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正經到流氓無縫銜接的衛澤安,許俊麟也是無語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別指望他正經超過三秒。


    這麽多次了,他也習慣了,隻是問了一句:“那說什麽也是你親侄子,你真不打算管他?”


    衛澤安漫不經心道:“管,我管過他十七次,每次管完了我媽給我鬧完了我嫂子給我鬧。你信不信,這次我管完以後……”


    衛澤安忽然不說話了,他捏著下巴,說道:“要不咱倆打個賭?索性我就再管一次,看看後果?”他對衛鴻這個有血緣關係的侄子並非沒有親情,隻是恨鐵不成鋼。


    他搖了搖頭,說道:“反正不論我怎麽管,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家就隻剩這一根獨苗,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給了他。你這段時間在財務上應該也能理清楚了,澤安集團雖然和衛氏資本沒有任何資金往來,可是財務上的報表你是有權限查看的。其實衛氏這個空殼子,固定資產還是不少的,要麽怎麽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如果我大嫂再這樣胡來下去,早晚會混到變賣固定資產的地步。”


    最新一次評估,衛氏還至少值個百八十億。光那些海內外的固定資產,也夠他們揮霍一輩子的。奈何有些人的能力,撐不起她的野心。一次投資出手二十個億,最後打水漂這樣的事,他大嫂常幹。


    這一點許俊麟也看出來了,衛氏有幾個在衛澤安牽頭投資下的項目其實還不錯,都是科技創新性的產業。其他的項目就很慘淡了,甚至要靠著盈利項目去填窟窿。


    許俊麟問道:“你就由著他們這麽胡來下去?”


    衛澤安無奈道:“沒辦法啊!我媽的眼裏,我是外人。也是,我屁股朝我自己這邊歪,實在沒心思管他們這個爛攤子。”


    可是這窟窿這麽填下去,也是不小的消耗,明明以衛氏的名聲和口碑,如果在衛澤安的手上,將會是一個大殺器。


    但別人的家事,許俊麟實在不好把手伸得過長。說句難聽的,雖然他已經和衛澤安登記結婚,但根據華國法律規定,結婚半年內配偶不具備遺產繼承權,一年內無子女者僅具備百分之二十繼承權。


    而且他身份敏感,同性伴侶的認可度要比異性伴侶的認可度要低得多。除非公開自己易孕體質的性別,……但這樣無惜於公開處刑。易孕體質到哪裏都是讓人側目和圍觀的所在,實在讓人尷尬。


    許俊麟並未在衛澤安的辦公室裏久留,他現在工作挺多,一天要緊鑼密鼓才能正點下班,否則肯定要加班兩到三個小時。


    衛澤安在許俊麟離開後手裏轉著筆,關於衛鴻的事,他還是打電話告訴了衛鴻的母親,他的大嫂齊淑敏。


    她這會兒正和幾個投行的人吃飯,盯上了一個投資項目。對說說得天花亂墜,她一口氣扔了幾千萬投資進去。揚言如果第一筆資金勢頭好,會拿幾個億出來玩兒玩兒。


    幾個億她是沒有的,除非抵押資產,否則隻能找衛澤安伸手。


    要得多了,她也意識到遭了嫌棄。這兩天就想找幾個好項目回籠資金,倒是小賺了一筆。而且還通過這個牽線人,認識了一個投行的大佬。


    大佬在圈子裏叱吒風雲,是個傳奇一般的人物。經他的手投資的項目,各個兒賺得盆滿缽滿。於是他有了一個綽號,叫金手指。跟著金手指撈金的人不少,但這個人行事低調,深居淺出,不是一般人能搭得上的。據說他背後有大資本,但傳得神乎其神,卻不知道他背後的大資本是誰。


    接到衛澤安電話後她並沒有過大的反應,隻是有些不耐煩的表示,回去以後問一下衛鴻。


    其實在打這個電話之前,衛澤安就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衛鴻被家裏慣成這樣,怎麽可能因為他是同性戀就去約束他?畢竟他們如果想要後代,還可以去代孕啊!


    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隻是想最後確認一下,衛氏的未來到底還有沒有救。


    打完了他覺得有些多餘,有他娘的救!有救的話也不會到這一步。


    於是掛電話的時候他順口提了一句:“下個月我結婚,麻煩大嫂到場了。”


    齊淑敏一聽,立即眉開眼笑,說道:“哦哦哦就是跟那位陸家的表小姐是吧?哎我今天和陸家的表嫂還談起這件事呢!表嫂說也聽說表小姐的喜事近了,讓我到時候去喝喜酒呢!表嫂還說了,以後一定互相關照著。我們那天打牌,她還送了我一個絲巾扣。別說,要結親了就是不一樣,以前陸家的人見了我有多遠就躲多遠呢。”


    衛澤安:??????


    怎麽個情況?是巧合還是怎麽回事?


    他含糊其詞的把這件事情揭了過去,並不欲多解釋什麽。反正到舉行婚禮的那天,他就知道自己真正要娶的人是誰了。


    哦,不能說娶,小麟子該不高興了。


    他越想心裏越美,不但把初戀找回來了,還白撿一大兒子,這種滋味別提多爽。


    許驍白也高興,他替老許同誌高興。半生孤單,總算有個人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一開始他還對這個豪門有點兒不太放心,看到衛澤安那麽幹脆利落,也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晚上收工後,他把結婚證的照片拿給陸成儼看。


    陸成儼十分意外的說道:“這……還真是讓我沒想到。”


    許驍白抱著包,說道:“你男神結婚了,新郎不是你,什麽感受?”


    陸成儼滿頭黑線,自從自己對他坦白以後,許驍白沒事兒就挖苦一下他。現在又拿這件事來說嘴,甚至還哼起了新郎嫁人新娘不是我的旋律。


    陸成儼說道:“感受就是,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去泡男神的兒子了。”


    許驍白說道:“誰給你的自信?男神的兒子不是你想泡就能泡得到的。”


    陸成儼開著車,說道:“想吃什麽?他們新婚燕爾,還是給他們足夠的親密自由較好。這幾天的你我來負責投喂,怎麽樣?”


    許驍白這兩天挑嘴挑得厲害,快跟許俊麟似的了。覺得不幹淨了犯惡心,滋味不足犯惡心,油腥味重了犯惡心,甚至顏色不合他心意了都犯惡心。


    真是難侍候。


    不過陸成儼的崽,讓他來伺候,倒也合情合理。


    於是許驍白略一思考,便說道:“那好吧!我要吃火鍋,就那天中午你請我們吃的那一家。”


    陸成儼一聽,立即調轉了車頭,說道:“好,是家老字號了,很正宗的重慶火鍋。”


    許驍白的肚子早就餓了,他吸溜著口水,說道:“那我可要敞開肚皮吃了?到時候可別心疼?”


    陸成儼低笑:“還是能養得起你的。”


    許驍白狀似無意的問道:“那如果再多一個人呢?”


    陸成儼以為他說的是許俊麟,便很自然的答道:“那個人自然有他需要的人養,我們兩個就不必操心了。”


    許驍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包子乖乖的在肚子裏呆著,一點都不鬧。


    當然,還不到三個月,自然不是鬧的。


    本來今晚劇組是想去慶賀一下,因為首播的戰績不錯,導演也有意請大家吃一頓。無奈韓子楓晚上要趕場子,隻得作罷。


    不過有了首播的戰績,陸成儼立即追加了兩倍的投資,並陸陸續續有廣告廠商找了過來。


    製作人正在一邊數錢一邊聯絡業務,慶功什麽的估計得等拍攝結束以後。


    陸成儼說道:“還有一家火鍋也不錯,下次帶你去吃。”


    許驍白嗯了一聲,給許俊麟發信息,告訴他自己今晚也不回,讓他放心去嗨。


    許俊麟無語,哪有什麽心情嗨,月底了,他今晚至少要加班到十點。


    婚禮什麽的,許俊麟並不在意,不過是衛澤安想要的一個過場。


    今天財務部的確忙到爆炸,所有會計都留下來加班了,連實習生都沒能幸免。


    衛澤安在樓上等著許俊麟,眼看著快九點了,許俊麟還不下班,他打內線過來催,許俊麟給他掛斷了。


    這會兒他有點兒火大,有個子公司的報表給錯了,他正讓底下的人聯係子公司的會計,重新發一份報表過來。但是子公司的會計下班了,手機關機,怎麽都聯係不上。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對方說他在外麵看電影,半個小時後回家發過來。


    許俊麟雖然沒發火,但他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底下的人看了都不敢吱聲。


    衛澤安打不通許俊麟的電話,就直接下樓來找他。


    財務部一幹會計立即噤若寒蟬,但見衛澤安進了總監辦公室。


    許俊麟低頭在忙,聽到有人進來,立即吩咐道:“把這個給我複印一份,再崔一下鄒慶,讓他十分鍾之內必須給我發過來。還有,林洋的利潤薄上有一個數據是錯的,拿回去讓他自己看一下。趙澤呢?他要的下個月計劃利潤表,讓他理一遍,看看有什麽疏漏。”


    半天沒動靜,許俊麟才抬起頭,看到衛澤安大神似的杵在自己辦公室門前。


    他放下筆,皺眉道:“別添亂……”


    衛澤安卻上前一把抓住他,一手拎起他的公文包,一邊把他往外拽。當著全體財務部員工的麵,把他從辦公室裏拽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了叮囑一句:“今晚辛苦大家,把工作處理出來,許總臨時借我一晚。”


    眾人:??????


    直到許俊麟被拽了出去,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而許驍白吃完飯卻已經快十點了,他望著許俊麟並沒有回過來的信息,知道他月底可能在忙。忙完以後……估計更忙,自己現在回去,恐怕會恰好壞了好事。


    許驍白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皮,有些為難的看著陸成儼,說道:“要不……我今晚去你家睡吧?”


    陸成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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