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烊十分緊張的搖頭,說道:“對……對不起,金……金先生。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您……您感覺還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太難控製自己了,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覺得金澤一定懂什麽術法,因為他在那個時候所發出的聲音,簡直就像一個咒語,催1情的咒語,讓他把平日裏外公教的禮義廉恥全都拋到了後腦勺,一心隻想做他想做的事。


    他覺得金澤肯定會生氣,畢竟他是從小習武的,力氣有點大,希望沒有讓他受傷。不過他昨晚檢查過,還戰戰兢兢的查了一下事後應該怎麽處理。仔細的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了一下,除了有些紅腫外,其實還好。


    但……那肯定也挺疼的。


    正在遲烊絞盡腦汁想辦法該怎樣向金澤解釋時,對方倚在床頭緩緩裹了裹被子,卻輕佻的衝著他吹了聲口哨,說道:“不錯。”


    遲烊:“?啊?”不錯……是什麽意思?


    他做了錯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金先生醒來向他認錯。不論是怎樣的懲罰,怎樣的後果,他都會承擔。可是沒想到,卻隻給了他一句不錯,這讓遲烊更沒底了。


    金澤卻心情大好,他回憶著昨晚的細節,對小白之前的論證加以了佐證。有了眼前這個黑黑壯壯的帥小夥兒,之前的那些小玩具都可以扔掉了。


    雖然心裏無比雀躍,表麵上卻還是淡定如常。不過……昨晚匆忙,也沒有了解一下,不知道這個壯小夥兒履曆如何?他想了想,問道:“以前是運動員?”


    遲烊傻傻的站在那裏,用力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我我在……少林寺學了十幾年武。現現現現在……在,茂林工作室……當藝人。”


    習武?


    金澤的眼神忽然發亮,據說習武之人都很厲害啊!難怪昨晚可以用滿五個!簡直就是得天獨厚的優勢。


    緩緩坐起身,金澤掀開空調被,披了件睡衣在身上。剛要係扣子,發現自己身上可真是……五彩繽紛,精彩異常。聞上去,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遲烊看他輕皺眉頭的樣子,立即說道:“我我我……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幫您上過藥了,但但但是……大大大概要過幾天才能消去。”


    金澤係上真絲睡袍的扣子,看了一眼遲烊,問道:“你的結巴是天生的嗎?”講道理,結巴不太適合當藝人,估計沒什麽發展前途。不過……沒關係,畢竟一晚上五次呢。


    遲烊立即否認道:“不不不不不是,我不結巴的,我隻是……太緊張了。”


    金澤回頭看著他,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並圍著他轉了一圈。濃眉大眼,高鼻梁,臉很陽剛,赤腳大概190-193之間,身材結實健壯,長得倒是陽光帥氣。


    就是衣品差了點。


    金澤又問道:“二十幾了?”說著他端起遲烊手中托盤上的豆漿喝了一口,大概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


    遲烊乖乖答道:“十九歲。”


    噗……


    金澤口中的豆漿從嘴角溢出來一些,他強行咽下剩下的,一邊咳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直到咳完了才再次問道:“十……十九歲???”他眼中露出十足的震驚,十九歲,十九歲???


    遲烊靦腆的對他笑了笑,說道:“是……十九歲……三個月。”


    他比小白大一歲,和小白的生日前後腳。


    金澤有點慌了,十九歲,他之前還在說陸成儼可真是個畜生,他現在覺得自己也是個畜生。


    難怪這少年看上去靦腆又單純,聽話又乖巧,原來才十九歲?還是個學生嗎?


    金澤吞了吞口水,問道:“大……二了?”


    遲烊又搖了搖頭,答道:“我上的武校,勉強算個職高。我……外公說我不是讀書的料,還不如好好習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武術練好了,說不定也有出頭之日。”


    這段話他說得倒是順溜,一點沒嗑巴。


    金澤的心裏此刻五味陳雜,他坐回床上,卻因為紅腫疼痛而猛然彈了起來。他有些慌亂的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試探著問道:“你……之前,咳,我就直說了。你昨晚,是第幾次?”


    遲烊立即擺手道:“您放心!我很幹淨的!我是第一次……呃不,是五次了……。但是我以前從來沒和別人過,我外公教我,男兒立身要正,不可□□,不可用情不專,不能學我爸……”


    聽完遲烊說的話,金澤更想哭了,他這都做了些什麽?原以為娛樂圈裏大家都很玩得開,他怎麽就偏偏遇到了一個單純幹淨的小可愛?還比他小了……足足十三歲?


    現在的孩子,都長那麽著急的嗎?


    哦,小白不是,他看著就像未成年。


    他怎麽就忘了這茬兒了?眼前這少年是小白的朋友,小白說過他身邊都是同齡人的,為什麽自己就偏偏逮著他的朋友下手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關鍵是太小了,他真的沒想到眼前這黑小夥兒這麽小。


    這麽小,要考慮的東西就太多了,第一次,很容易當真,而且,小心髒很窩易受傷。


    金澤今年三十二歲,他本來,並不想負責的。


    做個渣渣不好嗎?為什麽要搞小朋友?


    遲烊卻很乖巧的站在那裏,金澤沒讓他動,他也就不動,手裏端著的早餐要涼了。他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辦。或者……該提醒一下金先生,早餐吃冷的對胃不好?


    金澤抬頭看了他一眼,更加頭疼了。


    該怎麽辦?眼前這個黑小夥,他各處都滿意,除了年齡。


    或者,冷處理比較好?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終於開了金口,說道:“把東西放下吧!你先出去吧!”


    遲烊立即將早餐放在了窗前的圓桌上,起身乖乖往外走。卻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金澤叫住:“昨晚的事,不用放到心上。”


    半天,遲烊才哦了一聲,開門出去了,並貼心的,緩緩幫他關上了門。


    直到眾人要回去了,遲烊仍處於發呆的狀態。


    他覺得,自己隻是凡間的一個普通生靈。即使被神仙眷顧了,那也可能隻是個意外。神仙喝醉了,發生了一些超出他控製範圍內的事情。待他醒來,一切又都歸於正常。


    可是遲烊的心裏酸酸的,因為他不可控製的,愛上了意外犯錯的神仙。


    眼看正午,宿醉的衛澤安終於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以為許俊麟應該起床了,沒想到竟比自己睡得還香。


    他尋思著昨晚自己喝醉了,也沒幹什麽啊?怎麽他還累著了?


    哦,結婚是挺累的,招待了一天的客人,能不累嗎?


    他翻身摟住許俊麟,不老實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許俊麟轉過身背對著他,昨晚他因為太高興了,竟和睡著的衛澤安說了半天話。


    這會兒他困得睜不開眼睛,皺眉軟聲道:“別鬧。”閉上眼睛繼續睡。


    衛澤安卻不依他,繼續摟著他,不停動手動腳。


    許俊麟無奈了,轉過身來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他:“老衛……我困……”


    衛澤安臭不要臉,說道:“沒事兒,你睡,不用管我。”


    許俊麟把額頭抵在他胸口打了個哈欠,帶著鼻音道:“你這樣我怎麽睡?”


    衛澤安說道:“你睡你的,閉上眼睛,乖啊!”


    許俊麟:……


    想把他推開,奈何眼皮直打架,根本睜不開。但是想要睡踏實,卻又不可能,一陣一陣的衝擊傳來,許俊麟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進入了夢鄉,這簡直太刺激了。


    衛澤安卻有點兒上癮了,他覺得這樣的許俊麟怎麽這麽可愛呢?折騰了他一個多小時,才總算起床去洗澡了。


    許俊麟也努力的想起床,奈何腦袋發沉,頭還有些暈。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雖然身上又膩又粘很難受,可終究沒能戰勝睡意。


    昨天這麽累嗎?怎麽困成這樣?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衛澤安從浴室裏出來了,並且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又說了一句什麽,房間裏便恢複了安靜。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黃昏的陽光落在他們精心裝飾的新房裏,許俊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披好睡衣下床,腳一踩到地上差點沒站穩。坐直以後,就覺得自己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許俊麟臉色不太好,鼻子不通氣,類似感冒。


    他左右打量著空蕩蕩的新房,衛澤安不在,他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竟不在服務區。


    這家夥去哪兒了?


    他猛然想到,之前他們商量好的,他要飛去東南亞,等到那邊的項目做完以後再回來補一個蜜月。


    許俊麟有點兒無奈了,怎麽就這麽錯開了?


    而且他這會兒不太舒服,整個人都仿佛蒙了一層薄紗,五感都鈍了。他必須得確認一下自己怎麽了,或者他……該去買個驗孕棒回來。


    畢竟他和衛澤安這兩個月以來都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會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他還是有些慌,自己這一個孩子還沒和他說清楚,要是再來一個,那可怎麽辦才好?


    這些年自己什麽都沒做,光給衛澤安養孩子了。


    許俊麟深吸一口氣,覺得心有點兒累,不過還不能確定,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瞎擔心,萬一可能隻是感冒了呢?


    於是他去洗了個澡,收拾幹淨出來後,便看到外間衛澤安竟給他留了一個文件袋,裏麵裝的都是公司相關的印章。


    衛澤安還給他留了個便利貼,上麵寫著:“大概呆上一周左右,公司有事你先處理。”後麵還畫了一個心形的標誌,可以說是很恩愛了。


    許俊麟看完那張紙,忍不住笑了笑,把紙裝進了口袋裏。


    他低頭想了想小白的事,心道衛驍你等著,等你回來,我給你扔一個大號的炸彈!


    隨即許俊麟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該怎麽向小白交待?不知道小白能不能接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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