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地恰如其分,隔去門外喧囂,便是有情人的地界專屬。


    孟裏這回玩的頗為要命,大有今天完事明天不過的意思。


    他和方知卓雖身形相似,總歸要健壯一些。方知卓套著他的襯衫,鬆垮中蓋住半個屁股,下身什麽都沒穿,露著兩條大白腿,由著他性子操。


    許是天生,方知卓一直白得特幹淨。孟裏自打開了葷,愈發食髓知味,但礙於方知卓臉皮薄,一直沒做得太過分。


    這回他生日,可算是撒了歡了。


    他要一向清冷的愛人撅著屁股自己吞食他的陰莖,他則從背後觀賞端詳,掰著那兩餘臀瓣往旁邊扯,而後狠命幹進去,直到那窄穴吞不下他碩大的性器,然後他聽到了方知卓的哭腔。


    “孟裏,別……”


    孟裏哪裏肯放,他紅了眼,失了神,隻想要把這人操到死。


    他雙手握著方知卓勁瘦的細腰,奮力上頂,隻像是要把對方腸子頂破。方知卓被他操得開了,化了,清冷的臉被欲望蠶食,便隻剩下情動。他被孟裏塞的太滿,對方動一下都像是能將他劈作兩半。下身已經黏膩不堪,索性沉溺於此。方知卓也不再矯情,大分開雙腿,由著孟裏那根棍子在他體內戳弄,他的聲音本就低沉冷淡,如今在床上也是如此,在孟裏聽來倒像是烈性春藥。這廝愈發龍精虎猛,每一下都往方知卓g點上幹。方知卓隻覺得又疼又爽,裏麵火燒火燎,索性就著轉了個位置,和孟裏麵對麵,一邊自己上下吞吐著動作喘息,一邊卡著孟裏脖子,滿眼春色也擋不住他的意氣風發。


    他啞著嗓子跟孟裏抗議。


    “你想幹死我?”


    這一句話說得太過春情,孟裏哪裏遭得住,又幹了幾十下,將對方壓到身下換為正麵進入,堅實臂膀將方知卓緊緊卡在懷裏,操幹毫無章法,完全是原始的欲望抒發。


    “怎麽著,老公幹你不行?”


    方知卓被他頂的一個猛喘,兩條腿都有些抖,白皙的臉落了一抹紅,雙臂摟著孟裏的脖子,喘息著在他耳邊說道。


    “行,讓你怎麽幹都行。”


    孟裏是他的初戀,除了這個人,沒有人能讓方知卓如此縱容溺愛。


    這是他少年時的愛情,如同雨後的太陽,剛發的筍芽。


    是他的希望。


    兩人結結實實的大玩了一場,從臥室到客廳,再到廚房,浴室,地上都是精液和套子,淫的不像話。


    最後一次孟裏把他壓著後入,像是能把他肚子戳破。方知卓疼得要命,又爽得要死,一邊求饒一邊又求歡,他一向漂亮的臉越發誘人。而大部分男人的征服欲都非常變態,恰好孟裏就是其中一個。


    他的肉棍戳著方知卓的穴,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質問。


    “方知卓,說你愛我,說你要我。”


    方知卓險些被他幹丟了神智,一邊搖頭一邊由著汗水淌下來,大聲地呻吟。


    “孟裏,我要你,我愛你,射給我。”


    胡鬧過了,近乎於天昏地暗。方知卓趴在床上,滿身狼藉,甚至說話的力氣都喪了個幹淨。孟裏不管在當時多禽獸,現下始終是貼心又狗腿的。他不管自己這耕地的牛累成什麽樣,開始給方知卓捏腰捏腿。


    孟裏馬殺雞的能耐一直可以,耳聽著方知卓的關節哢哢作響,一巴掌拍到人屁股上。


    “跟你說多少次了,運動,運動,那健身卡辦了在家下崽?你倒是說說,給我四世同堂了沒啊?正好我拿出去送禮。”


    方知卓剛被他灌了一肚子,被他這麽一打,眼瞧著東西都淌了出來,孟裏有點心虛,不敢看對方帶了些譴責的眼神。


    好在方知卓此時凶不起來,那狠狠的一眼,倒頗有含羞帶臊的意思。


    孟裏又伺候了一會,方知卓掙紮著起來去浴室,臨進門之前說了一嘴。


    “明天陪我上醫院看我媽,順便正式把咱們倆的事跟她說了吧。”


    孟裏一時語塞,想了想倒也同意了。


    他這“女婿”還一直沒正式在丈母娘麵前正名,上次也隻是方知卓告訴他跟張帆攤牌了,後來的事就都是方韶華在一手操辦,直到張帆住院,他也一直沒能幫方知卓分擔一些。


    於是他和方知卓咧嘴一笑,麥色肌膚襯著半身被方知卓情動時啃出的印子,毫不含糊道。


    “成,我這醜女婿也得見娘,咱去看媽。”


    方知卓背對著孟裏,對方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不會看到他的一臉如釋重負和舒心。


    張帆一直在b市的第一醫院療養,方韶華一周來兩次,剩下的時間主要是方知卓的外公外婆照顧。


    方知卓的外公顯赫,給張帆住最高檔的療養病房,用的都是進口新藥,吃的也是全城數一數二的招牌私房菜。


    但孟裏看到張帆的臉時,還是能看到一個可憐女人的心酸,無奈,甚至於是憤恨和不甘。


    方知卓已經輕車熟路,和生疏的外公外婆打了個招呼,將手裏水果放下,坐到了張帆的床邊。


    他外公外婆連這個外孫多一眼都不想看,也就雙雙出了門。


    孟裏站在他身後,有些拘謹,但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人。


    “張阿姨。”


    方知卓的白皙膚色完全繼承了張帆,但也許是方知卓常年見光,身心也算健康,所以不像張帆那般蒼白。張帆緊了緊身上的披肩,她褐色的大波浪垂下來,迎著有些上挑的眼角,著實是個美人。


    張帆隻看他,也不說話。孟裏深吸了一口氣,索性自己先開口。


    “張姨,我就跟您明說了吧,方知卓現在是我愛人。我知道您不樂意,但是周總理也有一句話,人民喜聞樂見,您不同意沒用。我願意用我的前途換他的前途,他願意為我改路,說明我們倆這輩子就認定對方了,您要是想打我罵我,現在就來,我絕對認,但是你要我離開他,那是不可能了。他方知卓,我孟裏要了,要一輩子。”


    孟裏一氣嗬成,喯兒都沒打一個。方知卓睜大了眼睛看他,哪能想到他直接來這出。張帆一直沒有抬頭,手指緊抓著被單,沒有看孟裏。


    “您那麽愛方伯伯,我想您會理解的,會理解真正的愛意是刻骨的,藏不住的。您是,我也是。”


    孟裏蹲下身,小心地握住張帆的手,以他最大程度的溫柔開解著這位母親。


    張帆沒有掙脫孟裏的手,她的頭發垂下來,孟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清楚得看到有淚水落了下來。


    張帆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但孟裏已經問心無愧。


    他並不是去征求張帆同意的,他隻是為自己的愛人吃下一顆定心丸。


    二人出了張帆的病房,本想直接去超市買點菜回家做飯,卻不想在科室外的長椅上看到了拿著單子的溫蔚揚。


    孟裏登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三步並作兩過去將單子搶到了手裏,醫生的字龍飛鳳舞,他看不太清,但腫瘤,轉移性這幾個字他還是大概能辨認出的。


    他揪著溫蔚揚的領子,看向這太沉靜又太熟悉的一張臉,向來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向來都是為別人而活。


    “怎麽回事,溫蔚揚,我問你呢,怎麽回事?”


    “孟裏!”


    方知卓從後麵趕上,叫他冷靜下來。但孟裏沒有辦法冷靜,他捏著診斷的手指在發抖,他在替溫蔚揚唾罵這老天他媽的不公。


    溫蔚揚雙目空洞,臉色慘白,他突然笑了笑,然後無奈的攤開了手。


    這個一直纖細又聰明的人跟孟裏像是在說早餐的味道一樣。


    “轉移性骨腫瘤,擴散的有點快了,怕是沒多久活了。”


    “什麽時候的事,溫蔚揚,什麽時候發現的!”


    “高三下半學期。孟裏,別激動,我控製的挺好的,一直到現在才擴散到肺,我挺知足。”


    溫蔚揚站起身,拍了拍方知卓的肩膀,笑得一如既往。


    “b大臨床醫學,我沒能耐去上了,方知卓,有時間幫我去看看,也算是了一樁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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