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得讓我感到窒息,特別是那把中正劍好像賦予了他戰神一般的戰鬥力,他跟鬼僧交手隻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我慌忙道:“別殺我!”


    中校軍官冷冷的望著我道:“你是什麽人?”


    我心想,他是一個國民黨軍官,而且意識滯留在抗戰時期。又見他治理的部下軍容整潔,紀律嚴明,應該是一個好軍人,跟他說道理也許管用。


    我答道:“我是名花流的村民,這是我張伯。”


    張老漢賣相太好了,天生一副憨厚的老農像。


    聽我們這麽說,中校軍官的臉頓時緩和了下來,他道:“老鄉,你們不要亂跑,最近鬼子掃蕩,你們跑出來很危險。”


    聽他這麽說我心中微微動容。


    這麽好一位愛國軍人,卻落得迷失的下場,忍不住說道:“抗戰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打贏了。”


    中校軍官聽了一愣:“你說什麽抗戰結束了?”


    我道:“對,已經結束了。小日本投降了。”


    中校軍官道:“怎麽可能,我昨天還接到上峰的命令,要趕到包頭上參加阻擊戰。”


    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他信了,他就能走出這個謎團,回到家鄉去投胎。


    但要是不信,可能會激起他潛意識裏凶殘鬼性,殺了我們。


    我決定還是要告訴他,他跟他的士兵不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是為了這個國家跟民族犧牲的。


    但我得說的委婉一點,好接受一點。


    我問道:“長官貴姓。”


    他向我敬了一個軍禮道:“陸軍中校嶽國華。”


    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說道:“嶽中校,戰爭已經打完了,現在已經是一九九九年了,抗戰勝利已經五十多年了,現在是和平年代。而你已經死了。”


    嶽國華劍眉一皺冷聲道:“你說什麽。我死了?”


    我點頭道:“對。你死了,早在五十多年前你就死了,你現在是一隻鬼,隻是你的意識還停留在趕赴包頭山的那一天。”


    嶽國華搖頭道:“不,不可能,你騙我。”


    他手裏的中正劍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


    張老漢慌忙附和道:“是真的,這場包頭山阻止戰也已經打完了,陳明翰將軍也陣亡了。”


    嶽國華搖著頭還是不信。


    他臉漸漸的變的淩厲起來,眼中冒出凶狠的殺意。


    這樣糟糕了。


    他被激怒了。


    他隨時都有可能凶性大發殺了我們。


    我嚇的往後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來在書包裏麵有包蠟燭的報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但應該是最近的。


    我慌忙解下書包把報紙拿出來道:“你快看,這是最近的報紙。”


    嶽國華收斂怒容接過我的報紙,他驚愕的看到報紙上麵寫著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三日,整個人渾身一震。喃喃自語道:“我,我真的死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真的死了,快醒醒。”


    嶽國華道:“抗戰勝利了?”


    我道:“對,勝利了,八年抗戰終於勝利了,小鬼子夾著尾巴逃了。”


    嶽國華激動的道:“太好了,太好了。”


    他身後的陰兵也歡呼了起來。


    我跟張老漢發現不對勁,一般醒悟過來後,如果身在他鄉的則返回家鄉去投胎,可他跟他的士兵好像被什麽拘謹住了,沒意識到這一點。


    我立刻想到他手裏的中正劍。


    一定是這把劍。


    是這把劍讓他們迷失的。


    隻有放下心中的執念,他們才能去投胎,這把中正劍象征的榮耀就是他們心中的執念。


    我道:“嶽國華中校,你該放下手中的劍,讓你們的兄弟們各自返鄉去投胎。”


    嶽國華緊了一下手裏的中正劍。


    這是軍人的榮耀。


    我見他放不下,無奈的說道:“因為你的榮耀,難道讓你身後的這麽多兄弟陪著你做孤魂野鬼嗎?”


    他身後的士兵聽到我們的對話也醒悟了,不由的議論了起來。


    他們有些看重榮耀,有些則希望返回家鄉去投胎。


    我道:“這樣嶽中校,希望回家投胎的,讓他們站出來,我幫他們超度。”


    嶽國華道:“你會超度?”


    我道:“我是一個陰陽師。”雖然是個半吊子,但超度還是可以的,而且還是跟鬼僧學的超度極強甚至有些霸道的六道金剛咒。


    剛開始沒有陰兵出來,等第一個出來後,陸陸續續越來越多就出來了。


    放眼望去也有百來號陰兵。


    嶽國華下令讓他們盤膝坐下,我也盤膝坐了下來,示意張老漢跟嶽國華離開我遠一點。


    六道金剛咒不僅驅邪,咒音對他們也有攻擊性。


    阿啊下灑嘛哈!


    我集中精神不停的念咒,很快就起了感應,陰兵的心裏已經接受了現實,超度起來很方便,一道道陰兵化成零星的光輝消散在天地間。


    看到這一幕,嶽國華的臉出了欣慰之。


    等超度完。


    我站了起來說道:“嶽中校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嶽國華猶豫了半響,看樣子還不是百分百相信,他道:“陰陽術我不懂。。。。。。”但還是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在我驚愕的目光下,緩緩遞了過來,這是要給我嗎?


    我恭敬的伸出雙手。


    啪!


    嶽國華把劍重重的放在我的掌心,說道:“我姑且信你,你若騙我,我必殺你。”


    他轉過身去對著士兵道:“就地解散返回家鄉。”


    這些心中還有執念的陰兵沒辦法直接超度,要等到他們回到家鄉放下心中的執念,他們才能投胎。


    軍令下達,煙霧彌漫中的陰兵開始各自回家。


    而嶽國華轉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叫什麽,我告訴他名花流村名瞳,他點了點頭也走進了煙霧之中,不見了蹤跡。


    我跟張老漢長鬆了口氣。


    我又想起葉小晴還等著我去救,叫道:“快,我們快趕去名花流村。”


    我們趕緊往山下趕。


    很奇怪。


    我自從握住這把中正劍,突然有了力量,一股莫名的力量,甚至讓我都遺忘了自己身上的重傷。


    張老漢說道:“名瞳,這把中正劍很古怪,我勸你還是扔了。”


    我也覺的古怪,好像賜予我極強的力量。


    我道:“什麽古怪。”


    張老漢道:“這把中正劍可能有魔性,會讓人發狂見人就殺。”


    我聽了心中一驚。


    張老漢道:“我看到中正劍就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還是扔了。”


    扔了?


    我現在重傷在身,沒有這把劍支撐著,恐怕傷勢會發作,但這把劍確實很邪乎,我道:“等我們先去名花流村對付了葉從文再說。”


    張老漢聽我這麽說點了點頭。


    我的車子還停在山下的路邊,這裏趕到名花流還得二個多小時。


    我在車上試著鬆開中正劍。


    立刻感到一陣氣虛短促,全身劇痛無比,肌肉都抽搐起來。


    我慌忙又拿起了中正劍。


    雖說這治標不治本,但現在也顧不上了,必須盡快趕到名花流。


    葉小晴傷的那麽重再遇上葉從文恐怕凶多吉少。


    我道:“葉小晴為什麽要去名花流?”


    張老漢道:“是那個叫李長樂的小警察,他好像發現了新的證據,小晴知道了,覺的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去了。葉從文當然不會讓事情發生,也去了。”


    我擔心的問道:“那,小晴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


    張老漢搖頭道:“被鬼兵傷了沒那麽容易恢複,要不是因為她是鬼靈,你那一匕首,她的下場就跟鬼僧一樣了。”


    我心中懊惱無比,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張老漢道:“葉從文不會讓我們輕易進村救人的,他必定會在村外設下鬼陣,阻我們進村。”


    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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