布置了一個不大的舞池。


    小白現在有點兒當豪門闊少爺的感覺了,果然有錢不論什麽事都能做的得心應手。他隻要一句話,就有人來替他把所有事處理好。


    小白還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這個少爺是半路出家,有點兒名不正言不順。


    楚微倒是很理所應當的樣子,他覺得他的小白就是值得這些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遲烊則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他從小跟著外公長大,雖然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少爺,但他還真沒接觸過少爺的生活。他父母離婚,跟著媽媽姓,管舅舅叫小叔,他媽媽不讓他見他爸。偶爾見一回,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看看這兒,看看那兒,都挺新鮮的。最後在角落裏坐了下來,摸出自己的保溫杯,一邊喝一邊打量全場。


    金先生還沒來,他會來嗎?


    遲烊忽然有些緊張,手心裏開始冒汗。


    想想又覺得自己緊張的有點過了頭了,金先生都說讓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隻是拿上次當成一次喝醉的意外。自己占了便宜,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實在不應該。


    小白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烊烊,你怎麽不動?又抱著你的保溫杯,去喝點果汁吧!”一旁楚微在唱歌了,楚微的嗓音非常好,有一種空靈的感覺。唱的一首很老的情歌,迷醉又繾綣的氛圍在會客廳裏彌漫。


    會客廳的門被推開,金澤長身而入。


    背光打在他的頎長身形上,給他打了一層淡金色的毛邊。


    他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毛衣,湖藍色,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脖子上掛了一條極細的鉑金項鏈,薄片的黑色星星掛墜墜在鏈子上。左耳戴了一枚同樣造型的黑色星星耳釘,卷發打理成了海藻一般的大波浪。修身的淺色牛仔褲,修飾得他兩條大條腿又直又挺。腳上踩著一雙板鞋,竟難得的穿出了幾分少年感。再配上他那精雕細琢般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這他娘的是什麽神仙一樣的顏值。


    遲烊就這麽呆呆的看向金澤,連保溫杯都被他給遺忘了。


    遠遠的,小白看到金澤來了,立即朝他招手。再一看他今天的裝扮,小白倒抽了一口氣,上前圍著金澤轉了一圈,說道:“金哥哥,你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人活了?我的天哪你怎麽這麽好看?你這是剛剛從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上下來嗎?”


    不得不說金澤的衣品真是好到炸裂,再對比一身運動裝就過來了的遲烊,兩人可以說形成了撕裂般的兩個極端。


    遲烊明明陽光帥氣的一個小夥子,被他的衣品給耽誤了。


    徐姐也是,經常就這麽把他放出來,也幸虧他現在粉絲還不多。


    金澤似乎是被看習慣了,不論走到哪裏,都毫不吝嗇自己的魅力,哪怕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都能流露出不動聲色的吸引力。


    他隨手接過小白遞上來的一杯葡萄汁嚐了一口,顯然不符合他的口味。他皺了皺眉,想喝酒。


    隨手將那杯葡萄汁放到了桌案上,金澤一眼便瞥到了角落裏的遲烊,極具親和力的眨了眨眼,開口道:“還挺熱鬧,嗯?陸成儼怎麽沒來?”


    小白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你前男友不讓他來,昨天晚上他們還打架了。”


    金澤吹了聲口哨,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愉悅。


    小白無語道:“你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


    金澤揉了一把小白的發頂,說道:“嗯,看到衛澤安吃癟,我的確挺開心的。”


    小白聳了聳肩,無奈歎氣:“你前男友鐵了心要棒打鴛鴦,我們現在都在考慮要不要私奔了。”


    金澤想了想,說道:“陸家的產業遍布全球,你們是想逃到外太空嗎?”


    小白眨了眨眼,說道:“是個不錯的主意。”


    許俊麟是在他們玩兒起來以後才加入的,他穿了一身淺色的休閑裝,和平常幹練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在場中轉了轉,端了杯橙汁,一邊喝著一邊朝金澤走了過去。


    小白朝他們看了過去,對身旁的遲烊說道:“這才是前任和現任的最和諧相處模式嘛!這樣多好。”


    遲烊一臉奇怪的問小白:“前任?現任?這是……什麽意思?”


    小白笑道:“金叔叔是我衛爸的前男友,我爸是現任。你看,他們相處的多好?”他多麽希望陸成儼和他衛爸的相處模式能稍微好一點,哪怕隻有老許同誌和金叔叔的一半也好啊!


    旁邊的遲烊卻透出一臉古怪的表情,這會兒他想哭的心都有了。難怪金先生和他有過一夜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原來他的前任這樣優秀。


    衛澤安遲烊當然是見過的,他成熟英俊又多金,比自己這個什麽都不是的毛頭小子不知道優秀了多少倍。


    抬頭再看一眼金澤,他正端了一杯紅酒遞給許俊麟。許俊麟笑著婉拒了,自己端了一杯蘇打水。


    金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許俊麟下意識摸了摸臉,又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問道:“很明顯嗎?”


    金澤仔細的審視著許俊麟白晰到有些病恙的皮膚,皺眉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說著他貼近許俊麟仔細的看著,把許俊麟嚇了一跳。待他看完後得出結論:“感覺是不是有點營養不良?”


    許俊麟的臉上有些不太自然,說道:“哦……是沒太吃東西,這麽明顯的嗎?”看來他得吃點孕期藥物了。


    金澤隨口問道:“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許俊麟沒說話,隻是不太自然的推了推鏡框。


    金澤不喝酒了,上前盯著他,問道:“你不會是……真的?”


    許俊麟無奈,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也很奇怪,按道理說我這個年齡應該很難再懷上了。有點意外。”


    金澤忍不住拍了兩下手,說道:“讓我說什麽好呢?恭喜恭喜,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其實也正常,如果你心情好,也會刺激孕激素的產生。小白有了他的愛人,你們剛好可以再生一個。”


    說著金澤端起手邊的酒杯,和許俊麟手裏的蘇打水碰了碰,說道:“敬你,為勇敢的父親。”


    許俊麟笑了笑,對他舉了舉杯子,小抿了一口,說道:“你少喝一點。”


    少喝是不可能少喝的,金澤別的都還好,就是酒癮有點大。他所有的住處,都有一個專門的房間用來藏酒。衛澤安的酒都不錯,於是他又貪杯,多喝了點。


    小白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再回去了,畢竟這麽晚了,金澤又喝了酒。他便讓石叔給大家準備了客房,就在宴會廳的樓上。


    家裏兩個孕夫,一個小娘炮,送金澤這個酒鬼回房間的工作,自然落到了遲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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